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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他们发现每年有超过7000名10至19岁的青少年因自杀而死亡,这种现象甚至
已经蔓延到小学。有人提出一项关于没有明显的精神错乱症状,但却实施了自杀行
为的青少年和同年龄的、没有自杀的青少年的对比研究,这项研究表明二者只有一
点不同——有没有一支装上子弹的枪放在家里。
当他们探索采取何种措施去避免此类悲剧的发生时,有人低头思索,猛然注意
到了T恤衫上那辆黄色的野马车, 于是黄缎带计划诞生了。林达·保尔,爱玛家的
一位朋友,取来了一大卷黄缎带,并且印制了小型工作证大小的卡片,卡片上印有
黄缎带使用指南,上面写着:
黄丝带计划
为了沉痛悼念迈克·爱玛。
这条丝带是一条生命线,它载着那些关心并且愿意帮助你们的人的材料。如果
你(或其他任何人)需要但却不知如何才能得到别人帮助的话,拿着它,或其他任
何黄丝带及卡片,去找位顾问、老师、神父、教士、牧师、父母或者朋友,并且说:
“我想使用我的黄丝带。”
坐在爱玛家起居室的地板上,爱玛的朋友们彼此分担着往事、哀痛和泪水。他
们在每张使用说明卡片上都系上一条黄丝带,以此表达对亡友的悼念。
在迈克的葬礼上, 500条这样的黄丝带放到一个篮子里。当葬礼接近尾声时,
篮子被拿空了。 500条小小的黄丝带,连缀着使用说明卡,开始了它们挽救自杀儿
童的使命。在最初的几个星期,仅被人们知道的就有3名青少年被黄丝带计划挽救。
这个计划被迅速推广到科罗拉多州的所有高中,此后它更是被广为采用。
由于天性中的绝望、孤独和恐惧,我们有成千上万的好孩子——他们表面看起
来十分活泼,但却深陷在精神痛苦中暗自哭泣。我们该怎么办?
黄丝带计划欢迎你的加入, 并且提出良好的建议。 通信地址是威斯敏斯特市
644号信箱,邮政编码为80030,电话号码为(303)429…3530。
(蒂亚·亚历山大)
死亡与濒死(之三)
最后的舞步
我们死后,会有别人来占据我们的位置。但毕竟与我们不同
——谢尔盖·叶塞宁
当我还是一个小男孩的时候,我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帮助父亲捡拾柴禾。我热
爱这项工作,我同父亲一起到树林中砍劈木柴。我们是男人,就像强有力的伐木工
人一样在一起干活,做我们份内的事,要让我们的屋子和女人们一起温暖起来。是
的,父亲教我要成为一名奉献者,这是一种非常好的感觉。他经常和我打赌,说我
不可能在500下之内劈开一块巨大的多结的木头。 噢!我是多么卖力呀!大多数都
是我赢了,但我想他每次总是给我足够的劈砍次数,因为他喜欢当那块木头在我最
后(第499次) 全力一击之下,最终被劈开,我是多么的骄傲和兴奋。然后,我们
推着装满木柴的雪橇往家走,朝着食物和一个温暖、欢快的火堆前进,鼻子却被冻
得直淌鼻涕。
在我上一年级的时候,我和父亲经常在星期二的晚上坐在一起看电视:怀亚特
·厄普、切内·马维里克和苏加·劳夫。父亲几乎使我完全相信了他过去曾和这些
人一起骑过马,他总是能够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告诉我接下来会出现什么事,这就是
我为什么要相信他的原因。他说这是因为他认识他们,所以就可以预见他们的行动。
作为一名男孩,我是多么的骄傲呀!我的父亲竟然会是一名真正的牛仔,竟然曾和
最好的骑手一起骑过马。我在学校里把这些告诉了我的朋友们,他们一起嘲笑我并
对我说这是我父亲在骗我。为了维护他的尊严,我连续不断地跟人打架。有一天,
我被打的很严重。看到了我撕破的裤子和裂开的嘴唇,我的老师把我推到一边,问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类似事件接踵而至,以至于我父亲不得不告诉了我真相。
不用说,我几乎要崩溃了,但我依然深深地爱着他。
在我13岁那年,父亲开始学玩高尔夫球了。我是他的球童,每次在我们走出俱
乐部会所之前,他总会让我也打几杆球。我从此迷上了这项运动并逐渐擅长了这门
技艺。偶尔,父亲会带他的两位朋友一起来玩,每当父亲和我把他们带入一个骗局
并最终赢得了胜利之后,我总会笑得非常开心。我们是一个队的。
除了我们这几个孩子,跳舞是父亲和母亲最爱的。他们跳的都非常好。舞厅里
的人给父亲和母亲都起了绰号,马文和马克森,舞场中伟大的马文和马克森。他们
浪漫的幻想变成了现实。当他们跳舞时,在父亲和母亲的脸上除了微笑之外,我从
未看到过还有别的什么。我的两个姐姐南希和朱丽叶,经常和我一起去参加婚礼舞
会。父亲对我们的影响有多大呀!
星期天的早晨,做完礼拜之后,父亲和我负责准备早餐。在我们等待煮好的燕
麦粥和葡葡干时,我们总要在母亲擦洗干净并打了蜡的地板上跳踢踏舞,而母亲也
从未因此而抱怨过我们。
渐渐地,我长大了。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似乎开始逐渐有些疏远。在我上初中
之后,课外活动开始消耗我的时间。我同时成为两个同等重要的角色:运动员和音
乐家——我和他们一起参加体育运动,在同一个乐队中演奏,并且追女孩子。我还
记得当父亲开始在夜里工作而且不再关心我的任何活动的时候,我那时是多么的痛
苦与孤独。我把自己浸没在曲棍球和高尔夫球的运动里,我赌气地想:“我要做给
你看,即使没有你在场我也是最好的。”我同时是曲棍球和高尔夫球两支球队的队
长。但是,他没有关心过我的任何一场比赛。我感到似乎他很少关心我,是为了要
让我在生活中锻炼成为一名艰苦的奋斗者。我需要他,他难道不知道?
喝酒对于我来说已经变成了生活的一部分。父亲看起来不再像一个英雄,却更
像一个不懂我的感觉以及我正经历着一段非常困难时期的局外人。偶尔,当我们在
一起喝酒,并已过量时,我俩似乎更近了一些。但那种对于过去的特殊的感觉却再
也没有出现过。从我15岁到26岁期间,我们从未说过爱对方,11年呀!
之后,有件事发生了。一天上午,父亲和我准备好要出去干活。当时,他正在
剃须,我突然注意到他的喉咙上有一个肿块。我问他:“爸爸,你脖子上长的是什
么?”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正打算到医院去看看。”他说。
那天上午,我是第一次感觉父亲看上去竟是如此地消瘦。
医生诊断出父亲咽喉上的肿块是癌瘤。 在以后的4个月当中,我几乎每天都会
感觉到父亲正在逐渐地消逝。他好像被所发生的一切搞糊涂了,他一直非常的健康。
看着他由165磅的身躯转眼间变成115磅的皮包骨,简直让人无法承受。我尽力地和
他接近,但我猜想他当时的思想一定非常混乱,他还不可能会注意到我以及我们彼
此之间的感觉。
我的猜想看上去是对的,直到圣诞节前夕的夜晚。
那天夜里,我来到医院,看见母亲和妹妹也都在那里,他们已经在那儿呆了有
一整天了。为了让她们可以回家去休息一下,我决定留下来继续看护。当我走进父
亲的病房时,他正在沉睡,我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也许已经醒了,但他
是如此的虚弱,以至于我几乎听不见他要说什么。
大约是夜里11点30分的时候,我感觉睡意袭来,就躺在一张小床上睡下,这张
床是早先时候一个护士搬进来的。突然,父亲叫醒了我,他在喊我的名字,“里克!
里克!”当我坐起来时,我看见父亲正坐在床上,看上去神色很坚决,“我想跳舞,
我想跳舞,就现在。”他说。
开始时,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或怎么做,所以只是仍旧坐在原地。他再次坚
持:“我想跳舞,儿子,就让我们最后再跳一次舞。”我走到他的床边,轻轻地弯
下腰问他:“你是想和我跳舞吗?爸爸。”的确让人吃惊,几乎不用我的帮助,他
从床上自己站了起来。他的能量一定是来自上帝的恩惠。手拉着手,搂住对方,我
们绕着房子跳了起来。
那天夜里,我们所拥有的精力以及我们所分享的爱是以往任何作家在他们的语
言文字中所从未描述过的。我们结成了一个整体,是在真正意义的爱、理解以及相
互关怀下结合在了一起。我们所有的生命历程都似乎在那个时刻交织在一起,跳踢
踏舞、打猎、钓鱼、打高尔夫球……我们在一刹那间复苏了所有的记忆。时间凝滞
了。我们不需要收音机或录音机,因为所有的曲调(无论是已传唱的老歌还是尚未
创作的音乐)都在天空中奏响。小小的病房比我所见识过的任何舞场都要宏大。爸
爸的双眸闪烁着悲喜交加的光彩,那是我未曾见过的。我们跳着,跳着,相对四目
已是泪光莹莹。我们依依道别,在短暂的一刻,我们再一次体会到彼此间坚定的爱。
我们止住了舞步,我扶父亲回到床上,他已经精疲力竭了。他深呼了一口气,
握住了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说:“谢谢你,我的儿子。你来这和我共度长夜,使
我很快活。这对于我是如此的有意义。”第二天是圣诞节,他去世了。
那最后的跳舞是上帝在圣诞节前夕赠给我的礼物——一件欢乐和智慧的礼物,
因为我发现了父子之间的爱会达到怎样的强烈与明确的程度。
好了,爸爸,我的确爱您,我企盼着我们下一次能够在上帝的舞厅中跳舞。
(里克·内尔斯)
爸爸
一个自由人思考得最少的就是死,他的智慧是对于生而不是对于死的沉思。
——斯宾诺莎
我3岁那年,父亲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