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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炯炯有神的双目正将她整个心头的阴霾都驱散开来,他的眸光中分明正闪烁着异样的光泽,透出许久不见的神采。
他……他能看到了?
桑念初立刻慌张地快步迎上去,怔怔看着他的眼睛喃声问:“擎苍,你……你看到我了吗?你能看到我了,对不对?”
戚擎苍笑起来,一双眼睛晶晶亮,看着眼前焦急不堪的她,他索性抬起一只手捏捏她的鼻子耳朵,一面宠溺地说着:“念初的小鼻子,念初的小耳朵。”
天,他竟然真的看到了,他竟然真的又看到她了!
桑念初此刻的心都像是要飞出来了,她张大嘴巴望着他,高兴的竟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忽然她一把抱住他,眼睛里都泛出泪花来了。
她……她还以为这辈子他都不能再看她一眼了呢!
戚擎苍抱紧她,轻柔而又甜蜜的吻落满她的小脸,他忽然将她直接横抱起来放在床上,欺身而上摩挲着她肌肤的每一寸,她刚想要挣扎着起身他就立刻低声说:“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想死她了,想死她这张在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小脸儿了。
桑念初一动不动老老实实躺在他怀里,看着他像检查似的将自己的每一个小细节都审视一遍,他热切的目光在她眉梢、眼角、鼻尖儿、唇瓣儿上渐次停留,小心翼翼确认着它们是否都完好无损。
不对,不对,她的小脸分明都瘦了。
戚擎苍立刻心疼又焦急地问:“你怎么搞的,怎么把自己给累瘦了?今天不许你去上班了,在家好好养着!”
“啊……不许你一看到我就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桑念初红着脸抗议道。
“那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你的小脑瓜都在操什么心。”戚擎苍拉下脸来,她分明是有事,还一再瞒着他,当他是瞎子看不到吗,这下可好,他复明了,看她怎么赖账!
“我……我哪有什么事情。”桑念初垂下眼帘,不自觉地红了脸,她在为何嘉佑的事情而担忧,他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就这种一骗人就会脸红的心理素质,她还想大言不惭来蒙混他!
她的小屁股又痒痒了不是!
桑念初眼见着他眯缝起眼睛来,一脸不相信他的模样,她忽然故作恼怒地推开他,不耐烦地说:“我去做饭了。”
哟,还炸毛了呢,难不成他重见光明是一件值得动怒的事情?
他立刻扬起巴掌照着她浑圆的翘臀上惩罚性地拍了一下:“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在骗我,看我怎么折磨你。”
他从容不迫地支起身子,让小女人从他怀里小鱼似的滑了出去,她心虚极了,擎苍失明的时候直觉都那么敏锐,现在他能看到她的表情了,他更容易从中觉察出她的异样,而她自己却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告诉他关于何嘉佑的事情,她怕为他徒增烦恼,她不要总让他费心劳神,这一次她想独自面对、独自解决。她钻进厨房为他准备早餐,此时他却已是换好了衣服走下楼来,能再看到一切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他看着小南在院子里撒欢,竟然破天荒地有调戏它的冲动,他变戏法似的在院子里把它的球藏起来、丢出去,藏起来、再丢出去,小南在一旁急得抓狂,嗷嗷直叫唤。
呵,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家里变化还真不小,那些绚烂的花儿开了一茬又一茬,就连小南都长成个巨型大小伙子了,跑起来如同足下生风,猛然一撞都能把人带得一个趔趄。
他站在花园里,因此得以看到厨房里若隐若现忙碌着的念初的身影,他盯着她若有所思,忽然觉得他是时候跟她结婚了。不然等她肚子再大一些那就不方便举行婚礼了,他可不想让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忙前跑后。
手术的事情被他再次推后了议程,他本来就不想面对,现在更是心安理得的无限延期,反正他也能看到了,人总有得过且过的一面,对于常年不散的颅内淤血他眼下就想得过且过一番,总希望它能自行消化吸收,能一天不去就一天不去。
在院子里站了一会,见念初忙活的差不多了,他便一面往屋子里走,一面思付着就她昨晚到今天的反常行为,该如何套出她的话来。
他坐在电视机前照例看着早间新闻,以前都是听声音,今天突然见到画面,他竟然还觉得挺有意思。此时新闻中正播送一则法治讯息,是关于一宗行贿受贿案件的审理。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故意为之,他看了一眼内容,立刻把频道定格在这里,他气定神闲坐在沙发上看着,直到念初叫他进去吃早餐。
“你在看什么?”她扫了一眼电视节目,一见竟然里面的人穿着囚衣被法警带进法院,便当即有些紧张了。
“没什么,一宗受贿案。”戚擎苍轻描淡写,他看到她眼底的惊慌神色,当下便断定果然不出他所料,一定是跟那镯子有关。
那对玉镯的价值之高,他被栽赃陷害的程度之深,若要真是走起法律程序的话,他本来该是被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也就是说,现在这宗案件并没有过追诉期,如果有人想要故意找他麻烦,还是能够立案让他狼狈一次的。
那么是谁想要对翻旧账?她想起念初曾经有说过她去见了大学同学。他才不会相信她同学里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他分毫,除了——
何嘉佑。
何嘉佑算是她的大学同学了,可他却绝非善类,这点他一早就再清楚不过了。他看似跟那些官商之人全无交集,可是戚擎苍能感觉得出,近几年来他不再安分守己做着自己娱乐圈分内那点事,他送上去了几任市委书记、长委书记了?花期已经成熟,大抵是快要到结果的时候,这些人调往异地纷纷加官进爵,现在已是结出果实走马上任副市长市长甚至踩着跳板跳到省长宝座的时刻,那就意味着何嘉佑无形中布下了一张关系网,没有人会不买他的帐的。
他如此折腾别人自己却无动于衷,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真是头痛。
戚擎苍忽然关掉电视机,卡在法院宣读审判结果的时候。桑念初正看得出神,冷不防画面黑屏了,她最关心的地方没看到自然是有些抓狂,责备地说:“你干嘛突然把电视关掉了!”
“怎么了?我们要赶紧吃早饭到公司了。”戚擎苍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他的耐心真的不多,如果她再不打算合盘托出,他可要生气了。
桑念初悻悻垂下头,跟着他一前一后进了餐厅,她就连吃饭的时候多若有所思,眸光飘忽不定,早上他复明的惊喜已经被此刻她的游移不定的思绪冲淡得一干二净。
怎么办,该不该告诉擎苍?
她偷偷观察着他,他两三下就将今天的早餐吃完,显得胃口极好心情极好的样子,她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让他徒增烦恼?可是不告诉他,他会不会又错失了挽回的时机?
要是在往常,她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憋在心里,死都不会告诉他。
可是今日,她非彼往昔了。
“擎苍。”她垂着头,双手不安地交叠在一起,显然是有些紧张。
“恩?”戚擎苍抬起头,看着她如此促狭的神态,竟然不自觉地笑了笑。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那天见的并不是同学,是……是何嘉佑。”
傻女人,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她还以为他会笨到连这种事情都猜不出来吗?真是有够让人生气的。
心里暗自埋怨着小女人把什么事都藏在心底,面子上他却依旧要陪她惊讶一番,尽管这事早就在他的预料之内。桑念初抬起头,看到他神情明显一滞,她更加手足无措了,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弱声弱息地说:“对不起,因为怕你生气,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没关系。”戚擎苍宽容地笑笑,“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那天见了他,究竟是怎样的前因后果?”
坦白说,他并不希望她跟何嘉佑有太多接触。何嘉佑很阴险,是一个什么事都敢做的人,单看他几年内迅速跻身国内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就能猜到他背后使了什么打压、攀爬的手段,他怕她会受影响。
“我本来是要带子骞回家的,可下楼的时候他就等在我爸妈的楼下,你知道的,我们家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搬,他很清楚我们家住在哪里。他说有事跟我说,我当然一口回绝,可是他说那事情关系到你的安危,所以……”
“没有人能再撼动我的安危。”戚擎苍嘴角浮上一丝笑意,“所以,你就去了是吗?小傻瓜,下次不许再干这样的事了。”他并不想过多追究这件事情,可桑念初却显然还没说完,她思付良久,忽然说:“他说他手里有一封关于你的举报信,是五年前那件事的,除非我跟他在一起,否则……他就送你去坐牢!”
她眸子里的担忧不言而喻,她忧心忡忡到不坐立不安六神无主,说完这话的时候她站起身来,可又不小心磕到了桌子角,吃痛吸了一口凉气,不得不再次坐下。
“撞到哪里了?痛不痛?”戚擎苍立即走上前去,有些心疼地揉着她红肿的手臂。
真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笨女人,他都要被她给急死了。这件事对他来讲根本什么都不算,虽然他不知道这次何嘉佑又卖了什么关子做了什么万全的准备,可他见招拆招就是了,只要念初坚定不移,何嘉佑就不可能有趁虚而入、挑拨拆散他们的机会。
“我知道了。”他吻了吻她的面颊,安慰她不要担心,还好她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了不是吗?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会派人调查清楚的。
“会不会很棘手?你会不会真的要被送去坐牢?”
“一封信而已,不用那么紧张。”他笑笑,可他心里很清楚,这封信只是一记诱饵,他何嘉佑要做的事情,远不是依靠一封举报信这么简单甚至有些幼稚的事。
听到他这么说,桑念初勉强笑了一下,她收拾好餐具上楼换了衣服,等她下来的时候戚擎苍正沉在沙发里,蹙紧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棘手的问题。
“我们走吧。”她走上前去挽起他的手臂,有些疼惜他这副看上去不太轻松的神情。
“恩。”戚擎苍闷哼了一声,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