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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所需的资料颇多,整理起来也很费事,连午饭也只能草草解决,终是赶在下班之前将资料放在周曼雨的办公桌上。
柯罗连科说生活就是战斗。
是不是战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生活不容易!
白天的工作也罢了,连晚上的时间也得贡献出来陪客户,可这年头,老板是谁啊?让你站着死,你还敢坐?得站直了!
客户是谁?上帝!别看公司在业内也算翘楚,可饼就那么大,凭谁不是挖空心思地去讨好客户,说好听是沟通说白了就一勾兑。
晚上饭局的规格当然很高,完全可以用勾兑腐败官员的豪华程度来为这次宴请而准备的。
席到中途,烟酒之气缭绕,气氛也愈发热烈起来,和客户互敬着你来我往。客户几人都是东北汉子,极其豪爽,市场部的男同事根本不是对手。而周曼雨和江晓的饮料基本没派上用场,客户放下话来,喝酒不喝白,感情上不来,那只得硬着头皮上,等到他们酒过三巡后个个已喝的有点高。
觥筹交错中酒宴终于结束,一干人等热闹得撤退,这边厢市场部男同事和客户相扶着步履踉跄地出得酒店来,那边厢江晓将已喝高的周曼雨送到的士车上,目送着车消失在街尾。
星夜里,城市洗褪铅华,霓虹灯下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哒哒声和着汽车的喇叭声,人声,各种声音如同这座城市的心跳声在耳边萦绕。
迈着有点飘忽的步子,江晓向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京城的初冬,街道两旁梧桐树的叶子几乎快掉光,一阵冷风吹过,风卷着地上早已枯黄的梧桐树叶,扯着旋儿飞起来,又忽地向前方阴暗处飞去,转瞬不见。
一阵寒意突地逼来,让她禁不住打个哆嗦,不由地裹紧了身上的大衣,那点酒意也被寒风吹没了。
想起才刚要不是曼雨姐替她挡了几杯酒,怕是这会儿她早已醉的不知东西南北,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很庆幸自己能在曼雨姐的手下做事。
站在街头,正好路口的信号灯转绿,她本应该横穿过马路的,可她那么一眼就看见路口停下的那部熟悉的车子了。
一望之下,整个人当场呆住。
不知怎么车顶灯并没有关掉,让她把发生的一切都看得真真切切。似乎身旁的女子说了句什么,他忽地转过头来,眼里似有着簇簇的火苗,不说一句话他扳过女子的脸就吻了上去······
这是他吗?这是她那个一贯温文尔雅,书生气十足的君哥吗?用力甩甩头,她简直怀疑是不是今天的酒真的喝高了?
可眼前的这一幕虽然戏剧得就像八点档连续剧,却是那样的真实,那样地让人猝不及防。
信号灯又转了过来,车流一下子涌动着前行,看不见了,在滚滚的车流中,那部车子早已绝尘而去。
站在那里,她大脑一片空白,只看得见前方的信号灯,红、黄、绿不停地变来变去,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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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幽暗的咖啡馆,一对临窗而坐的男女相对无言。
终于男子开了口,语气冷得掉冰渣子:“我今天肯来只想对你说我们之间已经结束,我不希望你我之间再有什么!”
那女子闻言,终于禁不住抬起头来,她的声音尖利,失控:“雷锐!我不爱他,可我却要嫁给他了,你可明白?我是怎么会嫁给他这个人呢?”
“很好,那么我恭喜你。”还是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掏出钱包,他将一张钞票放在桌上,站起身来转身欲走。
“难道,我和你真的不能再重新来过?我们曾经那么······”抓紧了面前的大衣衣角,她嘤嘤地哭了起来。
梨花带雨,却让雷锐更加烦躁,这个女人思想已经乱到极点,看来她是非要搞出点风雨来不可了。
他甩开她的手,鄙夷地看着她冲口而出:“省省吧!”
她嫁谁他一点不感兴趣,谁又用枪逼着她嫁人来着了。她嫁谁也好,爱情本就不是婚姻最好的基础,他犯不着听她的不相干的委屈。
望着他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一个凄凉的笑容挂在了泪痕未干的脸上。
她从来不曾得到过,又何来失去?
她心里害怕的,只是身边少一个人,而不是怕失去。她从来不曾得到他,便没有所谓的失去了。
她知道她现在是想要安定的生活,虽然现在这个和以前的他都不是理想人选,可她却怕寂寞,所以和他们搭上了。
她试着努力说服着自己,现在的选择应该是幸福,快乐!可她知道自己早已丧失理智,宁愿用此后的漫长时间来换取。
一路上雷锐将车开得极快,在川流不息的车流里BMW M3超越了一部又一部。在极限速度中,他整理好一切情绪。
早已不是热情澎湃毛头小子的他,练达人情,通晓世故,所谓的人生体验让他对待感情百炼成钢,逐渐遇冷而凝固。
她和他其实都是寂寞的人,当初能在一起也只是各自互取所需而已,既然如此又何必久久纠缠。
交通灯亮起红灯,在路口他将车停下,点烟于手中,零星点暗红色在车里忽暗忽明。
起风的冬夜特别冷冽,前方几个横穿过马路的行人步履匆匆,低头前行。不经意地他看到路边一个孤零零身影,定睛之下,他的心突地猛跳起来。
她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夜风将头发吹乱,将大衣吹开,露出裙装下穿着丝袜的小腿在冷风中簌簌发抖。
有几个男子像是喝高了从她身边路过,撞着了她,一个趔趄她差点摔倒。
“该死的!”他咒骂出声,不顾交通灯已闪烁,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正文 第二十章 天黑请闭眼(下)
猛地被撞得一个趔趄,江晓差点摔倒,不过此刻的她哪有心情同他们理论,眼睁睁地看着几个人摇晃着向前走去。
脑子一旦清醒,她才猛然惊觉自己仍然站在路口,那个残酷的现实世界依然在眼前。而属于左肋那个地方抑制不住地痛起来,她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仿佛只有唇上的疼痛才能让她忘记心上的。
马路的中央,那几个人明显醉得厉害,竟在车流里游荡着前行,鸣着喇叭的车子从他们身边惊险而过。
突然,一个男人冲向了他们,尓后场面一片混乱,有人下车看热闹,后面又有车鸣着喇叭表示不满,咒骂声,喇叭声,惊叫声······
整个路口一时间是拥堵不堪,寸步难行。
看着前方,江晓不能置信,不知是她眼花还是这个世界乱了套!
不过,混乱的场面很快便随着几个人的趴下而结束。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几人,那个男人转身就朝着她的方向大步走来。
等走得近了,江晓才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样子。
噢!她开始头疼!
下意识地,她急急地转过身,准备走掉。可是刚迈出步子,手腕便被身后的大手逮到。她将手一甩,想挣脱掉,无奈他的力气极大几近粗鲁地钳制着她。
不等江晓挣脱,雷锐逮着她的手腕,拖着她就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喂!放手!你弄疼我了!”一心想挣脱他的禁锢,她不满地出声。
可他根本不理会她的控诉,依然不肯放开她,直到他们走到了车前,他将车门打开,才松开了钳制她的手。
坐进车里,江晓皱着眉,轻轻搓揉着自己略微泛红的手腕。这时,她才听到他的声音:“对不起,怎么;还在疼?”
她扭头看窗外,以沉默作答。
(5)看江晓没理睬自己,雷锐侧身过来,先替她将安全带扣上,然后才将自己的安全带扣上,发动车子驶了出去。
(1)将头靠在椅背上,江晓疲惫地把眼睛闭上,耳边仿佛听到有警车拉着警笛呼啸着经过,不管了,她此刻一句话也不想说,她只觉的很累,累极了!
(7)人在黑暗中,脑子却停不下来,过往的一切像电影的回放,一遍一遍不休不止。在这场爱情里很像“天黑请闭眼”,她在场上还没有经过几轮,一睁开眼已经out,却还不知道杀手到底是谁?
(z)几不可闻的一声轻轻叹息自江晓口中出了来,罢了!自古以来单相思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下场,何以她就认为自己能被格外开恩。
(小)睥了一眼身旁的人,雷锐皱了眉头。她的叹息声那么清晰地传到耳中,到底今晚发生了什么?他已感觉到她是在强忍情绪,可又有什么事能让她如此得难过,伤心。
(说)窗外的夜色愈过愈浓,车子上了四环后,过往的车也越来越少了。他开着车子一直前行,大地又添了几分冷意,他将车窗全部紧闭,又开了暖风,车里很安静,连她轻轻地呼吸声都似是听得清楚。
(网)脑里虽然胡思乱想,百转千回,不知不觉中感到丝丝温暖的她到底还是沉沉地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江晓竟一时没能明白自己到底身在何处,揉着发涩的眼睛,她才发觉自己还在车上,车子已经停在了路边,而身旁的人却不知去向。
她打开车门走了出去,看见雷锐正站在高架桥的护栏前。
在寂静的夜里,他正抽着烟,脸在烟雾弥漫中变得模糊不清,只见他抽完那支烟,顺手伸指弹出,烟头划出一道暗红色的弧线,落入深深的桥底不见。
“醒了?”仿佛感觉到了她,他头也不侧地依旧望着前方问道。
“嗯。”她站在了他身侧。
“看。”顺着他的手指,她一眼看到了它,启明星。
站在这里看到它是那么近,那么亮,在广漠的天空里,它就在那里散发着耀眼地光芒,给人希望的光芒。
“晨星一出,马上就天亮了。”他的话很简短,却让江晓感觉到了他话里的用意。
是的,晨星出来了,离天亮还会远吗?终有天亮的时候,什么样的事情,都终有过去的时候。天边,正慢慢地泛出了鱼肚白,渐渐便成了蛋青色,天空开始渐红了,启明星也悄然不见。不一会儿,那个太阳露出了一点头,那么缓缓地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