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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骐万般无奈,只得硬挡了这一剑。
“当”的一声,白玉骐后退了一步,突然——
“嘶”的一声,白玉骐背上被划了一条血槽,痛澈心肺,使他神志猛然一清。
再度挥剑相抗,第三剑仍以同样的方法,白玉骐又中了一剑。
八剑本来可以置白玉骐于死地的,但他们小人得势,却想大逞其威风。
白玉骐一会儿身上已中了十几剑,人也摇摇欲倒。
八剑突然跃后,第三剑冷笑道:“哼!擒这么一个小子还要动员整个江湖真是太不值得了。”
第五剑道:“这叫做杀鸡用牛刀,小题大做。”
第四剑刻薄的讽刺道:“人家可能是在让我们呢?”
第六剑道:“这承让精神,咱出家人也自叹弗如。”
“这叫不动心的佛门最高理论。”第七剑随和亦讽刺着。
只有第八剑说法不同,他看看白玉骐道:“姓白的事先已受了重伤,我等才会如此轻易得手,空穴不来风,事出必有因,如果姓白的没有什么惊人艺业,“六尊令”谅他不敢毁它,所以以小弟的看法我们还是早点下手了断的好。”
这些冷嘲热讽的话给白玉骐高傲的个性一个严重的打击,他内心暗自叹道:“白玉骐啊白玉骐,你就这样完了吗?你有似海的亲仇,你不能死,尽管你身上受了重伤,但,你有坚毅的精神,给这些恶道们看看,让他们知道白玉骐非寻常的人物。”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使白玉骐把残余的真力又凝聚了起来,他右手紧握住玉剑一步一步向八人逼去,双目中充满着复仇的烈火,神光骇人。
第一剑,蓦地跃出,嘶的一声在白玉骐背上又划了一剑,白玉骐心说:“在你死之前,让你得意吧!”仍然向前走去。
第三、第四、第五剑开始逼过来了,他们的剑尖都指向白玉骐身上的要害,看样子他们是要下杀手了。
蓦地——
白玉骐仰天一声凄厉长啸,白玉骐突然一招“冷玉清挥”骤然出手。
只见乳色光圈覆天盖地,虽然只是一招,四人却都觉得有数不清剑圈划向全身要害,根本无法分清虚实。
四人本能的出剑招架,但,没有一剑架实。
“嘶”连响,几乎在同时,第一、三、四、五剑四颗人头在惨哼声中滚在地上,四条血柱冲天而起。
其他四剑全骇呆了。
白玉骐一招用完,突觉真力一泄,踉舱退出四五步,昏倒在地。
其他四剑,一声暴喝,四柄利剑分扎白玉琪四处要害。
就在这生死一发之间,蓦地——
一声悲愤的娇叱,“砰砰砰砰”四个道士,全被打出去老远,落地鲜血狂喷不止。
来人正是那运功疗伤的“玉女”司徒凤。
她低头看见遍体鳞伤的白玉骐,不由芳心欲碎,也不管白玉骐满身血污,俯身将他抱进怀里,粉颊紧贴在他满沾血污的玉脸上。
她扫视四个道士一眼,满怀的悲愤,顿时化做无边的杀机,左手紧抱着白玉骐,右手拾起白玉骐地上的玉剑,如刃的冷冷目光一扫四人,一字一字的道:“今天叫你们四个贼道知道,身有“九条白龙”的人如何处置江湖败类。”
四个道士不听还好,一听顿时全身冰冷,抬眼果见少女神上绣有九条白龙,触及“玉女”司徒凤那双杀机重重的目光,更使他们丧魂落魄。
第八剑急忙辩道:“姑娘可能不知个中详情,所以……”
“闭你的污嘴,姑娘不知详情,姑娘知道的比你们这些贼道更清楚,单凭你们八个人围攻一个内腑已经重伤的少年,就该杀无赦。”“玉女”司徒凤越讲越气,蓦地娇叱一声道:
“与姑娘躺下!”
只见黄影一闪,四个道士齐齐闷哼一声,双腿齐根被姑娘玉剑截断,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玉女”司徒凤视若无睹,抱着白玉骐依树坐下,掏出一个红玉瓶,倒出一颗药丸纳入白玉骐口中,但,白玉骐牙关紧咬,如何吞得下去,“玉女”司徒凤没法,突然粉颊一红,轻声道:“冤家,你以后如委曲我,看你能对得起我。”话落樱唇微张,吻在白玉骐嘴上,用舌尖拨开白玉骐牙关,把药丸替他徐徐渡入腹中,两行清泪沿着姑娘的粉颊滚在白玉骐脸上。
“玉女”司徒凤把剑替白玉骐插入鞘中,开始察看白玉骐的伤处,好在伤处大都在背上,姑娘没有不方便的地方。
姑娘掏出另一个玉瓶,倾出药粉替白玉骐撒在身上,那药粉神效无比,那些伤口不但止住了血,并且立刻结疤,“玉女”放好玉瓶,两臂怀抱着道:“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你的伤势虽然我无法医的好,但老道大哥一到,定有办法。”她不知道白玉骐能不能听到,他天真的个性,却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好在我那种药粉,要不然日后你背上结了这多疤痕多难看!”
蓦地——
白玉骐深深的叹了口气,“玉女”司徒凤急忙问道:“你醒了?”但,没有回答。
“唉!是谁把你伤的这么重。”她天真的美眸中露出了凶光,突然,她看到地上四个呻吟不已的道士,低头又道:“可惜你昏迷不醒,要不然你就可以看到我如何替你出气了。”
“咦!我应该称你什么呢?”她慢慢掏出手帕拭着白玉骐嘴角上的淤血,一面笑笑道:
“我有个和尚师哥,还有个道士师哥,就是没有弟弟,虽然我才十六岁,但,但我要叫你弟弟,好吗?唉!你怎的老是不答应我?”
这时地上的四个道士已因熬不住痛苦皆嚼舌自尽了。
天空划过了一声乌鸦的长呜,姑娘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小心的把白玉骐放在地上,道:“弟弟,你等等,我到山顶上叫师哥去。”话落看了看白玉骐,向前走去,低头看到已死了的道士,不由冷哼一声:“便宜你们了!”提气转身向山上飞驰而去。
白玉骐深深一叹,望着姑娘消失的方向,自语道:“姑娘隆情厚谊,白玉骐死而不忘,并非我白玉骐无情,只因对敌的是整个江湖,姑娘你事外之人,何苦卷入这场漩涡内,唉!”原来白玉骐一直就没有失去知觉,只是他不晓得要如何脱离姑娘怀抱才好,是以一直假装昏迷,姑娘所说的话他完全听到了,但他不敢表示出内心的真情。
白玉骐唤过黑马,掏出玉箫在地上写了几个字,爬上马鞘,突然,他转头对着姑娘奔去的方向低声道:“小姊姊原谅我!我不能也让你与武林为敌。”一夹马腹,那马一声长嘶,顺溪向下奔去。
山顶传上一声悦耳的清啸,白玉骐闾之黯然一叹!
啸声响后不久,不远处分别传来两声长啸,不大工夫,姑娘落在原来的溪旁,她看到白玉麒已不在那里,掠身飘过,突见地上写着一串字:“隆情厚谊永志不忘,敌踪遍天下,不敢相累。”姑娘顿时芳心欲碎,跺脚道:“好!好!你既然如此无情,姑娘又何必自找烦恼。”话落猛然推出一掌,祗听哗啦啦一声大响,三十几棵矮树齐齐腰折。
“小师妹又因什么事在发脾气。”
“谁要你管!”回身又是一聿。
“我的好师妹,你可是要我和尚的命?”和尚嘴里在讲,行动可丝毫不敢怠慢,倒地一滚就是七八丈,才敢爬起来。
“什么事,怎么自己人也拼打起来了?”
此时从矮松上也飘下了“天机道人”。
“玉女”司徒凤娇呼一声:“大师哥我不管。”身子一扭,嘤嘤拙泣起来·“天机道人”看看地上的八具尸体,及马蹄印,已猜知是怎么回事了。
“魔魔僧”拍拍身上的沙子,摸摸秃顶道:“小师妹,谁欺负了你,我剥他的皮给你看。”
“天机道人”知道她准碰了钉子,果然“玉女”没好气的道:“不要你管。”和尚一伸舌头,敢情他还是莫名其妙。
“天机道人”轻声问道:“小师妹,白玉骐走了吗?”
这一问,司徒凤更伤心,久久才道:“师哥,我们去办我们的事好了,何苦如此吃力不讨好。”
和尚这才明白小师妹是受了白玉骐的气了,心说:“我和尚可能是祖上阴功积得不够,要不然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还没倒完,她受了那小子的气却放我和尚身上出气,早晓得如此我就不该这么早来了。”不过这一次他可聪明了,心下虽在想嘴襄却没有说出来。
天机道人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女”擦擦泪把事情的始末除了不便说的心事以外,全部告诉了两人,并带了两人去看了白玉骐留下字句,最后“玉女”司徒凤睹气的道:“大师哥,我们不要管这事好了。”
天机道人对小师妹的个性很了解,而且三人也只有他没有见过白玉骐,当下只是点了点头。
“魔魔僧”却道:“姓白的小子原来如此不通人情,要是换了别人,我非教训他一顿不可,咱们去吧!”
天机道人点头道:“小师妹,咱们走吧!”
“玉女”徒凤挪动了两步,又走回去把白玉骐留下的字抹掉,看着那些字,她秀目中又浮出了莹莹的泪水,突然,她抬头道:“师哥,他的伤很重。”
天机道人心中渐渐明白小师妹要不管白玉骐只是气话,他叹了口气转过身来。
和尚却道:“管他死活,要是一个内脏已碎的话,如没有神药急救,随时都可能会死去,何况他仇敌遍天下,也许他现在早就死了也不一定。”
“玉女”徒凤间言脸色顿时煞白,恐怖的叫了声“大师哥”差些昏倒在地。“天机道人”回头轻叱道:“和尚就会胡说!”天机道人在“玉女”灵台穴上拍了一下,“玉女”长嘘了一口气,幽幽道:“不要离开我,他伤的很重,不要走!不要……”清泪顺腮而下,凄艳欲绝。
这下可把两个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