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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在我身后熊熊燃起;火光点燃了头顶的一整片天空;我看着从山下奔来的黑压压的一片铁甲影。
莫离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在我飞向他的时候伸手握住了我;我们一同立在黑暗之后火焰之前;我在错乱地光线中看不清他的眼神与表情;但是太好了;他一直都在。
烽火被点燃之后;我们两个当然地成了活靶子;墨国军队源源不断地从山下奔上来;箭矢破空之声不绝于耳;莫离武功再如何高强;要抵挡四面八方蝗虫一般袭来的利箭都有一些力不从心;更何况还要顾上我。
我想寻找能够让我们脱身的办法;但是立在这孤清清的山顶;四面都有从山下奔来得士兵;烽火的光芒又让我们无所遁形;这样的绝境;除非他突然生出翅膀来飞入天空;否则要带着我逃走还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我抓起地上已死的墨国士兵的弯刀作为武器击飞了几支利箭;转头再一次对他开口。
“莫离;我不想你跟我一起死在这里……”
他目色一沉;〃闭嘴。”
我叹口气;无限怀念他偶尔露出的温柔表情。
“人总有一死……”
“闭嘴。”
“我已经很开心了……”
他不再回答;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其眼神之可怕;就算我立在火焰边上都哆嗦了一下;手一抖差点被一支飞来的利箭穿透。
他替我将那支箭挡下;我看他额上已经有汗;心知这样流水车轮战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认都不可能幸存;弄不好;这儿就是我俩能够看到的最后的风景。
箭雨突然停止;有人走上前来;挥手喊停;在火与尸体中对着我们喊话。
我听不懂;也并不关心;军队在狂风中沉默;弓弦紧绷的声音让天地间充斥着肃杀的味道;我叹了口气转过身;反过来紧紧抓住他的手;火光中仰头看他;慢慢地重复了一遍自己曾说过的话。
“对不起。”
这一次他竟然没有板脸;也没有叫我闭嘴;但仍然轻轻地哼了一声;只道:“留着下辈子说吧。”又在火光中侧过脸来看我一眼;无比的平静;乌黑眼中是万千流光;瞬间将我秒杀。
完了,我脸红了。
我竟然在这狂风呼啸的山顶;在这明灭不定的冲天火焰前;在兵马来袭的可怕声响中;对着他的眼睛情不自禁地脸红了。
那领头人的一道喊话没有得到我们的任何回应;短暂延滞之后,铺天盖地地喊杀声再次响起;我几乎想认命地闭上自己的眼睛;没想到随之而来的竟然不是箭而如蝗;反而是要逼至我们眼前的铁甲兵团开始转身而后退去;如同来时一样,只是相反了方向,涌向我们的潮水成了退潮而去的。
莫离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抓着我飞身而起;是不点地地跃入林间,接着在树丛中飞速向更深的山中奔去。这些墨国人受到了突如其来的攻击,他们放弃我们向后撤退完全是为了自保
两军已经开始交战;山下杀声震夭;我激动地抓着莫离的手;:“我师父来了,一定是我师父带人来了”
他却不回答我;等我转过脸再去看他;只看到他沉默地一个侧脸;双目微眯地望着山下的情景;既没有死里逃生得庆幸,也没有乍见援军的惊喜,反倒是一脸的如有所思。
我没有猜错;突袭而至的国人是从拓关城过来的援军;墨国军队昼夜疾驶数日翻山而来;又一鼓作气地攻进金水镇;正是人困马乏;将近力竭的时候;遇上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自然是措手不及;再加上常年驻守拓关城的援军熟悉山中地形;又擅长利用山势作战;几乎是在转眼之间便扭转了局势。待我与莫离一同下得山来;这场闪电一般的战斗已经将近尾声了;墨国军队被打得溃不成军;死伤无数;到了天色将明之时;大部分没能逃走的墨国人都被俘虏。在晨光中互相扶持着爬出来,看到自己家园的惨状,一时哀声四起。
我并未才对所以的事情;与援军一起来的只有成平;文德留在了拓关城协助守城。我见到成平的时候;成卫已经在他身边;两个人正在交谈;不知说了些什么;看到我过来,四只眼睛一同转向我;倒让我脚步一顿。
“怎么了?”我本能地摸摸脸;之前一番狂奔与苦战;手脚都有些脱力;举起来的时候微微打抖。
“平安;你是否早已知道……”成卫开口问我;目光转到远处的莫离身上;他正在于重新聚拢过来的那些圣火教下属说话。到底是一场恶战;青衣;红衣他们模样都有些狼狈;但幸好没有死伤;毕竟这些人的武功要高过寻常士兵许多。
莫离的面具在出手救人时候便遗落了,现在只带了一顶宽帽;纱巾低低垂落;风过处面依稀可见。
成平并未说话;但面色复杂地看着我。我知道成卫一定将自己之前在马上所见的一切都告诉他;想了想便点头。
“是;我早就知道了。”
他们再对视一眼;成平突然开口;“平安季风确实是死了;如果他还活着;断不会如此行事;此人只是与他相像而已。”
虽然莫离就在附近;我转头即可见到的地方;但我听到这句话仍旧心中一痛;还未及思考便象是一直被踩到尾巴的猫那样跳起来;说话时咬住了牙。
“你胡说,我知道他就是;他只是把以前的事情忘了。”
他们又对视了一眼,成卫欲言又止,却被成平打断,“算了,此事还是留待盟主与她说吧。”
我恨他们遮遮掩掩,大声问:“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们知道什么?告诉我就是了!”
成卫瞪着我“你不是要找季风吗?这世上只有盟主才知道季风究竟在哪里。”
“成卫!”成平再次开口打断他,脸上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我几乎要尖叫起来,谁说文德知道?文德什么都不知道!这世上只有我知道,季风就在这里,莫离就在这里!
“平安。”耳边传来莫离的声音》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身边,一只手按在我的肩膀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成家兄弟。
“莫先生。”成平与成卫向他拱手,“我等替金水镇上能够活下来的百姓多谢莫先生出手相助。”
莫离对这句话不置可否,只问我:“平安,我们要走了,你还有何时未了?”
我看了一眼成家兄弟脸上的表情,身体里有个声音在尖叫,尖叫着让我不要再追问下去,远远地逃开才是对的,可是嘴却不受控制地开口,“莫离,我,我还想见一见我的师父,我还没有与他告别……”
成平又开口,“盟主仍在拓关城,墨国大军已经在拓关城外集结,军情紧急,如果莫先生能够与我们一同走一遭,以莫先生的功力,我方定是如虎添翼,我相信拓关城的军马也会不胜感激的。”
我急起来,“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说完回头看着莫离,“我自己去见师父就行了,你与青衣他们等我回来就好。”
莫离的脸藏在黑纱之后,只露出白色的下颚,听完这句话之后,那漂亮的弧线立刻绷紧了,
不用细看都知道是他突然抿住了嘴唇。
他开口i,声音越发地冷下去,“你又想一个人走开?”
我郁卒,大人,我只是不想你再去战场上涉险,我倒是不怕死,可我怕你死行不行?虽然我知道你武功盖世,可我还怕自己会拖累你呢,行不行?
成卫盯着我俩看了一会儿,也开口说话:“或者莫先生暂留此地稍候?我们会保证平安的安全。“
莫离的手仍在我肩上,回答时嘶哑的声音里像是渗进了许多冰渣儿,听上去让人情不自禁地打寒噤。
但他说的话却是:“不用了饿,我与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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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水镇去拓关城的路途并不遥远,否则援军也不可能在两日之内边飞赴此地,只是一路全是艰险山路,援军留在金水镇处理俘虏,巩固后方,以防墨国人还有进一步的动作,是以真正往回赶得只有一小队人马。
从拓关城带兵过来的是一个叫做徐鸣的总兵,北方人,嗜武,可能是见识过了成平的武功,一路都很听从他的安排。
红衣等人被莫离遣回教中,只有青衣留下了跟着我们。莫离原本也有意让他走,但青衣平素虽然恭敬,却也有其沉默地固执,竟然不走,最后还是跟来了。
援军在短短数日内往返,又经历一场大战,自然人困马乏,就连铁打一样的成平都露出些疲惫来。至于我,更是将浑身力气都用在了金水镇上,一旦放松下来,只觉得自己浑身骨架子都是散的。白天还能坐在马上硬撑,到了晚上就原形毕露,下马的时候手脚都在抖,一低头却看到两只手已将对我伸了过来,一只是成卫的,还有一只,当然是我家莫离大人的。
成卫自从见到莫离的脸之后,非但没有对他态度转好,反而举止之间更加防备,这时也一样。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其气氛之紧张,让我干脆放弃寻求帮助的企图,手抖脚抖地自己从马上爬了下来,下来之后就扯住莫离,“莫离,我们在哪里休息?”
莫离还未回答,我只觉另一只手衣袖一重,却是被成卫拉住了,他还瞪着我说话:“平安,荒郊野外,人多眼杂,你跟他靠那么近做什么?注意点。”
我傻了,我与莫离这些日子几乎可称得上是形影不离,成卫也看在眼里,更何况他在前一日还说过,战事凶险,让我还是跟着莫离走吧,怎么才事隔一日他的态度就变化至此,让我突然感觉自己多出了一个妈。
说话间成平也走了过来,手里还押着突袭金水镇的墨国将领,路过我身边时多看了我们一眼,冷着脸道:“平安,你这样拉着莫先生,成何体统?”
成平,你是我突然冒出来的爹妈?
莫离沉默地看着我们,宽帽下面纱垂落,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我突然有些害怕这几个男人会起冲突,正要开口,他却突然转身走了,只留给我们一个背影。
我瞪了成家兄弟一眼,拔腿就要追,成卫拉着我唠叨,“平安,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我气他们对莫离态度不变。虽然莫离在墨军来袭的时候曾带我离开,但他不是也回头了?那烽火还是他点燃的呢,他们凭什么对他如此恶劣?
莫离走得快,等我追上他的时候,他已经走到悬崖边上了。我拉住他,喘着气道:“莫离,你不要生气,他们无心的。”
悬崖在高处,我们已与众人相隔遥远。他掀开帽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