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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他沉重的笑了笑道:“我们走吧!以我们的身份,似乎不应该落于群雄之后。”
话落当先飞身而出,向前追去。
洪荒九魔平时意气之争,虽然经常发生,表面上,谁也不服谁,形如散沙一盘,实际上,他们心中都有了默契,暗中把“天魔儒侠”看成了老大,“天魔儒侠”一走,他们也紧跟着追了上去,刹那问,超越了群雄,与白玉骐并肩而行。
群雄那些迟疑不敢前进的,这时一见洪荒九魔有七个都到了,登时又有许多鼓足勇气跟了上去。
谷口距他们原先立足之地,本不很远,众人这一阵急奔,那要多久,便已进人谷口,但根奇怪,始终未见敌踪。
岩缝中的蛇蜴二见人迹,更骇得到处钻逃,连一点攻击的勇气都没有,确实出人意料之外。
没有多久,众人已进人谷道里许,但却仍不见出口,两边山势,仍然是那么高拔险峻。
就在众人正奔走之际,蓦听,谷中传来两声尖锐无比的啸声,群雄个个不由得为之精神一紧,凝神戒备。
啸声才落不久,两侧岩壁石缝之中,突然涌出无数蛇竭一类的毒物,那些毒蛇,各种颜色都有,粗细长短不一,细的细如竹筷,粗的粗如碗口,那些褐色的蝎子,则大小相差无几,总有鹦蛋大小。
但见万头钻动,刹时间盖遍两侧石壁,阵阵腥臭,中人欲呕。
“天魔儒侠”见状心头暗惊,急忙道:“各位注意,在蛇群未发动攻势之先,我们先冲一段。”话落当先向前冲去,速度快得惊人。
五位姑娘,心惊胆寒,一个个紧靠着白玉骐,好像他能充分保护她们似的。
群雄此时已有些混乱,平时,各人都有一身武功,对付几条蛇也许并不放在眼里,但此时,一者毒蛇毒蝎太多,再则,身处进退艰难的狭道之中,难怪他们会因紧张而混乱。
“玉杖神丐”桑无忌向两侧扫了一眼,但凡乞丐,对蛇性大都不陌生,是以,他扫眼之间,心中已有了计较。
就在这时,谷口又传来两声怪啸,两壁上游动的蛇蝎,突然如疯狂似的向群雄攻来,飞扑纵跃,使人不知从何妨起。
群雄虽然个个群出自卫,甚至以兵器自防,但由于人挤施展不开,蛇、蝎一攻,不大工夫,便在连声惨号中倒下了十几个。
这一来,形势更乱,人人自危,甚至,群雄中,还有人是伤在自己人的兵器下。
“玉杖神丐”桑无忌,见状突然高声叫道:“各位注意,现在轮班守卫,两侧的人,运掌向石壁上扑击,其他的人在中间休息,不可再乱章法,自相残踏,兵器全收起来。”
群雄正在混乱之际,为了生命,谁也顾不得谁在指挥他们,当下靠边的人,一线摆开,运掌向石壁上扑击。
这一着,果然生效,群雄运掌击出,形成一道如刃的钢墙,低处的蛇蝎,全被击成肉饼,偶尔仍有人倒地,但较之刚才,却是少之又少了。
边打边进,一批一批的轮换着,众人果然安定了许多!
又走了里许,这时,在前面五十丈处,已是出口了,群雄个个汗流夹背,精神困倦,为了争取生命,谁也不敢偷懒,运内功,出罡掌,谁也不敢藏私,是以,距离虽然不长,但已足够他们劳累了。
“天魔儒侠”大声道:“各位稍忍耐点,前面不到五十丈,便是出口了。”
群雄闻言,个个精神大振,吆喝声中,刹那之间,便冲出了谷口。
只见,前面是一处方有里许的绿草地,一里之外,是一道天然石屏,屏内景物,则不得而知了。
群雄个个深喘了口气,席地躺坐下来,唇干舌燥,困倦已极。
古云扫了“玉杖神丐”一眼,笑道:“桑兄好主意,不然,现在大家只怕还在里面挣命呢!”
“玉杖神丐”柔无忌冷冷一笑道:“老要饭的是玩蛇的,大概还不至于连这点脑筋都转不动。”话落,也不管古云反应,迳自向白玉骐走去,道:“白玉骐,你好。”
白玉骐一怔,冷冷的道:“桑大侠可是又来劝由某与中原同道合作?”
“玉杖神丐”郑重的道:“难道你拒绝吗?”
“桑大侠猜对了。”
“玉杖神丐”心头一动道:“中原群雄都来了,不知是为了那一个?”
白玉骐缓缓仰起脸来,冷冷的道:“各为自己未来着想。”
“玉杖神丐”桑无忌突然若有感触的叹息一声道:“唉!白玉骐,你的行为令人生敬,但为什么你要对世人如此仇视呢?要知道,人生于社会中……”
白玉骐冷冷的截住这:“桑大侠,在下是块顽石,你不必多费心思了。”
就在这时,五位姑娘突然跑过来,对白玉骐道:“骐哥,你要不要喝水?”
白玉骐闻言一惊,脱口道:“水?水从那里来的?你们都喝了?”声落人已从地上跳了起来,状至焦急。
“玉女”司徒凤一怔道:“有什么不对吗?”
白玉骐大急道:“千毒谷中,无物不毒,你们怎么可以喝呢,”
熊玉燕笑道:“那水是从一处石缝里流出来的泉水,山高百丈,难道他们会从上面凿个洞让水流下来不成?”
群雄闻言,都觉有理,纷纷向五位姑娘来的方向奔去,抢水解渴。
白玉骐木敛的力在那儿,“玉杖神丐”控制住他门下的人,不使前往。
就在此时,石屏后,突然转出一个身扛药锄的老者来,白玉骐一见此人,心中不由一沉,冷冷的注视着他。
没多久,药王已到白玉骐身前五丈处,冷冷的道:“白玉骐,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相逢吧?”
白玉骐冷冷的道:“现在我却想到了你过去说的诘,要不择手段。”
“药王”阴沉的道:“后悔当时没有杀我是吗?”
白玉骐冷淡的笑道:“我没有喝那水,倒是她们喝了。”话落一指五位姑娘。
“药王”一怔,突然笑道:“她们喝了也是一样,那水确实有毒。”
群雄闻言大惊,各个怒形于色,但却觉得四肢无力。
“药王”冷冷扫了四周一眼,突然从身上掏出一枚银针,笑道:“白玉骐,你要我救他们吗?”
白玉骐冷冷的道:“我考虑过了。”
“考虑什么?”
白玉骐笑道:“立刻死,是吗?”
“药王”摇摇头,道:“不,有五个时辰给你。”
白玉骐伸手道:“那么拿来吧!”
药王看了群雄一眼道:“白玉骐,我没有解药,除非马上配给你。”
白玉骐大笑道:“不必了,在下不领这人情。”
“药王”脸色突然一阵羞惭,已快拿出来的手,重又放了进去,掏出一颗红色的药丸递给白玉骐,道:“白玉驭,老夫晚年丧子。恨,已勾清了。”
“玉女”等五位姑娘心中大急,欲想阻止,白玉骐已把那药服了下去,五女不由放声大哭起来。
“药王”重重的叹息一声,自怀中取出银针,对正在哭泣的五位姑娘道:“五位姑娘不要哭了,有一天,你们会了解老夫并非那种不知世故之人的,来吧,我替你们医好毒伤吧!”
“玉女”司徒凤哭骂道:“我们死了也不要你这老贼给我们医。”
她这一哭一骂,真情流露无遗,那些中毒的群众,一个个心胸突然开朗起来,似在这短暂的一刹那中,都看破了生死之数,只听其中有人大骂道:“生死由命,我们上,杀了这老贼。”
白玉骐连忙阻止,高声道:“各位有儿有女,不比白某家破人亡,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如为了一时意气用事,撇下寡妻幼子,高堂老母,有那一个来替各位照料?”
群雄鼓噪之情,登时大消,个个相觑起来。
古云沉声一叹,道:“白玉骐,你不该说这种话。”
白玉骐一怔,道:“为什么?”
古云道:“你自出道以来,便伪装得那么凶狠,盖住你善良的本性,报亲仇,雪师恨,使整个武林同道,把你看成了杀人魔王,没有一点人性,你今天这么一做,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白玉骐冷淡的一笑道:“有所谓,盗之将死,其言也善,也许,在下是临死之前的善言。”
古云摇头道:“白玉骐,在场的没有一个不是长年在江湖上打滚的人,个个眼睛都雪亮,你先前慨然服毒,救群雄,难道那时就将死了吗?”
此人言辞犀利,使人难以应辩,白玉骐俊脸一红,冷冷的岔开话题,道:“我们之间,也许还来得及一战,现在言之尚过早。”
古云笑道:“但愿能有这等机会。”
群雄中,这时突然有人大叫道:“喂,老儿,你来治毒吧,我们要把这千毒谷踏成平地。”
“对!快点!”
“药王”淡漠的一笑道:“各位并未中毒,那泉水确实是从地里流出来的,只是各位脑海中先人之见作祟,以为千毒谷中,无物不毒,是以心理上先中了毒之故。”
群雄闻言,心念一去,果然身上没有一点异样,登时怒吼声中,把药王困于中闲,有人道:“拿出解药来。”
“快,不然将你碎尸于此。”
白玉骐看了众人一眼,笑道:“他先前已说过,那药需要亲配,在下已等不及了,白某与他有杀子之恨,也许,这报应是合理的。”
晓霞泣声道:“那是他儿子自己不对,假使那时你不杀他,我们岂不都栽在他手中了?”
白玉骐大笑道:“天地之间,合理与不合理的事,往往极难断定,我们走吧,不要为难他了。”话落当先向谷中走去。
“药王”视众人如无睹,只高声道:“青草可以落足,白石不可接近,矮丛可以接近,巨树却需小心。”
白玉骐高声道:“在下谢了。”
五位姑娘与司徒云霄夫妇,此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