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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骐点点头,道:“我已会过武当三清了。”
“七面鸟”卢珍奇道:“武当三清?他们早先不是已死于你剑下了吗?怎么这里会再碰到呢?”
白玉骐摇头道:“先前我杀的三人可能是假的。”
“七面鸟”卢珍道:“假的?你与他们交手之际,知不知道?”
白玉骐点头道:“当然知道,武当三清以三光剑阵驰名武林,而他们当初与我对敌时,却并没有用此阵,当然是假的了。”
“但你仍然杀了他们了,是吗?”言下颇有些不安。
白玉骐星目中寒光一闪,冷声道:“他们既然要自己扮成三清形像,就算不是三清本人,也必是他们的心腹,在下以为杀他们并无什么不对之处。”
“七面鸟”卢珍急这:“这可能是武当三清的毒计之一啊?”
白玉骐闻言一怔,道:“毒计?什么毒计?”
“七面鸟”卢珍道:“苦肉之计啊!他们可能是要藉此证明公子生性好杀,不问青红皂白,乱杀无辜,然后使江湖群雄,对你心生恨意,群起剪除你啊!”
白玉骐此时才恍然而悟,忖道:“怪不得武当三清与我相遇之时,绝不提那事,敢情是要故做不知?”但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白玉骐只冷冷的道:“我不管他们是真是假,就是再来十批武当三清,我也要闷声不响的将他们个个杀绝,至于江湖群雄反应如何,我白玉骐一概不管。”
“七面鸟”卢珍,大大不以为然,急声道:“公子……”
…
第三十一章 血手追魂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狂笑,起自崖顶,道:“哈哈哈……白兄好重的杀气啊!如果不是江湖上众豪杰亲目所见,亲耳所闻,谁会相信呢?”语气充满了挑拨之意。
“七面鸟”卢珍抬眼向发声处一望,不由得为之骇退了两步,只见,崖顶正中央,站着一个红面苍须,满面煞气的七旬老者,此人,正是“红沙堡主”——“血手追魂”司马长虹,他身侧分立着残云、缺月,及五六个高矮不等、老少不一的江湖人物。
白玉骐没有回头,只冷淡道:“阁下可是为了替武当报仇而来的?”
“血手追魂”司马长虹见白玉骐头也没回,出言冷傲.心中暗怒,但却没形之于色,长笑一声道:“不敢,兄弟身为江湖武林一份子,只是想为了江湖平静,略尽一点责任而已。”
白玉骐冷笑一声,道:“阁下自信能辨别是非吗?”语气虽然仍是那么生硬,但却有些许辩驳之意。
是的,人是合群的动物,谁愿意公然与整个人群为敌呢?
“血手追魂”司马长虹大声道:“好在兄台刚才已经承认,自知他们不是真的武当三清,但却仍杀了他们。”话落一顿,道:“与武当三清有何仇何恨,姑且不提,但明知无辜,而却加以杀害,你怎么解释呢?”
白玉骐冷声道:“在下先已说过,他们装扮成三清模样,显然是事先的预谋,在下与武当三清仇深似海,气愤之下,杀他们乃是必然之事。”
“必然之事,世间那有人能伪装的与另一人完全一样呢?白兄,在场的都是明白人,阁下自信能自圆其说吗?”
白玉骐霍然转身,冷笑道:“阁下当时并不在场,怎知其伪装的模样如何呢?”
此言一出,“血手追魂”司马长虹果然无话以对,一时之间,不由怔在那里,想不出适当言辞。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道:“老要饭的当时曾到过现场。”
白玉骐不用回头,已知来人是丐帮帮主“玉杖神丐”桑无忌了,但仍不由自主的转过身来,只见那“玉杖神丐”桑无忌,手扶绿玉杖,神采飞扬,在他身侧,并立着三个鹑衣百结,乱发如银的老乞丐,见状可知,他们就是丐帮三老了。
白玉骐心中惊忖道:“想不到,连丐帮三老也来了。”
群雄的目光,并不比白玉骐稍慢,不过,他们期待的却是“玉杖神丐”桑无忌说明当时现场的情形。
白玉骐扫了“玉杖神丐”一眼,道:“桑大侠何时到过的,在下怎么没见过?”
“玉杖神丐”桑无忌沉声道:“是在那边战事结束之后。”
白玉骐道:“桑大侠当可证明一切。”
“玉杖神丐”桑无忌沉声道:“老要饭的据实说来,可能令白兄失望。”
四周登时响起连起催促道:“请桑大侠据实相告。”“不可卖人情……”“桑大侠做事最公正了,当不至于相欺吧?”……
白玉骐此时已然发现事态严重,但已无挽回与辩驳的余地了。
白玉骐冷冷的扫了四周一眼,道:“桑大侠,只要自觉良心无愧,何妨直说?”
“玉杖神丐”桑无忌冷然开声道:“老要饭的如要维护你白玉骐也不会到这儿来了,我当然要据实说出来了。”
四周群雄闻言,登时爆出一声欢呼,好像他们已料定“玉杖神丐”桑无忌不会维护白玉骐似的。
“血手追魂”司马长虹笑道:“桑兄秉公无私之心,真令兄弟钦佩。”
“玉杖神丐”桑无忌冷笑道:“不错,老要饭的确没有什么私心。”
“血手追魂”司马长虹闻言脸色一变,冷声道:“桑兄此言,似有所指,不知那一个存有私心来的?”
“玉杖神丐”桑无忌冷然道:“司马兄心里明白!何用老要饭的多费唇舌!”
“血手追魂”司马长虹心中暗哼一声,大笑道:“哈哈……,桑兄请恕兄弟愚昧,并不知道。”
“如果真个不知,只怕不可能吧?”
“血手追魂”司马长虹脸色登时一冷,沉声道:“桑兄不觉太过武断了吗?”
就在此时相持不下之际,西面崖上突然响起一声沉重的佛号:“阿弥陀怫,众位施主,此时不是争辩之时,桑施主何不把当日所见一说,让在场的人,知道白施主的为人。”言下之意,显然已认定白玉躯说言欺众了。
白玉骐不用看,已知来人是少林寺当今掌门人慧清大师,心中不由暗叹一声,忖道:
“慧清此来显然是为了少林三任掌门之死,看来令日之局,我白玉骐双掌难敌四手了。”
在慧清身侧,并肩站着十几个黄袍和尚,个个面含仇恨之色,显然他们的来意,并非真的是为了主持武林公义。
“玉杖神丐”桑无忌略一沉思,开声道:“老要饭的所见的三个道士的尸体,根本。就不是武当三清。”
白玉骐心头一震,他没有见过武当三清的真面目,他之所以相信他们是武当三清,乃是他们自己说的。
白玉骐冷然抬头望着“玉杖神丐”桑无忌,问道:“令日上山的三人,是不是武当三清?”
“血手追魂”司马长虹道:“被你杀的三位道长,确实是武当三清。”
白玉骐心头一放,冷笑道:“当日那三人的装束与长相,与今日三人完全一样。”
“玉杖神丐”桑无忌冷声道:“老要饭的所见,三人与他们长得完全不一样。”
白玉骐俊脸不由为之一变,他想不能何以“玉杖神丐”桑无忌一定要把罪过推到他身上,硬把黑的说成白的?
他星目中射出两道冷寒无比的光芒,冷笑道:“玉杖神丐,白某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竟能说出这种违心之言。”言下充满了愤怒。
“玉杖神丐”桑无忌怒道:“老要饭的何必说连心之言,白玉骐,你如不服,老要饭的倒愿意接你几招。”
白玉骐心中略一思忖,暗道:“今日之局,只怕难免一战,不如拚他一个算一个好了。”忖罢,冷森森的道:“白某正有此意,桑大侠何妨下来。”
“玉杖神丐”桑无忌狂笑一声,道:“白玉骐,咱们好久没对过掌了,老要饭的正有此意。”身形一动,就待飞身跃落谷底。
就在这时,突然二个震耳的笑声,道:“桑兄何必如此匆忙呢?要知道,当日见过现场的,不只你一个人啊!”
来人竟是“死堡堡主”韦子玉。
白玉骐心头惊忖道:“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思忖问,不由自主的举目向北望去。
只见,在一处突出的高崖上,并肩着着三人,中间一人是韦子玉,左边一人是“地绝”
韦清岚,右边一人,长相与韦清岚完全一样,大概就是“天绝”韦清风了。
三批人数,以他们的人最少。
“玉杖神丐”桑无忌刹住身形,冷然道:“韦兄确实在场,似乎还早老要饭的一步。”
“死堡发主”韦子玉笑道:“老夫那时已是第二次到场。”
“玉杖神丐”桑无忌闻主口一怔,道:“你第一次到场是在什么时候?”
韦子玉冷笑道:“在战事之前。”
“血手追魂”司马长虹问道:“那韦兄也见过三人了。”
韦子玉冷笑道:“的确见过,不过,与桑儿所见不同。”
“不同?”
四周响起了异口同声的问话。
韦子玉冷冷的扫了四周一眼,道:“是的,兄弟确实亲眼见过。”
“血手追魂”司马长虹闻言心中一喜,忙问道:“韦兄可同意桑兄的说法?”
韦子玉道:“恰巧相反,那时三人初出现时,兄弟也以为他们是武当三清,这就是兄弟去而复返的原因。”
此言大出众人意料之外,他们没有想到韦子玉竟然会维护白玉骐,而把已定的罪状,完全推翻。
“血手追魂”司马长虹脸上喜色登时消失,沉声冷然道:“韦子玉,此主同当真吗?”
韦子玉冷笑道:“司马兄当时未到场,怎知兄弟之言不真呢?”
“因韦兄所见与桑兄完全不同。”
韦子玉冷笑道:“桑兄之言可信,难道兄弟之言不足采信吗?”
慧清大师接口道:“因韦施主令郎与白玉骐交往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