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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准备收拾行囊,准备出发。
她好似不用教就知道如何启动玉石内的力量,凝聚心神便开始运功,不多会就见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黄色似碟盘大小的入口通道,二人当即不再犹豫,就像通道处跑去。
一眨眼的功夫,也没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像是穿过了一个屏障,待白沐尘睁眼时,发现这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呈现眼前的是一个园门入口,二人提步踏上台阶,展远墨一脸平静地跟在她身后,一颗心都放在她身上,对周围的异样环境视而不见。
而白沐尘,也是难得面露沉重之色踏入这迷梦花园。进入后她才发现这里很美,但美得死气沉沉。这里脚下铺满了紫色的柔软花瓣,小路两遍盛开的是蓝色不知名植物。整个环境笼罩在一片淡紫色的薄雾中,她看见了在固定的范围内踱来踱去的北溟村民,他们头上有角,肤色呈灰蓝,而这里所有的北溟村民都好似一具行尸走肉,看不见他们,也不会与他们交谈,只知不停地走来走去。白沐尘忽然觉得喘不上气,心脏剧烈抽痛,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引得展远墨迅速地上前来。
“怎么回事?”他帮她顺着气,语带关切。
“这里的人……”白沐尘的语气有点颤抖,她急切地捉住展远墨的手,眼睛开始湿润,“不,他们应该都不能算是人了是不是?”
展远墨点头。
“是有人用自身巨大的能量和功力建的一个幻境是不是?”她有些哽咽。
他再次点头。
白沐尘捂着胸口,悲切地问:“是谁?”
展远墨终于抬眼,一字一句道:“前夙影村长,云横。”
白沐尘是真真切切的地感受到了由这块玉石内传出的浓厚的思念和悲痛,还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她将玉石贴近自己的脸,喃喃问道:“他死了,对不对?”
展远墨停顿片刻,才回道:“二十多年前,有一名翎羽山庄的弟子被无意中迷倒带回北溟,和当时一起被掳来的大批北溟平民与中原子弟关押在一起,无寐候欲从中培养出自己的得力助手,谁料那名翎羽弟子隐藏实力,潜伏在北溟,最后竟打破了无寐候的计划,在快逃出北溟时,遇上了重病在身的云横,云横将他带入自己创造的迷梦花园里……”
“他死了对不对?”白沐尘打断他,只执着于一个结果。
展远墨很想否认,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承认:“是。”
白沐尘闭眼,努力回忆着一切,脸颊边是源源不断的温热,像是一道传送源,将零零散散的片段传送回她的记忆里,她突然开口:“云慕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他们是亲兄妹。”
她将玉石取下,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不是随意地丢进包袱,而是放在贴身里衣内的口袋中,恢复了平静,她无波无澜地开口:“走吧。”
迷梦花园的出口处连接着北溟的夙影村,二十年未曾归来,她如今顶着云慕的脸回去,只有些年纪稍长的人还记得她,见到她突如其来地回乡,虽然未曾毫不留情地相赶,却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漠然地望着她与展远墨走在村里,一些村民互相交头接耳,表情冷漠不屑居多,白沐尘自己倒没什么感觉,展远墨却只觉此刻心凉。
迎面走来一黄衣女子,看起来三十出头,见到白沐尘先是一愣,后面露惊喜,快速的走上前,亲切地捉住她的手便开口道:“竟然是你!没想到你竟还会回来!”
白沐尘疑惑地望向展远墨,后者在她耳边低声说:“这是云慕幼时之交。”
白沐尘了然,为了不露破绽,只笑笑不说话。
那黄衣女子惊喜过后又带着奇怪的目光看着她:“此番你是回来看看还是……?”
白沐尘含糊不清地回道:“有点想念哥哥,便回来看看。”
提起云横,那女子脸上的笑便隐了去,良久方才叹了口气道:“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想起你哥哥了,他刚刚去了的那会,我总是做梦梦见他,我以为我会一直记得他,然后一个人了却此生,谁知今日我却也有家室,有自己断不掉的牵挂了。”
白沐尘听明白了,感情是当年爱上云横却没结果的人,她宽慰那女子道:“你不必挂怀,哥哥倘若在天有灵,必是希望看到如今你这样的,他不希望别人因为他而牺牲太多。”
黄衣女子握着她的手:“我知道。”
远处似乎有人在喊她,她抱歉地笑笑:“对不起,家里人在喊我,我先走了,你自便,若是有事,随时来找我便是。”
白沐尘也不留她,微笑应好。
一路走到无人之处,她才低声问展远墨:“下一步我们待如何?直接溜进夜明宫?”
展远墨冷静的给她作了分析:“刚刚我们入村之时,村民明明对我们怀有很深的警惕之心,却任由我们到处行走,很可能云慕重出江湖的消息他们也有所耳闻。更何况我们如今明目张胆毫不掩饰自己的行踪,相信不出多时他就会收到我们已到北溟的消息,与其偷偷潜入夜明宫,不如正大光明地进去,打探我们想要知道的消息。”
白沐尘懊恼:“我们应该乔装打扮再过来的。”
展远墨摇头:“没用的,中原人与北溟人从外貌上就有很大差距,更遑论性格秉性,两个地方的人向来水火不容,我们无论潜入哪里,只要被发现出来,势必会惹上更多的麻烦,倒不如光明正大地进来,至少他们不会怀疑我们有任何不轨之心。”
白沐尘抽着嘴角:“我们本来就不怀好意啊。”
展远墨:“…………”
白沐尘 in ┑( ̄Д  ̄)┍模式:“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展远墨 in (#‵′)凸模式:“游山,玩水。坐等幽都王传召。”
白沐尘一个哆嗦:“我们还要跟北溟最大BOSS交手么?一上来就跟这样的高手打交道这样真的好么……其实我只想安静地做一个美人啊!”
展远墨没理她,牵起她的手就愉快地来了个北溟一日游。他们也不骑马,就静静地沿着夙影村一直向北走,沿途经过的北溟人士,大多是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但是却没一个敢上前来挑衅,因为他们多数人都认得云慕这张脸。心里清楚地紧,这女人虽然从不主动挑衅,可一旦惹上了她,也是从不留情之人。
白沐尘狐假虎威地游荡在幻雾幽林的大道上,时不时地和展远墨卖个萌,展远墨难得地没有打击她,而是纵容地让她在这里撒泼。心下暗忖,虽是多年不曾来北溟,想来毕竟是在这里长大,多多少少也承载着一些儿时的记忆。她向来和云横感情深厚,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也许她都曾和她哥哥走过,她自己也再熟悉不过。好多年,真的好多年,不曾看见她如此欢快的模样。
这样想着,他的笑容越发的宠溺和怜惜。
玩乐了一天,两个人就宿在客栈里,当白沐尘雄赳赳气昂昂地从展远墨怀里掏出10金,甩在柜台上时,她十分壕地说:“给我们两间上房。”
老板谨慎地将这二人瞧着,若有所思地看了好几眼,才慢吞吞地拿了钱让小二带路。
“咦?”白沐尘豪气干云地一拍桌子,“难道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跟我说‘姑娘,小店只剩下一间上房了’吗?”
掌柜:“…………姑娘,这种情况一般来说,是不会出现的。”
“为什么?”白沐尘不情愿了,“戏本子里都这么说,怎么可能到我这里就屡屡遭刷新呢?这不科学!!”
掌柜面露难色,刚想解释些什么,就见展远墨拎起白沐尘就往厢房走去,淡淡的声音传来:“掌柜不必理会她,我这妹妹,脑子与常人有些不大一样。小二照常领路便可。”
十几步开外还能听到白沐尘不满的咆哮声:“你脑子才有问题呢!有你这么说自个儿家徒弟的么?还有,谁是你妹妹了?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
掌柜:“…………”
小二:“…………”
展远墨一句话就成功地让白沐尘闭了嘴:“你更年期到了?”
白沐尘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只听展远墨又道:“更年期到了不算,还要让全客栈的人都知道你更年期到了?”
白沐尘终于闭嘴了。嘤嘤嘤……师傅,你好凶……
第二天一早,众人都在大厅用餐。一阵由远及近的铁骑马蹄声踏踏而来,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就见一队北溟军队有条不紊地停下步子,在客栈门口站定,一名看似是队长的人走进客栈,在客栈内巡视了一番,很轻易就将要找的人认了出来,于是带着几分恭敬大步向窗边的座位走去。
那些正在吃饭聊天的平民也不吃饭聊天了,直勾勾地看着这名队长挺直了身子向这边走来,走到两个中原人面前,满面肃穆地抱拳说道:“云姑娘,展公子,玉心候有请!”
谁料那俩人看也不看他,各自做各自的事。白沐尘咬着小手绢嘤嘤地哭着:“师傅,你太过分了,自己爬我的床就可以,可你却连房间都不让我进……”
展远墨给她把面里的葱花剔干净了,推到她面前:“如果你进房的目的是偷窥我沐浴的话。”
白沐尘傲娇了:“沐浴怎么了?谁知道你在沐浴了?伦家本来只是想找你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的,如此正经的我怎么可能会因为你在沐浴就跑去偷窥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云慕是个好姑娘
展远墨嫌弃地瞥了她一眼:“摸摸你脸还在不在?”
白沐尘一拍桌子:“你嫌弃我是吧?浓浓的师徒情还有没有了?”说罢她又拽起了小手绢,作势要擦眼泪,“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
展远墨静静地喝自己的粥,瞧都不瞧她一眼。
那侍卫统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切,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这才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白沐尘瞧了眼展远墨,见他脸色并无异样,便回道:“你回去告诉她,我们稍后就来。”
为首的人很是固执:“奉侯爷命令,在下要亲自护送二位去夜明宫,以免路上二位遇到宵小之徒,遭遇不测。”
白沐尘扯了扯嘴角:“在这除了那几位,也没人敢对我动手。”
那人面色寒冷似铁,不为所动,坚持要等他们一同上路。既然如此,白沐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