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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倏的转身:“不好!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用来等待,我爸爸也想要时间,谁来给他?人生苦短,有一个那么好的心蕙,你要惜福。你对我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而已,心蕙一直默默的付出你难道看不到吗?”
“心蕙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或者你尝试一下,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好吗?”欧湛轩依旧拉住她不肯松手。
“不需要!”这个时候,这样的感情太不美好了,她不想要。
欧湛轩走过来拉起她的手,手腕上的红肿十分的明显。的确,她今天又尝试了无数次要把它摘下来,可是最后还是不行。她曾听一个朋友说,她的奶奶从年轻时就佩戴着一只镯子,养的非常好,曾有人想出高价购买,她的奶奶动心了,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的柔软度越来越差,那镯子根本就摘不下来,所以最后也没有卖成,她的奶奶最终还是带着镯子入了土。
银梦楚,你就这么嫌弃这只镯子?
他自嘲的冷笑,“你不用再做这种伤害自己又没有结果的事了,摘不下来就算了。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再说了,你以为摘掉了他,一切就会像没发生一样吗?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停了停又说,“你不光不用摘,你甚至还可以向我要求更多,谁让我自作多情,偏偏喜欢你呢?”他花花公子的本性此刻又暴露无遗了。“说吧,你还想要什么?你尽管狮子大开口,也不枉我喜欢你一场。”
楚楚明知道他说的都是气话,可还是被气的不轻,“我想要一切,你给的起吗?”她撂下这句话就走了,当他今天没吃药好了,她实在没力气再跟他吵了。
你想要一切?好啊。你看我给不给得起!银梦楚,我不会再来纠缠你了。我把姿态放的这样低,你却不屑一顾,你以为你是谁呀?还不是仗着我喜欢你,可是我从今天开始起,我不会再喜欢你了,我以后都不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亦舒笔下最着名人物的就是姜喜宝了。勖存姿问她想要什么,她说她想要很多很多钱,她也想要很多很多爱,如果这些都没有,那么她想要健康。
但是这个世上只有一个姜喜宝。
她不是姜喜宝,她是银梦楚,他也不是勖存姿,他是欧湛轩。她和他不是喜宝和勖先生的关系,她没有喜宝那两下子,她也没有那么多的要求,她更不是故意矫情,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她是真的没有心思没有力气去想了,她心里乱极了。
也是因为被欧湛轩恼羞成怒之后的纨绔本性给气坏了,她随口而出一句:“我想要一切,你给得起吗?”
这是完完全全的气话。
不过,这倒也真的清静了,欧湛轩再不来了,许心蕙也不来了。
她的世界彻底清静了。
在插上呼吸机的第三天,她昏迷了近半个月的爸爸却奇迹般地醒了。他的脸部烧伤的厉害,早就已经无法从外表辨认出他原来的样子,但是此时他微微睁开的眼睛,从满目疮痍的伤痕中投射出的慈爱的眼神,让楚楚无比熟悉,还是她记忆中伴她长大的目光。
只是他现在无法说话,医生之前曾经说过,他因为吸入性的烧伤喉咙受损的厉害,即使醒了也会出现短暂的失语,更别说现在还插着呼吸机,但是,楚楚知道,他可以看到,可以听到。
楚楚更加知道的是,这个时候醒来绝对不是一个好征兆,她隐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她还是叫来了医生,医生进门后没有做任何的检查,只是对着楚楚和妈妈轻轻地摇了摇头。
明明知道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也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在得到医生的证实之后,她还是忍不住的想哭,心仿佛被扭成了一团,不知是疼还是酸,胸口闷闷的。
她和妈妈一人拉住爸爸的一只手,她想爸爸此时一定能够认出她们,因为他的眼神不停的在她和妈妈的脸上转来转去,楚楚拼命逼回自己的眼泪,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轻轻地叫着:“爸爸。”他的眼神应声看向了她,“爸爸,你终于醒了。”
“银实。”妈妈开始叫他,他的眼睛又转向了妈妈一边,“难受是不是?”爸爸眨了眨眼睛。他听懂了。
此时屋子里站了两位医生和几个护士,她们例行公事的站在病床前,其中一个护士,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突然,病床上的爸爸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嗓子里像是带着一把弦,发出让人揪心的声音。医生应声过来,将一只手按在爸爸脖子的动脉上,眼睛盯着仪器上的心跳数字,冷静的近乎冷酷。
一旁的妈妈有些忍不住了,扑倒在爸爸的床前:“银实,别撑着了……走吧。别受罪了,该解脱了。家里我会照顾好的。”说着,妈妈的眼神看向了楚楚,楚楚往前探了探身,看着爸爸的眼睛,忍住眼泪,轻声说:“爸爸,我会照顾好妈妈的,您放心吧。”
“银实,放心吧,我们娘儿俩会好好地,你不要担心……走吧……别再撑着了……”妈妈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了。
病床上不能说话的爸爸,在听完妈妈的话后,竟然意外的从嗓子里发出一个类似“嗯”的含糊不清的音节,这是对爱人的回应,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楚楚跪在床前开始嚎啕大哭,医生指挥着身边的几个护士从爸爸身上撤走所有的仪器和管子,并且拍了拍楚楚的肩膀,“趁着还有最后一口气,给他穿衣服吧。”停了一下,指了指床头的电子钟又说:“抬头,记住上面的时间。”
这是医学上认定爸爸死亡的时间。楚楚记住了是下午的15点20分,他的爸爸永远闭上眼睛的时刻。
和楚楚同时抬头的还有一个拿着文件夹的小护士,她看完时间后例行公事的刷刷几笔在纸上填好,然后就和所有人一起出去了。
妈妈早已打来了水,开始替爸爸擦洗,楚楚拉出床下的早已准备好的衣服,两个人手忙脚乱的开始给他穿衣服。
楚楚看着满身伤痕的爸爸,禁不住大哭,怎么也没有办法替他穿好衣服,一旁的妈妈急了:“楚楚,不要哭,不许把你的眼泪滴到他身上。”
楚楚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许哭,但是她照做了,她被妈妈严肃的表情吓住了。妈妈的表情庄严肃穆,带着一贯的麻利,有条不紊的替爸爸穿好了衣服。
一切都弄好之后,楚楚和妈妈都是一身的汗,楚楚留在病房里收拾东西,办理一切需要办理的手续,妈妈则把爸爸亲手送进了太平间。
楚楚现在已经没有眼泪了,她觉得她的心再也不完整了,疼得她已经失去了知觉,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她临出门的时候,再次打量这间病房,医院的保洁已经开始打扫卫生了,床单也已重新换过,干净整洁,平平整整的垂下四角,像是刚刚才被熨烫过,似乎还带着清洗剂和消毒水的味道。
整间病房都显得空空荡荡的,没有留下任何关于爸爸的痕迹,并且很快就将有新的病人住进来。
只有她知道,只有她记得他的爸爸在这里度过了生命的最后的时光。
她和妈妈一起给爸爸挑了一块墓地,在城郊,这里的价格相对要低一些,妈妈选择了一个双穴的墓地,一边给爸爸,一边留给百年后的自己,就连碑上的字也是刻在了偏左的一边,另一边留着日后自己用。
妈妈说爸爸在哪儿,哪儿就是她最后的归宿。
楚楚今天才知道,归宿还有这样一个凄楚的含义。
爸爸下葬那天,阳光出奇的好,暖暖融融的,一如爸爸生前的目光一样和煦。她抱着爸爸的骨灰,工作人员为她撑着一把深蓝色的打伞,一步步朝着爸爸的墓穴走去。
这时她陪爸爸走过的最后一程了。
在墓地的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楚楚一步步按照应有的规矩将骨灰安放好,再看着工作人员将墓穴封好。她磕头上香,一丝不苟,无比的虔诚。
等她和妈妈站起来退到一边之后,身后走过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的胸前别着一朵白色的小花,手里拿着已经燃好的香,同她一样恭恭敬敬的把香上好,只不过他没有磕头,而是对着爸爸的墓碑深深地鞠了四个躬。他有着很好看的侧脸,清朗俊逸,只是黑色西装衬得他的脸有些苍白,从楚楚的角度看过去他似乎有些瘦了。
楚楚站在一旁,看着他将一切礼数做完,他的身后是许心蕙,她也是一身的黑色,待她上好香,一切的礼仪都完成后,楚楚和妈妈准备乘车离开。
走出墓园的时候,楚楚一眼就看见了欧湛轩的那辆奔驰,在离它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银色的宝马,妈妈率先向他们来时坐的车走去,楚楚跟在她的后面。
“楚楚。”许心蕙开口叫住了她,楚楚应声停下来,许心蕙走到她的面前,拉起她略有些冰冷的手,进而给了她一个拥抱,在她耳边轻声的安慰道:“节哀,照顾好自己,照顾好阿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说完拍了拍楚楚的后背,在她抬头准备结束这个拥抱的时候,楚楚在她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心蕙,把握住你的幸福。”说完,楚楚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她心愿已了,再无牵挂。
她和妈妈并排坐在车上,车子缓缓启动,带着她和妈妈回家,尽管这个家缺少了爸爸,已经不完整,但是至少她还有妈妈,妈妈知道所有的事情,却没有说破,妈妈不希望她做的事情她不会去做,让自己自惭形秽的事情,她不会去做。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他,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还好,她并没有铸成大错;还好,她并没有。。。。。爱上他。
玲玲,你看,我和他并没有怎样,我把自己的心守的牢牢的,它现在就在我自己的胸膛里跳动着。
只是它跳的太过于狂野,有那么一瞬间,楚楚甚至觉得它会从自己的嗓子眼儿里跳出来,跳到一个未知的地方…
欧湛轩此时正倚在他的那辆奔驰上抽烟,黑色的西装、略显苍白的脸,落寞的抽着烟,看着楚楚上了车,又目送它开出自己的视线,然后他将未抽完的半支烟,扔在地上,用力捻灭,才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但是一直到许心蕙的宝马车开出去老远,他才发动自己的奔驰离开了墓园。
她走的时候,看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