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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尘分明看见他瞧着苏莺落的眼神是充满了恨意的,她望着他血丝满布,怒意滔天的双眼,心里稍沉,轻轻出声问道:“你想杀了她吗?”
展远墨不答,只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
白沐尘再说:“你现在杀了她,我今晚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想了想她又补充道,“我不知道你做这一切是为了谁,可你要记得,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展远墨听闻忽然将她抱得死紧,他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上,语气很委屈,同时也很凌冽:“我恨不得想杀了她。”
白沐尘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展远墨将她带回屋里,本来想将她扔在地上直接了事,但看她双颊异常地通红,时不时地重重地咳两声,衣衫上还有少量的血迹,唔……又舍不得了……于是他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伸手就要去解她的外套……
白沐尘目瞪口呆,赶紧拦住他的手:“你干嘛?!”
展远墨打掉她的手,手下的动作不停:“你受了重伤……”
“我知道了!”白沐尘打断他,一双狼眼闪着绿光,“难道我们就要开始传说中为了疗伤而不得不‘坦诚相对’以便真气更好地疏散么?”
展远墨手一抖,冷淡地扫了她一眼:“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真是浪费她一腔热血……
白沐尘委屈:“是你说因为我受了重伤啊……”
“所以要帮你把外套脱掉,免得弄脏我的床!”
白沐尘怒了:“弄脏你床怎么了!你以后成亲洞房不还是要弄脏你的床!有本事你不要洞房啊!”
话刚说完,白沐尘自己本来还觉得没什么。身为一个成年人,偶尔说些荤笑话就当陶冶陶冶情操好了,可是当她看见展远墨耳后根可疑地泛红了之后,她的脸也不由自主地微微红了起来。唔……她是被传染的……一定是……
话都这么说了,不知道展远墨怎么想的,他也没再去坚持解她的外衣,只帮她输了些内力,也帮她顺了体内乱窜的真气,白沐尘这才觉得好受了许多。
看到她脸上终于轻松了些的表情,展远墨终于逮到了机会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在那种极寒之地还敢擅自动用内力,真是不想要命了?”
白沐尘也不甘示弱:“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展远墨听到这句话,极快地欺身而上,双手钳制住她的手腕,将她牢牢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白沐尘自知无法撼动不了他,干脆任他压制。
他低下头,眼中的怒火让白沐尘不由地抖了一抖,他慢慢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直到眼对眼,鼻贴鼻,他方一字一句极慢地说:“可我没让你自作主张,我说过,我就尾随在你身后,必要时我会出手,你将我的话听进去了么?”
二人的姿势极为暧昧,可两人却心思不一,真实的气氛比看起来要紧张。
2货尘这回是真生气了,眼睛都气红了,浑身都在哆嗦,脸色难看地低叫起来:“是谁利用我去激那个女人?是谁设计的引君入瓮?是谁让我身陷那么危险的地方?是谁?”说到最后,她难过得近乎低泣,双手掩面,“是谁为了另一个女人让我去赴死?”
“我没有让你去赴死!”展远墨神色慌张地打断她的话,语气试图放得轻柔些,“我说过,量力而行,切勿以伤了自己为代价莽撞行事,你为什么总是不想一下自己?你还以为是过去……”
他忽然止住了,一双墨瞳不再如往日里镇静从容,而是惊慌失措地将她望着,眼里有害怕,有自责,也有闪躲。种种情绪交叠在一起,竟将她看的一时之间失了言。
忽然觉得身心俱疲,白沐尘闭眼,将他往外推了推,没什么力气,但意图很明显,她疲惫地说:“你出去,我要睡了。”
展远墨拉住她的手,不敢再向她逼近一步,他深知她的脾气,若是她露出了这样的表情,说明她是真的介意了。再逼她只会适得其反,他只是看着她:“你生气了。”
白沐尘才不矫情地说“我没有”呢。
“我没有。”
…………能给作者点面子么……这样打情骂俏真的好么
“我只是困了,刚刚受了伤……”白沐尘说到一半就住嘴了,这样明显的欲盖弥彰看不出来的就是傻子。
怎么就会慌了呢。
展远墨这会就是个傻子,没听出她这句话里的赌气,满心满眼地都是2货白生气的样子,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见到她凌厉地瞪着他,于是就作罢了,不甘不愿地走出了房间。
入睡很困难。将睡欲睡之际,有一大波画面涌进脑海,一瞬间杂乱无章,脑袋像是要爆炸,好不容易入睡了。没过一会,便感觉似乎有人熟门熟路地爬上了她的床,她也不推拒,只是习惯性地抱上那人的腰,打了个哈欠,嘴里还在嘟囔:“死小子又爬上老娘的床……”
那人身体一僵,似乎是在确认她是不是真的醒了,见对方只是翻了个身往他怀里栽去,接着继续睡了,看起来是累坏了。他搂紧了她,却又怕压着她的内脏触及伤口,见她并无不适的神情,才放心吻了吻她的发。
白沐尘觉得后半夜睡得十分安稳,抱枕变得更软了,好像还有体温,总之各种舒适。只是好像有人一直在她耳边低喃:“小白,我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我知你心中在意的是什么,可从来都没有别的女人,自始至终都是为了你。你若是把这一切想起来,定是要寻那个女人报仇的,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帮你寻求证据,只希望到最后一刻你能如愿亲手手刃她,说到底都怪我……我早该知你的脾气秉性,万事只知逞强,做事从不顾后果……”
哪有……白沐尘咂咂嘴,在心底小小地抗拒了一下后,又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师傅雅蠛蝶
白沐尘坐在床上和展远墨大眼瞪小眼,两人对视已有片刻,她揉揉发胀的眼睛:“师傅,咱们还能好好地做师徒吗?”
展远墨慢条斯理地拿起中衣,慢条斯理地穿上,再慢条斯理地拿起腰带,外衣,长靴,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直到白沐尘眼睛瞪得快抽筋了才慢条斯理地说:“为什么不能?”
白沐尘气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哪有师傅半夜跑到徒弟的床上的?”
展远墨眨了眨眼睛,下床走到衣箱边,拿出她的包袱,熟练地解开包袱的结,慢慢从中抽出了一本《师傅再爱我一次》……
白沐尘:(⊙_⊙)
又一本《这个师傅不太冷》……
白沐尘:( ̄_; ̄)
再一本《霸道师傅爱上我》……
白沐尘:凸(゜皿゜メ)
“还有这本,”展远墨慢吞吞地抽出最后一本——《师傅雅蠛蝶》,面无表情地说:“这本书里写了徒弟把师傅给强上了……小白,我竟不知,你对我还存了这样的心思?”
白沐尘in ε(┬┬﹏┬┬)3模式:“你瞎说……我只是怕路上无聊,所以备几本话本子看么。”
“解释好苍白……”
白沐尘in (╯‵□′)╯︵┻┻模式:“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才没有想要把你扑到上下其手为所欲为呢!”
展远墨善解人意道:“既然你想对我上下其手为所欲为,那么作为一名合格的师傅第一要务就是要满足徒弟的愿望,我这不是满足你了么?”
T^T 师傅你这么不要脸你家里人造吗?
猥亵完自家徒弟后装的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展远墨洗漱完之后体贴地给2货白打好了洗脸水,边给她拧湿毛巾边问道:“昨晚探查出什么来没有?”
说到昨晚就一肚子火,白沐尘冷哼了一声,使劲地用毛巾擦自己的脸,用完后再使劲地往脸盆里一扔。就是不说话。
展远墨无奈地叹了口气:“小白,你这是在同我闹别扭么?”
“闹你妹!”2货白傲娇了,“谁在跟你闹?本宫如此高冷的一个白富美,闹什么?”
展远墨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在床边头微低,看着她赌气地将被子拉过头顶,伸手就将她的被子往下拉:“小白,你这是吃醋了么?”
白沐尘难得地脸红了红:“我没有。”
说完这三个字她都要哭了。尼玛这么明显的口是心非……为了证明她并没有口是心非,她淡定地拉下被子,面无表情地开口道:“苏莺落有问题。我的意思是,她的筋脉根骨被一种邪功强行改变了,照理说,拜入十大门派的弟子修行了本门派的武功心法后,由于各门派心法的限制,是不可能再修行他门派的法术了,但是我很清楚地看到她用的是天音风荷动,她既然能够把针使得出神入化,这说明,一,她并没有任何的受伤,二,她的筋脉被强行改换过,据我所知,能够移筋换脉的邪功只有一种,而这种邪功出自北溟。”
展远墨沉思了起来:“我知道她不曾受伤,却不知她与北溟之间竟还有联系。”
白沐尘又道:“昨日打斗之中,我将银针刺入她身体之内,封锁住她的穴道,她不会有察觉,因为这银针锁穴不会伤及身体,只是封住了她云麓门派的内功心法,让她再也使不出云麓仙居的法术,也就是说,既然她这么喜欢装,要么就一辈子不动武,要么,她的秘密马上就会被发现,除非有人能替她将银针再行取出。”
展远墨笑得温润如玉,摸摸她的头:“小白果然很有办法。”
白沐尘无语:“师傅我发誓你真的是我见过唯一的一个巴不得自己未婚妻快些死掉的人。”
展远墨冷笑:“未婚妻?就凭她?”
说不清为什么,白沐尘觉得心底划过丝丝凉意,她有些愕然地开口问道:“师傅,是不是在你心中,除了那个人,谁都配不上你?”
展远墨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沉默良久,伸出漂亮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小白,不要乱想,你知道,别人怎么想我可以不管,但你,我怎么可能不理会。”
白沐尘丧气:“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展远墨垂下手,走回桌边坐下,低头把玩着杯盏:“小白,你若要问,我只能说,谁配得上我我不知道,而我却一直在担心,自己是不是配得上她。”
白沐尘呆呆地看着屋顶:“她叫什么名字?”
展远墨放下杯盏,用从未有过的专注表情看着她:“云慕。”
“所以,师傅当初收我为徒,并不是因为我当时那番话,只是因为我那张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