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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盛颀赶到“水韵”的时候,酒吧里客人正多,香港的夜生活时间才刚刚开始。远远的,米盛颀就看见米离拥着一个金发美女在窃窃私语,两人的肢体暧昧的贴在一起。一直到米盛颀走进去拍了拍米离的肩膀,他才抬头,然后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叔叔,你怎么才到啊,我等没问题,怎么能让美女等呢?”
不待米盛颀说话,米离拍了拍那金发美女的臀说:“这是我叔叔,年轻吧?靓仔吧?”
那美女吃吃笑着贴住米离,用米盛颀能听到的声音在米离耳边说:“是不错,不过不够你好。”
米离搂着美女的脖子嘿嘿的笑,米盛颀用手拍他的头说:“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长辈?”
米离小声跟金发美女说了什么,那女人恋恋不舍的走开。
米离给米盛颀要了一杯伏特加,米盛颀摇头说:“你就爱伏特加,我可不行。”
米离嘿嘿一笑,为米盛颀重新点了酒,整个身体斜靠在吧台上,漫不经心的说:“叔叔,你要结束单身生活了?”
“为什么这样问?你小子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生活来了?”米盛颀握着酒杯转来转去。
“叔叔,你36了,还从来没见你带女孩子出来介绍给家人认识。我想不只我,连米先生、米太太都会以为这次你是来真的了。”米离含着酒,吊儿郎当的说。
“其实没那么严重,只是凑巧在那附近,就一起吃个饭而已。”米盛颀淡淡的说。
“认真了?”米离好奇的问。
“问那么多干嘛?”米盛颀好笑,“倒是你,整天身边莺歌燕语的。”
米离朝不远处的美女挥挥手,眼神轻佻,嘴里说:“老祖宗说的好,人不风流枉少年啊。”
“你别的没学好,这个学得倒快。你爸不是让你呆在盛世,怎么又跑回香港来?”米盛颀随口问。
“犯人也有放风的时间吧?你不用担心,明天我就回去了。”米离不耐烦的说。
“嗯,你快走吧,我看你那女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米盛颀有点累,想快点结束和米离谈话。
米离嘻嘻一笑,站起身来说:“早想听你说这话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米盛颀点点头,看着米离走过去拥住那金发美女,两个人像一对连体婴一样走出“水韵”。米盛颀一边嘴角一翘,将面前的酒一仰而尽,这个米离,十几年如一日的鬼混,还真是无可救药。
夜里,斯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起晚上发生的一切,即不可置信,其实又早有苗头。
她想起米离以前曾跟她描述过他父亲的家:“那里背靠高山,面朝大海。四季常绿,景色怡人。我住在别墅里,我一个人的房间是你家的十倍大。我出入有豪华车子,有专职司机,有保镖。我有四个专职老师给我上课,任何事情都有佣人伺候……”
斯梦不禁笑自己傻,香港姓米的有几个这么有钱?早就应该想到米离是米家的私生子了。今天本来是下定决心要和米离摊牌的了,怎料被米离一阵乱来,扰了她的想法,最后又这么不清不楚的投降了。斯梦猛的捶自己的脑子,怎么这么笨呢?难道真的是色令智昏?
她把自己埋在枕头里,脑子中的疑问纷至沓来。
米离究竟究竟当自己是什么?
米离和斯楠到底是什么关系?
米离和米盛颀之间究竟有什么问题?
米离神秘兮兮的究竟在搞什么鬼?
米离究竟值不值得信任?
米离!米离!米离!斯梦猛的一转身,把枕头捂在自己的口鼻上。她想干脆憋死自己算了,就再也不用想这些恼人的问题。
一直到实在喘不过气来,斯梦才把枕头拿开,大口大口的喘气。脑中却又转过另一个人的念头。
米盛颀究竟是不是喜欢自己?
为什么米离说米盛颀是很复杂的人?
自己是不是也在利用米盛颀对自己的好去气米离……
“啊!”斯梦呻吟出声,“上帝啊,快点下来砸昏我吧。”
斯梦接到斯崇年电话时,整个人埋在资料堆里出不来。
因为盛世正在力图获得墨西哥电信改良网路设备提供商的资格,这是盛世将触角伸向欧美的重要战略步骤,不容一点闪失。斯梦这时才真正体会到私营企业工作的强度,真正领教了米盛颀在工作上的杀伐决断和拼命。整个盛世,除了那个吊儿郎当的副总裁米离,其它的人都忙起来了。
斯梦是第一次接触大CASE,不免头晕眼花、手忙脚乱。但米盛颀竟然不顾众人的反对,尤其是法律事务部那个女部长的反对,将涉外法律事务全权交由斯梦负责处理。也就是说,那个自视甚高、精明强干的高凤芝部长要受斯梦的调遣、向斯梦负责。不得不说,米盛颀此举确实引来了公司里不少闲言碎语。高凤芝对于受这样一个降落伞的调遣感到十分的不服也是人之常情。
斯梦满怀热情工作了两天,就发现了同志们对她的排斥。不过,她毕竟是在政府机关做过小领导的人,这种困境不是没遇到过,于是她选择暂时沉默,凡事身体力行。等到她用实际行动证实了自己的实力后,自然不会再有人指责她。所幸斯梦大学的专业是国际经济法,研究生的方向是国际仲裁与诉讼,对于这些涉外法律条款,还不算太陌生。于是她咬紧牙关,在收集来的文件堆里埋头苦读了三天,总算把CASE在当地可能遭遇的法律问题整理清楚。然后,她又用了两天的时间细致的写出了自己的分析报告,综合评价分析了盛世如何利用当地法律条款的有利之处,如何规避不利之处。这期间米盛颀也看到了斯梦的辛苦,曾经想斥责高凤芝等撒手不干的行为,但被斯梦劝住了。
终于,在不眠不休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报告终于定稿了。斯梦把资料保存在自己的U盘里,疲累的按了按自己的脖子。她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走到窗边,居高临下欣赏着夜幕下的城市,灯火璀璨,车水马龙。正在这时,斯崇年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
“斯梦,是我。”
“你是谁?”
“斯崇年”
“有什么事?”
“能出来陪我喝杯茶吗?”
“没空。”
“只要一会就好了,我有话对你说。
”
“改天吧,我好累。”
“斯梦……就一会。”
斯梦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对你低声下气的请求时,是不是真的很难拒绝?尤其,这个人是你的父亲?斯梦苦笑,拿起大衣,准备出门。
刚刚走到办公室门前,高凤芝敲敲门进来。斯梦惊讶的看着她,脸上还是露出了微笑问:“高部长,这么晚还没下班吗?有什么事吗?”
高凤芝第一次露出了和蔼的笑,诚恳的说:“斯小姐,这几天看你忙成这样,我们没帮上什么忙真过意不去。明天就要开会了,报告要最后进行讨论敲定了,我来看看斯小姐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斯梦心里感概,这还是高凤芝第一次主动要求帮忙呢。她想了想,从皮包里拿出自己的U盘说:“这里面有报告的成稿。本来我还打算等下回来打印拷贝。这样吧,你叫你们部的小妹把报告的字再校对一下,然后打印出来拷贝20份。明天一早分发给参加会议的同事。”
高凤芝接过U盘,信誓旦旦的保证说:“斯小姐,您放心吧,保证给你按时放在会议桌上。”
斯梦感激的笑了起来,对高凤芝说:“高部长,太谢谢你了啊,我真是累坏了,先回家休息了。嗯……这U盘里的资料只此一份啊,你可别弄丢了。”
高凤芝绽出一个大大的笑说:“斯小姐,您放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除了说对不起,没什么能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唉,我恢复更新了。
第二十四章 父爱总是难以拒绝的吧? 。。。
斯梦匆匆赶至“清源”茶庄,一进门,茶香扑鼻,如水的古筝曲流淌耳边,让人精神一震。穿着对襟复古衫的漂亮女服务员,带着斯梦沿着古色古香的通道来到最里面那个隐秘的包厢。一拉门,斯梦一眼就看到了穿着休闲装的斯崇年。斯崇年不穿正装时,看上去分外的年轻。斯梦走进去脱下大衣,在斯崇年的对面坐下。
“在南方穿大衣的人很少,看来你向你妈,怕冷。” 斯崇年温和的开口。
“我不是怕冷,只是喜欢穿大衣。”斯梦回答,眼睛却看着茶艺小姐手势复杂的冲了一泡茶,小心的端给他们,然后又悄悄的退出去。
“你妈妈年轻时很怕冷,这里最冷时也不过10度左右,但她还是会手脚冰凉。真不知道她在北方是怎么熬过来的。”斯崇年眼光悠长,放佛是忆起了过去的时光,留恋而感伤。
斯梦眉头一皱,心里一股酸涩翻滚,不耐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说:“你找我来就是让我听你回忆我妈?我妈是怕冷,但她一样要在冬夜带发烧的我上医院,她一样要在雪地里拖着罐车去换煤气。”
斯崇年的眉头一皱,斯梦看着他冷哼了起来,立体生动的五官像罩上一层冰:“不懂什么是罐车是吧?哼哼!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我妈,我会更恨你。”
斯崇年拿着茶杯的手抖了起来,眉宇间的痛苦与苦涩一闪而过。他对斯梦僵硬的笑了笑,指着桌子上的小点心说:“快尝尝吧,这是著名的京八件,很好吃。”
斯梦也确实饿了,吃了一个杏仁香蓉馅的福字饼,满口香甜。又就一口清香的铁观音,她整个人舒服了好多,情绪也松懈了不少。
“斯梦,听说你去了米氏企业工作?”斯崇年有点小心翼翼的问。
“嗯”斯梦不置可否,挑了一个玫瑰豆沙的喜字饼塞到嘴里。
“你和米盛颀是怎么认识的?”斯崇年又问。
“问这个干什么?我不认为自己的社交生活要向斯书记您交待。”斯梦还是冷冷的。
斯崇年叹了口气,用慈爱又柔和的目光盯着斯梦。斯梦垂下眸,避开斯崇年的注视。曾几何时,她连做梦都想要追寻这份父爱的目光。可现在,真的洒落在她身上时,她又想逃避和拒绝。
“斯梦,我想让你离开米氏企业。”斯崇年缓缓说到正题。
“为什么?”
“我不想你受伤害,米离和米盛颀都不是能托付终身的人。”
“谁说我想托付终身了?”
斯崇年长长的叹了口气,向后靠近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