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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歉然。
虽然他一直都没有说什么,连脸上的表情都淡定自如,可她就是觉得难受了起来,眼看着他从身旁过去,她突然有了拉住他的念头,可,最终只是嗫嚅说了那三个字“对不起”。
站在路口,她给韩孟君打电话问了地址,直接告诉他自个儿打的过去。
结果,她坐在计程车上被司机拉得晕头转向地带到了一个小巷子里,下车一看,著名的“TWINS MALL”就杵在面前,而其楼下居然就有这么一条破旧的小巷子,但却独显出古典与现代的完美共存。
韩孟君说的地方就在这里,抬眼一看,只见小小的门脸,门口停了一水儿的好车,根据江晓以往好吃嘴的专业精神及业余经验来判断,这地儿肯定有特色。
江晓不由地在心里嘀咕,这什么时候韩孟君也成美食家了,这么有味儿的地方都给他寻到了。
进去了,江晓才知道那里面是别有洞天,古朴典雅的装修,亦然保留着传统的老北京韵味,一路看着别样的景致,她来到大厅。
在明亮的灯光中,江晓穿行于一桌桌的客人中,眼睛寻找着韩孟君的身影。
终于,江晓看到了他,人群中的韩孟君仍然那么翩翩抢眼,眼中的他,让她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好像心里也剩下玉树临风这个已泛滥成灾的词了。
韩孟君亦看见了江晓,起身来替她拉开椅子,招呼着:”江晓!这里坐!”
“嗨。”她点头,坐了下来。
“这段时间堵车吧?其实让我来接你就好,何必去打的呢?”他说话的时候,眼底微微蕴着笑意,嘴角也挂着那么一抹的笑。
“我自己来也方便。这里不错啊!你打哪儿寻得的?”江晓转过头又打量一番室内。
“我哪来的时间去寻找美食的所在啊,是小眉说这儿不错,让我定的位子。”韩孟君说着也环顾下四周,继续着:“哦,忘了和你说,小眉也来了,刚去了洗手间。你记得吗?你们有见过一面的?”
怎会不记得?!
那年那月的那一天,她怎会不记得?!回忆如困兽般凶猛突然的袭上心头,让她无处可逃。犹记得那天的雨,密密细细的雨如牛毛般,从早到晚一直下,而面对他们牵手离去的背影,她站在雨里,任由雨水浇淋,早已不知脸上滚落下来的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眼前的他,还在笑着,无懈可击的微笑,唇角是一个完美的弧线,可她突觉那样的笑对她来说再没什么意义,彼时让她这泓平静的心湖中泛起缭乱涟漪的笑容,此时却令她心如止水。
摇摇头,江晓说:“不!真抱歉,我完全不记得了!”说完,她让自己的眼睛直接地和他的眼神对视上。
在她的注目下,韩孟君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竟匆忙地装作倒茶,偏身去拿起茶壶就要给杯子续茶,可杯子的茶根本没有动过,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又放回原处。
“嗨!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一个充满磁性的女声出现在江晓对面上方。
她和韩孟君几乎是同时抬起头。
然后,江晓就看见了她,叶小眉!
她正眼含着笑意看着他们。
显然叶小眉今天精心装扮过了,她穿着粉紫色的真丝晚装裙,时尚的高腰线配合贴身的剪裁,下摆自然摆开,领口开得稍嫌有点低,有着一圈晶亮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压着,露出了漂亮精致的锁骨。肩上则搭着一条雪白的貂皮披肩,只一眼就已知道价值不菲,只见她无意地用手掠掠发丝,顿时,闪着璀璨光芒的钻石耳坠映出了她那张如花的美娇颜,还有眼中满载的幸福及隐隐的骄傲。
韩孟君忙着起身给叶小眉拉开座椅,扶着她坐下。
“小眉,这是江晓。江晓,你小眉姐!”
江晓冲着她微微一笑,“小眉姐!你好,好久不见!”
叶小眉睇了一眼江晓,一件式样颜色都很普通的黑色羊绒衫穿在身上,而款式的陈旧则显得她有点老气横秋,因室内开足了空调,她脱下的黑色大衣随意地搭在一旁的椅背上,摆放在一起的手袋也是大路货,脸上的妆容更是简单之极,叶小眉相信她可能也只随便地搽了点唇膏而已。
对着江晓,叶小眉敷衍地点了点头,算做回应。
女人往往靠直觉支配自己,叶小眉就靠这直觉,直觉让她知道江晓对韩孟君那点儿心思,可她从没把江晓放在眼里过,她凭什么能抢走韩孟君,身边这个男人是她叶小眉的,谁也抢不走,而事实上也足以说明。
今晚她盛装出席力求争鲜斗艳,初时还以为江晓她上班几年,会做怎样的褪变呢,结果还是那副穷酸相。就像那苦苦修炼经年的棋士,以为能棋逢对手,哪知对方却是个完全不懂下棋的白丁,霎时让她膨胀起来的斗志顷刻间瓦解不见,让她立刻对眼前人失了兴致。
看也不看江晓一眼,叶小眉完全视江晓为隐形人般,她语带撒娇:“吩咐上菜了吧?唔,待会儿我们还去小欧家送请柬呢。”。
韩孟君微笑着应着,眼里全然都是宠溺的味道,马上朝着侍者招手。
江晓脸上的微笑凝固在那里,渐渐僵硬,她的眼帘低垂了下来,无意识地拨弄着手边的茶杯,只觉自己的心往下沉,沉下去,一直到那个无边无尽的黑洞深渊。
不一会儿,侍者开始上菜,几道地道的满洲菜摆上了桌子。
“江晓,别客气啊,请慢用哈!”韩孟君招呼着她。
江晓低下了头,开始默默地往嘴里塞东西。其实这里的菜式味道很独特,她却失了胃口,所有的菜到了她的嘴里都如同嚼蜡般难受。不知自己为何巴巴地跑来这里见他?
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她站了起来,“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
“好,那我们等你?”
“不用,不用等我,你们继续就好!”
她急急地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出门时,没注意脚下的门槛,差点被绊倒,顾不上难堪,她几乎是用跑的去了洗手间。
正文 第四十章 回家的路
东边院的包厢里正热闹得紧,一看雷锐进来,都可劲儿地起哄着。
一众人等吵吵嚷嚷地,哟!哟!雷公子可算来了!···罚酒!罚酒!···可得自罚三杯!!·····
上官云过来把他往椅子上按,“瞧瞧,全在这儿等着呢,你总算是来了!说吧,该怎么罚啊?!哈哈······”
雷锐冷哼一声,身子斜靠在椅背上,伸手将领带松了,带着平时少有的不羁,他懒洋洋地开口:“怎么着?敢情今天全冲着我来?罚酒是吧?那倒要看怎么说了!”
这头杨磊刚把酒给雷锐满上,方子莫倒在那里打圆场:”哎、哎、哎!你们几个今儿商量好了?想合起伙来算计我弟啊,可问过哥哥我没有?”
听他这话,雷锐望向了对面的方子莫,看他一脸正气的样子。心下不由诧异,嘿!这哥们什么时候成正义凛然的主了?!
只见方子莫又起了身来,绕着桌子走向雷锐,将一小盅燕窝移到雷锐面前,扒着他的肩膀说:“等等,来,先就着这盅官燕漱漱口。”
雷锐抬头看他,结果就接触到他眼里那掩饰不住的笑意,这下雷锐更觉得场面的诡异,果然方子莫变戏法似的将一大号的水晶杯给放在雷锐的当面了,他一边往杯子里倒酒,一边儿地豪气干云:“来、来、来!嗨!今儿怎么说,这东风吹,战鼓雷,咱们雷子喝酒谁怕过谁啊!”
这边厢的上官云,杨磊等也开始跟着方子莫起闹着,这下雷锐可算是明白,原来这厮一早和他们就定好了攻守同盟了。
“哼!”雷锐冷笑一声,不等众人有反应,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个仰脖,咕嘟咕嘟全喝下去了。
那可是满满一大水晶杯的水井坊啊,席间人都怔住了,整个包厢全安静了下来,过了几秒钟,不知是谁带头拍掌,众人如梦初醒,轰然叫好起来。
包厢里的气氛更加热烈了,这个端杯子,那个拿酒瓶的,拍肩搭背地哥哥,弟弟叫得任谁比谁都亲热。哪知今天雷锐根本不用他们费神撺啜了,谁敬他酒,他都喝,特别豪爽,不一会功夫,桌上已经空掉整整四瓶水井坊了。
方子莫看见雷锐的眼睛都红了,连忙叫住正敬酒的杨磊:“磊子!好了,好了,这杯我帮他,别介整醉了,就不好玩了!”
“谁说我醉了?想把我灌醉,还早着呢!来!干!”他又将杯子端了起来,手中的酒杯却被方子莫给抢了过去:“行了!这酒就喝到位就行了!来日方长,这只要感情有,喝啥不都是酒!”一个仰脖,方子莫把那杯酒给全灌了下去。
“来,咱俩换换,我看你啊,得透透气儿。”方子莫挽着雷锐坐到了窗边自个儿的椅子上,转过头来对着上官云说:“一会儿,我可得坐你车了,我怎么觉着今儿个有点上头啊。”
上官云嗤嗤笑:“哟!子莫,你不是开了车来嘛?怎么着?难不成怕交警同志啊?”
“怕谁?!我就怕我老子,他这几天都寻我茬呢!我还敢造次?忒不想活好了我!”
雷锐听他的话,不由地一笑:“我看你就欠老爷子的抽!”
“哈哈·····哈哈”那头的上管云乐不可支,挤眉弄眼地对着雷锐笑着。
看方子莫那欲发作欲想笑的样子甭提多别扭了,雷锐亦想笑了,他转过头面向着窗外,咧开嘴笑了起来。
可,就在一瞬间,他的笑容在脸上凝滞了,如潮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突然他站了起来,对着一旁还和上官云打嘴仗的方子莫说了声:“我有点事儿,出去下。”说完,也不理会一旁子莫他们的惊讶和挽留声,疾步走出了包厢。
江晓向洗手间方向跑去,可出了大厅却失了方向,她从走廊那头出去,却来到了院子里,茫然无措地站在那里,像是走在十字路口的小孩找不到出口,她不知该何去何从。
一只手从后面抓住她:“你站在这里干嘛?!这么冷!你的大衣呢?!”那只手强壮而有力,不由分说地,他一把将她带入怀中。
江晓到这会儿才惊觉自己已经泪流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