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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医院出来已是很晚了,雷锐拉开车门上了车。车子慢慢掉头往前在一个路口转弯后飞驰而去。
车厢里仿佛还暗香浮动着她的气息,侧头看窗外,往事就像这两边窗外的槐树一棵棵地往后退去一瞬即过,他不能回想,不能。
这么多年,他身边从未缺过人,兜兜转转,来来回回,早就腻烦,只是觉得所谓爱情不过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谁人不是转过头就忘,谁不是隔三岔五,朝秦暮楚。
犹记得,那年子莫喝高了,他送子莫回他那个在怀柔的别墅时,子莫扶墙而站,硬是不进去,拉着他,嘴里嘟囔着:“雷子···你不会懂的···你还没遇上,你是不会懂我的!······”
当时他都和子舒结婚了,听他这话也只当是子莫口中的醉话而已。
可,一语成谶。
他和子舒终于还是错过了彼此,那枯槁冷涩的往昔在风声中吹过时空,涌涌而来。
是这样的吗?
不是没有,而是自己没有遇上。
他想起今天早上,自己在江晓的楼下等待的心情竟然是忐忑的,三十岁的人居然又像怀春少年般地在楼下徘徊,望着楼上的户户人家,想到这其中有一扇窗是属于她的,心底就泛起柔软来。
他一直等到上班时间过了许久,都不见江晓的人影出来,心里莫名地慌乱起来,给陆助打了个电话,他直接上了公寓大厦。
站在她的门外,他心急如焚敲门声越来越大,可门里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在大厦保安及时赶到,了解情况后将门打开了。
一把推开保安,他直接奔到房间里,看到她昏睡在床上,却怎么也叫不醒,一旁的柜子上居然放着安眠药,心上只觉得被一股很大的力紧紧揪着,背心立时就渗出了阵阵的冷汗,一把就抱起江晓他冲了出去。
他抱着沉睡不醒的她,坐电梯下楼,一出大厦已被背心的冷汗粘住的衬衫,经冷风一吹,那件外穿的大衣根本没能抵御,只觉的冷,牙齿不由地打着颤。在保安的热心帮助下,他把江晓放在后座上躺着,绕过车头上了车,熟练地换过档位,加大油门直奔医院而去。
到医院的路程其实不算远,可开着车的雷锐却觉得这段路是那样的长,越想到达越是到不了,从后视镜里看她,她还睡着,安静,平和。他这三十年的人生,不管面对的是何种犀利强势的对峙,何种困境,他都举重若轻,但这一刻他的心底,却不知为何生出了害怕来。
一路开车到了医院,雷锐下车后一直抱着江晓跑进了医院里,护士匆忙迎上来把江晓推进急诊室,他被阻隔在门外。
有医生从他身边匆匆地经过进去里面,他就一直发愣,要不是接了电话赶过来的陆助,过来轻轻唤他:“雷董?”他可能一直愣在那里。
稍后,急症室的门打开了,急诊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皱着眉问:“家属是谁?”
见雷锐在一旁,点头正准备着答应,又道:“是你吧?”
“是的。江晓怎么样?有没有危险?!”雷锐急急地问着医生。
“病人年纪轻轻的,怎能随便用这种镇静药物呢?”将雷锐之前交给他的药包递过,医生的表情严肃:“这种安定片是中枢神经抑制药,可引起中枢神经系统不同部位的抑制,随着用量的加大,临床表现可自轻度的镇静到催眠甚至昏迷。好在病人擅自加大的量不大,从病人现在生命特征来观察,估计晚上就能醒过来,这以后在用药放面要严加控制!清楚了吧?现在可以进去看她了。”
交代完所有的事项后,医生又匆匆地走了。
站在急诊室门外,他和江晓就隔着这道门,一进去就可以看到她了。虽然医生已经告知情况尚可,可是他还是害怕进去看到她的样子,刚才抱着她跑进医院的情况让他心有余悸,他不敢想象如果江晓出意外他会怎么样。就像个木头人似的,他杵在门外发了许久的呆,终还是推门进去。
他拉了椅子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她。她躺在床上睡的甚是香甜,那因熟睡而均匀的呼吸声,让他刚刚还悬在半空的心终能尘埃落定。
她的手*在被子外,嫩白纤细的手指还无意识地攥着被角。他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指微微有点凉,他用大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病房顶灯明亮,灯光自头顶泻来,她长长密密的睫毛覆盖着眼底有时微微抖动一下,有点苍白的*一边还有点翘起,那只酒窝浅浅的在细腻如婴儿般的脸上浮着。
他一时竟看的呆了。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告白
第二日正逢周六,一大早江晓出院了,雷锐来接她,先递过一大捧的*百合于她,才微笑着:“看起来你今天的气色还不错。”
“谢谢!”江晓接过了花,司机老陈替他们打开了车门,上车后,他从车中壁橱里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杯鲜香四溢的豆浆递给她,当然还配有最适宜的油条。
手里端着那杯豆浆,她深深吸了口气,久违的香味令到她胃口大开,精神为之一振,再一次的,她由衷地说:“谢谢!”
和他在一起,他总能给她带来太多的不一样的感觉,而让她无所适从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贪恋起这种感觉了。
他在一旁微笑:“我倒有个发现。”
“什么?”她放下了豆浆杯,不解:“发现?”
“是的!发现,我发现你最爱对我说的就是谢谢两个字。”
“是吗?”歪头一想,她笑:“好像真是这样哦!”
“那,可否?”他凝眸着她:“换成那三个字的?”
她看着他专注看过来的眼睛,他的眼眶很深,是那种深刻的双眼皮,目光如深深的大海,专注看人的时候让人不自觉地就掉了进去,溺死在里头。
竟,不敢再看,她转开脸去,避开了他的目光,就着手中的杯子喝下一大口,却猛然地:“咳咳···咳咳···咳······”
唉!好囧!
居然喝口豆浆都会呛到!
捂着嘴,她的脸变得潮红,他替她拿过了豆浆杯,用手轻轻地拍她的背。半晌,她缓了过来,深深吸口气,她说:“谢谢!”
而他看她,叹口气,摇摇头,笑了······
车子一路前行,江晓将头靠在车窗上,她讶异发现这并不是回家的路,而是通往机场的高速路,路两旁都是成行的柳树。
“看什么呢?”雷锐问一直看向窗外不发一言的江晓。
“柳树。”她对着窗外的柳树,指了指。
顺着她的手指,他亦看了过去。
看着窗外,她似乎自言自语:“其实,在以前我一直认为柳树是柔弱的象征。春天的杨柳依依,柔美,动人,夏天的柳树又是郁郁葱葱,却从来没有留意过冬季的柳树。在我的固有印象里,曾以为冬日里它一定是叶落枝枯,行将衰败的样子。可,今天我才发觉,在严冬里,迎风而站的那看似柔弱的柳树更有它的风骨。”
身旁的他一直没有说话,默默地,看向窗外,看着那一闪而过行行的柳树。
她转过头来,自失地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我特矫情?”
他看着她,仿佛是想了想,然后他很老实的回答了:“老实说,有那么点儿。”
看到他一脸认真思索的模样,再听见他的回答,江晓在心里狂笑不止,哈哈哈!今天居然让她发现了他与平时大相径庭的样子,简直太可爱了!
她是极力地,才忍住了想要像对待可爱小朋友那样揪揪小苹果脸的动作,不过仍然还是掩不住笑意的眼神出卖了她。
他伸出手来,紧握了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像是要望进去,他喃喃地:“可我就是喜欢!江晓,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我爱你!”
终于,终于他说出来了,把他这么久想说,而一直没能说出的,给说了出来。
当他说爱她的时候,江晓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呆在那里,她说不出一个字。
肩上一热,是他的手,他的一双手热热地握了上来,耳边响起低低带着灼热的声音:“江晓,晓。”
他只不过是在叫着她的名字,可就在耳边,他的气息有着淡淡薄荷烟草的味道,将她包裹在中间,让她沉醉下去,她没法子招架了,只觉得自己就像在大海里,任她怎么浮沉都逃不过,逃不过了。
幸福来得那样突然,突然地让她觉得不真实,她恍惚着问:“是真的吗?”
他一定是听到了,因为她听到他急切的回答:““是的,晓,是的!”
她不知道自己又说了什么,只是仿佛听到自己小小的声音:“我也是,可···”
“晓晓。”他又叫了一声,迅速地拥紧了她,像拥住全世界上最美丽最昂贵的珍宝一般,小心地、虔诚动容地印上了自己的唇。这一吻,吻尽了所有刺骨难捺的相思,也吻去了她所有的犹豫,更吻得她芳心悸动,双颊烧红,如痴如醉!她觉得自己就此沉沦了下去,那种叫做幸福的感觉袭遍了全身。
······
到了机场,江晓才知道雷锐早已于昨天就定了机票。在飞机的座椅上,他舒适地靠着,微笑着对着她那充满问号的目光,“去渡假!久居城市的我们也该去原生态的地方去感受,去放松了!”
其实,是知道他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她的缘故,所以才会不顾公司公事上须得他来决策就这么地突然说走便走。
她感动,手轻轻地握住一旁他的大手:“谢谢。”
—文—“怎么又说谢谢了?嗯?”他用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侧头看她。
—人—她没有回答,只是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只觉得这一生,都有了依靠。
—书—结果他们去了凤凰,冬天的凤凰山里太萧瑟了,但雷锐偏就选择这个时候去。客栈也在网上就定好,他订了网上很火的一家客栈,在沱江上游最好的位置,全木质结构,有着精巧的阳台视线也很好,价格也合适。
—屋—果然,凤凰这个季节人很少,显得冷清,但是正因如此,他们可以牵手,慢悠悠地散步,不用被游人推来挤去地看不到风景。
在太阳很好的下午,泡杯碧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