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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一组新人和嘉宾互动的环节,略显繁复,桑念初原本是坐在那里很努力去听,无奈坐久了的腰肢酸痛,必须要站起来走动一下。
“我出去一下。”她在戚擎苍耳边小声说,随后她从他身边绕过,独自一人站在会场外休息。
小家伙这会极不安分,在她肚子里各种翻身,桑念初又甜蜜又是辛苦,撑着腰肢在场边,没走几步额头上便沁出细密的汗珠。
“就趁现在吗,佩慈小姐?”
正在这时,躲在一根柱子后的佩慈正和一名陌生男子窃窃私语,她抬头看了一眼桑念初所在的方向,很好,只有她一个人。
“你去吧。”
她摆摆手。
陌生男人应声而出,就在快要接近桑念初之时忽然全速奔跑起来,念初一抬眼便看到匆匆撞上来的陌生人,她吓坏了,拼命想要躲闪开去,可当她往左时对方也会跟着左偏,她往右时对方也会跟着右。倾。
这根本就是故意!
“啊……”桑念初低呼一声,被陌生男人大力冲撞的她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板上。剧烈的冲撞摔倒震得她小腹撕心裂肺的痛,她当即便觉得身下流出温热的液体。
天……她是要流产了吗?还是……羊水破了?
她不敢多想,强忍着腹痛倒伏在那里,气息微弱的呼救。那陌生的男人撞了她之后眨眼间便不见踪影,更别提指望他回头来帮忙。有工作人员路过,当他看清眼前美妇的样貌时,不禁慌了神。
这不是戚总裁的新婚妻子吗?工作人员忙不迭冲进婚礼现场,找到嘉宾席上的戚擎苍。“戚先生——”因为不能大声喧哗,他们只得小声对其耳语,“您的太太刚刚在外面被人撞倒了……此刻正在走廊被我们工作人员照看着,看情形似乎是要生了。”
“什么!”
戚擎苍闻言倏然站起身来,心都揪成了一团。那工作人员的模样又狼狈又急切,他不敢多想,不顾爸妈的询问便急忙快步走出婚礼现场。
预产期是在下个月,念初是要早产吗?那她会不会有危险?
天,他不敢想了。刚一步出会场他便失魂落魄地奔跑过去,看到正躺在地上的桑念初,他心如刀割,她看上去那么痛苦……
怎么会这样!该死!
“念初,念初你还好吗?”
他抱起妻子,稍一动作羊水便会顺着她的身下流出。他吓坏了,望着念初痛苦的模样他心疼至极,只能快步往停车场走去。
“痛吗?坚持一会……马上就会到医院了!”
该死,他一面狠狠咒骂着怎么会出现这种意外,一面抱着她快步进入停车场。就在他将念初安置在后排座椅时,却刚好被停好车子的何嘉佑撞见,想来是刚刚赶来参加裴傲南的婚礼。
“发生什么事了?”他看一眼满头是汗痛苦不堪的桑念初,眼底立刻浮上一丝惊讶和担心。
“念初好像……不小心跌倒了。”
“不小心吗?”他略一沉思,忽然已猜出个大概,“我送你们去医院。”他立刻坐上驾驶座,留戚擎苍在后座照顾念初。
席璎和裴傲南站在台上,戚擎苍的动作被他们尽收眼底看得一清二楚。念初的位子空着,这令他们隐隐担忧。
莫不是她出了什么意外?
席璎简直无法在婚礼现场继续待下去了,戚擎苍走的那么焦急,明显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裴傲南见她一直望着空出的座位出神,便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别担心,婚礼马上就要结束,我们待会去看看。”
“恩。”席璎点点头,不安地反握住裴傲南的手,手心里全是细密的汗水。
因为担忧,后面的几个环节被临时取消,嘉宾入席午宴时,有工作人员跑来告诉伴娘裴可欣之前发生在大厅里的事情。戚总是这场婚宴上不折不扣的贵宾,他一举一动他们都不敢隐瞒。
“什么?!你是说念初被人撞倒了?天!那会早产的!”席璎惊呼一声,六神无主的她一把拉住裴傲南的衣袖,“怎么办?”
听闻此事,就连裴傲南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念初的预产期明明是下个月,她一向很小心,怎么会在这时候突然被撞倒?
“帮我查清楚那个人是谁。”他厉声说,转而吩咐着席璎,“你和可欣去换便衣来,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桑念初的情况很不好,她一路痛得指甲都嵌进戚擎苍手里,她咬着唇,脸色苍白,戚擎苍心疼坏了,此刻他恨不得受苦的人是自己,除了一直安慰她,他别无他法。没等车子在医院门口停稳,戚擎苍便抱着桑念初下了车,一路奔跑着赶往急诊室。
佩慈的车子就不疾不徐跟在后面,何嘉佑从后视镜里看到时,她正一脸气定神闲的笑。
该死,他就知道是这蠢女人干的好事!
佩慈停好车子,已是大腹便便的她在何嘉佑面前站定,见他面色铁青,她忽然没由来有一丝紧张。
“把孩子取出来吧。”她指指自己的肚子,“你不是等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吗?”
何嘉佑怒不可遏,突然伸出手去扼住她的喉咙,将她死死抵在车上:“你是疯了吗!敢动桑念初!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是有多仇恨,指尖才能使出这样的力道,佩慈险些喘不过气来,她徒劳地抓着拼命掰着他的手,却奈何他越扣越紧,恨不得让她当场毙命。
该死的女人!是谁给她这种胆量让她敢打念初的主意的!
“何嘉佑!你疯了!快放开我!”佩慈脸色已经变得绛紫,她忽然声嘶力竭大吼一声,“你想让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去死吗!”
闻言,何嘉佑才突然回过神来,他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让她得以顺利挣脱,她伏在车上拼命咳嗽喘息,可恶的男人,要是早知道他会将她当成不折不扣的代孕工具,她说什么都不会答应他这丧心病狂的要求!
“你才怀孕6个月,现在就要把孩子取出来和念初的孩子调包,你不怕他们会发现?”
“我才不管什么发现不发现,我已经等得够辛苦了,孩子要是想早产就只能利用这种手段!”佩慈歇斯底里争辩着,眼角溢出一滴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对自己下此毒手,就因为她伤害了桑念初?
从头至尾她都像一个工具,她现在忽然发现自己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玩物一样可笑。戚擎苍不念旧情抛弃她,裴傲南从不成正眼看过他,何嘉佑……她原本以为念初嫁给戚擎苍,他该死心了,可他眼里只有桑念初的孩子,根本就没把她这个怀了他的种的女人放在眼里!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这样轻视她!因为她天生下贱?因为她可以任人摆布?!
她崩溃到极点,可是她不敢死,她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何先生的手段她不是没见过,她深知破坏了他的计划,哪怕自己死了都会被他掘地三尺挖出来鞭尸!她一刻都等不了了,就算是现在让她剖腹取出只有六个月的孩子她也愿意,她只负责生,孩子死活同她何干?!
何嘉佑见她这样狠绝,忽然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冷眼看着满脸泪痕的他,沉默良久忽然问:“医院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
“当然。”她擦一把脸上的泪水。
“那你去吧。我会等着你。”
等着她?说得多好听,与其说等着她,不如说是等着念初生下的那个孩子!她现在越发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要留下那个贱女人的贱种,还要用他自己的孩子去调换,他没有心吗!
佩慈机械性地点点头,一步一步挪动着身躯,朝医院里走去。此时的桑念初已经被推进手术室,由于情况复杂,医生建议做好剖腹产的打算,这是既能保大人又能保孩子的唯一方法。
“擎苍,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我们的孩子……”
这是念初被推进手术室的最后一句话,可他丝毫不听,他告诉医生他只要他妻子平安无事!
医生识趣地点点头,转身进了手术室。
天,剖腹……念初会很痛吧?她会不会害怕?戚擎苍在病房外急得团团转,恨不得代她去受那份罪!该死,都怪他不小心,倘若他当时出门陪着她的话,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裴家人和席璎赶到医院时,手术刚刚进行了五分钟,席璎看着眉头揪紧神色凝重的戚擎苍简直吓坏了,她望着手术室上方的灯问:“发生什么事了?”
“念初早产。”他简洁地说,随后便烦躁地闭起眼睛。
这是什么事,他们才刚刚甜蜜了多久,该死,他以后绝对不会再让她多生一个孩子,这种有风险的生育之事,又疼又累,如果他事先知道会有这么多意外情况的话他绝不会让她再怀孕!
“什么?怎么会这样!”裴傲南惊愕地张大嘴巴。
过程他懒得赘述,他只是焦急不安地在病房门口踱着步。裴傲南伴着席璎在一旁椅子上坐下等着,就连婚宴上敬酒的事情都抛在脑后了。念初是在他们婚礼上出现的意外,倘若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也会良心不安。宁可一直守在这里也要等到念初和孩子平安无事。
他们静静等在那里,丝毫不知道此刻就在旁边的手术室中,正进行着另一场更为隐秘的剖腹取子。
佩慈的麻醉是局部麻,她几乎能听到肌肤被割破的声音,孩子从她身体里被取出时她分明觉得自己心被掏空了。
“是个女孩。”医生简洁地说,宝宝还太小,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位母亲让自己只有六个月的孩子提前降生,还是用这种剖腹的方式。
“要看看吗?”
“不……不要。”佩慈摇摇头,她没有勇气去看,她觉得自己就好像天下最恶毒的母亲,这一刻她突然后悔万分,她不该听信何嘉佑的话……这是她的孩子,这是她和何嘉佑的孩子!她怎么能拿来同念初的孩子调包!
因为新生儿太小,医生急忙将孩子送进培养箱中,片刻都不敢耽搁。六个月剖腹产的孩子,医院并没有把握能完全存活。可是看这女人的样子,她好像并不在意孩子究竟能不能活下去。
又是个意外怀孕的不负责任的母亲,医生见得多了,难免有些麻木。只是唏嘘感慨了两声,手上依旧忙着为她缝合伤口。
佩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