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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冥架着陈芯蕊从电梯下去后,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
一路上,陈芯蕊哭个不停,嘴里还不停的数落着祁妖颜的不是。祁冥蹙眉不语,而心思全然不在他身边人的身上,她说的话,他更是一句都没听清。
他脑海不受控制的灌满了滔天的醋意。
自小人儿学调香那天起,他就对她的终有一日可以独自完成作品而充满期待。他心里丝毫都没有怀疑过,她的处女作是送给他的。
那日,当他听说她的老师同意她独自调香的时候,他心里甚至有比她更多的喜悦与期待。而当她说她是要送给郁瑾风时候,他的心就似被泼了冷水。刚刚去取那瓶子时候,他看见她那爱不释手的样子,他心中更是酸痛。他在她心里的位置,抵不过那个他吗?
这么多年,她虽然调皮,但却从未无理取闹。为了那人,她竟然能如此的发怒,如此的不顾及形象。若是换做对方是他,她还会如此吗?
走到车边,他松开他架着的陈芯蕊。打开车锁,愤愤然的走到驾驶室那边,打开车门上车。
陈芯蕊愣愣的看着撇下她独自上车哥哥,心中既不满又害怕。她不满他对如此的粗心,她手指都还在滴血,他非但没给她简单包扎,更是连车门都没给她开。她心里害怕,害怕那个曾经爱她的哥哥理她越来越远。更是害怕,他知道真相后的滔天怒火。
祁冥想着郁瑾风那一脸笑容的样子,就觉得他虚伪。就是那虚伪的笑,竟然骗走他宝贝的心。以前他为了考虑小人儿的感受,从未做过什么。这次那人回来,他不会在那样便宜他!
想着,心里的怒火更甚。是谁给他的胆子,竟敢窥觑他的宝贝。真是找死!他双手握拳,右手用力的砸向方向盘。
陈芯蕊刚一坐到座位上,还未来得及关车门,就见祁冥狠狠的砸方向盘。顿时吓得浑身一抖,竟脱口叫了一声,“啊——”
一声尖叫,将祁冥从愤怒情绪中拉回了现实。他侧过头,看着心虚胆颤的一母同胞的妹妹,当即蹙眉,心中似有什么闪过。瞬间,他忽然意识到,他究竟有多糊涂。
这么多年,无论是外界还是他自己,都觉得他是沉稳睿智的人。可是今天,他竟然失去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完全不加思考的被情绪左右,看不清真的事实。
小人儿前世就是学调香的,想必没少在这个她曾经自家的商场定制过香水瓶。而今天,她说她没有想过这瓶子会这么快做好。
他和小人儿逛商场的次数不多,即便逛也是祁家的。怎么会怎么巧就遇到陈芯蕊?怎么会这么巧,那女人给他打电话?
“下车!”祁冥冷声吼道。
陈芯蕊顿时吓得脖子一缩,哇哇大哭起来,“哥,你欺负我……呜呜……你还没带我看医生……呜呜……”
“滚下去,”祁冥几乎是咬着牙说,“别让我说第二遍。”
陈芯蕊顿时止住了哭声,诧异的看着和她记忆里完全不同的祁冥。早已花了的妆在她脸上抹出花黑一片,恶心可怖。
祁冥瞥了一眼仍旧没有下车意思的人,立刻拉开车门下车。走到副驾驶那边,将车门猛地打开,将车里的人强制拉了出来。
陈芯蕊双手扒着车门,死活不松手。嘴上仍是呜呜的哭咒着,“呜呜……哥,你欺负我……为了一个贱人生的野种,你竟欺负我这亲妹妹……呜呜……”
祁冥扯着陈芯蕊的手一震,尽量让声音平淡的问,“你刚刚说什么?”
陈芯蕊已经哭得昏头暗地,骄纵的她竟以为祁冥是对她心软了,于是几乎是吼着重复刚刚的话,“我说你亲疏不分!为了一个贱人生的野种,竟然欺负你亲妹妹!”
祁冥只觉得大脑轰的一下,若是现在他在不明白小人儿为什么发火,他就白活了。他心中绞痛,更是痛恨自己刚刚妄自下结论去质问她。
若说,他之前还对这个满脸花黑的一母同胞的妹妹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情,如今也都化为乌有了。他猛的一用力,硬是强制将陈芯蕊拽开,用力关上车门。
陈芯蕊“啊——”的一声,然后跌坐到地上。看着劈开的美甲,疼得“啊啊”乱叫。
祁冥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声道,“你最好祈祷妖妖没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立刻向电梯跑去。
陈芯蕊又是一惊,看着他的背影大吼道,“我是你亲妹妹啊!”
“从今以后不是!”
一声冰冷又绝情的话,冲击着陈芯蕊的耳膜,刺激着她骄纵的心。直到那身影消失,她才缓过神来。
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该死的贱人!”
她生气的用力握紧拳头,似祁妖颜就会因此碾碎在她手心一般。可是她却忘记,她刚刚劈裂开的指甲。
“啊——嘶——”
……
祁冥反反复复的拨打小儿的电话,可是奈何小人儿关机。待重新回到刚刚出事地的时候,人群已经散去,一个保洁正在拖地。
“大姐,”祁冥走过去询问,“你看见刚刚在这里,一个穿浅粉色裙子的女孩了么?”
保洁未抬头,只是继续拖地叹了一口气,“看见了,看见了。要不是她,我也不用在着反复的拖地。那孩子也真是的,满脚是血,也不知道找点纸着包上,就这样走……我拖地也就算了,她就不知道疼么……哎,现在的年轻人啊……越来越让人不懂了……”
祁冥在听到“满脚是血”的是,他的心猛然收紧,疼得让他呼吸都轻颤,她受伤了?
“大姐,”祁冥焦急的拉着保洁大姐的手臂,“求你告诉我她去哪了?”
保洁这才抬头看着这一脸焦急,满脸痛色的小伙子。心中突然想到,刚刚这边发生的事。
她当时虽然没走进人群去看,但也大致知道情况。又听人说这三个人都长得极好,穿的极好,便都猜想是豪门子弟。而如今看着眼前这年轻,穿着高贵得体的小伙子,她很难不联想到刚刚撇下那可怜的小丫头,带着另一个刁蛮的女人走的那人。
保洁大姐年龄大约五十岁上下,为人也直恳。她心下不满,立刻抽出手臂,面带责备,“早干嘛去啦?那丫头还那么小……哎,作孽啊……”
祁冥心中的痛顿时又加重几分,当即继续央求,“大姐,求求你,告诉我……”
“从那边电梯下去了,”保洁大姐也不想拖延时间,心里还是希望这小伙子能找到那小丫头的,于是指着电梯说,“估计现在早就出商场了,哎……”
“大姐,监控室在几楼?”祁冥焦急的问。
“二楼。”
保洁的大姐的话音刚落,祁冥已经冲向了电梯,丝毫没有往日的沉稳。
……
此时的安以诺已经离开监控室,去了经理办公室,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她心里反复的想着祁妖颜受伤时候的样子,心里暗爽。但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祁冥去而复返。
祁冥来到监控室后,保安认出了祁冥就是刚刚事情的当事人之一。想要寻找各种理由,拒绝祁冥查监控。
祁冥冷哼一声,面色极寒,声音极冷,“你问你老板,安家确定要和祁家做对吗?若是如此,我祁冥奉陪到底。”
保安心中一惊,虽然他不能确定面前的人是否就是京城里商业的龙头的祁家人,但是从刚刚安氏千金亲自来监控室这件事来看,这都不是他这样的小角色可以插手的。当即,他态度软了下来,“您等等,我请示一下。”
安以诺在接到那保安的电话,听到保安复述祁冥的话后,心中的惊吓比那保安更甚。
她前两天来逛自家的商场,却不曾想看见祁冥和挽着他胳膊的祁妖颜。她心中疑惑,祁冥商场那么多,他们来安家究竟什么有什么目的。于是,她就去了监控室,看见他们走进那定制各种水晶和玻璃工艺品的店。
待他们二人走后,她去了那家店打听,才知道祁妖颜那臭丫头定的是一个香水瓶子。那时候她才想起,那个臭丫头和她死去的野种姐姐是同行。
当时她也没打算做什么,只是后来听说陈芯蕊回来了,她就主动联系上陈芯蕊。又和那店家说,务必将那瓶子在今天做好。之后她和陈芯蕊联手,才有了刚刚那出戏。
祁冥想看监控,就让他看好了。反正他看到也是陈芯蕊,和她安以诺没关系。
“让他看,但是不能看二楼的监控,”想明白后,安以诺吩咐保安道。
保安连连答应,心下了然,这千金大小姐的意思是不能让这姓祁的看见她来监控室这件事。
保安为祁冥调出视频。祁冥着急小人儿的去向,基本上视频都是时而播放,时而快进的。但是即便是快进,他也从几个片段中判断出整个事情的经过。
他看见他和小人儿在前面走,远处陈芯蕊鬼鬼祟祟的身影。他看见,他接电话离开后,陈芯蕊抢夺小人的瓶子,将瓶子摔碎,又推又企图打小人儿的情景。他看见,小人儿起初一直在忍忍,即使瓶子碎了,她也没有怒容。他还看见,在陈芯蕊破口大骂后,小人才挥手的情景。商场监控没有声音,但是他也可以猜到陈芯蕊口里骂的是什么。
看到这,他心已经懊悔的要死。但接下来的视频,给他的却不仅仅是悔恨了,还有刻骨剜心的痛。
他看见在在他拉着陈芯蕊走后,小人儿身影上的绝望。他看见,小人儿笑着拔出脚底玻璃碎片,他的心猛然抽紧。似有千万片玻璃碎片揉紧他心脏一样疼。
他痛苦的用手握着胸口,以减轻痛意。可是,这时,他又看见她对着镜头笑,那笑中带着恨,有着说不清的凄凉与诡异。他顿时觉得置身于极地的冰川,她开始恨他了吗?
他的呼吸变得发颤,每吸进一点空气,他的心都似碎裂一样疼。最后,又调出了她从商场左侧门出去的视频,确定了小人的去向。
祁冥立刻冲出了监控室,见在电梯5楼停住。而滚梯人又多,于是他从楼梯,每步三台阶的跑了下去。出了商场左门,他向右边小人儿离开的方向狂奔。
他心中祈祷,让他快点找到她。她千万不能出事,出事了他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大约3分钟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