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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回了手。
“南宫爵,我冷……”
男人狭长的凤目轻眯起,夏夏近在咫尺的侧脸,他眉眼一动,有泪从他眸里泛出,南宫爵手臂一拉,将她抱在怀里,用力的。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当一切还能回头,他只希望能用力的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哪怕,
时间不长……
105 腻了,离婚吧
夏夏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昏昏沉沉的将脸埋在南宫爵颈间,滚烫的泪水混入男人冰凉的衣物。
南宫爵抱着她**的走了进来,站在庭院修剪枝叶的佣人见到主人这副模样,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认真的做着手里的工作。
门厅处,Rose推着轮椅,一位少年坐在轮椅上,膝上放着一件毛毯,漆黑的眼瞳看到走来的身影脸上漾起一抹如孩童般的纯真笑容。
“大哥哥,你真调气,玩水都不带安安。”
Rose伸手在弟弟头上揉了揉,“安安不能学大哥哥这样胡来知道吗?”
南宫爵将夏夏抱上楼,叫了个人替她将衣物换下来。
他去隔壁冲了个热水澡,出来时,仅在腰间围了条浴巾。他在床沿坐了下来,掏了只烟点上,点烟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隐隐在颤抖。
他在床上坐了很久,这才穿上衣服走到隔壁。
她睡得很熟,呼吸均匀。
他并没有走到床边去,隔了很远也能看见她脸上的泪痕,她应该是梦到了纪卫东……
南宫爵直直的站在那,看了许久,掏出手机拨了阿祈的号码,“阿祈,放了纪卫东。”
“为什么?”
——为什么——
南宫爵嘴角染上苦涩,视线凝固在她脸上,“我想给自己留条退路。”
手机那端静默了会,阿祈轻声叹了口气,“哦”了一声说:“我明白了。”
南宫爵拿着手机看着她的脸在眼前渐渐放大。
咔嚓——
轻细的声音回绕在耳畔,叫嚣的他心口发疼。
阿祈说得对,方仲夏他不能沾,一沾他会变得不再是自己。他不信,趁她酒醉毫不后悔的沾了。
现在,他能明白阿祈指的是什么了。
但是——
他明白的太晚!
她的心一直在抗拒他,他却让她一直在停留在心底,发现时,却已生长繁茂,锐利的枝桠最终刺得自己体无完肤。
南宫爵站在那,他想弯身去吻她,最后一次,脚步却不敢向前,他怕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夏夏醒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静悄悄的,窗帘被拉开,映入眼里的是一片漆黑的夜色,外面隐隐有光点闪过。
她们并没有回去,她隐约能听到海风吹拂海浪,一拨一拨拍打着岸上的焦石。
夏夏看着顶上的水晶灯,照得她微微的眯起双眼,今天下午的一幕,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她觉得害怕,惊垫般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丝质睡衣,屋内的暖气开得很强,感觉不到任何的寒冷。
夏夏拉开房门下了楼,整栋房间静悄悄的。
“南宫爵……南宫爵……”她一遍一遍的唤着,回应她的是一室冷清,她终于慌了。
她急忙跑上楼,打开衣橱,整个人如被箭击中般动弹不得,反应过来,她将衣橱的门一一打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里面的衣服全部都是各式各样的睡衣,没一件能穿出门的。
大脑轰地一声被炸了开来,囚禁,南宫爵想将她困在这里,让她哪儿都去不了。
寒意从脚底袭来,她惊惶的转过身,才发现走廊处他不知从哪窜了出来,身子隐在暗处,微弱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唇角微弯,黑耀里闪烁着另她心惊的笑意。
“我刚刚找不到你……”
夏夏脸色一白,后退了步,不小心踩到了铺在地面的地毯,身子不稳的向后栽去。
千钧一发间,南宫爵抓住了她的手,一个使力将她拉近了身,刚靠近并松开了她。
“你怕什么?”
这世上的女人大概只有她看见他会是这种反应,脸色发白,活跟见了鬼似的?
靠,在她心里,他这张脸是有多十恶不赦!
“用餐!”
南宫爵转身就走了出去,见她还忤在那发愣,狠着嗓门,“过来,我数三再不过来我让你一辈子都出不去。”
这话对她很受用,夏夏连给他数的机会都没,撒腿向他走了去。
走出去才发现,外面的灯都关了。
“灯呢?”她在墙壁摸索着开关,南宫爵抓住她的手臂,就像白日里行走的那般自在,好几次,她都差点摔倒。
黑暗中,她听见一声响,南宫爵伸腿将门踢开,眼前终于一亮,夏夏张口结舌,仰着头难掩惊讶的看着他。
这是,烛光晚餐!?
“坐。”南宫爵绅士的帮她拉开椅子,见她毫无动静,声音扬高了许,“方仲夏,坐!”
夏夏正襟危坐的坐了下来,南宫爵嘴角轻扬,柔声道:“夏夏,你丫就是不识好歹,对你好对你坏,都能让你产生想法,真累。”
南宫爵为俩人倒了杯酒,他举起手中的酒杯,轻碰她的杯沿,“陪我喝一杯,最后一次。”
在他面前,她对酒向来很敏感。
夏夏看着杯中的液体,抿了小口,“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他客气的点下头,半透明的酒杯压在薄唇间,南宫爵轻啜了口,“也祝你自由。”
男人的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夏夏惊诧的抬起目光,看着他,一双眼睛透露出迷茫。
刚刚,她听到什么了?是喝了点酒产生的幻觉吗?
不可能,这么一杯醉不了人的,更何况还只是抿了一小口!
“你不是问过我,怎么样才会腻么?”男人挑起一边眉头,嘴角勾着,玩世不恭的睨着她,“现在,我腻了。”
南宫爵黑色的瞳仁直勾勾的看着夏夏,夏夏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紧紧的握了起来,圆亮的潭底,有些恍惚。
她觉得喉咙口干涩,拿起酒杯一口饮进肚里。
南宫爵见她这样眉不赞同的拧了起来,“哪有你这样牛饮的,不会喝!”
夏夏喝下杯中的红酒,将高脚杯往两人中间一放,大概只停了几秒,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
声音因闷在胸腔太久,有点难受。
为什么?
“因为,我腻了,离婚吧。”看着她不语的样子,男人的深邃的眸子促狭的亮了起来,“你应该开心才是,怎么一脸不情愿,是不是发现对我动情了?!”
夏夏嘴角渐渐挽起,笑意倾唇而出,她趴在桌沿笑得肩头发颤,“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对情!?”
夏夏右手捂住嘴,眼底泛起酸涩。
她应该开心才是,就像是多年媳妇熬成婆,她是开心。
“以后,我们互不干涉。”抬起头时,她神色无异。
南宫爵深意的看了她久久,慢吞吞的说出一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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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离婚
他举杯向她示意,尔后,一饮而尽。今天的酒,似乎特别的呛人。
南宫爵将酒杯往两人中间一搁,起身站了起来,“你吃吧,我还有事。”说完头也不回的迈步走了。
夏夏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兀自发怔。
互不干涉,很好,她盼了这么久,终于盼来了。
夏夏胃口大增,没有一点优雅的吃相,只是一个劲的往嘴里塞东西,吃到最后还打了个很响的饱嗝。
她撑着桌面站了起来,胃有些胀痛,吃多了,撑的。
这里她陌生的很,找不到开关,摸着黑跌跌撞撞的找到刚刚那间房,她爬上床,整张脸没入枕里,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的躺着。
翌日,夏夏睡到了九点,有人敲门,她睡眼惺忪的醒来。
“小姐,您醒了吗?”
夏夏怔了怔,‘恩’了声说:“醒了。”
门把扭动下,进来一位四十岁的妇人,手里拿着套全新的衣物,“你赶紧换上吧,等会有人送你离开。”
妇人将衣服放到床头柜,转身就走了。
衣服的尺寸刚好,甚至连内衣都是她的标准尺寸。夏夏抱着衣服走到洗手间,将衣服往身上套去,扣上最后一颗钮扣的时候动作一僵,刚刚那位妇人的称呼是小姐?!
她哑然笑了笑,攀着洗脸台只觉得无力,她抬头看着镜面里的自己,整个人无精打采,脸色苍白的跟鬼一样,双眼还有些浮肿。
她拧开水龙头,掬了几把冷水,这才精神点。
整理完一切后她开门走了出去,发现这里和静苑的格局是差不多,只不过静苑显得荡荡的,诺大的房子最多就是三人,这里随处可见佣人走动的身影。
夏夏下楼,意外的看到了Rose手里推着轮椅,扶着一名少年向餐桌走去,看到夏夏如以往一样挥手笑得春光灿烂。
“夏夏,赶紧过来吃早餐,等会会有人送你回去。”
在这里遇见Rose夏夏不敢去想原因,她坐了下来,并没什么味口。她抬起头,接触到少年清澈的目光,她笑着点了点头。
“他是我弟弟沈安,是位低能儿。”Rose宠溺的揉了揉弟弟的脑袋,转首问:“昨晚你们怎么了?”
“分了。”夏夏一语带过,不知是不是她晃眼了,好像看到Rose惋惜的眼神。她笑了笑问:“他人呢?”
“他昨晚就离开了。”
夏夏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他这次真的从她的生活中抽离出去了,走得彻底。
清晨的风比下午的风更冷,回去的路上,她冻得都麻木了,凛冽的风迎面刮来,冻得她脸色通红。
游艇停靠在码头转弯便走了,夏夏转身眺望着广阔无垠的海面,水天相接的那条平行线上她什么都看不到。
她苦涩的笑了笑,大步走了出去,她拦了辆车,直接回台里。
现在想想,她以前的抗拒在南宫爵身上是多么可笑,她做的一切都不过南宫爵简单的腻了二字。
夏夏不知道对南宫爵这个男人抱有一种怎样的感情,没结婚时她讨厌他私生活上的靡烂,结婚时她恨他,无时无刻不希望他能放开她,能让她和纪卫东在一起,可是,最后她知道,有些事,发生了,就永远都无法改变了。
至少,她无法像最初那样,泰然的叫他一声四哥。
今天并没有什么事,她坐了会就收拾东西回去了,站在电梯里,挂在电梯墙面的液晶电视正播放着项氏记者发布会。
她看到父亲笑得灿烂的脸,项老爷子分明憎恨不已,在闪光灯面前不得不强颜欢笑,两人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