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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冷场,我们三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也许心中都各有心思。儿子在旁边看看我又看看他爹地,明显大人的世界太复杂,就算他智商再高,也不能当情商用。我觉得龙铭幽这一点不好的东西被儿子给遗传去了,我真为我未来的儿媳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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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舞蹈工作室才知道栾修的车未熄火一直等在楼下,我们刚出大楼,车门便开了,车上下来的女人风姿卓卓,回身看向我们时,脸上的笑容同绽了的桃花一般,气质好长相好,这女人,出身一定也不差。
她缓步走过来,距离我们三步之遥时停下,头微歪,有小女儿的娇羞,她声音如泉地说道:“怎么,小幽,不认识我了?”
直到傻乎乎地跟他们坐在了“修幽阁”我才知道女人的来历——栾修的妻子,我一直耳闻终得相见的陈家千金陈韵!!!当栾修向我介绍他时,我咬在嘴里的筷子“啪”地掉到了地上,看看三个人,眼睛都忙不过来。他们似乎,很早就认识。
陈韵弯身捡了筷子,又按了服务铃叫服务生给我再拿一双新筷后才笑着看向我,“雅崎一定是早听过我了吧?是不是他们俩个说了我不少坏话?”
我看着眼前笑得大方却和我一样可怜的女人,头摇头飞快,“没有!!”他们就没怎么提过她这种事我怎么告诉她~
陈韵了然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后又说道:“那就是,他们根本没提过我对不对。”
我觉得难堪极了,很少会觉得无措的我看向龙铭幽,他根本不理我,正在喂坐在他腿上吃饭的儿子。我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他倒是吭一声啊。
也对,我根本指望不上他,灰了心,只能自己组织些语言该怎么说,龙铭幽却开口了,“我没跟她提过你。”口气真是轻飘而无礼。
“小幽你这么做很不地道啊,我们一起长大,你竟然就这么把我划出你的生命轨迹?”笑着,陈韵飞个眼风都比我多太多柔媚的女人味儿。
栾修也笑了,附和道:“主要是,你都不在国内,小幽平时和雅崎也聚少离多,所以没机会吧。”
龙铭幽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陈韵抿着唇唇角勾了个弧度,“这样啊,我以为你还在怪我呢。”
龙铭幽终于看向她:“我怪你?为什么?”
陈韵摇了摇头,“今天高兴,不说这些,来,小幽,我们再相聚也不容易,喝一杯吧。”举起红酒杯,她已起身。
龙铭幽把儿子交到我的怀里,指尖触到我的指尖,他深深凝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他看我的时候,那眸黑得总是我望不穿的~
作者有话要说:没榜,存稿中,隔两天更,为了后面更好的保持更新!!!帮结城冲榜不一定只是收藏,留言打分也可以的,拜托大家了。
、他们的流年
第二天,陈韵提着下午茶单独来舞蹈室看我,美其名曰看看演唱会的排练是怎样的,看了几个舞蹈后大方鼓掌赞道“真棒”,还说一定要我演唱会时留票给她,她这次会在国内呆很久,一定赶得上我下个月的演唱会。
我知道她来是有话要和我说,所以不到三点就解散了大家,跟她很有默契地一起去了附近的茶室。一坐下来,我们都沉默了,俩个女人都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我觉得这场景真是挺戏剧,拍成影片是不是可以演成女主和小三谈话?不过,我俩的立场好像都对不上号啊。
这时有人走过来问我要签名,我大方的签好后抬眼便捕捉到了陈韵拧起的秀眉,以为她不喜欢我如此张扬或者有钱人本身也看不上“戏子”,没想到她却莞尔对我解释道:“这是我开的茶室,我有说过不要人过来打扰我们,看来这些人管理上有问题了。”
我一愣,这才四下正式打量起这个茶屋。说它是个屋其实一点不为过,外观是椽木筑成,内间也不过十几张桌子,装修得很有些园野风味,吊着的秋千、木制的桌子、四周的薰衣草和墙上的田园风光壁画。
我打量完看陈韵,陈韵笑着说:“开个咖啡吧或者茶室是我从小的梦想,墙上的画是我自己画的。”
我露出意外的表情,赞道:“真是人才啊。”
陈韵不客气地收下我的赞扬,继续说道:“那又怎样呢,从小的梦想都实现了,人却不一定是快乐的。”
我又可耻地沉默了,原谅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韵似乎也不需要我说什么,她向不远处经理模样的人招手,对方马上退到一间屋子里端来了一套看起来就很专业的茶具,我看着她优雅的热杯、冲茶、洗茶……垂着的眉眼像画里的人物,沉静娴淑,我不由得羡慕起她来,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可以去玉手泡茶姿态端庄,我俩比起来,确实一个是乡下的野丫头放古代也就是上上战场混个小职位那种,可她,那就是千金闺秀必须入皇门的那种,我不嫉妒她,却同为女人,心里还是有了点小结。
醒茶的时候,她终于看向我,唇角的笑真是温柔得晃瞎我的眼,双手放在膝上,她说道:“这是当年跟着阿修和小幽去日本的时候,我学的,这些年来,很多东西扔了,这门手艺倒一直留着。”
“呃……你们……”我有点理不清思路,因为我听到的关于栾修和龙铭幽的故事里,没有陈韵的存在。
陈韵垂眸看向面前的茶盏,幽幽为我解开解惑。
“我和阿修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从幼儿园便在一起,一路小学到初中。十七岁那年,他突然修学了一个月,再回来时,带回了小幽。那个时候小幽的妈妈刚过世,这孩子自闭得很,除了对阿修,任何人都不假辞色。用了一年的时间,终于慢慢跟他混熟了,他却要回美国了。阿修便申请了去国外读大学,我呢,自然要跟去,不为别的,因为我从小就是以嫁给阿修为梦想的。阿修照顾小幽像兄长对弟弟一般亲呵,我这个梦想当嫂子的人自然也不能落后,于是,我们三个一起去了美国。在美国三年,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虽然阿修对小幽好比我更多,虽然我心里会难过,但我还是忍着,我想,我比小幽大四岁呢,怎么也得让着他。可是到了大三的时候,我身体越来越不好,我身子本身底子就弱,到大三的时候已经不得不离开美国回国在妈妈身边静养。一年后小幽和阿修回来,我发现他们更加亲密了。”说到这,陈韵顿住了,苦笑着端起面前的茶盏为了的小杯里满上一杯后再给自己添,然后啜了一口,抬眸看我,我看到了她眼眶的湿润。
“不怕你笑话,我其实怀疑过阿修是不是爱着小幽的,那个时候我们家和栾家已经将我们的婚事搬上日程,订婚是随时的事,可是他对小幽的好,好过对我太多太多。下雨天,会担心小幽没带伞,天凉了要担心他是不是没穿够衣服,种种种种,即使小幽没在他身边,他也没有停止对他的一点关心。后来,阿修大学毕业了,小幽也二十了,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突然间,本来打算继续在美国读研的阿修回来了,我们订了婚,我的幸福没持续多久,栾修又飞回了美国,只是不读书,没人知道他回去干什么。一年后,他回来了,瘦得让人吃惊,却向我求婚了。”她笑得更苦,一口将茶饮尽,说道:“他不是同性恋,我这样告诉自己,因为我们在一起过,他对我的温柔并不假。他会有反应,面对我……”
我忍住将嘴圈成O型的动作,眸光闪躲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如此看来,栾修是个双……而我和陈韵很悲哀也很巧合的,都嫁给了一个双,并且我们的丈夫,很有可能是相爱却不能相守的。
心里很乱,我想我坐不下去了。假装看了眼手机,我发挥十足的演技笑得云淡风轻,我说:“你别想太多了,你不在国内这段时间,阿修有跟我们提起老婆如何如何呢,虽然他们没有告诉我你今天说的这么详细的事情,但我想,你是误会什么了。至少你看,我们家龙铭幽是没问题的,我们连儿子都有了。他是没问题的……”我这样说着,更像在安慰自己。
陈韵点头,她也注意到了我看手机的动作,她问我:“有事吗?”
我继续笑,“是啊,答应儿子带他去吃饭的。”
陈韵率先起身,“那你快回去吧,你儿子真可爱,有机会我们一起出来吃个饭。我这次回来也是想和栾修生个孩子,没准以后我们能结亲呢。”
我哈哈哈地笑,随她走向门口,不回答她的话。拜托,她要是一不小心也生了个儿子,这事可了不得了。
我上车前,陈韵突然喊住我,“雅崎,”她仍然那般温柔亲和,“小心你身边的人一点,不要把谁都当作好人,亲近的人,往往会将你推向深渊。”
我不解地看她,她已经转身走回茶室。我站在原地回味了她的话半晌,参不透是什么道理。她是在警告我对龙铭幽要设防吗?龙铭幽什么都有了,他要是真想推我进深渊,能做的,只有将我亲口说爱他、他亲耳听我说的权利收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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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陈韵是有点小题大作了,所以这事我没有特意讲给龙铭幽听,如果陈韵说的是他,讲给他听反倒更令我们的关系紧张尴尬。走一步是一步吧,有时候我也会这样安慰自己。
6月底,离演唱会开始还有三周的时间,我的服装已经陆续到位,跟陆子昊去场地看了几次舞台,终于在场地彻底竣工这天,我们一队人上了舞台彩排。那天下着雨,我们在雨中舞蹈,为了保护嗓子,现在所有的练习仍然是放着音乐。我不抽烟了,也开始每天喝胖大海,这种我曾经笑是老年公务员的饮品,我一天好几杯。
龙铭幽比我还忙,他要好几个国家的飞,我想他一定又是开展了什么新项目,没精力去管他,只是偶尔会思念他。离演唱会的日子越近,我越发有些紧张。
紧张倒不至于令我乱了分寸,对于媒体问到我的演唱会嘉宾是谁时,我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