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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DY替波士顿一家侦探公司打工,每天跟踪米离的情景。
那时BEN和RANDY还是侦探这行的毛头小子,有人出大价钱叫他们所在的侦探公司24小时盯紧米离。米离那时刚到美国不久,染着五颜六色的发,出入酒吧赌场,大把大把的花钱,身边跟的女孩子一天一个新面孔。就这样3个月下来,米离每天都是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没有任何新鲜的活动。对于那些老道的侦探来说,这个工作实在一点挑战性也没有,并且无趣。于是,老板就把这个没难度的活交给了BEN和RANDY。
BEN和RANDY就这样傻傻的跟着米离两个月,边跟边咒骂着这个华人浪荡子,堵他迟早不是吸毒而死,就是得艾滋病而死。终于,有一天清晨,BEN和RANDY还在车子里昏睡,米离突然出现在他们的汽车外面,含笑敲窗,把他们叫醒。透过晨光,米离的脸上似乎有玉一般的瑰色流动,五官立体而凌厉,眼神锐利冷冽,BEN和RANDY突然发现这华人男孩似乎哪里不同了。
米离在他们的忡怔中,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神色自若的拉开车门上车,对着他们平静的打了个招呼“嗨!”
RANDY比较机灵,忙装成惊讶的样子问:“你是谁?干嘛上我们的车?”
米离伸出两只手,分别拍上两个人的肩头说:“别装了。以前跟着我的人三天两头的换,这两个月竟然没换过人。我还真佩服你们的耐性,看我每天千篇一律的过日子,你们竟然没有一天怠工。嗯,不错,我喜欢。”
BEN和RANDY愕然,心想:“TMD,原来他一直知道被我们跟踪,那现在不是调查失败了?回去要被老板骂,被同事们嘲笑了。”
米离这时说:“放心,我既不想从你们这知道委托你们调查我的人是谁?也不想找你们的麻烦。”
“那你想干什么?”BEN的疑问冲口而出。
米离的表情很严肃,一字一句的说:“我想帮你们成为侦探公司的老板,我想让你们成为美国侦探界的老大!”
RANDY不可置信的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一个整天和吸毒犯、酒鬼、太妹呆在一起的小子?”
米离突然伸出右手说:“你们每人给我100美元!”
RANDY收住笑,愣愣的说:“干什么?”
米离一笑说:“当做你们的投资吧,一个月后我让你们看收益。倒时你们就知道我有没有让你们当老板的能力。”
RANDY嗤笑,BEN却掏出100美元交给米离说:“好,就一个月。”
RANDY不解,BEN强行从RANDY夹子里抽出100美元给米离。
米离嘿嘿笑着,下车走人。
RANDY气愤的看着BEN,BEN忙解释说:“我们这行最忌讳的就是被调查对象发现,如果给老板知道,我们会被炒鱿鱼的。这小子既然说一个月,那我们至少能再安生一个月,够我们另找工作了。”
RANDY气结看着BEN,BEN又补充了一句:“也许这男孩真有什么能力也说不定,我们就等一个月吧。”
第十一章 调查结果
米离动手敲了敲桌子,把傻笑着走神的BEN敲醒。BEN嘿嘿的说:“我在想当初我给你那100美元的决定太英明了,RANDY因该把他的分红给我一点。”
米离漫不经心的拿眼睛一瞟他,BEN马上转移话题说:“Linn,RANDY说你吩咐他在香港那边做的事情已经七七八八了,他问你什么时候下手?”
“不急,有些事情我还没理清楚,急不来。”米离说。
“Linn,我最佩服你的就是这个,耐心十足。”BEN恭维着。
米离不领他的情,带点诘问的说:“你们是不是光顾着生意,把我交待的事情都忘了?”
“没有,没有!”BEN夸张的摇着手,慌忙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扯出一沓资料,边看边汇报起来。
“叶靖古一共有3个女儿,大女儿叶清瑶,今年50岁,是G市海关的关长。二女儿叶清珮,如果活着今年48岁。她年轻时离家出走,1998年在S市因急性再生障碍性贫血去世。小女儿叶清珏,如果活着今年38岁,她22岁那年在香港被黑帮火拼误伤致死。”
BEN边说,边递过三姐妹的照片给米离看。米离接过,掠过叶清瑶的,直接看叶清珮的。照片中的叶清珮还十分的年轻,洁白的连衣裙随风轻扬,五官婉丽,气质纤柔。米离想起在斯梦家楼下看到的叶清珮,没想到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
米离问:“那斯崇年和叶清瑶、叶清珮两姐妹是怎么回事?”
BEN回答:“斯崇年本是烈士遗孤,幼时就被叶靖古收养。叶清瑶和叶清珮两姐妹和斯崇年都很亲密,但为什么后来叶清珮会怀了孩子离家出走,我们还没有查清楚。这是叶家的隐秘,没什么知情的外人。反正斯崇年后来和叶清瑶结了婚,仕途坦荡一路高升,还生了斯楠斯槿两个女儿。”
米离又拿起下面的一张照片,上面是年轻的叶清珏。照片是在香港维港照的,海风吹佛着叶清珏的发,她神采飞扬,眉宇间自信开朗。米离皱了皱眉,斯梦和叶清珏还真的很像。倒不是说五官像,而是那股子爽朗洒脱的神韵,斯梦像得十分传神。
BEN看到米离一直在看叶清珏,便说:“叶清珏比两个姐姐小10多岁,念过更多的书,没吃过什么苦,叶靖古非常疼爱她。当年她到香港大学念书,斯崇年特意拜托米盛曜,嗯……也就是你父亲,照顾好叶清珏。”
米离眼中精光一闪,瞟了BEN说:“米盛曜和斯崇年什么关系?”
“目前还没有查清,你知道,内地这边查什么事情都没那么容易。”BEN期期艾艾的说。
“最快速度查清楚,告诉我。……那叶清珏和米盛颀的关系查清了吗?”米离沉声问。
BEN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委屈的看着米离说:“Linn,你简直比莫文昊还要难伺候。你让查的都是10几年20几年前的旧事,这么短的时间怎么查得到啊?”
“究竟查到没有?”米离的声音虽然还是那么懒洋洋的,但听起来就是让人不寒而栗。
BEN赶忙点头汇报说:“查到了一些。米盛颀十七八岁的时候不学好,总是和一帮小混混在一起,这个你都知道了。叶清珏刚到香港的时候住在米家,认识了米盛颀。米盛颀对比他大两岁的叶清珏一见钟情,便前前后后追着叶清珏跑。有一次有黑帮的小混混去找他的麻烦,刚好他和叶清珏在一起,打架的时候那些小混混把叶清珏给刺死了。这件事后,米盛颀改邪归正,认真读书,后来大学毕业后帮着你父亲打理生意。置于他和叶清珏之间的感情纠葛,我估计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米离盯着手里酷似斯梦的照片,长久的沉默,半响又问:“为什么这几年你们给我的米盛颀的调查资料都没提及他认识斯梦呢?”
“Linn,我们收集的关于米盛颀的资料实在太多了,我不可能把他每天见了谁,和谁吃饭都一一向你汇报啊。我在整理资料时,只是挑重点的事项汇报。我原以为斯梦只是普通的女孩子,并不知道她和斯家的关系。他们见面的次数也不算频繁,所以没和你说。”BEN解释。
“那……就你的观察,斯梦和米盛颀究竟是什么关系?”米离脸色阴沉的问。
BEN偷眼打量了米离一眼,吞了口口水,斟酌着说:“嗯,根据我们最近调查得到的资料,米盛颀是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遇见斯梦的,那时似乎是为了去北方接你回米家。后来他派人在那个北方小城寻找斯梦,证实了她就是叶清珏的外甥女。再后来叶清珮去世,他便以叶清珏朋友的身份帮斯梦办了母亲的后事。斯梦到Z大读书后,米盛颀只要到G市必会约斯梦见面。”
“我问你斯梦和米盛颀究竟是什么关系?”米离插口。
“他们见面的次数不频繁,见面的地点都在公共场合,言谈举止也不亲昵,看上去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所以我才一直没跟你汇报啊。”
“我现在没怪你为什么不给我汇报,我问他俩到底什么关系!”米离的声音略略提高,BEN虽然说斯梦和米盛颀不亲密,但他一想到米盛颀竟然在高三时就盯上了斯梦,他就觉得心浮气躁,郁闷难受。
“Linn,”BEN哀叫起来,“我怎么知道?我只能就调查到的事情实话实说啊,反正米盛颀对斯梦看上去很宠溺,斯梦看来也是把米盛颀看作长辈。哦,对了,我查了一下斯梦的财务情况,除了她妈妈当年留给她的钱,她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其它人的钱。”
米离抬手给了BEN一掌,靠,把斯梦想成什么人了。他想了想,半天才缓缓的说:“米盛颀会不会知道我和斯梦在高中的时候是……男女朋友?”
BEN的眼睛瞬间瞪的老大,摆出了一个被雷劈了的表情:“天啊,原来斯梦那时候就是你的女人了啊?”
“回答我的问题!”米离不耐烦的说。
“我可以举双手发誓,米盛颀肯定不知道。因为我把斯梦以前的经历翻了个底朝上,也没发现她在高中时和你有瓜葛啊。不信,你看!”说完,他从背包里又拿出了一沓资料,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关于斯梦这些年来情况的汇集。在高中时代的那部分里,甚至有一张斯梦和金洹正的合照。
“也许米盛颀当年找的人比你们的本事大呢?”米离实在搞不清楚米盛颀为什么要远隔千里去寻找斯梦。难道只是因为斯梦像叶清珏?会不会是早已察觉斯梦和自己的关系呢?
“嘻嘻”BEN嘻笑了起来,“米盛颀当年在内地找的人,现在为我们公司服务。他曾经先调查你,后调查斯梦,当年给米盛颀的资料副本,原封不动的给我看过了。调查里显示你和斯梦没有任何关系。”
米离用手抚摸着斯梦年轻稚嫩的容颜,看着旁边那个神采飞扬的男生金洹正,高中那段青葱岁月仿佛又在眼前一幕幕浮过。
他心中的疑点重重,米盛颀年轻时到底和叶清珏有过怎样的一段情呢?他到现在还单身,他对斯梦究竟存的什么心呢?如果另有企图,那还不怕,最怕……
他摇摇头,将自己从那些头痛的思绪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