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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
成妃脸色难看地望着克善,自个儿手下的人犯了这么大的错失,她预期克善将不会轻饶过自己。
“是嘛?人丢了?”
克善却只是个柔地道,嘴角甚至反常地勾起一撇笑。
那抹笑容虽然冷得教人头皮发麻,可仍然让成妃笃吓地瞪直了眼。
“看来似乎越来越有趣了!”他低邪地笑道,脸上的表情却是让人毛骨炼然的冷。
“爷?”成妃惊疑地问。
“玄烨的命怎么就是那么顺意!”他继续低柔地笑道,轻松的表情就好象是在说笑。
“玄烨”二字就是当今皇上的名讳。
克善竟然敢这么直呼皇帝的名讳,可见他心中对于这个“皇上”并无一般臣子该有的敬重,甚至——他的态度是大逆不道的!
“爷,这贱丫头不肯合作,让怎么办?”成妃接不上克善的话,只能瞪着昏死的馨儿试探地问。
克善敛下笑容,冷酷眼眸掠过一道闇光,半晌,终于丢下一句极残忍的话。“那就打到她肯招为止。”
成妃心头一凛。
他仍然是她熟知的那个冷酷到骨子里的男人。
原来刚才的笑不过是掩饰他残酷的伪装,他的真面目永远都是残酷冷血的!
成妃不禁在心底暗暗警惕自己,今后她一定要更留神、更小心的侍候这个诡变的主子才是。
“小照子,皇上呢~”
在兰妃那儿花了不少时间,瑞福赶紧回了干清宫去回报皇帝。
“在里头歇喀呢!”小照子道。
“现下是午时,皇上难道没用膳?”瑞福皱起眉问。
小照子傻不愣登地瞪着瑞福公公摇头。
“你这八楞子,问你也是白问!”瑞福不跟小照子啰唆下去,径自走进干清宫。
“八楞子?”小照子瞪着瑞福公公的背影,搔搔头。“什么八楞子?我小照子只听过二楞子。”
这还真是个八楞子!
瑞福进了干清宫,见了皇上赶紧问,“万岁爷,奴才听小楞——不是,是小照子说,您没进午膳?”他险些把小照子喊成了小楞子。
皇帝抬头看了瑞福一眼。“朕交代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他没表情地问。
瑞福垂下眼,不敢正视皇帝逼人的冷峻眼光。
“回万岁爷的话。奴才亲眼看见兰妃喝下了汤药。”
瑞福说完话,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皇上说话,他径自抬起头——看到皇帝竟然在出神。
“皇上?”
“是嘛,她,喝下药了?”皇帝回过神,神情莫测地望向瑞福。
“兰妃确实喝下药了。”瑞福再明白地说一遍。
“行了,你下去吧!”别开眼,皇帝瞪着案上的公文道。
“喳……”瑞福退下去。
谁知瑞福还没走出干清宫大门,迎面就匆匆忙忙跑来了小照子。
“瑞福公公——”小照子满是惊惶地喊叫。
瑞福怒斥:“放肆!狗胆子越来越大了,没长眼瞧见万岁爷在里头吗?喳呼个什么劲儿——”
“不是啊!瑞福公公——兰娘娘她——”
“兰娘娘?她怎么了?”一听见小照子口里提到兰妃的名字,瑞福清醒起来。
“刚才守暗房的公公来报,说兰娘娘流了好多血,在坤德宫的暗房里晕死过去了,不知道怎么,叫都叫不醒!”小照子道。
瑞福心底一突,气忙问道:“流血?那孩子呢?孩子流出来没,孩子要没流出来可是会要命的——”
“太医呢?”皇帝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两人之后。“瑞福,你没宣太医到坤德宫?”他脸上变色,震怒地质问。
瑞福脖子一缩,压根儿没料到皇上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皇上?”谁料得到皇上心意如何?他可不敢私自作主!“您没吩咐奴才可以宣太医——”
“该死的!”他怒斥,额上青筋绽露。
没等瑞福把话说完,玄烨的怒气已经让在场所有人吓得“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匍匐。
“皇……皇上,奴、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瑞福吓得两腿直打哆嗦,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垂着头退下,打死他也不敢抬头瞧皇上一眼。
他打睁眼也没见遇皇上生这么大的气!
只除了上回祝贺太皇太后寿筵。兰妃顶撞了皇上要求禁足那次,可上回皇上的怒气是对着兰妃的,这会儿却是冲着自个儿来了!
直到现在他才当真佩服超兰妃来,一个柔弱女子,居然可以在皇帝的盛怒下仍然面不改色,可不像他这么没出息。
第十四章
黑暗中她努力着……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只觉得口干舌燥和虚弱无力的痛苦充满了她,体内一股空无的虚脱感让她的零魂好似就要舍弃躯体而去……直到终于鼓足了力气呻吟一声,感到好象有人在摇晃自己……“娘娘?娘娘?”
瑞福焦急地轻唤辗转反侧、不断呻吟的兰妃,边回头偷看皇上的脸色。
怪了,明明是皇上自个儿下令要兰妃打掉孩子,可这会儿出了事儿却又好象挺着急的……他可从来没见过皇上为哪个妃子这么担过心。
王盈终于睁开眼,她首先看到是瑞福公公关切的脸。
“娘娘,你总算醒了!”瑞福也总算松了口气。
兰妃要是再不醒来,他的老命恐怕就要因为皇上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去掉大半了。
“瑞福……公公……”
皱着眉头,无比的虚弱让她连说话都吃力。
“你别说话了,快歇着吧,娘娘!”瑞福让开,好言好语地说。“万岁爷也在这儿呢!”
听到万岁爷三个字,王盈全身僵住,然后她下意识地别开脸。
她想起了他逼她喝药,想起了流掉的孩子——她不想再见到他!
坐在床畔,一瞬间她脸上的变化他已经看得一清二楚。
“孩子没掉,你这条小命倒是去了一半。”他嘶哑、低缓地道。
忽然发现她的苍白和瘦弱……他胸口骤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疼!
该死的,他痛恨这种滋味!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教自己这么反复无常、犹豫不定过!这女人可以惹得他发狠,竟然又让他对她的安危牵肠挂肚!
“孩子……没掉?”
她失去光彩的容颜一下子忽然又让希望点燃……竟然让他为她绝色容颜上的变化深深着迷了!
“孩子在你肚子里依附的这么强悍有力,看来这孩子决心当定了朕的皇子。”
他低哑地缓道,牢牢盯住她的容颜,不能移开视线。
抬起眼与他的视线接触,她忽然想起什么,努力地挣扎缩到床角边。
“你,还会再要我打去孩子?”
她幽幽地问,充满不信任的眼神,让他必须深吸一口气,压抑胸口又突然升起来的烦躁。
“你身子太弱,朕现在再要你打胎,打掉的恐怕是你的命!”他暴躁地沈着声说,口气虽然不温柔,却已经是对胆敢质疑他的女人最大的宽容。
打胎对一个女人来说,只要一个不留神,是极可能要命的事!就算顺利的把孩子打下,通常也会重重伤及元气。
狠心打下她的孩子,完全是他在失控下做的决定。
她的私逃确实让他怒不可遏!一想到她想离开自己,他简直就没办法控制被撩起的愤怒情绪。
“那么……皇上会让我留下孩子了?”她问道,回复生气的眸子不再回避他的目光。
见到她回复生机的眸子,他胸口的烦躁竟然奇迹般地一瞬间消失不见。
沈默了片刻,他忽然低嗅地问道:“既然那么想要孩子,为什么还要喝下药汤?”
她回望他,然后轻声问:“皇上会准臣妾不喝吗?”
“只要你肯求朕。”他盯着她的眼眸道。
她垂下眼。“每个人都求皇上,皇上岂不为难?”淡淡地道。
“天下没有教朕为难的事,只有朕肯不肯、愿不愿为的事!”他道。
多狂妄的口气!
可他是有权狂妄,因为他是皇帝。
拉起被子,她别开脸,不去凝视他执定的眼。
不想他的意思,也不愿去明自他说这番话的用意,总之她又回到宫里,孩子是保住了,可爹爹和兄长呢?
见到她慢慢皱拢的眉心,他间:“你累了?还是身子又不适?瑞福——”
“皇上,”没等他叫进瑞福公公,她唤住他。“如果我求您、求您放了王家,您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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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刚才说过,没有您办不到,只有您肯不肯、愿不愿为的事。”回眸望住他的眼,她眼波凝定地与他对视。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半晌他撇起嘴嗤笑。“要是朕不肯?”他换个词说,蓄意为难。。
“那皇上请回吧!盈盈累了。”
她当真闭起眼睡下,不再同他说一句话。
房里陷入一片岑寂,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直到她以为他已经走了,却又听到他忽然说:“真是倔!一开始朕就认为你不会是一只驯服的小羊!”
若不是太过自信,他不会教她的妖娆美艳乱了心,拋开初始认定她不驯的印象,相信她是当真驯服于自己!
“皇上如果愿意放了王家,盈盈会当一只皇上要的小绵羊。”对着他的眼,她淡淡道。
听到这话,他咧开嘴。“总是顶撞朕,就不怕朕会因为你的不敬,反置王家于死地?”
“如果皇上是这样的人,大清就不是今日这番景况了。”这一点,她还有把握的。
这些日子来她仔细观察过他,想知道他是否当真如外界所传那么圣明,事实证明他果决、冷静、明快,不但专注于政事又不忘读书习文,是个少有的、具备文才武略于一身的皇帝……“是嘛?”他挑起眉,低笑。“你知道朕是个怎样的皇帝?”
“不甚明白,全是由他人口中得知,然后印证事实。”她轻描淡写地道。
他笑开脸,倾身向她。“按理说,你会比朕的臣子还要了解朕。”他一语双关,然后放肆地嗤笑。
她身子一僵,虽然没有气力,却挣扎着慢慢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