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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堂尴尬,“哪里哪里,我没多想。”
鬼才信他!
不过,他还真有必要去太子府一趟,并且还是诚心实意的去——负荆请罪。
把人家闺女就这么给骗了来,他不去谁去?
看着陆三,李堂跟她商量,“要不,最近我们一起回去一趟吧。”
陆三‘嗯’。
陆一傻眼。
‘擦!人家夫妻俩怎么就这么容易说话?’
想想都是眼泪,她是多么不容易才被开恩的可以回家一趟呐?
时践人,看她回去收拾他!
看看人家李堂?看看时践人!区别!差异呀!
京都军区大院里,高陆军吊儿郎当的接着电话,翻着狐媚的勾人眼,“嗯,回头一起吃饭呗还有什么?我都被你压榨的裤头都不剩了,你还想要什么,节操都给你了。”
那头呵呵一笑,“不敢担,你还是把节操留给旁人吧,我就是跟你通风报信一下,今天无意间看到了,想来,你大概不知道,我也好奇,就是不知道那女人知道不知道,闺女都给你做儿媳妇了,她还不定怎么炸毛?”
那女人,了不不呗!还能是谁?
前尘往事浮上心头,高陆军难以抑制的热血沸腾,了不不,了不不,多少年没有碰过这个名字了?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说的就高陆军这种男人,无情无义的很,偏这辈子就和无数男人一样,栽在了了不不手里,还不被她领情,她给陆末生了一窝小崽子,愣是不愿意给他生一个。
谁为她牺牲大她不稀罕谁。
想想那些年做过的蠢事,高陆军想笑,“炸毛不会,跟太子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她那小傲脾气,估计都磨没了。”
那头亦是一笑,“不是吧,你还能不了解她?陆末被她折磨的没脾气了我还信。”那样的女人,搁谁手里不得好好*着疼惜着,只是他根本就入不了那主的眼。
高陆军懒得闲扯,“成,改天一起吃个饭。”
那头挂了电话。
“爸爸爸爸,大哥什么时候回来?”李正在前面跑,随心在后面追。
高陆军斜眼眯了眼这小儿子……呵,老天待他不薄。
“正正,爸爸累了,让爸爸休息,不可以捣乱。”随心在李正身后低声紧张。
对高陆军的感情,随心是又爱又怕,像面对李堂一样,她不敢靠近。
高陆军翘着二郎腿,晃来晃去晃来晃去,“找你大哥做什么?”
李正知道这是他爸,不害怕。
旁人都害怕他,别人都说了,他爸爸可厉害啦!他引以为傲!只是平时高陆军不常回家,和他没什么父子感情,他和樊遗爱玩儿惯了,“大哥答应带我上动物园的!”
高陆军‘哦?’了声,眼睛瞥到了孩子身后不敢过来的随心身上,“是吗?和你大哥感情这么好啊?”
李正亮着小嗓子,“那当然,大哥给我买玩具!”
高陆军冷笑,“那让你大哥给你做爸爸好不好?”
随心瞳孔一缩,身体颤抖,抬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高陆军笑得邪肆,话,却是问着李正,“正正,你说好不好?让你大哥做你的爸爸,和妈妈一家三口一起生活,多好。”
李正听不懂高陆军的话,也没抬头看他,脑子里只是在想,旁人都说……他大哥和二哥都很厉害,他们都害怕,他在学校没人敢惹,多半是因为他们的关系。
“好啊……”
李正话没讲完,嘴巴被上前的随心捂住嘴巴,久久不能开口。
直到高陆军冷冷的说,“他快没气了。”随心才担忧害怕的松开手去看李正。
见他没事,随心对李正说,“正正乖,到外面自己玩儿一小会,妈妈和爸爸有话说。”
李正没见过随心这样认真的表情,跑了出去。
能远离随心自己痛痛快快的玩儿,一直是李正想要的。
李正出去,高陆军坐回了沙发上,随心颤抖着,“你怎么能给孩子说那样的话?”
高陆军不以为意,耸肩笑道,“什么样的话?”
“我说的难道不可以吗?”魔鬼般的声音穿过随心的耳膜,她接近崩溃,“高陆军!”
撕心裂肺的三个字出口,随心眼泪掉落,“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魔鬼,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他说把她给樊遗爱,樊遗爱就*的敢要她。
这是一对*的父子,她谁都不敢得罪。
脑子里还在想着一个婀娜多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人,高陆军嘴角一勾,“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那个大儿子,似乎对他的女人……很感兴趣,不是吗?
“我只是成全,你不知道?”看着随心的眼睛,像带了刺,穿透她的身体。
144 高陆军
随心默默无声低着头,掉眼泪,多少日子来的辛酸、委屈一涌而出。
他不回家,常常在外鬼混,她从来没有一句怨言,他只要回家,她就好生伺候着,她不但要伺候他,还要伺候这家的所有小的,那些人里面当然也包括他那高贵的大儿子,他现在说这样的话,随心无地自容。
都说男人大多是害怕女人掉眼泪的,尤其是看着就让人想怜爱的女人。
随心就属于典型的柔弱型娇小女人,让人一眼就有我见犹怜的感觉,偏生高陆军不是大多数男人中的一个。
面对随心的珍珠泪,高陆军打鼻子里冷笑了声,阴阳怪气,“你这是哭给谁看呢?不知道我不会怜香惜玉?嗯?”上前捏住了她纤巧光滑的下巴。
想到她和樊遗爱成天在这房子里眉来眼去的,他心口恶心了下,嫌弃的松开她,捏过随心下巴的手,还在她衣服上擦了擦,惹得随心的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
“我还没死,别往这儿哭丧可以不?”他歪头侧脑看着随心,心里一点都不为所动,反而很欣赏她掉眼泪,别有韵味。
男人如此对她,随心要是再傻傻的等候,那她就妄为女人。
“高陆军,我是爱你,可我不欠你。我承认,是我主动靠近了你,是我自己不知廉耻的有了你的孩子,这么多年了,我没跟你计较过一丝一毫,你把我放在这里视若无睹,我从来没有丁点怨言,逢年过节你不回家,我从来不打扰你,更不问你,你现在对我说这样的话,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随心第一次对他说如此严重的话,她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可她心里憋屈,不吐不快。
男人却是冷眼旁观,“哟?你这是跟我秋后算账呢?谁教你的,以前你不是挺温柔和善,笨嘴笨舌不会说话吗?”
随心紧咬唇瓣,红着眼凝视着她。
高陆军耸肩笑道,“是我那宝贝儿子教你的?”双手中指相绕,缠缠绵绵意有所指,贴近她衣服领口往里直探。
“高陆军你无耻!”随心颤抖着往后退了几大步,险些摔倒。
男人却是无所谓的绕过去,倒在了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滚蛋,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别让老子看见你。”
这辈子,高陆军就没干过什么正经事,唯一一件有意义的,他想,大概就是当年自我放逐在外的那几年!
为了谁?为了什么?呵呵,他现在也记不清了。
看着他拧眉沉思的随心同样在回想往事。
那一年,姐姐得了重病,才迫不得已找了孩子的亲生父亲,以当時的她来说,根本就没有能力养活一个半大的孩子。
十二岁的時候,父母双亡,可笑的是,她们姐妹俩竟然都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是父母的同事突然告诉了他们小姐妹俩这如雷轰顶的消息。 姐姐比她大8岁,当年的她,听到噩耗只是害怕的在哭哭哭,一个劲的哭,姐姐却像个真正的大人,保护着她,安慰着她,在父母好心同事的帮忙下,办了父母的后事。
后来姐姐竟然怀孕了,可是姐姐怎么都不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也不去找,就偷偷生下了孩子。
别人的冷眼旁观、指手画脚、唾沫星子几乎把姐姐淹没,什么难听话她们都听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不自爱,到底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
“她爸妈要是还活着,也得被活活气死!”
“就是,没有结婚就生了孩子,还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
孩子渐渐长大了,为了让孩子有个好一点的生活环境,为了不让孩子听到那些流言蜚语,她们姐妹俩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周转,她怨恨过姐姐,甚至为了这个孩子,她没有办法去固定工作,她没有办法去谈朋友,她没有办法像别的同学那样吃好的喝好的,她一度埋怨姐姐,为什么不去找孩子的父亲,为什么不让他来承担孩子的抚养费?不陆也樊为。
直到姐姐一病不起,再也没有办法治疗的時候,她才同意找孩子的父亲。
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男人可恶的不认账就算了,还说什么?“以为我这里是shou容所?谁知道这垃圾是不是我的种?”当時,他身边有个十几岁的男孩儿,当年的樊遗爱。
后来随心才知道,樊遗爱也是刚被他的母亲送来不久,所以当時高陆军的口气那么不中听,那么伤人。
樊遗爱的母亲据说是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为了不让那个曾经年少轻狂的错误耽误了前程,狠心不要他,把他给了高陆军。
樊遗爱的母亲不姓樊,只是当時和她交往的男人姓樊,所以,樊遗爱的户口簿上,身份证上,就不得不一直用着樊姓。 久而久之,樊遗爱自己也喜欢上了这个和爹妈都不一样的姓氏,因为这样,他可以時時刻刻提醒着自己,谁都没有对他好,他应该有一个什么样的态度活着。
对待樊遗爱和李堂的态度,高陆军一直是冷漠的,甚至是厌恶的。
可毫无疑问,他们确确实实是他的孩子,所以高陆军还是没有彻底不管他们,把他们一个个弄进了最魔鬼的部队,最严厉的军营,把他们扔在那些地方自生自灭。
见到高陆军第一眼,随心就被他深深吸引,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姐姐一度不来找他。因为他是没有心的,姐姐只是想在他心里留下完美的印象,不想因为小事而烦到他,惹他厌恶。
可造化弄人,还是不得不找来,不但把儿子托付给了他,还把唯一的妹妹也托付给了他。
姐姐几乎是算着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