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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间亲热地拥抱,宋巧菲声音有点哽咽:“子舒,你终于回来了!那天台里有紧急采访,所以···”
“我了解。”子舒摇着头,其实她们彼此无需见外的。
至那日后,等到两人再碰面时,已过了一星期有余。
约在了咖啡馆见面,结果宋巧菲来了一通电话,说是台里有个节目要赶着录影出来,只怕会晚点了。
结束了通话,方子舒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有侍者过来,她习惯性地点了杯摩卡。
端起那杯馥郁芳香的咖啡,正冒着热气的摩卡。她喝了一小口,这里的摩卡既酸又甜的味道依旧。这是她以前每每都会选择来这里的原因,咖啡馆一直坚持使用也门咖啡豆,让煮出来的咖啡保持了地道的摩卡那种除了具有天然的巧克力余味外,还有着辛辣、刺激以及浓郁酒香的特别味道。
阳光透过米白的抽纱窗帘照射进来,人靠窗而坐,只觉身上也暖融融的。在这个暖冬的下午,就这么呆呆地望住窗外,脑子里什么也不想,直到有人轻唤了她一声。
“子舒?”
方子舒闻声转头过来,原来是宋巧菲。
“啊,你来了,忙完了吗?”
“恩,不好意思,等得久了吧?”
“唔,没呢!”她浅笑着摇摇头,看着巧菲坐在了对面。
放下手中的蜂蜜茶,宋巧菲长舒口气:“唉,总是这样的忙!年前准备放个年假去欧洲看你,也因为突然节目的变动而泡汤了。怎么样?这一年多的时间你在欧洲?”
子舒微点了头,对着巧菲笑了下:“很好!”
“那就好,最重要你是快乐的。那你和高哲?”巧菲小心地问。
子舒顿了下,说:“我也知道说再见从来不是那么容易,不过···我还得说出来。我和他已经做回了朋友。”
宋巧菲不再问什么,她看着面前的子舒,依然那么漂亮明媚,许久不见的她仿佛已成熟很多。
对于当初的选择,方子舒从来不曾后悔过,在欧洲的游历过程中,让她明白做人还是随缘、随意、随心来的好。
稍后,她对巧菲娓娓道来:“巧菲,当初我选择和高哲到美国,确实也带着逃避的心理。但在飞机上,高哲的话让我···让我不知道我的心在哪里了。我彷徨,无助!下了飞机后,我也没有即刻回北京的打算,那里的一切已让我感到失望!既然这样,我选择了游历,我急需这样的游历让我放松,让我找回我自己。我在机场转机去了欧洲,其实我一直有着欧洲那些乡村,田园情结未了,那何不去实现我的田园梦呢?”
喝了口咖啡,她继续:“第一站,我去了普罗旺斯。那里真是一个可以让人忘掉一切的天堂!在那里我住了几个月直到十月薰衣草枯茎才离开。我在乡间穿行,目及之处大片大片的薰衣草,像是给普罗旺斯穿上了紫色的外衣,花束随风摇曳,在阳光下,泛着蓝紫的金色光彩,这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心情释放,自由自在!至此就把一切一切的过往通通都放下了。在这一年多时间里,我走走停停,苏格兰的乡村、意大利的托斯卡纳、德国拉姆绍、新西兰南岛乡村······有些地方住上几个月,有些地方只停留几天,在乡村的游历生活,让我觉得仿佛是另外一个自己在另一片天地里肆无忌惮地挥霍着幸福的感觉。困扰很久的失眠不药而愈,我的视野宽阔无边,我又对生活充满了希望,感到心灵晴空万里!”一口气说完后,子舒深深吸了口气,随后是片刻的沉默。就在这沉默里,许多记忆,许多感想,在子舒心里浮起来,她有刹那的失神。
宋巧菲轻握了她的手,看着她:“子舒,你知道吗?我眼前的你已经蜕变成了一个成熟、豁达、充分掌握自己心的女性!我真替你高兴!嗯 ,这次回来不会再走了吧?”
“嗯,再休整段时间,我可能会重新工作。已有杂志社约我的稿,我也正打算写下欧洲游历的点滴,所以在没重回电视台的时间里,我可能也不会闲着。”子舒微笑以对。
回来的这段时间,一次朋友的聚会里,方子舒偶遇了老同学叶小眉。现在的她已是一家杂志社的主编,这是一本以时尚生活,旅游文化为主题的杂志。所以当知道方子舒在欧洲游历了一年多才回来,便游说子舒给杂志写游记。起初,方子舒还很犹豫,但是禁不住叶小眉三番两次的诚意相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从咖啡馆出来,方子舒本想直接回家,但宋巧菲却说好久没在一块儿聚,说什么也要在一起吃晚饭,还说杨磊老早就定好了的私房菜。
不忍拂了巧菲的好意,方子舒和宋巧菲一起坐车去了羊房胡同十一号。
门脸很小的四合院,进院时早到的杨磊已经迎了出来。方子舒环顾四周,多久没来过了,她还记得曾和雷锐来过一两次吧,那时也不是他们两个单独来,还有公婆和姐姐、姐夫。这里依然没什么变化,很朴素的样子,红灯笼,爬山虎,闹中取着静。
他们被带到一间偏房里,稍坐片刻后,师傅上了菜。上的全是老北京菜,翡翠豆腐和芥末墩做的一流,北京烤鸭、清汤冬瓜、琥珀核桃等等,不一而足但都很有特色。
就在一行人品着佳肴的时候,这家的主人历老爷子进了来。这历老很博学,一辈子就俩爱好——做饭、学习。和他聊天很开心,听他讲讲菜的历史、来历、原料什么的,一会就蹦出一个英文词,还是化学专有名词,非常可爱的老人家。
在吃完一套精致、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后,他们付账话别主人出来,天色已是暗了下来。
正文 第五十九章 狭路相逢
在吃完一套精致、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后,他们付账话别主人出来,天色已是暗了下来。
一行三人到隔壁宾馆取车,刚走到车前,杨磊就轻声“咦”了一声,刚想对身旁的宋巧菲说什么,转眼却看见一旁的子舒正接着一个电话,话已到嘴边终是忍住,他将手中的车匙按下,将车门打开。
宋巧菲顺着杨磊的目光侧头看了过去,一旁的车位上,一辆黑色的大车静静地停在那里,曲线圆润的车身在停车场昏暗的灯光下,发出黑曜石般的金属光芒,车头是标志性的海神纳普丘的三叉戟。她想起台里上几期的车行天下的节目里曾做过一次quattroporte的特辑,恰巧她也参与制作那期的节目,当时还亲身试驾过,感觉非常之棒,所以到这会儿也记忆犹新。
挽手和方子舒坐进了车内,就在杨磊关上车门之前,宋巧菲不禁又多看了那车一眼,发现这辆车连车牌还未挂,估计车主也刚提车不久吧。
杨磊熟练地倒了车出来,前车头雪亮的灯光照亮着前方,一个男人正走近停车场,被车灯一晃,他微眯了眼,似是不经意地看了车里一眼,接着,车子和那个男人几乎是同时地动作,车子刹车,而他亦停滞了步伐。
诧异车子的突然停住,方子舒条件反射地看向了车外,于是,就看见了他。
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被强光照在身上,太亮的灯光,以致他的眉眼,表情在她看来都过于清晰。整整540天过去了,而他的样子丝毫没变,但是,又与记忆深处的他似乎不能重合。
车里的空调吹得正暖和,她却突然感觉寒意至足下延伸向上攀爬,直达全身每根神经末梢,不觉中,她居然打了个寒战。
杨磊转了头过来,眼睛看着宋巧菲,却似乎在问方子舒:“真巧,是雷锐。我们要不要下车打个招呼?”
宋巧菲侧头看方子舒,小心翼翼地问:“子舒?我们······要不,我陪你就在车上?”
方子舒摇头:“下车吧。”
其实,在异国他乡的日子,初时也曾有段时间非常不开心。那每到夜晚重复的梦境总能将她惊醒,然后,在漆黑房间彻夜地睁大了双眼,那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法,没人能够对自己的快乐负责,世界也不可能一成不变,于是她去做了心理辅导。此后的时间,她四处游历,闲暇就坐在露天咖啡馆恣意地打发时光,看着路人过往来去,任由自己的脑子天马行空。
不曾想过还会回国,不曾想过还会与他在某年某月某一天能再见。
杨磊下车来和近在车前的雷锐匆匆打个招呼:“嗨,等我。”他绕到车后,给后座的她们俩人开了车门。
终不能幸免,狭路相逢。
方子舒没想到,居然是自己先笑了。
是微笑,满满漾在脸上的小小酒窝里,流光溢彩像一朵开得正好的含笑。看着她,雷锐竟说不出一句话。过去的事很快就过去了,此刻的她就静静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一件修身的深咖啡色大衣让她清减很多,她又瘦了,不过人倒很精神,依旧是那张美丽动人的面庞,依旧是一头漆黑发亮的浓发只是那已经是长发了,是的,现在是长发了;依旧是水汪汪的眼睛,只是那种光彩那种好久没见的光彩又重回了她的脸上。
“锐哥。”子舒唤了声雷锐,她水汪汪的眼睛望向了他。
霎那间所有的前尘往事都浮现在眼前,楞了片刻,他说:“子舒,欢迎回来。”
“谢谢你。”
“不用谢。”
然后,俩俩无语。
一旁的杨磊和宋巧菲对视一眼,暗自摇头,默默叹息曾让人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夫妻,到如今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于是,最是受不了冷场的杨磊主动出来暖场了:“嘿,我说这北京城还真小!怎么到哪儿也能碰上你啊?还真是那什么?······对了,冤家路窄。”
雷锐倒也气定神闲:“废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嘛。”
“得了吧,你能将废话说得如此脱俗,如此娓娓动人吗?”
“咱可都是世间俗人一个,还如此脱俗呢,嘶!我怎么觉得我特冷啊我!”
“小样儿,就冻你···哈哈···”
这两人总是这样,一碰面就爱互相调侃,宋巧菲和方子舒早是见惯了的,也旁观而笑。
“哦,我还有点事儿,改日再会了。”口中说着,雷锐抬起手看着腕表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