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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烈的敌意,以及——恨意!
这个人,应该恨她入骨,她却始终懵懂,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嘉铭?
想起嘉铭,苏雅忽然用力挣了挣,脸上现出心焦和惶急,“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去看嘉铭。”
他被车撞了,至今生死未卜,不知道这是真是假。
王小佩果然咯咯娇笑起来,“苏雅,你可真蠢,连这么诈计都看不出来,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么蠢,他怎么会看上你,还对你死心塌地?他可真是瞎了眼,竟然为了你,敢和自家老头翻脸,还对整个王氏不屑一顾!”说到最后,她几乎已是咬牙切齿,满脸恶毒的嫉恨。
苏雅却是长长的,长长的舒了口气,脸上甚至缓缓绽出一抹极细的笑容,太好了,嘉铭他,果然没事,真是谢天谢地!
王小佩忽然觉得她的笑容很碍眼,突然间失去了全部耐心,“笑,笑,等下你就笑不出来了。”她缓缓站起来,不怀好意的向她笑了笑,忽然向身后做了个手势。
阿乙看到她的手势,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大步跨前两步便将苏雅整个人从地上拎了起来,嘶拉一下,羽绒服拉链便被他一把撕开了。
苏雅原本就意识到形势不妙,此刻一看他的动作,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意图?当下不顾一切的反抗起来,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何况双手还被反绑在身后?当下就被压在地上不能动弹,可饶是如此,她还是借机狠狠咬了阿乙脖子一口,阿乙吃痛,松开她抹了抹脖子,发现居然出血了,不由恼羞成怒,当下狠狠扇了她几个巴掌,直打得苏雅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长这么大,居然还要被人扇巴掌!而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小时候可是连爹妈都舍不得打的!苏雅杏眼圆睁,心知自己这回是在劫难逃,所以她豁出去了,怒瞪着阿乙,她露出讥嘲的神色,噗一下吐出一口血水,她自蓬乱的发间冷冷瞅着阿乙,“*,连来月经的女人都不放过,你真是*不如!”
阿乙一愣,她倔强的雪亮目光像个探照灯似的凛然盯着自己,他更下不来手,下意识向金田文的方向看了看,后者正闲闲躺在软塌上无声欣赏着眼前这出活闹剧,此刻神色不动,依然闲闲的,要笑不笑的望着自己的手下。
阿乙回头看看地上的女人,双手被缚着,衣衫凌乱,头发乱成了鸡窝,原本雪白精致的面容上此刻浮现出清晰的巴掌印,红红紫紫肿成一片,早已面目全非,唯有那双清亮倔强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眼里满是讥嘲和不屑,他忽然间没了兴致,讪讪的退后几步。
“上呀,怎么不上了?这妖媚子细皮嫩肉的,最会在床上服侍男人了,你要尝过她的味道肯定不会后悔。”
苏雅倏然盯着王小佩,难以掩饰自己的震惊,这女人竟恨自己到这地步?
阿乙狠狠扫了那聒噪的女人一眼,冷冷道,“你要想找人*就找别人去,老子不干。”
干了岂不是*不如?自己有病才会去上一个*流着污血的女人!
金田文这时才嗤的一声笑出来,“阿乙就是妇人之仁脸子薄。”
阿乙面上一热,瞅着苏雅的眼神再次邪恶起来,苏雅警惕的瞪着他,忽然神色一软,以无限怜悯的口吻向他道,“真可怜,要靠这种手段解决自己的*需要,连出门找个野鸡的闲钱都没有,一个人混到这份上,我都替你不值。”
“你……”阿乙猛抬起手又狠狠扇了她一个巴掌,自己那张黑脸乍青乍白,额上青筋突突跳个不停,他被彻底激怒了。
天旋地转,火辣过后便是一片麻木,苏雅闭上眼睛无声承受了这一掌,心底却在无声偷笑,怒吧,怒吧,发火总比开火强。
王小佩抱着胳膊冷眼旁观,倒是金田文又嗤嗤的笑起来,不阴不阳道,“苏小姐好口才,金某佩服,佩服!”
佩服你个头!苏雅心底暗骂,又忍不住有些心酸,落在这些人手里,不知自己是否还能活着见到嘉铭,想起那张深镌在心版上的俊脸,苏雅止不住暗暗叹息。
情路多艰!也不知自己到底招谁惹谁了?或许,就便是命罢!
“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尝尝另一种滋味吧。”金田文做了个手势,阿乙应一声,马上忙碌开了。
苏雅看他忙碌的往一个空的汽油桶里装冷水,不由恐惧的瞠大了眼睛,她已经隐隐约约知道他们将怎么对付她了,现在,很明显,金田文因嘉铭打断了他几根骨头而对她恨之入骨,他绝不会轻易放弃折磨她的机会;同时女人的本能告诉她,王小佩对自己的恨意似乎一点都不比金田文少,那么,自己该如何在绝境中替自己谋得一线生机呢。
苏雅急速思索着,头愈来愈昏沉愈来愈痛,简直头疼欲裂,鼻子却被塞住了,呼吸很不顺畅,苏雅知道,自己这是被那一盆凉水泼出风寒来了,她止不住打着哆嗦,浑身瑟瑟发抖,太冷了,羽绒服大敞着,头发湿嗒嗒粘在头皮上,那冰冷的寒意一分一分沁入骨髓,连血液都似已冰冻,身上力气一丝丝的被抽离,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头上流血过多所致,不过,所幸她的意识还算清醒,此刻盯着阿乙,她心底盘算开了,嘴里也柔柔的吐出句子。
“阿乙,你叫阿乙吧?你告诉我,你想不想发财,让自己过上比现在更好的生活?”
阿乙料不到她会突然向自己说话,不禁愣了一下,苏雅借机快速道,“你看,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如果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钱都可以商量,而且,我绝不会报警……”
话音未落,嘴里忽然被塞了一团东西,王小佩冲她冷冷的笑,“聒噪死了,你就闭嘴吧。”回头又冲阿乙道,“慢吞吞的像个乌龟,你就不能动作快点?”
“你这女人嘴巴放干净点,说谁乌龟呢?啊?说谁乌龟呢?”
王小佩被他狰狞的面目吓得后退了一步,待要斥他两句,又慑于他的凶狠,这些黑道上的混混可不像自己生活圈子里的人那样文质彬彬,他们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暗自掂量一下厉害,王小佩悻悻住了嘴。
金田文不动声色瞧在眼里,只是连连冷笑,这丫头虽然够狠,到底还是嫩了些,自己不过略略在电话里使了点诈术,她便信以为真乖乖落了套,以为人家真抓住了自己什么把柄。
王小佩在这头瞄到金田文那黑瘦但精刮的脸,亦是心底冷哼一声,那日自己毁了SIM卡,回头左思右想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定,于是在惴惴不安了几日后主动拨了个电话给金田文,想探探那老家伙的底,他到底知道自己多少底细,孰料这一拨之下她禁不住花容失色,那老家伙张口就道,王小佩,你怎么怎么滴,王小佩心慌之下回答更是漏洞百出,金田文何等精明,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几个回合下来倒从她口中探到了不少的底,于是就这么讹上了。王小佩仿佛被水蛭钉上,怎么也甩不脱,另一方面她忽然有了新的计较,于是干脆大方的透了自己的底,联合金田文在电话中向苏雅演了一出车祸的好戏,苏雅心慌之下果然中计,现在……王小佩嘴角冷冷一勾,意味深长瞥一眼志得意满的金田文,眼中闪过一抹诡谲。
好戏,还在后面。
正文 第六十四章 锥心之痛(十四)
“扑通!”
“哗——啦”
随着水花溅地的声音,苏雅被无情的抛进了装满冷水和冰块的大汽油桶里,冰冷的水刺激得她激淋淋打个寒噤,随即被水淹到的胸口处传来巨大的压迫和窒闷感,她死命挣扎两下,然而双腿似乎有些抽筋了。
好……好冷啊!
苏雅浑身筛糠子似的不停颤抖,铺天盖地的寒冷卷过四肢百骸,置身冰窟也不过如此!
王小佩冷眼看着,目中流露出一丝遗憾,可惜汽油桶太小了,若能让水没过她的头顶,想来滋味会更加美妙。
“冬天洗冷水澡很舒服吧?”
耳畔,那个甜脆的声音轻轻问,苏雅颤抖着斜了她一眼,这个女人长着一张天使面孔,想不到心却比白雪公主后*还毒,可惜嘴被堵上了,不然她真想问问她,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王小佩陡然翻脸,一把揪住苏雅的头发就死命往水里摁,苏雅双手反绑,嘴也被堵住了,哪里还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冰冷的水从口鼻处灌到肺里,那滋味甭提有多难受,王小佩快意的露出笑容,不顾她死命挣扎,拼尽了力气将她按在水里,恨不得一直按到时间尽头。
“好了,再按下去就要出人命了。”金田文凉凉道,“这么快就将人弄死,岂不是太无趣?”
王小佩这才撒了手,苏雅面色死灰,脸贴在筒子边缘一口气只剩了半口,连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金田文啧啧两声,叹息着摇了摇头,他原本想让阿乙帮忙好好教训教训这女人,以出他多日来的恶气,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必了,俗话说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这女人一旦妒嫉起来真是恐怖!
阿乙早已侧过脸,他自问心狠手辣无人能比,但比起眼前这位来,他惟有自叹弗如。
王小佩瞅着苏雅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那份快意简直酣畅淋漓,悠然踱了几步走到酒柜前倒上三杯红酒,人手一杯,她盈盈微笑,“为今天,咱们干一杯!”
金田文几不可查的皱眉,他有伤在身,不能喝酒,刚要开口拒绝,王小佩在那已经秋波一横,竖眉嗔道,“你连这面子都不肯给?那咱们谈好的价钱,打八折。”
谈到钱,金田文立马闭嘴,女人都是任性的动物,尤其眼前这只,和她拧着来只怕会招来无穷麻烦,金田文爱钱,更怕麻烦,所以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他还是可以偶尔迁就一下的,于是他浅浅抿了一口,王小佩微微一笑,似水秋波若有似无向阿乙方向扫了一眼,发现后者早已杯干,她更满意了,脸上不自觉露出甜笑,金田文心里忽然突的一跳,那女人的笑容怎么那么古怪?
“既是干杯,你为什么不喝?”
王小佩嫣然一笑,迎上他狐疑的视线,“酒么,自然要慢慢品才能品出个中真味,你说是吧?”
金田文愈加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