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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脚,突然他觉得封闭的穴道已被毒攻开了,心中顿时大惊,心说:“这毒怎么这样厉害。”他明知走动只有增加死亡的速度,但高傲的个性,使他不愿稍事停留,仍然举步向林中走去,那行动迟缓得与常人无异。
蓦地—二女齐齐娇呼一声,落在白玉骐身侧,白玉骐没有让她们扶持,他雪白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忍受着那毒向上串攻的痛苦。
三人穿进林中,白玉骐已渐渐觉得不行了,他选了一棵大树下吃力的坐了下来,“长天碧凤”已把羞涩的心放过一边,她急忙问道:“白,白相公,那伤可以给我看看吗?家父常替人治毒,我还能略知一点,也许尚有救治之望。”
白玉骐摇了摇头,强忍住痛苦,笑道:“熊姑娘不要麻烦了。这毒好凶,我闭穴竟然挡不住它,唉!真想不到我白玉骐……”,话未说完,白玉骐用自嘲的一笑,截住了下面的话语。
二女开头只当是一种普通的毒伤,听白玉骐这一说,不由一齐注意到白玉骐的脸色,不看犹可,这一看之下,二人顿时心神没有了主宰,因为那脸已失去了平时的红润,晰白如纸,“玉女”急得哭道:“骐哥哥,你怎么不早说呢?”话落也不管“长天碧凤”在旁,一头扑进白玉骐的怀里哭泣了起来。熊玉燕的心情不下于司徒凤,但她却不敢如玉女般的放肆。
白玉骐深深一叹,轻抚着“玉女”的秀发,凄凉的苦笑道:“凤妹,你我相识一场,我白玉骐对你可说没有帮到一点忙,但,在我们即将分离的时候,我仍有一件事要相烦!我死后请你把我的尸体葬在观日峰下的一个墓碑旁,则……”,白玉骐话未说完,“玉女”已急忙用素手掩住了白玉骐的嘴,哭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长天碧凤”脑海中灵光一闪,也不管白玉骐的反对,伸手掀起白玉骐的裤脚,芳心突然狂跳不已,只见白玉骐那只洁白如雪的小腿,这时已是又黑又紫,肿得很粗,在小腿肚上有一块铜钱似的青圈,圈的中央有个紫点,这个地方大概就是针眼。
“长天碧凤”熊玉燕突然张开小嘴吻在伤口上,用力向外一吸那针已被她吸了出来,张口吐出一口黑水,吐在地上只见那针细如丝,但已不再呈黑青色,“长天碧凤”又连吸了几口,但毒力仍是无法即刻好转。
这时白玉骐的脸上已有黑丝在浮现了,这证明了毒已布满了他的全身,白玉骐轻轻唤了一声熊姑娘,熊玉燕仰起脸来,由于真力用得过多,满脸显得有些苍白,白玉骐感激的摇摇头道:“熊姑娘,不要麻烦你了,现在毒好像已布满了我的全身,唉!想不到这么一根小小的针竟使我白玉骐丧命在这里……”
二女闻言,登时痛哭起来,一时不知所措。
白玉骐脸上的黑色细丝愈来愈浓,二女更是急得团团乱转不知如何是好,正当此时,“咻”的一声落下了“玉杖神丐”桑无忌,老丐脸上充满了愧疚羞惭之色,白玉骐冷哼了一声,嘴一张似想说些什么,但那毒已在此时攻进了他内腑,白玉骐沉叹一声之后,就昏迷了过去。
“玉女”司徒凤突然跃起,转身“呼”的一声就是一掌对准老要饭的拍去,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夺药救她的骐哥哥。
“玉杖神丐”并非弱者,双足微一用劲,轻身斜飘出去丈余,轰的一声,“玉杖神丐”
身后一棵双人合抱的大树已被“玉女”震断,她这一掌的威力,确是骇人。
“玉女”一掌不中,转身眨眼间又连攻了九掌,“玉杖神丐”一面左门右躲,一面开声叫道:“姑娘,老要饭的来此也是为了救他,虽说老要饭的武功不一定如你姑娘,但在一时三刻内只怕姑娘也擒不住老要饭的,但这一段时间却足够白玉骐丧命了。”
老要饭的躲过了这连连九掌,话已说完,“玉女”一听,果然停住不攻,以哀求的目光看着“玉杖神丐”的动静。
“玉杖神丐”也不答话,急忙从他身上掏出一颗赤红如玉,大如鸽卵的红珠,走过来搬起白玉骐的小腿,运功以小指在上面划破一个十字,以针眼为十字中心,然后把红珠抵在十字上,急忙对“玉女”道:“姑娘快在他的百汇穴上运功下逼,燕儿,你用手运功抵住他的璇玑穴,护住心脏,只要不让毒攻入心脉仍可有救。”
一切准备就绪,“玉女”开始行功,不大功夫祗见白玉骐脸上密密麻麻的黑丝渐渐的开始转淡,二女的芳心至此才算跟着放了下来。
“玉杖神丐”那颗红珠渐渐变成紫色,白玉骥的脸上这时已恢复了原先的光彩,只是显得有些苍白乏力。
那些毒汁渐渐下移,白玉骐深沉的叹了口气,幽幽醒转过来,抬眼一看老要饭的正以一颗有紫色红的珠按在伤口上,再看,“玉女”的手抵在自己的百汇穴上,熊玉燕的素手则按在自己的“璇玑”穴上,二女此刻都是粉脸苍白,汗下如注,白玉骐心中一阵感激,闭目行起功来。
白玉骐的功力与“玉女”相合力量加大了许多,那毒已完全逼到左小腿上了,人也睁眼可以看到那略黑的一截渐渐下移,越来越短,最后消失不见了,这时渗出滴滴鲜红的血,白玉骐让那些血再流了一些,始才运功止住了血,“玉女”也不管自己的疲乏,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些药粉替白玉骐敷上,这才深深嘘了一口气,转脸对“玉杖神丐”一笑,虽然那只是单纯的一笑,但“玉杖神丐”却能体会出她内心的快乐与感激。
白玉骐见老要饭的手中那颗原先有些红色的球已完全变成紫色,他知道这颗球原先一定全是红色的,变紫可能是由于吸了他体内的毒所致。
“玉杖神丐”见状笑笑道:“此珠取自千年毒珠身上,是丐帮相传的至宝,毒珠善于吸毒,故中毒的人只要把这颗珠子放在伤口上,运功逼毒就可以把”母逼进这颗珠球襄面了,然后把这珠子浸在清水中立刻又会把毒汁放出来,不过这仅限于虫蛇之毒。”
白玉骥深深叹了口气。缓缓道:“白玉骐这条命又是尊驾救的了。”
“玉杖神丐”睹状黯然道:“若讲恩怨,那你又欠了老要饭的一笔,是吗?”他看看白玉骐后,又叹口气,感慨的道:“老要饭的一生恩怨分明,但,得到了些什么呢?除了江湖上送了老要饭的一个“怪”字外,谁不敬鬼神而远之,因大家知道与我老要饭的相处,除了“恩”与“怨”以外,并没有人情的温暖,可见人与人之间恩怨固然要分明,但却不能称斤论两,老要饭的今天碰到了你白玉麒可以说是突然在人世间找到了一面镜子,你把恩怨二字分得比我老叫化子还要清楚,甚至于不惜把你视同生命的离魂箫来抵偿,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
白玉骐冷冷一笑,老叫化子却报以坦然的一笑,继续道:“今天老要饭的不是来说教,只是钦佩你为人的正直,才把我的见解告诉你,人世间有许多事是不能以恩怨来衡量的,比方对,对白玉骐你来说,你得到两位姑娘的恩惠也许不多,甚至你还救了燕儿一命,表面上看来她们或许欠你的,但你能以这些来衡量二位姑娘在感情上所付出的代价吗?……”
白玉骐听得心头一震,不自主的向两位美人看了一眼。只见两人粉脸低垂,双颊红晕,但,那两张小嘴上都挂着同样的笑容,是那么的坦然,那么的纯真,白玉骐心头顿时大感不安起来,耳中似又响起在桃林中所听的那一句话:“此子情孽杀孽溢于眉睫……”
老叫化又接着道:“这些感情,只是一种奉献,它不计较你的收留,但,它会无穷尽的奉献给你,到死方休!”
白玉骐心中越听越怕,不由喝道:“不要说下去了。”那星目中显得一片冰冷,冰冷得怕人。
二女抬眼顿感芳心一凉,“玉女”惊怒的叫道:“骐哥哥,你……”
二女四道美目全集中在白玉骐的脸上,那凄怨欲绝的泪眼,似乎并不怕那双利刃般的冷电,白玉麒再也狠不下心去,沉叹了一口气,两目又恢复了温和,轻声道:“原谅我。”似在对自己说,又似在对二女说话。
“玉女”与熊玉燕骄靥上已挂上了两颗泪珠。
“玉杖神丐”站起身来,将箫弃放在地,冷傲的道:“老要饭的话已说完了,这支箫虽说对老要饭的也许有拯救整个帮众的功效,但却是想尽办法利用恩怨二字换来的,老要饭的既然今天发觉人间尚有比恩怨更重要的东西,更发觉过去用心的可耻,阁下如重恩怨不妨永远欠我老要饭的两笔吧。”话落看看二女,是的,这就是两人那种视白玉骐的命胜似己命的真情所感,“玉杖神丐”看了二女一眼,遂转身而去。
蓦地,白玉骐跃身站起叫道:“桑老前辈可否留步,听晚辈一言?”白玉骐称呼人家前辈,这还是他来到江湖的第一次。
“玉杖神丐”一怔,停步轻身答道:“请讲吧!”
白玉骐道:“今天撇开恩怨不谈,单就前辈相救之谊,晚辈也该相助一臂,但不知前辈要这离魂箫,到底有何用处?”
“玉杖神丐”仰天哈哈大笑道:“好好,你前说撇开恩怨,后却仍说什么‘相救之谊’,也罢,咱们就换汤不换药吧!”话落走了过去,与白玉骐一起席地坐下,二女亦靠近坐在白玉骐左右两侧。
“玉杖神丐”坐下后,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现在就简单的把事情说说吧!在三个月前中原来了一个名震寰宇的魔头,此人共有十二个弟子,个个武功超群,无恶不作,号称四金刚八罗汉,声言要到中原来创立一个神笛帮,扫平天下。但是在中原却物色不到势力最大的集团……
唉--也是丐帮命运多桀,每年二月二日在太白山的聚会却被此人知道了。因此他就决定以太白山为根据地,将丐帮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