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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卫东心里如何不愿意,尴尬的身份让他不得不点头。
“我先走了。”
纪卫东离开了,病房内再度变得宁静,男人走到门前,将门反锁。
南宫爵笔直的站在那,一身气焰不容忽视,视线锐利的直逼着她苍白的容颜,没有开口。
夏夏看了他片刻,双唇嚅动了会说:“南宫爵,你真要算账就算我头上,是我一心想离开才会对你下药,和东子没有任何关系,你毒性发作,胸口受伤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你要怪就怪我。”
南宫爵撇开目光,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话在喉间滚了几滚,说出口时声音有些干涩。
“孩子,是怎么没的?”
夏夏只是望着他,如墨的长发枕在身后,衬得她面色更加惨白。
“是张谨,张谨把我推倒栽到地上。”
夏夏说完隐约看到男人眼中露出的讥诮、失望,如针般在心口戳着,细小却见血光。
“张谨?”
夏夏点了点头。
南宫爵好看的侧脸越发阴鸷,薄唇紧抿起后,眉头微微蹙起,隐藏在里头的暗涌忽而舒展,他勾了下嘴角,话说出口时已经没有一点温度,冰寒彻骨。
“方仲夏,在我身边你不止学会了虚伪,还学会了诬蔑。”
眼里的讽刺,转为鄙夷。
夏夏将脸转向一旁,埋入枕里。她无数次想过南宫爵的态度,与现实却是背道而驰。
南宫爵见她迟迟不说话,便开口说:“怎么?要我让张谨过来与你对质?!”
“不用了……”夏夏用力的咬着嘴唇,视线木然的看着窗外阴沉的天气,直到感觉到嘴里的甜腥,她缓缓地转过头,看着他淡淡的说:“孩子,我是故意流掉的,我第一次知道有了身孕后,有去医院想拿掉他,我人都躺到手术台上了,可是最后我怕痛,所以逃了。昨天……我是故意的,这次我没躺到手术台,我延着街头在跑,最后晕倒了,是路人送我来医院的,孩子从身体离开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的感觉……咳咳……”
她纤长白皙的脖子被他紧紧的握住,南宫爵额前青筋跳动,双目充满血丝,男人英俊的脸压了下来,咬牙切齿。
“方仲夏,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狠!”
夏夏只觉得呼吸困难,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双手在被窝里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困难的笑了起来,眼眶里却涌出了泪。
“南宫爵,如果不是被你抓了回来……不会告诉你怀孕的事……前天晚上我没坚决的拒绝你……是想让你弄得我流产……”
脖子上的力道重了许,她面色渐渐青紫,呼吸越来越困难,夏夏一手搁在平坦的腹部,牙关紧咬,安然的闭上眼。
孩子,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对不起……
男人身上的手机铃声尖锐的响了起来,南宫爵阴寒的看着她闭着的双目,连求生的挣扎都舍弃了,他只需再轻轻用力,就能彻底将她解决了。掐在她白皙脖颈上的五指动了动,徒然的松开了。
南宫爵退开身,翻出手机搁到耳边,“喂,”
夏夏将脸埋入枕里,剧烈的呛咳起来,待身体适应后无力的躺了下来,双眼张着,直愣愣的瞅着上面。
“悦琳请那群老东西出面想保住陈豪一命,在总部猫着呢!要我过去将人揪回来吗?”
“不用,”男人眼光暗沉的望着她颈项呈现出的青紫,“我亲自去。”
阿祈不禁将手机挪开了许,虽然意外,倒没说什么,“恩”了一声说:“我准备一下。”
男人笔直的站着,双臂撑在她身侧,俯身而下,望着她,“方仲夏,我真想将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黑的还是红的。”南宫爵眸底阴寒,深邃的眸底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温柔,充满鄙夷。
夏夏眼珠转了转,如愿的从他眸底看到了嫌弃,在他心里,她已经如此不堪了。
“南宫爵,是你一直在强求……”
男人身子微微一僵,看着她直起了腰身,黑耀的眸内,已透露出疏离,他冷着脸,不带丝毫留恋地走出了病房。
南宫爵一直以为自己心够硬,够狠,却远不及她。女人若真要算计,哪怕是露出的温柔,都像从骨子里透出的。心狠时,哪怕是一句谎言,都是一种奢求。
100 他的疏离
病房的门被他大力甩上,背影决绝,哪怕看她一眼,都像是一种浪费。
医生听到声响跑了过来,夏夏看了医生一眼,梳了梳头发,目光恬静,“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啊,再观察一晚吧,明天再出院。”
夏夏“恩”了声将撇开视线。
医生走过来检查了下输液瓶,几乎没怎么动,掀开被角,只见臂上已肿了一个很大的包,“怕是使力导致的。”
夏夏看了眼,想是刚刚用力导致的,她竟没任何胀痛感。
她任医生拔出,重新插入血管,“谢谢。”
医生笑了笑说:“不要丧气,你还年轻,等身体养好后可以再怀的。”
“恩。”经过方才那一闹,等她的是什么都是未知。
医生离开后,病房里就只有她一人,静得出奇。
临近中午的时候,南宫晨平和青芷相携的来到病房,青芷看到夏夏泪水就浸润了眼眶,南宫晨平面容紧绷,似乎在隐忍。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夏夏撑着床铺想坐起来,青芷急忙的按住她,难过的说:“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对老四有什么不满你说出来便是,干嘛拿自己的身体撒气,你怀孕了没一个人通知我们,老四却突然说你孩子没了……”青芷难过的捂着嘴语带哽咽,“老四受伤,妈妈从没怪过你,你对我却这么见外。他外面有女人你告知我一声,让妈妈去处理便是,怀着个孩子干嘛去找她理论。”
夏夏听着有些发愣,不明白婆婆现在说的是哪一出。
“行了,事情都出了,你哭也没用。”南宫晨平劝道,转首对夏夏说:“夏夏,你现在好好养身体,千万别生老四的气,他是个男人总会有糊涂的时候。”
南宫爵糊涂?!她是越听越糊涂,夏夏在心里理了一遍大概明白了,南宫爵并未如实告诉他们,只是说他在外面有了女人。
动机不言而喻,先给父母打剂预防针。
这样的结果是她一直期待的,如今他有放手的趋势,她却思虑良多了。夏夏咬着嘴角,侧首看向窗外,有一刹那的恍惚,仿佛做了个很长的梦,梦到些什么却不清楚。
“爸,妈……请让我和南宫爵离婚吧。”有那么几秒钟,夏夏大脑有片刻的空白,仿佛什么都想不了,又像是什么都不能想。
“说什么胡话呢?你爸已经训过老四了,他现在是有事出国去了,不然妈肯定替你出头,让他好好的向你认个错。”
青芷的袒护让夏夏很感动,却也让她更加的愧疚。
“他没有错,是我。”夏夏眼睫眨了眨,说:“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他外面更没有女人,是我的心在其他男人身上,孩子……也是我有意弄掉的,你们要怪就怪我,我不配做你们的儿媳妇。”
她想闭上眼睛,这样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可眼皮阖上时却强迫自己打开了,他们脸上的诧异转而失望。
南宫晨平脸色很难看,刚起身就被青芷拉住了,在丈夫手背上拍了拍,异常的冷静。
“夏夏,没结婚前你叫老四还是声四哥,他待你虽然亲近,但他的性子你应该了解,你说要离婚,我们只能当作听听,不会替你作主,就算你做了多对不起我们南宫家的事,只要老四没吭声,谁也管不了。”青芷忽然叹了声气,“夏夏,他会和你结婚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你好好想想,我们先走了。”
其间,方狄恒有来医院探望,陪她坐了会就离开了。方仲宇来探望时她正在睡觉,夏夏醒过来看见大哥微笑的眯起双眼,笑意却未达眼底。
“哥,你怎么不叫醒我。”
方仲宇笑了笑,伸手将她颊畔的发拢到耳后,“都结婚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夏夏看着大哥那溺歪了的目光,终是没告诉大哥她遇见了妈妈,他们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姐姐。
“这个孩子,或许和我没有缘份。”
方仲宇听了顺手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在哥面前不用佯装,难过就哭出来吧,这样好受些。”
“我没有难过。”她瞪了大哥一眼,转身背对着他,脸上也因这个动作溢满冰凉,夏夏把被子拉高,身子紧缩成一团。
方仲宇看着妹妹的后脑,轻声说:“丫头,你们的婚姻没有问题,真正的问题是你的态度,他一直在为你改变,是你把双眼蒙住了视若无睹。他那样的人,能做到这步已经很不容易了。纪卫东有什么好,你这样念念不忘是挑战他的脾气还是存心想惹他试试他忍耐的深浅。”
“不要说了……”
“行,行,我不说。”方仲宇沉默了半晌,提议的说:“等身体养好后出国散散心,等心里的不快散了,就回来好好的过日子。”
病房的门敲了敲,被人从外面推开。
方仲宇站起身,眉头略皱,“你是谁?”
“太太,先生离开前有交待让我送晚饭过来。”
陌生的嗓音响起,夏夏转过身,是一名中年妇女,将餐点依依摆在餐桌上,“先生说您在住院,所以我就弄了些清淡的菜,不知合不合您胃口。”
夏夏看着她直发愣,许久才干涩的问:“Rose呢?”
她愣了会反应过来说:“太太说的是之前那位小姐吧,先生要她离开了,对了,我叫周琳,今后您的生活起居由我照料。”
“哦,好。”夏夏听了眼皮抬也未抬,她做了这么过份的事,让Rose继续留在她身边确是浪费了。
晚上,周琳一直在病房里陪着,夏夏睡得模模糊糊,一有动作周琳就醒了,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早上挂完点滴,周琳结了账,打车回到静苑。
夏夏下车,双脚像灌了铅般迈不动,直直的站在外面,萧瑟的风中单薄的身体越发显得清瘦。
“太太,今天风大,我们进去吧。”
周琳小心翼翼的扶她走了进去,整栋房子,仅有的就是四周的风声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101 药性发作
医生要她多卧床休息,夏夏床上躺了几天,南宫爵始终没现身,也没个电话,整个静苑只有她和周琳两个人。最终还是躺不下去了,她换了件衣服想出门,周琳见她要外出忙说:“太太,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