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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心中散发出一种如同玫瑰般的馨香味,小指尖带着温度,就这么生生扣在他嘴上,一动也不动。他狡黠一笑,抿起唇,一个吻落在她掌心里。
夏惟夕立刻如同触电般缩回手来在衣服上蹭蹭,小脸刹那间变得通红。
丽莲看在眼里明了在心,哥哥分明对夏惟夕有不同寻常的态度,哥哥虽然花心,可是以前他对待女人可没这么体贴没这么上心过,而现在可倒好,他毫不掩饰地表现着对夏惟夕的高度关注,甚至连菜都只往她面前的碗里夹,仿佛旁边是空气二人组一样。
一向为人暧昧的哥哥怎么会选择直截了当挑明感情呢?她第一次猜不透哥哥的心思了。
不过就目前来看,这对她来讲并非什么坏事,反而是无形之中帮了她一把,她得撮合一下哥哥和夕夕的感情,这样她才能有机会对杰发动猛攻。
柠柠可不管这些情啊爱啊的东西,她自知没这两位“男人杀手”魅力大,索性从不抱幻想,悠然自得过吃饱喝足的小日子。
一席餐毕,她心满意足地擦擦嘴角,由衷感慨说:“丽莲,你们家的服务真不是盖的。”
“当然咯,如果你能留下来住在我家的话,你可能会更喜欢呢!”丽莲洋洋得意,做了个睡觉的姿势,表明他们家的床一定会很舒心。
原本她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夏惟夕留下来着,她甚至对哥哥使了个眼色让他帮忙说,可哥哥什么都不做,就那样环着肩膀看着夏惟夕,眼中含着温暖又好奇的笑。
倒是柠柠可怜巴巴地看向夏惟夕,她可太希望她能松口说今天晚上就在这住下了。
夏惟夕很是坚决,简直如同白眼狼似的一擦嘴巴就跳起来,鞠了个躬说:“多谢宗少的盛情款待,我们准备告辞了。”
“这么快……我还没参观呢。”柠柠立刻大呼失望,这壁画、这装饰花瓶、这桌布这高脚晶杯,无论哪一种都值得她像个旅游景点一样好好玩赏一番。
可夏惟夕却只惦记着回家,来的路上她还想着也要好好转一转来着,现在却一点兴趣都没有,生怕自己回家晚了会错过和大叔的提早相见。
丽莲吐吐舌头,自己上楼去拿睡衣,不多时她手中多了个小包,那都是今天晚上要用到的物品。
“我们走吧。”她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匕首来,匕首的柄上刻着一只展翅的火凤,这古朴又冷冰冰的凶器出现在她手中倒是把另外两人吓了一跳。
“好看吧?”见她们留意自己,丽莲立刻得意洋洋将其举起来,“我哥哥淘来的喔,这可是你们国内都罕见的古董货呢!”
“你是去我家睡觉,又不是去我家狩猎,带把刀子干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样。”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丽莲拽着今天刚从别人那里学来的俗语,立刻现学现卖用了起来。
夏惟夕看到这种利器就不自觉腿软,她心想看来丽莲也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女孩,否则怎么会时刻带一把刀子防身。
“别误伤我啊!”柠柠吐吐舌头,显然对她的习性很是戒备。
丽莲嘲讽地笑笑,仿佛在鄙夷这些中国女孩们的胆小如鼠,她将匕首安置在自己腰间,背好挎包。
“哥,走吧!”她手一挥,宗世勋便当起义务司机,送这些小家伙们回家。
一路行驶得很是平静,夏惟夕担心宗少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便自告奋勇坐在副驾驶座上指挥。岂料宗少根本不听她的,驶入市区之后便轻车熟路抄了条近道,她还以为他们走错了,不由心生急切,可再一抬头时,那大厦已然耸入眼帘,她立刻惊讶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宗世勋笑笑,避而不答。见三个人都下了车,他才调转方向,驶入浓浓夜色之中。
这是丽莲和柠柠第一次来夏惟夕家,不由都在心里暗自猜测着冷少会住在怎样的环境下。跟着夏惟夕进到电梯里,当看着她按下80层后,柠柠立刻腿软。
“夕夕……你……你每天都要这么……”话音没落,她已经在失重状态下升至顶层。一旁的丽莲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觉得这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跟着夏惟夕站在门前,丽莲看到门口的密码锁,她不由惊愕这里怎么会如同监狱般戒备森严。
夏惟夕飞快地按下几个数字,并不在意一旁的两个人有没有看到,紧接着她推门而入,跟在身后的柠柠探头一看,不由惊讶地“啧”了一声。
傍晚时丽莲家的影像还历历在目,此刻见到夕夕家,却是与之前截然相反的一番场景,大大超出柠柠和丽莲的心理预期。简洁大气的风格让她们立刻判断出这原来是一个单身男人的独居,住在这里的人应该是成熟、稳重、甚至有一点点洁癖的。
“请进来吧。”夏惟夕让出一条空位置来,丽莲立刻饶有兴致地绕着屋子里参观,一面感慨着,“夕夕,这就是杰的房间?”
“喂喂,你又开始了!”夏惟夕撅起嘴来。
丽莲满不在乎地笑笑,反正她认定的事情,别人谁都无法改变。
她来到书房前,转动两下门锁,不料这个房间被人反锁上了,她心生奇怪,不由诧异地问:“夕夕,这个房间里面是什么,打不开吗?”
“唔——”正在厨房为两人准备果汁的夏惟夕走上前来,自己试一试,也一脸茫然,“不知道啊,之前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丽莲摇摇头,心想这个女人神经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条,诸如这种细节,本来就是应该倍加留意的,难怪哥哥要她来照顾这个没用的爱哭鬼。
“来吧,请喝果汁!”思付间,夏惟夕已经是端着盘子兴冲冲地走出来。
电话铃声在这时不失时机响起,毫无设防的柠柠被吓了一大跳。因为是座机而不是手机,所以夏惟夕一时间竟有些茫然,不知道该不该接起来,更不知道该不该让对面的人知道自己存在。
“夏惟夕,还愣着干嘛?快接啊!”见她无动于衷,眼疾手快的丽莲立刻拿起分机,丢给她。
夏惟夕险些被砸到鼻梁,慌乱中她接过电话,忐忑不安地按下接听键,一连串嘈杂的信号音从听筒中传出来,滋滋啦啦像被什么干扰似的,不光是她,就连一旁的丽莲和柠柠都听到了,三个人一头雾水站在那里。
“喂?”沉默好久对方都没有说话,夏惟夕心脏突突狂跳,索性率先轻声问了一句。
听筒内依旧是嘈杂的声音,夏惟夕终于开始怀疑这是一场恶作剧,然而就在她将要挂掉电话的一瞬间,话筒里忽然轻并且飞快地传出一个声音:
“夕夕。”
夏惟夕愣了一下,几乎立刻就辨认出来——这是大叔的声音!
“大叔,是你吗?大叔!”她握着电话,声音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激动,一旁的丽莲和柠柠再度对视一眼,一脑袋问号。
听筒里的声音很不清晰,那种嘈杂的信号音就像是背景音乐一样贯穿始终,虽然她听得出那是大叔的声音,可那声音又飘渺又远,仿佛是从陌生的世界传来。
似乎在大叔的四周没有任何声音可以做参照,没有车水马龙的声音、没有人来人往的声音,只有这种刺耳的杂音,和大叔的那一声轻唤。
夏惟夕沉着气等了半天,电话里却再没了声音,她不由脸色苍白,看一眼柠柠和丽莲:“我大叔打来的电话……”
然而因为忘记捂着话筒,这一句话也同时顺着无线电传输到彼端,对方忽然就“嗯”了一声,压低声音、声色紧张地问:“家里有别人?”
夏惟夕本来就紧张大叔,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被这种情绪所感染,她连思念之情都忘记诉说了,只是回头看一眼丽莲和柠柠,对着对方所谓的“大叔”的声音回答:“我的朋友在,她们今晚要陪我住在这里。”
电话彼端再次沉默下来,夏惟夕又屏息等了好久,对方才有了反应,用她几乎都听不到的声音耳语:“书房的锁,看好它。”
“大叔,你在哪里?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想你了,你可不可以早一点回来让我看到你?”因这一席话,夏惟夕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浓郁的不安之感,她顾不上揣摩大叔那些话的含义就带着哭腔问。
“我的话,你都听到了吗?”对方却不依不饶,执拗地让她作出回应。
“听到了,大叔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在听。大叔,我想你,我担心你,你回来好不好?”她可怜兮兮地哀求着。
话筒中忽然传来一声苦笑,对方仿佛在思付什么,一时间只能听到他喘息的声音,也唯有他喘息的声音才能证明他一直存在。
夏惟夕握紧话筒一刻都不敢放松,她屏住呼吸生怕听不到大叔的任何一个字。就这样过了很久,都不知道时间有多漫长,对方才忽然再次轻启唇齿:
“夕夕,我……想——”
可还没等他说完,电光火石之间,“哔”的一声,一切都重归寂静。
夏惟夕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按到了挂断键,懊恼地差点将电话给摔了,可是紧接着听筒里传来忙音,显然电话并不是由她切断,而是对方率先挂断。
为什么?为什么大叔的话只说了一半?
联想到傍晚时宗少说的话,夏惟夕顿时不知所措——大叔,他是不是正深处危险之中?
她把这件事告诉两个小闺蜜,丽莲第一反应就是去查看来电号码,然而没有,座机上并没有显示,这是一个未知的电话,不知来自于哪里。
“夕夕,你别担心了。”柠柠想方设法安慰着她说,“冷大叔神通广大,我相信他一定没有危险,何况他给你打电话来,不就足以证明他还很平安吗?”
夏惟夕摇摇头,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就好像看到大叔站在池沼中央正在下陷,而她却站在岸上无计可施一点忙都帮不上。
因这通电话,屋子里的气氛霎时间变得沉闷起来,见她不语,两人也都各自识趣地自我忙活,柠柠掏出作业本来把作业完成,丽莲靠在椅子上反复擦拭着那把黄金匕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柠柠打了个哈欠说:“夕夕,我不行了,我要率先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