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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雪儿镇定了片刻,便把刚才梦中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钰儿‘奶’‘奶’听完了儿媳‘妇’讲完后,她那有些干瘪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少顷,两颗泪珠从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滚落下来。
“难道是我儿真的出事了吗?庚儿的命怎么就这样苦啊。”老人哽咽地说道。
看到老人听完后竟如此悲伤,兰雪儿赶紧强装笑容道:“娘,您不要担心,我想长庚不会有事的,他不是惹是生非的人,前些日子不是有人捎信来了吗,说他在古城卫所里‘挺’好的,每天有吃有喝的,天天都在修长城,还说他已向卫所里的千户请假了,等准假了就会回来看您老人家的。”
经过兰雪儿的劝解,钰儿的‘奶’‘奶’情绪稳定了许多,她用‘肥’大的衣袖擦了一下眼角上的泪水说道:“就怕我等不到那一天啦,都已经八年了,这孩子怎么就不回来呢?”
“可能今年上了秋就能回来的,回来我们一家四口过一个团圆年,多好啊?”兰雪儿有意把话题转移到了过年上。
“我也想和爹爹一起过年。”钰儿听说爹爹回来过年立马高兴的嚷道。
“长庚能回来一起过年,那感情好啊,我老婆子就盼着这一天啊,到那时候我就是死也闭上眼啦。”钰儿‘奶’‘奶’高兴地说道,此时她的情绪明显好了许多。
见婆婆的情绪好了起来,兰雪儿松了一口气,然后对‘女’儿说道:“不早了,放被和‘奶’‘奶’一起睡觉吧,我出去看一下‘鸡’窝‘门’挡好没有。”
说着她推开里屋‘门’走了出去,当她来到房‘门’边的‘鸡’窝旁,忍不住的泪水犹如泉水一般,瞬间已是泪流满面。
此时兰雪儿认为,刚才自己做的梦,就是丈夫给自己托的梦,现在丈夫应该是凶多吉少,十有**已经不在人世了。一想到丈夫将永远离自己而去,‘女’儿将永远看不到自己的爹爹,兰雪儿顿感心似刀绞,悲痛万分,悲伤的泪水就像决堤的河水一样奔涌而出。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可是捂不住的泪水顺着指缝流了出来,她瘦弱的肩头随着哽咽声不停地耸动着······
最后听到屋里‘女’儿的呼唤声,她才从悲思中如梦初醒,她用腰上的围裙把脸上的泪水擦干了以后,走进屋里,‘插’好屋‘门’,然后上炕吹灭了油灯,挨着‘女’儿躺了下来。
躺下后,兰雪儿碾转反侧难以入睡,一闭上眼睛,丈夫的音容笑貌便浮现在眼前······
直到丑时兰雪儿也没有睡着,她前思后虑想了许多,越想越是放心不下,难道他就真的忍心撒手离我们娘俩和老母而去?最后她决定自己要亲自去一趟古城卫所,为丈夫‘弄’个水落石出,否则自己的心里永远都难以平静。
或许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只是自己在胡思‘乱’想。对了,去古城卫所得把八岁的‘女’儿带上,要是钰儿爹没事,正好让八年来一直没见面的父‘女’见上一面,家里的婆婆就让钰儿的姑姑伺候半月二十天的。
想出头绪来,兰雪儿的心情好了许多,当时间从丑时与寅时更替的时候,兰雪儿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兰雪儿把自己要去探望丈夫的想法和婆婆说了,婆婆当时就高兴地同意了,这样不但可以知道儿子究竟如何,而且那些修长城的长官,见到儿子的媳‘妇’来了也许马上就会批准儿子探亲回家,这样一家三口就能一起回来了。
但是老人家还是有些担心儿媳和孙‘女’的安全问题,于是再三嘱咐儿媳路上一定要小心,走到傍晚时分要早一点住店,避免天黑遇到坏人什么的。
兰雪儿听着婆婆的话只是点头,好让婆婆放心,并告诉婆婆探亲来回大约需要半月左右的时间,让婆婆在家不要着急,然后她把家里吃的用的‘交’代给住在同村钰儿的姑姑后,做梦后的第三天凌晨,就领着八岁的‘女’儿钰儿起程了。
为了尽量不引起外人的注意,兰雪儿穿了一身深紫‘色’的粗布衣衫,下身穿一条‘肥’长的麻布紫‘色’月华裙,上身一件藏蓝‘色’的棉布短衫,腰上系一条深蓝‘色’腰带,她把头上平日里非常喜欢的牡丹髻压得低低的,然后用一条鹅青‘色’的手帕紧系于黛眉之上。
她肩上斜背着一个蓝‘色’包袱,里面简单地装了几件衣服和路上吃的干粮,一把破旧的油纸伞斜‘插’在里面。另外有点碎银,她用手帕包好了揣在怀里留做盘缠。
‘女’儿钰儿穿带很简单,一件青‘色’‘肥’大的长衫一直垂到脚下,一条紫‘色’腰带在腰上一束,立马显出来小姑娘的杨柳细腰。她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拿,只是在肩上斜背着一个装满水的丫丫葫芦,随着高兴的钰儿不时地欢跳着,垂在钰儿腰上的丫丫葫芦像跳舞一般动个不停,此时钰儿像一只放飞的蝴蝶,忽前忽后跟在娘亲的身边向前走去。
然而她们母‘女’没有注意,在她们走出家‘门’还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一个黑‘色’的人影鬼魅一般尾随在她俩的身后。
第三十二章 酷暑难耐
第三十二章酷暑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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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钰儿从没有出过远‘门’,今天娘亲领着要去看望从没有见过面的爸爸,心里高兴的就像路旁攀爬在小树上怒放的牵牛‘花’一样,她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像一只小白兔,一会儿追逐偏偏起舞的蝴蝶,一会又去捉落在草丛中的蜻蜓,路过小河时,她还要在水里捉‘弄’一下成群的小草鱼······每次都是在娘亲的多次催促下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因为近两天这里也下过雨,现在头上的天空像被刚刚洗过的一般,蓝蓝的不见一丝云儿,空气新鲜的就像草上的‘露’珠清新透亮,这里根本没有像今天城市里经常出现的让人头痛的雾霾,走在这里让人呼吸顺畅、神清气爽。
此时,无遮无拦的阳光直泻在母‘女’二人的身上,已开始有些灼人。
虽然前天晚上自己做了恶梦,但那毕竟只是一个梦,当走了近两个时辰的山路后,那晚因恶梦而在心里‘蒙’上的‘阴’霾,现在已经被头上明媚的阳光所驱散。另外再加上活泼可爱的‘女’儿那像‘花’儿一样的笑脸和她银铃般的笑声,兰雪儿的心情很快好了起来。
此时她在想,昨晚的梦可能是因为自己过于思念丈夫的缘故,所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毕竟是梦,哪里能当真啊?现在她觉得昨晚自己幼稚的想法和表现非常可笑,纯属杞人忧天。
想到这里,兰雪儿的心情已变得像头上的天空一样,晴朗朗的,没一丝云儿。
她们从凌晨公‘鸡’第一声啼鸣的寅时起身,一直走到巳时也没有歇脚,这三个多时辰就相当于今天六个多小时啊,大人尚可,可是对于一个只有八岁的‘女’孩来说就有点勉为其难了。
因为时至农历六月下旬,天气已经非常热了,刚才还像天空上的小鸟儿一样兴奋的钰儿,经过六个多小时的山路奔‘波’,此时是又累又渴又饿了,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此时她走到路边的树荫下,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然后抓起身边的丫丫葫芦,打开壶盖,底朝上地放在嘴上,把里面最后一滴水也喝光了,她抹了一下粉嘟嘟的小嘴,用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娘亲说道:“娘,是不是快到晌午啦。”
望着‘女’儿乖巧机灵的样子,兰雪儿不禁抿嘴笑了,她知道这是‘女’儿喊饿的代名词,本来今天走得早,醒来又没有好好吃饭,现在饿了是很正常的,于是她笑着说道:“怎么,是不是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啦?饿了就先吃点东西垫巴一下,现在离晌午还有一个多时辰呢。”
说话间,兰雪儿把肩上的包袱放到地上,伸手要解开包袱取里面的馍。这时坐在石头上的‘女’儿忙摆手道:“不用了娘亲,等晌午和娘亲一起吃。”
“出‘门’在外饿了就吃吧?走了这么远的路,也该饿了。”说着她解开包袱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用小麦粉和荞麦粉合蒸的黑‘色’馍递给‘女’儿,开始‘女’儿还摆着小手不要,当看到娘亲似乎真的要把馍拿回去的时候,这‘精’灵的小丫头突然‘玉’手一闪,那个黑‘色’的馍已经到了她的手里,然后迅速掰了一半,把另一半递给了娘亲。
“什么时候俺家闺‘女’变得小肚量了。”母亲边说边笑着,并没有伸手去接。
“人家肚量本来就小嘛。娘,你也吃呀。”‘女’儿把左手里的馍又向前伸了一下说道。
“娘等晌午再吃,现在不饿的。”说着接过‘女’儿递过来的一半馍要放回包袱里。
“娘不吃,我也不吃了。”说着她把粉嘟嘟的小嘴一撅,把俏脸一仰,装做一副生气的样子。
在蓝天的映衬下,钰儿的两个眸子像两弯湖水,显得格外清澈明亮。
看到‘女’儿乖巧的样子,兰雪儿不禁笑出声来,于是说道:“好吧,陪俺家闺‘女’一起吃。”说着把准备放回包袱里的‘摸’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看到娘亲真的吃了,钰儿才张开小嘴,在黑‘色’的馍上留下一个大大的月牙印,随即她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少顷,半拉黑馍就从她的手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着‘女’儿的吃相,兰雪儿心疼的笑道:“不能慢点吃啊,就像有人抢似的,别噎着了我的宝贝闺‘女’啊。”
说完她抬头望了一眼头上开始烤人的太阳,然后拿过来闺‘女’肩上的空葫芦,向路旁的一片柳树林走去,那里有一条小河。当她回来的的时候,一只手提着装满了水的葫芦,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把柳条,她把水递给‘女’儿,然后坐在‘女’儿旁边,开始编起柳条帽来。
只见长长的柳条在她十指间不停的翻动着,不一会就变成一个能遮挡阳光的草帽,编完第一个后,她顺手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