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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活色生香的一个大美人就睡在他旁边,他也不碰她一下,难道她就这么没魅力?切!
初夏心里嘀咕着,一边庆幸,一边懊恼,真是又矛盾又纠结。
跳下床,踮起脚尖往外走,不知道她现在偷偷跑到自己房里去装睡还来不来得及。
刚走出香绍谨的卧室门,正好看到小陈和季小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初夏一下子停下脚步,那两个人更是愣住,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尤其是小陈,看到披头散发,穿着睡衣,赤着脚的初夏,半天合不拢嘴。
直到……香绍谨从厨房里走出来说:“小强,这么快就到了,初夏,快去洗脸刷牙。”
“噢。”初夏面无表情地走上楼去。
等走到自己房间,猛地跳上床,被子蒙住头,使劲大喊:“啊,丢死人了啊。”
都怪那个香绍谨,早上起来也不叫她一声!
他们肯定以为她天天晚上睡在香绍谨房里。
丢死了,丢死人!
初夏最后还是去了云起楼实习,打电话给她妈妈,她妈妈出乎意料地没反对,说:“你安心实习,反正回家家里也没人,你弟弟也在外婆家。”
“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最近正在谈判,呆在家里的时间比较较少。放心,我和你爸有空会过去看你。”
是和香氏谈判吗?初夏不太敢问,匆匆挂断了电话。
初夏一进云起楼就被派去管仓库。
管仓库?初夏听到这个词,真是囧了个半死。她好歹也是名牌大学的学生……人家的目标可是在写字楼做白领来着……
仓库间光门就锁了好几重,走进去,空间阔朗,一排排柜子,整齐洁净。和她想像中的不太一样。
初夏问:“我需要干什么?”
这么整洁,好像也不需要她整理嘛。
带她的刘师傅说:“你需要熟悉这里的所有资料。”
“这么多!”初夏叫起来。
“当然不是叫你熟读所有资料,现阶段只需熟悉这些资料的编排即可。”刘师傅说着又打开一间密室,密室桓温,里面有几个柜子,打开抽屉,取出一个很大的锦盒。
初夏探过头去看,发现里面躺着好几枚印章。
刘师傅说:“这间屋里是云起楼多年来所收藏,各位名家,各位社员所刻的印石,其中以你师父所刻的最多,你要熟知这里每一枚印石,它们的流派,历史渊源。”
这些都是她师父所刻的印石吗?
初夏拿起一枚昌化鸡血石章,在手中摩梭了几下,然后重重点了下头说:“我明白。”
初夏就这样开始了她辛苦的暑期库管员生涯,每天在那边整理目录索引,闲下来就拿着本艺术品鉴赏大词典在那边看。
云起楼有一个展厅,每隔几个月都会放一批藏品出来,免费向公众开放。可惜除了圈内人,没几个市民会来参观。
初夏把大量的时间都花在那里,尤其是在字画上面。刘师傅说:“初夏,你要努力成为绍谨先生的眼睛。”
是啊,香绍谨眼睛看不到,有些事情,只有她能帮他。
师父,虽然我没什么天赋,但我一定会努力的。初夏在心里默默说。
云起楼规模不大,初夏身兼多职,除了做库管员,资料员,还要做行政人员,翻译人员。最近云起楼筹办秋季拍卖会,虽然香绍谨早已把事安排地妥妥当当,但那些零碎杂事还得由初夏来干。
又要负责请柬,又要负责宣传册,几件拍卖品的中英法德意介绍也基本上都落在她头上。
忙得不可开交,生活充实地要死,根本没空去管香绍谨这几天在干什么。
想起来,她又有好几天没见到他了吧,虽然他们天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那一天,她正背着门翻着一本厚厚的专业词典,背后,忽然出现一朵乌云,遮住她的光线。
她转头看,看到一个高大俊朗的青年正站在她身后,高傲的脸上有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穿一件粉红色的衬衣,就像是从四月杏花雨中走来,清冷疏远之中还带着那抹浅到极致的粉色。
“咦?”初夏觉得他好眼熟。
“初夏。”他勾起唇角笑。
初夏扭头看了他半天,终于想起来,跳起来大叫:“顾师兄。”
这个人就是云起楼最近正在力推的青年书画家,顾念石。他以前曾经去过香绍谨家。
“顾师兄,好长时间不见呢。”初夏天生自来熟,拉着他的手又叫又跳。
顾念石说:“我有去过绍谨先生家,但是每次你都不在。”
什么嘛,她明明天天住在她师父家好不好。
不过,这话她才不会说,免得被别人误会他们师徒两个闹同居。
初夏在那边只是嘿嘿傻笑。
两个人正聊着天,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车喇叭鸣叫声,初夏向外看过去,看到一辆黑色法拉利戛然停在门口。
顾念石也朝外看了一眼,嘴巴一撇,冷笑一声说:“最瞧不惯这种张扬拔扈的富家子弟,一朝得势,目中无人。”
初夏囧。
那辆车可是朱梦淮的。
一个是朱师兄,一个是顾师兄。再怎么着,也是自家师兄来得亲近点。初夏正打算替朱梦淮辩解几句,朱梦淮已经下车走了过来。
朱梦淮走进来,他瞧都没瞧顾念石,径直走到初夏面前问:“有空吗?”
他站在初夏面前,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
朱梦淮又长高了。
他现在身材高大,穿一件白色带暗纹的衬衣,非常正式精练的西裤。表情虽然和以前一样,冷冷的,淡淡的,却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初夏一时看呆:“有事?”
“好久不见,大家一起吃顿饭。”朱梦淮轻描淡写地说。
初夏看了一眼顾念石,大家都是年轻人,去吃饭不叫他似乎不太好,太尴尬。
但是叫他的话,朱梦淮摆明了没这个想法。
一时有些犹豫。
顾念石见状忙说:“你们聊,我有事找刘老师请教。”
说着点了下头便离开。
他一离开,初夏明显松了一口气。朱梦淮却瞧着顾念石的背影说:“你怎么和他走得这么近?”
“我和他不熟,我们刚刚才碰面。”
“这个人看你的眼神明显不对劲,你要当心点。”朱梦淮的口吻里充满了说教
“师兄,你不要胡说八道。”初夏气得直跺脚。
“没事少和他来往。”
什么嘛,才大她一岁就想教训她?气死人了。
在附近随便找了一间披萨店,初夏点了一桌子的东西,然后埋头在那边舀冰淇淋吃。
朱梦淮向来沉默,话不多,只是看着她吃东西,好像他真的只是单纯地请初夏吃东西。
还是初夏沉不住气,问他:“你现在在那边怎么样?”
“挺好。”
“师父挺想你的。”
“师父还好吗?”他问初夏。
“你也不去看看他。”
“他现在恐怕不会想见我。”
初夏抬起头说:“师父他不会有那种想法的。”
朱梦淮苦笑:“他妈妈恨我入骨。”
初夏不说话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她什么话都不能说。
朱梦淮又说:“但他永远都是我的师父,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初夏抬头看朱梦淮,如今他虽然身材高大,可是瘦了很多,眉宇间总觉得藏着什么隐忍不发。
那么大的集团,派系林立,他从天而降,不知有多少人在对他虎视眈眈。他肯定很辛苦。
初夏忍不住说:“师兄,你在那边要当心一点。”
朱梦淮笑了:“我知道。”
“那个。”初夏想起香家大姐的话,忍不住问:“大姐夫的案子,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朱梦淮收起笑容说:“这事不是我能控制,爷爷对他心结很深,就差一个人替他出面而已。”
“可毕竟是他的孙女婿。”
朱梦淮冷笑:“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初夏愣住。
朱梦淮顿了顿又说:“其实当年,师父离开香氏,和大姐夫也有点关系。”
气氛静寂下来,这个话题太冷,两人谁也不敢继续往下说。初夏干笑了几声,看到朱梦淮放在桌上的手机,转移话题说:“哎呀,师兄,你买了黑莓啊,让我看看。”
朱梦淮有些迟疑。
初夏已经起身,抢过他桌上的手机,一边乱翻一边笑嘻嘻地说:“不要那么小气,不就是一只手机吗,我最喜欢黑莓了,好想买一只——”
话说了一半,她忽然呆住,手机从她手下滑落,掉在碟子里,残余的冰淇淋沾上黑色的机身。
初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拿起来又看了一遍。
“你在看什么?”朱梦淮意识到不妙,想从她手中抢过手机。
初夏将那手机紧紧攥在手里,她抬头看他:“你怎么会有他们的照片?”
朱梦淮看到他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正是香绍谨和孟佩。
他们在草坪上相拥跳舞。
42 撞破
幽暗深邃的背景,夜灯点点,宽阔的草坪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孟佩穿一袭宝蓝色的低领长礼服,头轻轻伏在香绍谨肩上。片片珠光在黑暗中闪烁。
初夏看着手机,只是发呆。
朱梦淮趁机夺过手机说:“初夏,那是在宴会上,你不要多想。”
“你为什么拍他们的照片,你在现场,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们很亲密?”
朱梦淮没有回答,只是说:“跳舞是正常的社交的行为。”
“他们不是在舞池上跳舞,他们单独在草坪上。”
初夏的脸上看不出有多愤怒,只是有点呆,有点痴,所有的惊吓似乎都藏在朦胧的水气后面。
朱梦淮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也许他们只是不想抢主人的风头。”
“主人是谁?”
“姜余晖和邬晓晓。他们在国外办的婚礼,回国补办的一个宴会。”
邬晓晓……
初夏咧嘴笑,冷冷地,心里是说不出的凉。
邬晓晓,他终于还是去了她的婚宴。
他是带着孟佩去向邬晓晓炫耀吗?
是的,她不过是一个带不出去的小丫头,他可曾向别人介绍过,她是他女朋友?
没有,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女朋友。
不管他与孟佩之间是清白还是暧昧,他与初夏之间终究是不平等的。她从来就不曾真正进入过他的内心世界。
侍者拿了篮子过来,初夏看都没有看,她推开篮子朝门口走去。
“初夏。”朱梦淮过来抓住她的手:“你不要胡思乱想,先回家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