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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结婚了,这是唯一能守候在他身边的方式了,但无论如何,她的生活终究只是谎言。
第二十九回
这是秦少第一次送她上班,自她重新回来,她和吴曜的事就传开了,公司里的人虽不知道她和吴曜的关系,但谁都不会用纯洁的眼光看他们。秦少以前作为股份持有者之一的身份也是极少有人知道的,只知道他与总裁关系不错,所以当他们走进大厦的时候,立刻成为了言论的焦点。
“你要不要先回去?”她倒是听惯了这些冷嘲热讽,早已练就了一身在流言蜚语的洪水猛兽中安然自若的本领,只是怕秦少不能忍辱负重,爆发起来怕是要血溅当场的。
“去看看希野,他昨晚也够呛。”就当耳边全是苍蝇,秦少仿佛什么也没听到,拥着她笑着走进电梯。
她却不想去了,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第二天和别人谈婚论嫁的男人,她是该生他几天气的。她本想的是,冷落他几天再去作孽他。
很显然秘书和秦少相熟,直接请他进去了。他埋头办公,听到响动抬头看了一眼,见秦少拥着她,只错愕一瞬又低头写划去了。
“希野,我把你的叶总送回来了。”秦少也不客气,带着子初大摇大摆就在沙发上坐下,他和他之间从来不需见外的。
“谢谢!别人下班你上班,叶总真有领导风范。”他头也不抬,她什么话都没说,完全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不满却直冲她去。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本来是不来公司的,拗不过秦少,所以才站在了这里,却不是来听他发难的。
“我先出去,你们谈。”她向来如此,不喜欢看人脸色,尤其这个时候最不想看的就是他的脸色。
却不想被秦少拉住,笑说:“等等!急什么,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希野,给个面子,一起吃个饭吧。”
他没有推却,她知道秦少的用意,是想让他们化干戈为玉帛。秦少很重视和他的情谊,不想让他为难,就去了。就在公司对面的西餐厅,她和秦少坐一起,他一个人坐在对面。
餐厅的格调很高雅,来的大多是些有身份的人。优雅的钢琴曲调让人浑身舒解,她只顾吃面前的美食,对面的人如同摆设。以前她是不会这么安静的在这种地方享食,他也是极有悟性的,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只会让自己头疼,所以想吃西餐也是在家弄,所以他有一手好厨艺,中西餐皆是高手。
“希野,公司那批新车打算怎么办?”还是秦少打破了沉默的尴尬气氛,也是想通过这件事来解决他们之间的嫌隙。
他抬头,看了眼她,也猜不准他的笑是冷是热,只是说:“那批轮胎完全是按照我们公司的型号生产,放心,有人比我更着急出手。”
确实,希野集团之所以在归海汽车界占据霸主的位子,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它的售后服务。汽车的轮胎型号不是随便的轮胎生产商都能配置的,一直以来都是特定的,希野集团保证轮胎性能和质量,终身维权保修。所以如果吴曜不卖给他,那么那批轮胎就只能回炉再造了。
“任总放心太早了,旗驭的实力远不止你所看到的,在归海的产业只是旗驭的凤毛麟角,吴曜就是扔了那批货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他总是那么自大,能打击他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而且她也确实不是言过其实,叶氏不仅是申渝的龙头老大,也是整个东南亚的巨头,现在产业还发展到了北美。归海的这些只是她拿来搞破坏的,换句话说,本来就打算打水漂,也就不在乎输赢。
不管她的话是真是假,他和秦少都有触动,怀疑是有,但更多的是相信。他现在还记得申渝的旗驭总部,整个大厦能和它媲美的可能就只有叶氏了。
等等!叶氏?叶子初?申渝!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脱口而出:“叶建雄是你什么人?”
她知道他一向聪明,巧笑道:“我也希望他是我什么人,但任总听过他有家人吗?而且叶老好像去了美国。如果我是他什么人,你觉得他会让我在这里受人差遣?”不是只有他会出难题,她也会的。
他倒是没对她的回答表示信与不信,放下餐巾又问:“以前听叶小姐说旗驭的老总叫驭旗,不知现在我们所见的吴总是怎么回事?”
她的笑一下子就凝固了,脸上露出痛色,脸颊的嫣红也变成了苍白,还是秦少叫醒她:“子初,怎么了?”
她方才醒悟,缓缓调整呼吸,倏尔轻笑道:“驭旗是吴曜的儿子,两岁了,吴曜把所有的资产都给了他,成年就能继承,所以准确来说,旗驭现在还是吴曜的。”
“立阳,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反对,前提是你确定那是明智之举。”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从不在背后说人长短,有什么也是当面说的。他话里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的,从吴曜身上突然扯到秦少,是希望秦少认清她和吴曜的关系吧。
她讥笑:“任总是担心我和吴曜之间有什么牵扯?放心,我和他四个月前离婚了……”
这无疑是个重量级炸弹!
成功看到秦少变了脸,连他也是震惊的。她没有阻拦秦少忿然甩袖而去,没有给他任何解释。那一刻,心里竟是轻松的,好似一直以来扛在肩头的重担一下子被粉碎了。
“你希望他离开?秦少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用不着这种方式。”他看得见她脸上的笑,是如她所料般的安慰,她确实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你也不相信吗?”说这话,她那般酸楚,他难道体会不到吗?
看着她的痛楚,其实她是个漂亮的女人,不似苏韵薇那种温婉贤惠,是任性妄为的,说不定以前还有些泼辣。忽然想起她说过的话“任希野,我累了,你背我吧”,他觉得要是用另一种语气,命令的口吻,盛气凌人的架势,那才是真正的她,而不像现在,丝毫不洒脱。
“你说爱的是冉志,为什么嫁给他?”
“能嫁给你爱的人固然最好,但世事往往和你所愿所想相悖,爱的是一个人,嫁的却是另一个人。而且那时我的冉志死了,他的妻子难产死了,就这样,理所当然在一起了。”她说的风轻云淡,好像在讲诉别人的故事,其中曲折只有她自己知道。
“为什么离婚?”他今天一点不像自己,理智没能管住自己的嘴巴,竟有些憎恨自己的无能,所有的自制力作废,所幸还有他惯有的冷漠倨傲帮他做掩饰。
她是知道他的,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能这么问,她自是极开心的。
“冉志,我的冉志告诉我,不能嫁给他,所以离婚了。”
他本是可以把她的话当做一个荒诞无稽的笑话,但她的眼睛何其认真,如果看到那双眼还能一笑而过的话,他想,他就能抵挡她的所有诱惑。
见他沉默,眼眸深不见底,她笑:“真神奇,任总居然相信这种话!”竟笑出一派天真烂漫。
他脸色暗沉,也不言语,明显不高兴。以前就是这样,他要是用威胁的语气跟你说话,就证明他处于生气的边缘。你要是回答不好,他脾气就上来了,不会骂你也不指责你,就是不跟你说话,到最后都会怀疑自己真错了。其实他也不是小气,这只是他的一种手段,仗着你爱他,为所欲为左右你的情绪。这种拉锯战她自是赢不过他的,到最后一切都会称了他的意。
说话间最后一道菜上来了,是爽口的莎拉,配上些鱼子酱。她鼻翼动了下,见他正准备吃,立马把他那盘鱼子酱夺了过来,据为己有。
他皱眉,毕竟这种动作属于情人之间,今日与她同桌,不过是看在秦少的面子。两个人的立场本来就尴尬,只这一顿饭,还没有娴熟到如此地步。她亦是理性的,除了上次在申渝不清醒外,并未做出其他出格的事,她一向懂得分寸,岂会不知他的禁忌?
她自是看懂了他眼里的讯息,他不是个花心的男人,有了苏韵薇从来未和其他女人有过丁点暧昧,和女性朋友交往从来都把尺度拿捏得很好。她和他的这场战役,至今为止她未能得寸进尺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半是认真,半是玩笑说:“里面有花生,我听说任总在地震中受了伤,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还是不要吃花生的好,花生会影响记忆力。”
花生富含磷脂,能增强记忆,这点知识他还是有的。不解她为何这么说,也许是她记错。不过花生他确实吃不得,他现如今唯一过敏的食物就是花生,一吃花生就会哮喘。这点他以前也不知道,去年情人节和苏韵薇吃饭,店家赠送每对情侣一盘情人豆,其中一种豆类就是花生。要不是抢救及时,他差点就窒息死了。
他是个极爱面子的人,自是不愿别人揭他痛处,尤其失忆这事除了熟识的自己人外,别人是不知道的。她这会儿毫无避讳提出来,一下子就冷了脸。
她却不肯放过,忽视他无形的压迫式气场,接着说:“能问任总一个问题吗?”
“叶小姐觉得呢?”
语气和眼神都是警告,不过她是不怕他的。以前怕他完全是他能明目张胆对你使坏,现在他气也只能气到自己,是不可能对她怎么样的。
“以前的事……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她是用怎样的勇气才问出这个问题啊,哪怕他对过去还有一点点牵绊,就应该听得出,话里字字滴血。
第三十回
可惜他永远是这样,相对她内心的翻江倒海,他仍是纹风不动。敢那么直视她,这一刻却是颠倒的,不是她想看穿他,而是他欲看穿她。两个人的较量,她从来赢不过,她有些痛恨他的无情了,总是让她遍体鳞伤。
“任总与苏小姐是在两年前才确定恋爱关系,换句话说,你与苏小姐在地震前并非情人。任总知道了亲人的下落,就从未想过,以前……你可能有爱人吗?”既然他不放过她,她又怎么会那么轻易放过他?没理由两个人的痛苦由她一个人承受。
戳到他的痛处,他目光突然变得犀利深邃,是痛恨她咄咄逼人吧,对一个骄傲的男人来说,她的话无疑是种讽刺。将近两年没有作祟的肩头此时在隐隐发痛,深谙男欢女爱之道,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但却不可能是苏韵薇留下的。从秦立阳那里听说,他在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