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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尘连连退步,不断地摇头道:“我的绣品原先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有人,一定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她急切地看向各位评委,凄惨道,“求各位替萦尘做主,查出真相。”
“这……”各位评委面面相觑,只开口说了一个字便没有了下文,脸上都犯了难。
倒是玉嬛好脾气地说道:“萦尘姑娘这话倒有不妥,这场比赛各位姑娘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所制,萦尘姑娘说有人暗中动了手脚,难道是在说我们以公徇私,包庇始作俑者了?”
此话一出,现场的各个主评脸上都露出了不悦的神色。萦尘心知不能此时不能失态,如果这一步没走好,那么接下来的比赛她也别想继续了。想到这里,她调整好自己的态度,露出楚楚可怜的神色:“萦尘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萦尘确实没想到自己的作品会变成那样,如果萦尘当真绣出了那样的作品,自己也是没脸再继续比赛的。只是这当中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但求各位评委细想一下,萦尘这作品上的双面绣法是确确实实可见的。此种绣法独步天下,为当世第一无二,再有萦尘蒙各位看得起,相赠‘北溟第一才女’之称,难道还会戏弄于各位吗?”
这一番话说出来倒是使各位评委着实细细地思索了阵,甚至有的人已互相私语,露出赞同的神色,只是仍没有人出来为她说话。
萦尘趁热打铁低眉委屈道:“萦尘望各位能再给萦尘一个机会,若是下一场比试萦尘仍旧比输了,萦尘就会退出比赛,从此不再踏入夜明宫一步。”说完最后一句她已是咬牙切齿。
玉嬛居高临下将她望着,嘴角噙着冷笑,连双眼都是满满的讽刺,这样的表情看得萦尘心里恨得牙痒痒,却又不能露出半分怨毒的神情,只能俯首低眉,温顺地跪在下方。
玉嬛此时不好开口拒绝,而评委席的众人经过一番商讨,便站起双手一拱,回禀道:“娘娘,经由下官及各位同僚商讨后,觉得可以给萦尘姑娘另一个机会,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玉嬛淡笑:“既然各位都同意,那本宫也没什么异议,能不能留下,便看她自己的了。”
萦尘松了一口气,叩谢后便离场了。
等报官报到白沐尘的名字的时候,她一个机灵立即就不困了。这个作品是她要送给展远墨16岁生辰的礼物,正好借由此次比赛她想了个点子。她找了九黎最好的绣娘易容成她的样子替她参赛,模板是她昨日里拿给那个绣娘的一幅画。虽然绣品不是出自她的手,不过画好歹是她画的么。也算是她亲自制作的了。
╮(╯_)╭唉,她真是个德才兼备的美人。
当作品呈上去后,众人包括玉嬛皆是眼前一亮,不由赞叹出声,随之也有人了然地看向静静站立于人群中的展远墨,少年原先是清清淡淡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白沐尘,敏锐的洞察力让他很快就意识到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皱了皱眉,用眼神询问白沐尘。无奈对方只是朝他挤眉弄眼,一点都不做回应。
玉嬛略带惊艳的目光看过来:“此图绣的可是白姑娘的意中人?”
听闻“意中人”三个字时展远墨终于知道那些异样的目光来自哪里了,他想狠狠地瞪向白沐尘,却又不自觉将脸撇向一边,不让人看见他开始泛红的耳根子。
白沐尘此次参赛用的是她惯用的这个名字,不过帝遥能认出她,想必玉嬛也已知晓。不过既然在场的是她的替身,那么也是替身来回答,她淡淡笑道:“是的。”
玉嬛点点头,示意侍女将画向众人展示。只见背景用银丝绣了几朵白云,可见此处为极高半空,一盏巨大的琉璃灯下悬吊的一方檀木塌,案几上茶香袅袅,几缕热气腾腾,有一对男女坐在塌上侃侃而谈,男子一身白衣,面容清冷似雪,肌肤如玉,本是无情无欲极冷之人却在看向女子时满眼的宠溺,而女子却是一身的红衣似火,明眸皓齿,眉眼弯弯。正托着下巴望着对面的男子。一方倒茶,一方饮茶,互动间二人间的默契可见一斑。
展远墨也是看呆了去。他能认出这画中的男子是自己,可分明应是自己七八年后的模样,黑曜石般的眼睛散发出的清冷气息,竟如此惟妙惟肖,他不由地看向白沐尘,对方仍是言笑晏晏地将他看着,双眸中的光彩流转也让他情不自禁地看呆了。
当然这副佳品理所当然地通过了此次比赛。那替身因着白沐尘的交待带了些羞怯道:“不知小女子可否将这幅画带回以赠意中人?”
众人哈哈一笑,玉嬛欣然同意。
于是那绣娘带着这副绣品便下场了。白沐尘也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溜了出去,将那刺绣拿了回来,付了对方钱后,才发现展远墨也溜了出来。
“怎么回事?”他迫不及待地问。
白沐尘将画递给他:“提前送你的16岁生辰礼物。一切等我们回了幽州再告诉你。”
展远墨虽是急于知道事情的缘由,但听了这话也只能静下心来等待归程。很快决赛的通知下来了,定于七天后举行,而决赛将会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抽签而定。
请问白沐尘同学这七天是怎么过的呢?1、2、3、抢答!
答对了!混吃等死!加十分!
白沐尘这几天被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晚上还有美男抱着睡觉,虽然美男难免对她动手动脚,但是这说明了她很有魅力嘛。如果一个男人对着你什么也不做,才悲剧呢。
这天早上又是被人从床上拖起来的,白沐尘死死地抱住那人的腰,眼睛怎么都睁不开,连连嚷道:“我不去了我不去了我要睡觉我困死了,我不要和我的被子分开我们是相爱的。”
展远墨:“……”
白沐尘睡得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在她耳边阴测测地问:“是我重要还是被子重要?”
白沐尘条件反射地把被子一蹬,立刻就清醒了:“当然是你重要。像我这样勤奋的人,每天起得比鸡早,干的比驴多,睡得比狗晚,并且毫无怨言。现在什么时辰了?怎么这么晚才把我叫醒?”
这还不是最终的总决赛,只能说算个半决赛,白沐尘已经没什么耐心和萦尘慢慢耗了,决定在这一次的比赛中让她永远地对自己的心上人说撒由那拉。八位美女,比赛项目抽签而定。白沐尘抽到的是“歌”,萦尘抽到的是“诗”。一切很都圆满。啊,真是好期待。
题目当然都是玉嬛定的。以“夜”题诗,以“爱”吟唱。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萦尘便提笔作诗,下笔神速,这边其他人正抓耳挠腮,她已经上交了自己的大作。随即便凝神静气地闲坐一旁,神色颇为自得。
只是过于胸有成竹的她却没瞧见那小厮转过身后悄悄地将最后一张纸抽取替换了她方才交上去的那张纸。
玉嬛扫了一眼纸上的题诗,淡淡问道:“此诗首句为‘秋空明月悬’,可为萦尘姑娘亲笔所写?”
萦尘一扬下巴,倨傲地回道:“自然是小女子亲笔所写。”
“好,”玉嬛点头,将诗词交予下方评委座席,“既然是萦尘姑娘亲口承认,那么本宫不希望稍后再听到什么暗中动了手脚之类的话。”
萦尘不屑回道:“愿赌服输,若是此诗入不得各位的眼,也只能说小女子才不如人。”
众评委在看到纸上的诗之后,终于没忍住一口老血给喷了出来。那表情真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萦尘一时懵了头,没弄清这是什么情况。尚未开口,便听评委怒气冲冲地一甩衣袖:“胡闹!简直胡闹!如此学识还敢自称北溟第一才女!”
萦尘一张脸由青变白,不敢置信地低呼:“怎么可能?”
玉嬛轻笑,她的反应皆在她意料之中,她招过身边的侍女:“落樱。”
“是,娘娘。”一只萌萌哒软软哒妹纸听命上前。
她将纸随意地递给了侍女:“你便将此诗念予大家听听,看看我们号称北溟第一才女的萦尘姑娘到底是如何地才貌双全。”
萌萌哒妹子在拿到纸张的瞬间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她用不太确定的眼神瞅了眼萦尘,又瞅了眼玉嬛,最后咳了咳嗓子念道:“秋空明月悬,陛下送我钱。婚期尚未定,老娘命很硬。庭槐寒影疏,后宫我做主。佳期旷何许,陛下他不举。”
就连淡定如展远墨听到最后一句也是呛了一声,嘴角略微弯起。
作者有话要说:
、我比重视自己更重视你
萦尘睁大了眼睛,完全不能相信刚刚自己听到的,她煞白着脸连连摇头,低喃道:“不可能,这不是……这不是……”
玉嬛还未表态,白沐尘就朝场内其余几名女子中的一名使了个眼色,那女子头微点,随即上前朗声说道:“娘娘,小女子有一事禀明。”
萦尘忽然抬头,眼睛死死地盯着玉嬛,眼里的恨意昭然,玉嬛却未与她对视,只望向座下女子问道:“何事?”
“娘娘,”那清秀女子看了一眼萦尘,“刚刚萦尘姑娘所作之诗,有几句小女子听了极为耳熟,那几句分明出自小女子日前闲来无事所作诗词一首,名为《月下有怀》。”
玉嬛厉声说道:“放肆!你是说萦尘姑娘偷盗你所作诗文?你可有证据?”
“不是的!”萦尘狠狠地瞪向那名女子,又看了看众评委,“她说谎,那首诗明明是我自己写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他人之作!”
“娘娘,”那女子铿锵有力,不急不缓地说道,“小女子所言非虚,不敢妄言欺瞒。各位大人若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将那首诗念给各位听。”说罢她瞥了眼萦尘,眼神中带有明显的不屑,缓缓背诵道,“秋空明月悬,光彩露沾湿。惊鹊栖未定,飞萤卷帘入。庭槐寒影疏,邻杵夜声急。佳期旷何许,望望空伫立。”
“不可能,”萦尘脸色惨白,冲上去揪着那女子的衣衫就开始哭喊,“这首诗明明是我自己所作,定是你不知从何处偷听而来,你这个盗贼!!小偷!!!”
“放肆,大殿之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玉嬛震怒,立身而起。
此言一出,众人皆埋首请罪。唯萦尘疑似疯癫,又哭又笑,瘫坐在地。
玉嬛正准备命令侍卫将人拖下去,却听门外有人通报:“陛下驾到。”
萦尘像是看到救星般跪着就爬了过去,死死地捉住来人的衣衫下摆,哀哀婉婉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