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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榻旁的小几上。”
“这样啊……可是你人在这里写字,茶放在那边,那你口渴了,要喝茶了,跑来跑去不是很累吗?”
“所以我现在不需要喝茶。”香绍谨强忍怒意说。
初夏马屁拍在马腿上,郁闷地要死,气得脚一蹬,咚咚咚地跑开。
她抱起香绍谨的拉布拉多犬躺在他常坐的矮榻上,对着它发牢骚。
“你的主人是个大坏蛋。”
“他天天欺负我,我真后悔做他的徒弟。”
“可是不做他的徒弟我会更后悔。唉,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可我就是喜欢他,有什么办法呢。”
“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吗?”
“就算我知道也没用,我可能永远都变不成他喜欢的那种女孩子。”初夏沮丧地说。
小布卧在初夏身边,它已经很大了,却总是那么静,和香绍谨一样,静静的,像一弯湖水。可是在澄静的湖面下,她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初夏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小布的毛,门外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初夏透过落地长窗,看到一个年轻女郎拎着大包小包从车上下来。
“薛衡姐!”初夏大叫起来。
21 前女友找上门来了
初夏每次来都在周末,而每个周末薛衡都休息,所以乡下一别后,他们两个一直没碰面。
没想到,一碰面,薛衡就给初夏买了很多东西。
“这是棉拖鞋,这是睡衣,还有这些,都是开司米羊绒制品,帽子,围巾,手套……”
薛衡说着把围巾围在初夏脖子上。哇,这围巾果然暖和得要死,像围了个火炉一样。
“薛衡姐,你真好。”初夏扑上去,抱住薛衡的脖子,狠狠亲了她一口。
“不是我对你好,是你师父,你说我哪有钱买这个送人。”
“真的?”初夏不敢置信。
薛衡说:“难道我还骗你?前几天,天还没降温他就交待我了,我想今天你应该在,特地拿过来给你。”
师父这么早就什么都替她考虑到了……
初夏摸着柔软的围巾,言不由衷地说:“他好无聊,还管这种事。”
薛衡说:“我还希望有个人为了我做这种无聊事呢。”
初夏咬着唇,看了薛衡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那他以前有没有给其它女孩子这么用心买过东西?”
薛衡看了初夏一眼,眼珠子一转:“有。”
“什么!”初夏跳起来。
“他叫我给他的小侄女买过礼物,婴幼儿用品难买多了,不但要质软柔软舒适,更要讲究安全性,初夏,你是不是在吃他小侄女的醋?”
“才不是,不和你说了。”初夏打了薛衡一下,红着脸跑开。
她围着围巾跑到书房去找香绍谨,香绍谨正在打电话。
“可以,今天我有空……你沿着那条路一直开过来就行,我会在路边等你。”
挂了电话,香绍谨站在那边像有心事,根本没有注意到初夏的存在。站了一会儿,他迈开大步,直接从初夏身边走过,去卧室穿了件大衣,拄了手杖走出来。
初夏追上去挽住他的手说:“师父,你去哪,我陪你去。”
香绍谨说:“出去见个老朋友,你留在家里和薛衡学着下下棋。”
他拿开初夏的手走出去,外面的的石板路上水渍都结成薄冰。天冻路滑,熟悉的一段路,香绍谨却走得很慢。
初夏站在窗边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树丛尽头。
初夏一边和薛衡下棋,一边不停地看着外面,师父出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他会不会在外面发生什么意外。路这么滑,要是摔个跤怎么办?师父那么要强,肯定不会呼喊。
心里越想,越觉得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
那一局棋,初夏下得是坐立不安。
半个小时过去了,香绍谨没有回来,一个小时快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初夏终于忍不住,把棋盘一推,站起来说:“我去找他。”
她抓起围巾往外跑,她长手长腿,一口气跑过别墅前面的小路,大路上树木高大,投下大片的阴影,前面的影物被遮得影影绰绰,看不分明。
她快跑到尽头时才发现有一男一女站在路的尽头。初夏连忙刹住脚步,伸手勾住路边的一棵树,躲在大树后面。
香绍谨单手拄着拐杖笔直地站在一棵树下,他身姿一向挺拔,犹如一棵高大魁梧的中国梧桐树,面色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平静下面藏着一丝不易查觉的傲慢。
一个年轻女子站在他对面,一头微卷的长发高高绑在脑后,露出美丽光洁的额头,她穿着质地柔软的羊毛衫外套,衣服很长,勾勒出窈窕的曲线。
初夏躲在树丛背后,悄悄地往前走,走过几棵树后,终于清晰地听到他们两个的说话声。
那个女人说:“……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我从没怪过你。”香绍谨平静地说。
“是我先对不起你。”
香绍谨淡淡说:“不,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你陪伴在我身边。”
“可是……”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快结婚了,就别老想着过去的事。”香绍谨说得很平静。
美女的声音里有淡淡的失落:“我的婚礼你会去参加吗?”
“瞎子不适合参加婚礼。”
“你别这么说。”
“晓晓,不管怎么样,我总是希望你过得好。”
晓晓,这个名字好耳熟……初夏灵光一闪,想起来了,是邬晓晓!那是香绍谨十七岁照片上,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她的名字就写在照片背后。
隔了十几年,以前的女朋友居然还会找上门来。
初夏连忙拨开垂下的树叶往外看,正看到香绍谨低下头去,身子微微前倾,天,他居然要吻她?
初夏几乎要大叫:不许接吻!
幸好香绍谨只是低头贴了下邬晓晓的额头:“祝福你。”
还好,还好,初夏拍拍胸口长吁一口气。
可是紧接着……
初夏瞪大眼睛看着前面,在她面前,一只灰色的大鸟停在一根树枝上,正目光炯炯地瞪她。
看我做什么,快走开啊!
她挥手赶它,靠,那只死鸟居然向她冲了过来!
啊啊啊啊!初夏捡起一根树枝使劲地赶它!
邬晓晓正带着离愁和香绍谨道别,忽然看到旁边的树丛有树枝不停摇晃,一只鸟从她耳边斜掠而过。
她吓得尖叫起来。
“只是一只灰鸽子。”香绍谨平静地说。
“树后面有人。”邬晓晓小声说。
香绍谨笑了笑,淡淡说:“没什么,一只猫和一只鸟在打架玩。”
晓晓似乎有些明白:“是你的猫儿?”
“是,我的猫儿。”
邬晓晓开车离开,香绍谨踱到初夏躲藏的那棵树前面叫:“初夏。”
初夏灰头土脸地从树背后钻出来,手里还拿着根树枝。
“你在这里干什么?”香绍谨的声音里听不出有什么变化。
“我来找你喽。”初夏揉揉鼻子小声说。
“外面冷,快回去。”香绍谨说着也不等初夏一下,转身往别墅方向走去。初夏快步追上去,挽住香绍谨的手,笑嘻嘻地说:“师父,你走这么快干什么?也不怕摔跤”
“只有你才会摔跤。”
“是啊,我刚才差点就摔跤了,师父,那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吗?”
“嗯,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初夏又问:“你喜欢她吗?”
“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香绍谨声音平静,不起波澜。
“你们为什么分手?”
“因为我的眼睛瞎了。”
“呃”早知道就不问这个问题了,初夏连忙转移话题:“前面那一树芙蓉花开得好漂亮!”
香绍谨淡淡地说:“可惜我看不到。”
呃,她又说错话了。
赶紧再转移话题:“芙蓉花啊,漂亮是挺漂亮,可惜一点香气都没有。”
香绍谨淡淡笑了一下:“原来你喜欢有香气的花?过几天,叫园丁种几畦水仙花怎样?”
“好。”初夏使劲点头。
走了一会儿路,初夏忽然停下脚步:“师父。”她拉住他。
“嗯?”他望向她的方向,须臾之间,他感到脖子上一阵火热,初夏踮起脚尖,仔细地把围巾围在他的脖子上。
初夏说:“天气这么冷,你也不注意一点,生了病我可不会照顾你。”
“是吗?”香绍谨勾了勾嘴角,握住围巾的尾端。
星期日傍晚回学校时,香绍谨准备了一堆东西让初夏带回去。
点心啦,水果啦,茶叶啦。初夏嫌烦又嫌重,不肯带。
“很重,我拿不动。”
香绍谨说:“小陈会送你,又不用你自己拿。”
“我吃不完。”
“谁说这是给你一个人的?”
晚上到了寝室,那些女生一看见初夏带来的大包小包,全都尖叫起来:“哇,初夏,这些全是你师父给你的?”
想到昨夜初夏没有回来,张骁骁关上门,神秘兮兮地说:“初夏,和我们说说,你和你师父进展得怎么样了?昨天你在他家里过夜了吧?你们两个有没有,有没有……”
初夏郁闷地要死。
早就知道会这样啦!要真有什么,被她们说说也就算了……现在,真是鱼没吃着惹了一身腥!
我要吃鱼!
连续来了几天冷气流之后,终于出太阳了。开太阳那一天,整个寝室楼几乎倾巢出动,所有人都把被子抱到平台上去晒。
初夏和刘淇本来两条被子占了一根杆子,现在那根杆子上硬生生地挤了六条被子。
她们两个靠在平台的围栏上一边守着被子一边聊天,太阳暖洋洋地晒在她们身上,晒得她们昏昏欲睡。
初夏说:“我看到他以前的女朋友了。”
刘淇问:“谁?”
“我师父十七岁时的女朋友,我见过他们的照片,两个人亲密地要死,还吃同一个冰淇淋呢,不过她现在要结婚了。”
“那不是很好吗?你少了一个劲敌。”刘淇说。
“好什么,我和她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她又成熟,又大方,又美丽。我和她一比就像个丑小鸭,唉,我真希望我现在就有二十五岁。”
刘淇不满地说:“二十五岁有什么好,我们也是白天鹅好不好!”
初夏听到这话,咯咯咯地笑起来,笑了一会儿,马上又唉声叹气说: “也许他喜欢的就是成熟女人,优雅,知性,美丽,就像邬晓晓那样。”
“咦,邬晓晓,这个名字好熟,是谁?”刘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