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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他目光一滞,紧接着更加炙热,仿佛要把她看穿。从来都大大咧咧,她这会儿体会到害羞了,把脸埋进他的怀里,闷闷威胁:“不许再看!”
许久才听到他的声音,低低的醇正的嗓音仿佛从深海传来:“今天想做什么?”
她大喜,抬起头,笑问:“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他亲亲她的额头,笑着点头,不让她看出有丝毫伪装牵强的痕迹。她也凑上去亲吻他的下巴,然后仔细端详起来,眉头越来越纠结,叹道:“你多少天没刮胡子了?我都看到青茬了!”
他这才留意到,从她住院起就再没打理过,邋里邋遢过了这么些日子,他只不在意地笑笑。她却不依,掀开被子就拉着他进了洗手间。其实她很早就想替他刮胡子的,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好不容易逮着了怎可放过?
洗手间的灯光很亮,墙壁上光洁的镜子反射出的光芒更是光亮夺目。她只穿了他的宽大衬衣坐在大理石洗漱台上,白皙的长腿和金刚黑的洗漱台形成鲜明的对比。她认认真真地给他两腮涂抹泡泡,雪白的泡沫成了浓密的络腮白胡,她觉得异常有趣,用指尖勾勒着轮廓。
任由她蹂躏,看见她的笑容,内心跌宕波澜久久不能平息。
她现在越是快乐得不遗余力,他强笑着越心痛,越是无地自容。对于现在的幸福,他小心翼翼地守护。只有最爱的人给你的伤害最深,不是他还在计较,只是看着记忆里只有冉志的她,他心里的醋意和悔意早已翻江倒海让他窒息,和自己较劲的那种煎熬真的很痛苦。
用剃须刀刮完胡茬,脸上还残留了些泡泡,她用细长的指腹擦拭,等整个手指见不到肌肤了就皱眉,紧盯着他脸上的突兀纠结着。直到他递过来毛巾,她不满地嘟囔:“我知道!要你提醒!”
擦干净,洗净双手,捧着他的脸相当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许久终于发现不对劲,他一直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似根本没专心。她危险地眯起眼睛凑近他的脸,他却丝毫不受影响。趁他不备,不安分的小手敏捷地往下一探,最后悻悻然收手,嗔道:“这么看着我,还以为你想要呢……”
他不予置否,把她从洗漱台上抱下来,一路走回卧室,问道:“还想做什么?”
她搂着他的脖子,将信将疑问道:“真的什么都可以?”
他肯定地点点头,她方才认真思索了会儿道:“带我去公司!你总觉得我见不得人,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公司养小蜜?!”
看着她吃醋的模样,听着她吃味儿的声音,此情此景似曾发生,心头涌上莫名的熟悉,他回味良久,直到她用胳膊抻他,他才淡笑着说好。
对于他从不把她带到工作场合公开介绍,她心里是有芥蒂的,所以他的一句好对她来说太过意外和惊喜,都有些不真实。这表示他的心扉敞开了,她是否可以认为她可以放心住进去?
站在“旗驭大厦”前她简直要惊喜地跳起来,从未想过他在这边也发展得这么好,女人的虚荣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大摇大摆地拉着他踏进去,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她就是那么一个人,占有欲极强,有点什么事都要搞得声势浩大,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他是她的。
旗驭被收购后全局整编,公司大部分都是新人。新人不认得子初但至少在电视上见过他,如果出现在他身边的是苏韵薇就没什么可猜疑的,所以表面上恭恭敬敬地叫老总,暗地里到处窃窃私语。她一向神经大条,自是没有发现气氛不对。干什么事都三分热度,虚荣心其实也很容易得到满足,在公司没逛上两层楼就累了,索性去了他办公室。
办公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她倒也乖,放虎归山让他指点江山,自顾在沙发上瞌睡。他拿了西装为她盖上,感受到她的气息就难以离去。其实她睡着的时候是极乖巧极安静的,哪怕是并不宽畅的黑色沙发也能睡出躺在云朵的感觉,手不由自主就抚上她的脸,牵扯出阵阵疼痛。许久他才站起身,沉重的身影压抑着沉郁的气息,站在落地窗边,然后拨通了电话:“吴曜,请你帮我一个忙……”
从公司出来,两个人吃完午餐就去逛百货,撒野一整天回到家动都不想动,子初洗漱完早早就睡下了。见她已熟睡他才起身走到客厅,打开手提,门铃却响了。他虽有诧异,但还是起身去开门。
苏韵薇就这样站在门口,手里牵着大奔,神色平静但眼里看得出失望。她的出现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不是说苏韵薇不该出现,其实他早有准备,只是不该是这个时刻。眼波未动,两个人对视良久,他才想起把她让进屋。
显然是大奔把她带到这里的,一进屋它就自顾地跑进卧室。把它交给他,大奔就再没见过子初,此刻闻到她的气息自是兴奋异常。见状,怕吵醒她,他连忙把它拉了出来,轻轻地关上门。
这些都落进苏韵薇的眼睛,她是个理性的人,在他面前从不矫揉造作,向来独立,但此刻因为受伤不得不问:“为什么?”
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转身去给她倒了杯水。她没有接过,眼睛紧紧地逼视他。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他直起身直视她说:“对不起,在我原本的计划中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我一直想把伤害降到最低。”
再理性此刻也难以自控,苏韵薇嘲笑:“降到最低?对她还是对我?从知道怀孕开始,你寸步不离,我以为你已经做了选择,所以瞒着我和她的关系觉得没必要告诉我。我完完全全信任你,所以什么都不问,可我甚至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掩饰内心的歉疚,他平静地问:“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指的是他和子初的关系。
对于他的无动于衷,她倍感无力,仿佛一下子心沉海底,苦笑道:“你给了我那么多提示,想不知道都难。”
从未怀疑过他,只是那些日子他的举动太过异常。那次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喝醉,也是第一次帮他洗漱。本以为他脖子上的戒子是准备结婚是换下订婚戒子用的,结果第二日他却为拿下戒子跟她发脾气,那也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发火。公司的电梯里他看似存心刁难叶子初,现在回想起来真正的目的恐怕是要她知道一些事。她真傻,从未有过那方面的敏感,如今回想,叶子初腕上的手链图案和那对戒子同出一辙,当时却没能明白他的意图……
他没有否认,只是平静地诉说:“最初意识到对她有感觉的时候,我试图管住自己,本以为能平静下来,日子越久越身不由己。你有权利知道,我也希望你知道后能阻止我的疯狂。那段时间思想不能自控,不知道该怎样给你尊重,能想到的就是把决定权交给你。本以为你知道真相后,如果选择原谅我,还能接受这样一个不堪的我,到时我会和她说清楚,只是你要包容,我不可能把她遗忘……”
他就是这样,哪怕真相会令她难过也要揭穿,连一个念想也不留给她,她苦道:“本以为?那你现在怎么不继续让我来揭穿?是什么让你弃我于不顾和她在一起?孩子吗……是孩子让你慌了?在医院的时候你就慌了,那些天陪着很难熬吧……”苏韵薇面露苦楚,说出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实是真的伤心失望了。
看着她面容凄楚,他于心不忍,但此刻说什么都是狡辩,只是沉默,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见他如此,她更是心凉,说道:“我一直等你发现……以前你比我都记得清楚,那几天总是细致入微。三个月前我以为你是工作忙所以忽略了,等到我意识到怀孕的时候,第二个月你还是没发现……我总是帮你找借口,其实是在骗自己,你的心比你的行为更早出轨……”
闻言,他目光一颤,内心的罪恶感使他对苏韵薇的歉疚更甚,却没有资格上前安慰。以前自认为了解他,至少他不是这般无情的人,此刻见识到他的薄情寡义,不管是不是伪装,至少在她那么伤心失望的时候,连个道歉和解释都没有,这些都深深刺伤了她。
“希野,这样对我公平吗?由我选择?你早就做了选择,从你买下星皇送给我,你就已经做了选择,连我的后路都安排好了,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如果真的不放你,让我情何以堪?”最后的挣扎,她问:“你爱过我吗?”
他看着她的双眼说:“……爱过,如果我只是任希野,我们会生活一辈子。”
她打断他,凄然一笑道:“既然如此,还是按照你当初的设想,由我选择吧……我会让李姐发新闻,婚礼如期举行,明天开始陪我吧……”
她了解他,知道当初他如此设计的目的,就是希望她发难以此减轻内心的歉疚。不管是选择放手还是继续和他在一起,他都没给自己留后路。也许他也了解她,知道她的骄傲,断然不会接受他心里有别人,与其说是选择,不如说是变相告诉她他的决定。所以当听到她说出这番话,他显然意外了,幽黑的眼睛看着她,试图看清她的目的,但除了伤心他什么也没看到。
送苏韵薇出门,漆黑的卧室里一个失神的身影踩着沉沉的步子终于躺到床上,深睡。
第四十六回
紧闭的书房房门终于打开了,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说打开这道门就再也不放手,他便知道里面有他不能离开她的理由。其实他真的很卑鄙,觉得只要自己不知道真相就不会有偏心,而这里面能左右他的东西必然也能左右苏韵薇,所以这道门本打算是让苏韵薇开的。
苏韵薇说的没错,说什么公平,说什么尊重,他的内心早已被他的行为出卖,苏韵薇做出选择前,那些算计早已说明了他的选择……
将所有的烦乱驱散,把精力集中于指下的开关,清脆一声,满室亮堂,本以为已经准备好,书房里的景象却还是出乎意料地闯进眼帘,他顿时浑身血液停滞,冲击性地不能思考。
照片,大大小小的照片挂满了整间屋子,照片里的全是他和她。每一张照片里她都笑得好恣意,幸福极了。和他的亲密,甜蜜得不能言语。而他总是深情地看着她,眼里只有她。照片的背景大多是在一个天台,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