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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戚没有接,任由小莲伸着手。
他瞪着项链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仇人。
“可恶!”卫子戚用力的捶打了一下床。面,也不在乎伤口的剧痛了。
他挫败又愤怒,这下子,就彻底的失去了卫然的踪迹!
贺元方僵硬的站在原地,也瞪着小莲手中的项链,拳头蠢蠢欲动的想要砸墙。
他现在也生出了与卫子戚差不多的无力感。
小莲完全不知道这两人怎么会这样,吓得僵住了。
“我看客厅还是一团乱,你先去善后吧!”卫子戚沉声道。
“是。”小莲赶紧离开。
“戚少,我们要怎么做?”贺元方说道,现在真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了。
……
……
卫然眼睁睁的看着车带她驶出小区,而后,她便看到了堵在小区门口,密密麻麻的一群记者。
而他们的前面,有一排黑衣的保镖在当着他们,阻止他们靠近卫宅。
原来,不是没有记者嗅着八卦找来,只是有人挡住了他们。
等到车子驶出大门,黑压压的记者变得越来越小,卫明厉才说:“让保镖都撤了吧!”
抓到了卫然,他也不在乎记者去烦卫子戚。
他倒是希望记者们去把卫宅堵上,让卫子戚出不了门,让他心烦,给他寻找卫然制造些麻烦。
之前之所以堵住记者,不让记者靠近卫宅,完全是因为把卫然抓走这件事,他还不想酿造成一桩丑闻。
“你要带我去哪儿!”卫然大声的质问,恨透了这个自以为是的老男人。
“没礼貌的丫头,闭上嘴,不然,我就让人把你的嘴封上!”卫明厉冷声说道。
“立即把我放了!你自以为自己是谁,有什么权利管我们家的事情,有什么权利来干涉我们的婚姻!”卫然怒道,同时也生出一股无力感。
她知道卫明厉不可能听得进这种指控,他根本就是油盐不进,自认为是卫家的裁决者。
“不分尊卑,给我扇她!”卫明厉眯起眼睛,阴鸷的下令。
卫然怒瞪着卫明厉,完全想不到他竟敢这样。
没有保镖敢动,先前被卫然咬过,又扯掉了她项链的那名保镖,现在似乎也冷静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气红了眼。
现在,他想起了卫然的身份,想起了卫子戚的手段。
他人微言轻,地位低下,自然不会像卫明厉那样有自信。
万一卫然最后还是卫家的少奶奶,那他不就把人得罪大了?
到时候,卫然一告状,卫子戚追究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有个什么下场。
所以,保镖迟疑了,卫然两旁的两个保镖,没有一个人敢动。
“聋了吗?!”卫明厉怒道,觉得自己的威信被贬低了。
尤其是在卫然的面前,太丢人。
见卫明厉不悦的目光射了过来,保镖只能看向卫然。
他的手迟疑着,蠢蠢欲动。
卫然则毫不畏惧的怒瞪着保镖,先前就是这个男人甩了她一巴掌,还把卫子戚送的项链给拽掉了。
她咬着牙,手摸向自己的锁骨。
原本,这里应该悬着项链坠子的。
那项链坠子里,还刻着卫子戚的字,是对妻子一生一世的承诺。
从知道项链坠子背后的玄机后,她便养成了一个习惯。
时不时的,就使劲的挤压着项链坠,把它往肌肤上牢牢地压,直到白皙的肌肤被挤压出了红印。
细腻的肌肤上出现了项链坠的红色轮廓,印上了浅浅的,不怎么清晰的两个字——
姬澈。
现在,她的指下空空的,没有了项链坠子温热的触感,只有自己空荡荡的脖子。
她咬着牙,怒视着保镖。
这一刻,卫然拾起了卫家少奶奶,卫子戚妻子的尊严。
她毫不妥协,且毫不畏惧的瞪视着保镖,带着不容侵犯的尊严。
哪怕是知道在卫明厉的命令下,保镖最终都会动手,她也不在乎。
她不会听卫明厉的命令,一句话也不听!
更不会因为惧怕,就屈从卫明厉的“旨意”,她绝不会让他感到得意。
保镖自己也不懂为什么,被这个几乎比他小了一轮的女人瞪着,他的手竟然发颤,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二叔,我很想尊敬的称你一声二叔,可惜,你不配!”卫然不再看保镖,向前看向卫明厉正回过头来的侧脸。
“你除了自以为是,其实什么也不是!”卫然怒道,愤怒到极致,双眼都赤红了。
她甚至想不明白,卫明厉那颗脑袋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人,让人愤怒到无力。
“你自以为了不起,可如果你抛却了现在的身份,你连你现在颐指气使的命令的保镖们都不如!”卫然怒的,已经不管什么礼貌,也不管什么长幼了。
她赤红着双眼,一句句的喊着,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就凭你这点儿能力,倘若你不是卫家的二先生,换成了普通的身份,恐怕你现在连个工作都找不着!你以为你有多少本事?”
“最可悲的人,就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轻重,连自己有多少能力都不知道,妄自尊大,除了对付对付像我这种没有能力的小姑娘,你没别的本事!”
“你不敢对爸妈出手,不敢对子戚出手,你甚至不敢当着他们的面把我抓走!你想办法把爸妈引开,你趁着子戚受伤,没办法动弹的时候才来抓走我!”
“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们家的事情,你连自己都管不好!如果你有能耐,就正正经经的在能力上胜过我爸,不用整天绞尽脑汁的,尽是用这些旁门左道来让我们心烦!”
卫然冷笑,“就凭这点,你也一辈子比不上他们!一辈子,就只能当个老二!”
“我真是瞧不起你!你没有本事,你比不上我爸,比不上子戚,你永远也比不上他们!”卫然完全无视卫明厉那越来越胀紫的暴怒的脸,高声的骂着。
她骂的特别畅快,一直憋着,早就想骂的话,现在一股脑儿的全都骂了出来。
“所以,你才永远都当不上家主!”卫然讽刺的一笑,“你以为姬显先生的眼睛是瞎的吗?他会看不出你除了一副皮囊和卫家的好背景外,自己本身一点儿本事都没有?”
“倘若你真有本事,根本不必现在费尽了心思要来对付我们,你早就是既定的家主人选了!可是姬显先生没有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选你,你简直是白费功夫!”
“贱。人!”卫明厉也不管这是在车上,他在坐在前面,贸然的跪起身子向后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他就这样突然跪立在座椅上,手伸过去,便狠狠地甩了卫然一巴掌。
车内空间不大,他这一挥,指尖还打到了旁边保镖的鼻子。
但他没在意,只看到卫然被打肿的左脸。
之前,她的右脸被保镖打了一巴掌,现在又被他打了一巴掌,两边的脸颊都红红的浮肿了起来。
只是左脸比右脸肿的更高,也更红。
卫然有种自己的牙齿差点儿被他打松了的感觉,因为她的嘴里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卫明厉并没有立即坐回去,而是指着卫然的鼻子,指尖离着她的鼻尖儿特别近,差一点儿就能指点到了。
“没教养的东西!没爸妈教,所以现在不分长幼尊卑,一点儿礼貌都没有!二叔?二叔也是你叫的?你也配!以后,你就不是卫家人了,我也用不着你叫二叔!”
“我有父母!”卫然愤怒的反驳。
“你是指卫明毫和林秋叶?哼!”卫明厉冷哼一声,“那他们也没把你教出什么好来!”
“你说我以后就不是卫家人了,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除非你把我杀了,否则我这辈子都是卫家人!即使死了,我也姓卫,我也是子戚的妻子!”卫然没有去管脸上火烧一般的疼痛。
“你把我抓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拿我威胁爸妈,威胁子戚吗?”卫然冷冷的看着他,表情平静,不再像刚才那样歇斯底里的怒叫。
但是这样的平静,却比刚才的愤怒还要慑人。
她平静的样子,反倒比刚才看着更加的愤怒。
“所以,你现在需要靠威胁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达到目的了?”卫然唇角讥诮的抽。动了一下。
她这样子,让卫明厉恨不得再扇她一巴掌。
但是他知道不行,现在她脸上的浮肿,一会儿可以借口说她是因为挣扎,而不得不伤了她。
可要是伤得厉害了,就没办法跟长老团交代。
但是卫然的目光实在是太气人,她讥诮的模样儿,就是在嘲讽他,刺激他,有本事你再打啊!
卫明厉气的,猛的坐回到座椅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帕,丢到保镖的脸上,爆喝着命令,“给我把她的嘴封上!”
手帕从保镖保镖的脸上轻飘飘的落到他的腿上,他拿起手帕,卷成了一个条,勒进卫然的嘴巴里,让她被迫咬着手帕。
她感觉保镖绑的特别紧,卷成了条的手帕使劲儿的勒着她的嘴角,让她的嘴角往耳根的方向使劲儿的裂着,两腮也被手帕勒的往里凹。
本来,手帕卷成了条的长度就有限,保镖为了能够系上结,自然是勒的更紧。
最后,手帕在她的耳后绑了一个结,紧紧地扣在后脑上,绷得脑袋胀疼。
手帕上还有卫明厉的香水味儿,那味道让她恶心。
她使劲儿的卷着舌,避免舌头碰到手帕,如果碰到,她就真的想吐了。
这么一直卷着,没多久舌头就酸麻了,就连嘴都被手帕勒的发麻。
眼看着车窗外渐渐地脱离繁华,路上的车越来越少,两旁的建筑物也渐渐地变得稀疏,更多的是大片的庄稼地。
绿油油,黄橙橙的。
卫然看着路上的指示牌,汽车已经出了五环,来到了六环。
没多久,汽车就拐进了一个像是村镇的地方。
两旁最高的建筑也不过是三层楼,有服饰店,各种小饭店,挂着火锅,小炒的牌子,还有文具店,等等。
卫然完全没有想到,在寸土寸金的B市,竟然也有这样的地方。
没有把低矮的房子拆建成高楼大厦,明明,这里离市区其实也不算太远。
这条道路并不长,行驶了一小段,便又是一个拐弯,和方才的景象便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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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