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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鼓作气,再而衰的结果是,我放松了警惕,太过自信。湖水漫到了我的腹部,我感受到了什么叫命悬一线,这是刚才斗色狼时所没有的。虽然湖底平坦处处可以下脚,却无处着力,处处无用。湖底滑的像广告里常说的婴儿的皮肤,细腻的能滑冰,有一瞬间我差点滑倒。反复几次后,我放弃了挪动,因为几次挪动不仅没有靠向岸边,反而借着反作用力把我推向湖深处。
我想呼喊救命,又怕深山野地的,叫不来救命,反而把色狼招来。
我努力让自己站稳,可是湖水冰冷刺骨,不一会儿胳膊和腿就已不听使唤。我感觉身子渐渐下沉,可是我无力直指。我张开嘴巴只想大口的呼吸,却不料,这样又使得湖水连续不断地往我的嘴巴里冲。
我想起了妈妈,我死了,她怎么办?
爸爸会和她离婚,娶那个女人吗?
我精神一振。
我想不顾一切的呼救,可是我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神志逐渐变得模糊,全身上下没有冷,也没有痛,只是弥漫着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像要飞起来。
忽地手被紧紧拽住,一个人抱着我,唇凑到我唇上,缓缓地渡给我一口气。脑子清醒了几分,身上又痛起来,勉力睁开眼睛,kimy的漆黑瞳孔中两个小小的自己,一脸的惊慌无措、恐惧害怕,却又倔犟地紧抿着唇角。
“kimy……我的心好痛,痛得就快死掉了……”黑暗向我袭来,我嗅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然后,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第五章:谁人相思误(4)
第五章:谁人相思误(4)
等我苏醒过来时,头痛欲裂,左手背上还贴着纱布,纱布带着血迹,看来刚打完点滴。我想坐起,身子却十分僵硬,左手又不敢用力,费了全身力气,也只不过勉强支起半个身子。正趴在床边打盹的kimy立即惊醒,一脸狂喜,“你终于醒了。”
我还以为他根本不会出现了,以为我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他了,再看见他的笑容,我心里又是难受又是高兴,哑着嗓子说:“好渴。”
他忙起身倒水给我,揽我靠在他怀中,喂我喝水。
我懒得自己动手,索性就着他的手喝,咕咚咕咚的。
kimy笑道,“你怎么跟饮驴似的。”
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了,抽泣着反驳,“我渴了嘛!”
“好,那你使劲喝,喝个够。”他又倒给我一杯。
我抽泣着:“我饿了,我想吃点东西。”
“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饺子,我要韭菜鸡蛋陷的,还要一点蒜泥,我不要醋和酱油。”
“好。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想了想说,“好像右脚脚底有些疼。”
kimy忙帮我垫起枕头,抱起我的右脚放在他的腿上仔细端详,尽管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我仍忍不住呻吟出声。
原来,脚底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血口子,血水把被单都染红了。
kimy马上拿条绵布按住伤口,但鲜血仍然染红了整条绵布才勉勉强强止住,kimy有些自责,“我请护士给你洗的澡,换的衣服,没想到她这么不仔细,早知道我就自己检查了。”
“做梦。”我说。
kimy轻笑着:“我做梦都不会想到你,这你放心。”
我别开脸,不再理会他。
“你还没说到底怎么回事呢?”
我只觉得心脏好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地攥了一把,又湿又重又痛,一股酸热猛地冲上了眼眶。“啪”的几声,眼泪已滴上了床单上……kimy见我嘴巴抖动了几下还未说出什么话,转眼就眼泪狂泻而出。他一惊,就什么也顾不得了,一个踏步偏了身子坐在床上,将我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却小心地挪开了我受伤的那只脚,一边轻抚着我的背脊,一边轻声地哄我:“好了好了,不哭了啊。”
kimy不说话还好,听见他这样柔声安慰,我越发哭得噎气起来……满腔的抑郁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如洪水一般,只想四处奔流,至于会淹没了什么,却也顾不得了。他见我如此,也不再劝慰,只是抱着我轻轻地晃动着,仿佛我是一个娇嫩的婴儿。过了会儿,眼泪流了个差不多,我慢慢抬了头去看他,他已没了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却是很认真地在看着我。我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kimy,突然他的眼神温柔了起来,我有些迷糊起来,哭声也弱了下来,抽泣了两声儿,想哭的感觉就迅速烟消云散了。
kimy见我停止哭泣,却只是愣愣地瞅着他,不禁破颜一笑,拿起袖子给我轻擦着脸,笑说:“可怜了我的阿迪。”我脸一热,嗫嚅了几声儿,却也没说出什么来。“呵呵。”他在我耳边轻笑着,一股股热气喷在我耳朵上,怪痒痒的……“脸红了,不好意思了?”我呵呵傻笑了两声,确实是不好意思,不过不是因为弄脏了他的阿迪,而是因为我就这么后知后觉的抱脆弱暴露在他面前。
“好了,我不问了。”kimy帮我理着耳边的碎发,“刚才你那样哭,吓了我一跳,从没见过你这样儿的。”
想想也有些不好意思,我瞥了他一眼,低声说:“也就是你问了才想哭的……”心思缠绕间,我已把事情简洁地叙述了一遍,只是除了爸爸那段,家丑不可外扬,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他面无表情地从头听到尾,只是眼里偶尔闪过疑问、深思、阴沉以及愤怒的情绪,到了最后只是以一种莫名的情绪望着我,我看不懂,却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可恶!”他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我心一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一顿,低头看了我:“我会为你讨回来的。”我润了润嘴唇儿,轻了轻嗓子,抬头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他突然笑了,脸上已是风轻云朗,了无半点儿痕迹,见我睁大了眼看他,歪了歪嘴,一笑:“不可惜了,没有见到你龟爬的模样。”语间,他已是变了个样貌,又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惫懒模样。
“呵呵。”我轻笑出声,“你这辈子没机会了。”
kimy丢给我一袋薯片进来,我抓了一大把往嘴里放,嘴里塞得满满的,一时转不开,无法咀嚼。kimy好一阵嘲笑,我能猜测出自己的样子多滑稽,但是不敢笑怕呛死,扶着嗓子,慢慢吞下嘴里的薯片。kimy伸手要替我擦嘴角的薯片屑,我不好意思地扭头避开,自己用手指抹去,他没有碰到我脸,却笑着顺势握住了我的手,轻轻擦拭我手上的薯片屑,我抽了两下,没有抽掉,只能嘟着嘴由他去。
kimy轻笑着,眼光柔似水,我心里一颤,他又神情忽地一变,虽仍笑着,可笑意却有些僵。我诧异地顺着他的目光,侧头望去,宋晓脸色煞白站在门口,眼光凝在我和kimy交握的双手上,全是不能相信,宛蕊则一脸暧昧的看着我们。
我心下慌乱,下意识地就要抽手,kimy紧紧地握着我,丝毫不松,我踹了他肚子一脚,他吃疼这才松开了我。kimy原本因为我推开的他而微皱的眉头,却因为看见我脸上的不安而柔和了下来。感到气氛有些沉郁,我努力地想笑笑,可虽然心里拼了命地命令自己扯动脸皮,却依然感觉脸上好像被冻住了一样僵直。
宛蕊随意坐在床边,打量着我,“粟浅,出什么事情了?”
我怔怔出了一会子神,心中酸疼,眼中又泛出泪意来,忙背转了身子急急抹干。然后,转回身朝她苦涩一笑,“没事了。”
宛蕊还想问,宋晓对她摇了摇头,宛蕊改口道:“你现在回家吗?”
“我不要。”妈妈一定会问的,我怕我会忍不住告诉她,却又不愿意为爸爸扯谎骗妈妈。
宛蕊一愣,“你要去奶奶那里?”
我摇头,喃喃说:“不去。”
“去我家?”
“不去。”
“你这也不去,那也不去,你去哪里?”
“去我家吧。”一直默不作声的kimy突然道。
我们都诧异的看着他。
“kimy。”花炎惊叫了声。
宛蕊惊恐万分,“我没有听错吧?”
kimy挑眉一笑:“我想我妈妈会很喜欢很喜欢粟米的。”我一惊,还未及回话,突然一股大力传来,我已被他从床上拉了起来,忍不住“哎唷”了一声,身子一歪跌进了他臂弯,只听他对宋晓说:“明天她可以不用去校刊吧?”宋晓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下,点点头。“谢了。”kimy笑着撇了撇嘴角,抱着我向外走。
“喂,我没答应去你家啊……”我低吼着,边回头向宛蕊求救,那死丫头正一脸羡慕、呆滞,对我的龇牙咧嘴毫无反应。我正要开口吼醒了她,却突然冻住了……宋晓负手站立在了窗边,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从头到脚扫视了我一遍,眼光又落回了我的脸上,冷静的眼,平淡的脸,被遮挡住的日光,在他脸上折射下了不明的阴影……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他的思绪仿佛并不在眼前,而是飘摇在一个我已无法触及的地方。
我低垂下眼睫,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再去与他对视,脑子里拼了命地转念头,可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口……午后的阳光渐渐西移,宋晓的身影被拉得有些歪斜,我下意识地盯着那道影子,看着它被拉得越来越长,也仿佛离我越来越远……
“呵呵。”kimy低低地哼笑了一声,缓缓弯了腰下来,好像一座无形的山压了下来,我被迫地看着他,kimy扯起了一边的嘴角,靠近我的耳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这也没机会了。”我怔住了,看着kimy那副惫懒面孔,他眼中有着不怀好意,有着一些愤怒,还有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嫉妒……
、年华已无归
年华已无归
{零。}
如果早知道事情的运行轨迹,会是悲伤更多还是快乐更珍贵。
{壹。}
进入高中前的那个夏季特别漫长,热浪长满整个假期,终于终止在九月。
于是在那时候遇见了自此以后再无法忘记的人,一个如九月晴空般温暖而清爽的人。
在九月里升上了高中,一个月里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和以前一样出色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并且很快地在年级里出名,向着优秀学生代表努力。
对周越然来说,保持着优秀仅仅是一个习惯的生活方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