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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呵,她们虽然是情同手足的小姐妹,可念初温婉善良,她却是从小又固执又倔强的脾气,她一直我行我素,连爱上一个人都不计后果,她不知道什么叫计较后果,只知道要爱一个人就要竭尽全力蚊。
她想起她曾经求他带他回家,她曾经帮他撮合念初让他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她带着满身伤痛承受着他给的折磨,只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忘掉念初,只有这样他才能不打扰她的幸福。
而现在,当听到念初不如意时,他却又选择洗白自己,想尽办法让自己摆脱那场婚姻甚至不惜来求何嘉佑。
为了爱,他们都倾尽彼此,让她爱上他的不仅仅是他的睿智和果决,更因为他满腔深沉又炽烈的爱。
呼——不过他总算是对自己缓和了些不是吗,虽然是不经意,但至少他不再讨厌自己了,就在刚刚他还——席璎揉着自己的左手,就在刚刚,他还拉着自己的手走进大门,他也并没有拒绝她一直像个胆小鬼一样拉着他的衣襟,这样的细节流露,她都懂。
不求他爱上自己,只求他不再讨厌自己,她并不觉得自己这份感情有多卑微下贱,正相反,她觉得能真正做到爱一个人却去成全他,这才是爱的真谛,而她现在做到了。
席璎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仿佛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了,一旁的裴傲南瞥见她的脸色时阴时晴却是有些茫然了,他不明白这个女人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看上去神秘兮兮的,从没有过主线。
“怎么了?”他扬起眉毛问。
“没什么。”席璎笑笑,她才不会告诉他自己的发现呢,除非她傻了,想让他再度嘲讽自己。现在的她啊,已经学会在他面前有所隐瞒了,这些开心她留着自己用就足够,没必要说出来。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她几乎都不敢去看那个空着的躺椅,她觉得它正在轻轻晃动,可那上面根本就没有人啊。冷风拂面,山里的夜晚总是显得又寂寥又冷清,伴随着一阵轻笑从耳边飞快掠过,她分明听到那是婴孩的笑声,诡异得可怕。
“我……我有点怕。”她不自觉对又往裴傲南身边凑了凑,必须要贴近他才能让自己稍微安心一些。
裴傲南不做声,他只一直盯着何嘉佑离去的身影发呆,心里不禁思付着,想从何嘉佑这里要回东西绝不会那么容易,他一定会要开出条件来的,那么,能与之交换的,又该是什么?
些许功夫,何嘉佑的轮廓便复又在漆黑的堂屋里逐渐清晰起来,他还是端着着那茶壶,一手拎着两把竹椅,将它们悉数拿到院子里放好,对着裴傲南和席璎说:“寒舍照顾不周,有失敬意,请原谅。”
裴傲南微一欠身便坐下来,席璎虽是觉得不想在这里多待片刻,可是目的还没达到,她只好硬着头皮在裴傲南身边坐下来,不敢对视上何嘉佑那盯着自己肆意打量的双眸。
“席璎现在真是越发女人了,想来是做裴少情人的生活不错,算下来,我们确实有好些时日没见了,你比大学的时候漂亮多了。”
他这句话半讽刺半恭维,席璎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她哽在那里,徒劳无功地张张嘴。
却是裴傲南接过话来,不动声色的衬着笑:“席璎女大十八变,这和做我的情人有什么关系?倒是何先生你——何先生莫不是又发现了一棵娱乐圈的好苗子,想要挖回去栽培吧?”
席璎暗自惊讶了一下,她只觉得眼前的两个男人都好厉害,不动声色回敬着对方的同时,言语间却又较量得不分伯仲。
看来这场会面她注定要在旁边老老实实听着,如果那小鬼发话,她倒是可以接得上茬。
“裴少说笑了,虽说席璎弹得一手钢琴,又有一副好嗓音,恰逢和裴少的绯闻、薇安的情敌关系,现在推出的确会是引起轩然大波,但何某知道,这么做的话,有个人可能会不太高兴啊。”
“谁?”裴傲南立刻追问说。
“桑念初。”何嘉佑笑笑,轻呷一口茶,“裴少和席璎怎么不赏光尝一尝,上好的西湖龙井,我和伟伟两个人喝很是无趣。”
“伟伟?”
“对。”何嘉佑看了席璎一眼,忽然将杯中的茶水洒在空躺椅前的地面上,划出一道若有若无的痕迹。
席璎这才相信何嘉佑当真是养了一只小鬼在身边,这在娱乐圈本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当真见到她还是会觉得毛骨悚然,忍不住重重打了个寒战。
她亲眼看到那些痕迹不消片刻便消失殆尽了,好像真有人在喝一样。何嘉佑看着她心有忌讳不敢多看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
“席璎要是无聊的话,可以来陪伟伟玩一玩,它是个很乖的小孩子,不会哭闹更不会恶作剧。”
“不不不。”席璎慌忙回绝。要她去陪一只看不见的鬼玩?怎么玩?是她被玩还差不多!
裴傲南瞥一眼席璎,略一思索便将话题扯了回来:“何先生刚刚提到桑念初的名字,这么说来您对念初还有旧情?”
何嘉佑闻言,靠近唇齿的杯子忽然被定格在那里。他望着裴傲南,眉眼中似笑非笑,那一闪而逝的冷光几乎无人察觉。
“怎么会是旧情?我对她的感情从来没断过,算一算的话,该是有十年了吧?”对,十年感情,倘若不是出了意外,他现在早就应该娶她回家过普通人的生活,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而她呢,桑念初,她轻而易举就能忘了他们五年的感情,轻而易举就能别的男人在一起。他还记得当她跪在她面前求她时,她眼里是怎样的厌恶,她一颗心是怎样的决绝!
他爱她,又恨她,他爱她曾经的默默付出,他爱她曾经一直在他背后默默支持给他鼓励,在他事业失败时给他全部积蓄,只为了支撑他走下去。
可是仅仅因为一个误会,因为一巴掌,因为他曾经对她说下残忍的话,她就不再回头——她背叛了他!为什么戚擎苍对她残忍她就可以接受,而他何嘉佑却不行!因为他没有身世没有地位没有钱?
那她现在是不是当真应该后悔了?他何嘉佑,为了她,他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从小马仔到现在一手遮天的“何先生”,他流过的血挨过的教训没人知道,但他都记得,永远都不会忘,这是桑念初给她的,因为她,他才混到今天的这步田地,他该好好的感谢她才是!
必须要好好感谢她!
所以他说,这不是旧情,而是十年的感情,她只是像迷失了方向的小鹿,她终还会回到他身边。
想到这儿,他不由又笑着端起茶碗,边品边说:“是不是比裴少想象的更长些?我们的感情,坚不可摧呢。”
裴傲南脸色一沉,他说这样的话出来他可不爱听,他能觉察到他对她又爱又恨的情绪,而恰恰是这种情绪让他深深不安,他不明白何嘉佑这样阴险狡诈的人想要做什么,无论做什么都让人猝不及防。
“何先生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念初现在已经跟戚擎苍和好如初了,我看还是不要打扰她比较好吧?”
“不要打扰?说得轻巧,你不是也一直想要伺机‘打扰’她吗?在这点上你跟我一样,都是放不下的人,都想趁虚而入,所以裴少,何必要在心里对我不爽呢?”
“你——”裴傲南突然站起身来,攥紧的拳头上根根筋骨分明,像是承受了巨大的隐忍,那愤怒即将迸发!
“坐下聊,站起来多生疏。”何嘉佑却是一点都不担心裴傲南会动拳头,即便他看起来不堪一击,眼下却依旧是不卑不亢的样子,真是教人忍不住怒火中烧。
该死,他说的没错。饶是激动,裴傲南却不得不在心里暗自琢磨着他说的话,他的确跟何嘉佑一样都是放不下的人,明明自己都已经把后路堵死了却还试图挖开一扇窗来想要挣扎一下,不然的话他为什么要忍受着耻辱来拿那卷录影带?他分明知道自己是为了想回到念初身边!
真该死——他该听谁的好!
就在他迟疑的功夫,席璎却也跟着忽然站起身来,她跨前一步,清亮的眸子直直看着何嘉佑。
没关系,这种请求她来说也罢!
“何先生,我知道裴少和念初的婚礼上,你手下的人曾经有录下当时的场景,我们这次来就是想向您借这卷录影带一用。”
“席璎!”该死,她怎么能多嘴管他的闲事!
眼见着裴傲南的脸色十分愠怒,席璎却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话一出口,她必须帮他要到,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得到!
“哦?”何嘉佑却显得十分意外,他兴趣十足地放下茶碗,口中说着,“让我想想,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我知道何先生有规矩,凡是向您提出要求,都必须要有条件来跟您交换——”
“该死,席璎闭嘴!”裴傲南恼怒地拉过她的手臂,这女人疯了吗,他不能让她说傻话!
“你放开!”席璎却是忽然甩开了他的手,她径直走到何嘉佑面前,语气坚定不移,“何先生,我不知道我有什么东西能同您手中的这卷录像带交换,如果您需要什么请直说,我什么都愿意。”
“哦?”何嘉佑笑笑,“那么你觉得,我会需要你拿什么东西来跟我交换呢?”
这……席璎咬着嘴唇,她不是没想过,可是想出来的都是让她难以启齿的无理要求,譬如陪他一夜……不不,他应该没有这种癖好。
“我猜不出,何先生的心思我不懂。”她只好如实悻悻地回答,“但是只要我能给,我一定给!”
“是么?话可不要说的太绝对。”何嘉佑交叠起双腿,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
“何先生!拜托你说出来,如果我做不到,我可以努力达到您的要求!”
“是么?走私军火、贩卖毒品、倒卖人体器官亦或是当孕母被送到泰国的降头师那里去,每到腹中胎儿七个月时便取出来泡在液体中做小鬼,这些你哪一项能胜任?”
席璎被他口中的话逼得连连后退两步,天,他到底都在干什么,难道他不应该是仅仅涉足娱乐圈吗?
“席璎,跟我回去!”裴傲南怒气冲冲地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