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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町盛很多机长我都认识，不过他们都在A市，要不然，你有什么问题直接请教町总。”林念瞳眨了眨眼，建议道。
“町总？”周晓愣了愣，“我不敢打扰日理万机的町总。”
“扑哧——”林念瞳笑了出声，町曜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她眉开眼笑的笑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女人还真会给他找麻烦。
“我想町总应该不会拒绝的吧。”林念瞳继续说。
周晓是背对着门口，所以他看不见町曜，只是觉得念瞳姐忽然之间变得怪怪的。
“念瞳姐，别开玩笑了，我真的不敢打扰町总。”町氏上下谁不知道町曜是出了名的冷脸呢。
“为什么？”林念瞳好奇地问。
“町总一向不苟言笑，而且他的能力这么强，向他学习我会觉得很有压力。”周晓沉思了一会后说。
“有压力才会成长。”町曜来到林念瞳身边坐下，看了周晓一眼说。
周晓愣怔地望着突然出现的町曜，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有些紧张又有些忐忑，“町总。”
町曜淡淡地抿着薄唇，并没有看他，搂着林念瞳的肩膀问，“可以走了吗？”
林念瞳瞪了男人一眼，礼貌地对周晓说，“我会帮你问问的，放心。”
“谢谢你，念瞳姐。”周晓站起来，感激地看着林念瞳。
周晓离开后，林念瞳从男人的怀里离开，边收拾东西边说，“看来你在町氏的铁面形象深入人心。”
“是吗？”町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外面的女同事都不这么认为。”
“她们是女人。”林念瞳反驳他。
町曜轻笑着，想起刚才周晓的话，问道，“他要考机长？”
“嗯，町盛的机长，所以才辞职的。”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想什么就做什么。”町曜感慨地说。
“言下之意就是町机长你老了？”林念瞳挽着他的手臂，两人一路来带地下停车场。
“有点，你也老了。”町曜望着林念瞳，戏谑地说。
“你比我老！”林念瞳反诘他。
“我们都老了。”
“……”
*
周末的时间，林念瞳接到了苏小琳的电话，她现在已经是町盛的高级舱务长，这次町盛在墨城举行大型招聘会，她主要负责这次的面试，今天一早就到了墨城。
正好林念瞳此时正和莫佳静在商场，两人离开商场后就直奔机场去。
町盛的招聘会在机场的侧楼，还未踏进大厅，就已经见到排队排到门口的人潮。
“五年前我们也是这样子呢。”莫佳静感慨地看着那长长的人龙，一个个靓丽的身影穿梭在机场大厅，自信而优雅。
林念瞳不禁想起町曜昨天说的我们都老了，得确，她真的是老了。
两人穿过密密麻麻的人流，远远地就看到苏小琳拿着资料给每一位空姐派发宣传单，见到两人，挥了挥手。
“町盛今年面试的人数是历年之最呢，天啊，都要忙死我了。”苏小琳忍不住抱怨着，她的脸颊已经渗满了汗水。
林念瞳看着来来往往热情高涨的面试者，“要不要帮帮你。”
“就等着你这句话呢！”苏小琳眼冒亮光，把手里一部分资料递给林念瞳和莫佳静。
“你是让我们来当苦力的吧。”莫佳静看着手里厚厚的宣传稿，没好气说。
“朋友就是有福同享。”苏小琳讪讪地说。
“咦？你是不是vivian？”一个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女生拿着表格问。
林念瞳转过身，疑惑地看着这位女生，她并不认识她，“我是vivian，你是…”
“真的是你！我在国际航空杂志上见过你的专访，最年轻的空姐vivian，町盛的最美空姐，你是我的偶像！”小女生激动地握着林念瞳的手。
“谢谢。”林念瞳被小女生的热情给吓到，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有粉丝。
“哟，vivian空姐，你的魅力不减当年啊！”苏小琳调侃她。
小女生把表格递到林念瞳面前，“vivian，这份表格是交给你吗？因为你我才喜欢上空姐这个职业的呢，我真的很希望能够进入町盛和你一起飞。”
林念瞳无奈地笑了笑，接过她的表格扫了一眼，“我已经没有在町盛工作了，你的简历写得很好，服务业的工作经验很多，很大机会能够进入町盛的。”
“啊…好可惜，我还想着能够和vivian你一起飞呢。”小女生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没关系，町盛很多空姐都值得你学习的，希望你能够顺利进入町盛。”林念瞳安慰她。
小女生点点头，自信地说，“我会努力的。”
林念瞳把她的表格递给苏小琳，不可置信地说，“没想到我竟然还有粉丝了。”
“所以，你要不要考虑回来？”苏小琳认真地问。
她觉得林念瞳的外貌和气质如此出众，绝对是空姐中的佼佼者，不当空姐可惜了呢。
“我现在在町氏呢，而且又要照顾乐乐。”林念瞳恹恹地说。
她何尝没有想过飞，可是之前在锦城，只有她一个人照顾乐乐，根本就无暇分身。
现在进了町氏，她就更加没有想过了。
“乐乐可以让你爸妈带着，而且我想町机长也会同意你飞的，他对你这么好。”莫佳静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町曜是把林念瞳捧在手心里宠的，他怎么会不让林念瞳做她喜欢的事情呢。
“我想想。”林念瞳心动极了，忽而转头望着莫佳静拉着她的手臂说，“佳静，你也回去町盛吧。”
莫佳静这几年完全成了贵族名媛，可是林念瞳明白，她更爱的是自由，飞行的自由。
“怎么可能？我刚打算和云天试着去治疗，如果成功的话，很快就能有孩子了。”莫佳静失落地说，“倒是你，在町氏当个白领你受得了吗？喜欢天空的人，都是不能够忍受束缚的。”
莫佳静是最了解林念瞳的好朋友，她曾经那么的热爱飞行，又怎么可能习惯呆在办公室里对着文件坐上一整天。
“对啊对啊，给张表格你填，我给你免试，够义气吧？”苏小琳利索地把表格递到林念瞳的手上。
“vivian本来就免试，回到了町盛直接就是你上司了。”莫佳静抢白道。
“跟着vivian，我心甘情愿。”苏小琳挑衅地望着莫佳静。
“你们俩，敢情是约好了来说服我的吗？”林念瞳没好气地看着两人。
“绝对没有。”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我去派单了，要不然这架势晚上你都还不能下班呢。”林念瞳已经走到了中央的位置，见到热情的应试者就为她们介绍町盛。
“你说vivian会不会回来？”苏小琳看着林念瞳的背影，担忧地问。
“会吧，你刚没看到她已经心动了吗？”莫佳静说。
“可是，町机长现在不是町机长了，他是町氏的执行长，vivian可能会选择在町氏帮他呢。”
“或许有一天，町机长会做回町机长。”
*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林念瞳刚把手上的资料派完，看着闪烁的屏幕，是周晓。
他现在也在町盛的面试现场，林念瞳把林瑞介绍给他，但是林瑞的电话他打不通。
林念瞳问了周晓的具体位置，便过去找他。
“念瞳姐！”人群中，一个熟悉的嗓音从右侧传来，她转过身子便看到拿着表格的周晓。
“表格填好了？”林念瞳来到他的身边问。
“嗯，填好了，可是我找不到林机长。”
“跟我来。”林念瞳带着周晓穿过人群向咨询区走去。
“对了，念瞳姐，你见到我姐吗，她也来应聘空姐了。”周晓忽然说。
“周琳？我没见她，她终于决定考空姐了？”林念瞳愣了愣，周琳在机场当地勤之前是面试过空姐的，只是面试失败了。
后来她劝她再考一次她一口就否决，现在竟然改变了心意？
“嗯，我姐说想再试一次，这一次考不到就从此也不考了。”
“她行的，这几年她在机场的工作表现一直都不错，町盛十分看重工作经验，这是她的一个强项。”
两人穿过人群来到咨询区，林念瞳带着周晓来带林瑞身边，介绍道，“林瑞，这是我朋友周晓。”
“林机长你好。”周晓礼貌地伸出手。
“你好。”林瑞惊讶地望着林念瞳，“难得你请我当老师。”
“是他，不是我。”林念瞳没好气地看着林瑞，这家伙总爱和她开玩笑。
“你好好培育新人，别丢了我的脸。”林念瞳拍了拍林瑞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我林瑞办事你百分百放心。”林瑞做了个ok的手势。
接近傍晚的时间，面试的人潮渐渐离去，林念瞳和莫佳静在苏小琳的煽动下和町盛的同事去了附近的酒吧聚会。
林念瞳和莫佳静许久未见颜司明和江湛，虽然有些尴尬，但很快被喜悦掩去。
林瑞和苏小琳这一对活宝依然是全场气氛的推动者，颜司明和莫佳静也放开了各自的心结，两人攀谈着各自的近况，化解了许多尴尬。
林瑞全场下来喝得最多酒，嚷嚷着，“要是阿言和町机长也在就好了。”
林念瞳愣了愣，苏小琳推了推她的肩膀说，“你家町机长呢，让他过来，我好久没见他了呢。”
“不知道他有没有空。”林念瞳嘀咕道。
“我也好久没见町机长了，vivian，把町机长叫来，我要和他劈酒！”林瑞打开第五支啤酒往嘴里灌。
林念瞳望着林瑞醉醺醺的样子，嘴角抽了抽。
她敢肯定，林瑞已经完全醉了。
“林瑞，你每次见到vivian都这么high的是不是？”苏小琳凑过去捏了捏林瑞的小臂。
“小琳，我见到你也很high！”林瑞识趣地扣着苏小琳的肩膀，眉开眼笑地说。
“滚开，最讨厌醉鬼了！”苏小琳拂开林瑞，坐到林念瞳身边，嫌弃地看着林瑞。
“快把你家町机长叫来，好给林瑞一个下马威。”苏小琳的话刚说完，林念瞳的手机便震动了。
果然是町曜。
他刚刚从饭局抽身，林念瞳把酒吧的名字报给他，他说很快就到。
“苏小琳，我家町机长很快就到。”林念瞳笑着说。
“看到你们现在这样好，我就放心了。”苏小琳忽然有些伤感地说。
“别说的自己好像很不好，我更担心佳静呢。”林念瞳指了指正站在露台聊电话的莫佳静。
有太多的事情她爱莫能助，除了安慰。
十五分钟后，町曜就赶来了酒吧，林瑞的意识还是清醒的，看见町曜，激动地眨了眨眼，“町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