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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兴一跟霍沉风之间向来如此,比上下级多一分信任,比父子多一分幽默。
霍沉风眼底果真有了光亮,一扫先前的阴霾,拿过火龙果笑着咬了一口。
白兴一却看得心酸。
铁骨铮铮的老军人,这会却只能感叹造化弄人。小亮喜欢赵重阳,沉风也喜欢,而白兴一的选择却是想要撮合沉风和重阳。
这样的决定,注定了将来白亮和张美月不会原谅他了。
重阳从洗手间出来正碰上白兴一要走,他简单给霍沉风交代了这几天的任务就匆匆离开医院,这阵子九部改革,军政局近年来表现突出,很有可能提升为部级待遇,白兴一这阵子是分心乏力,多希望霍沉风现在康复了,能帮他分担一下。
白兴一走后,重阳坐在沙发上翻书看,霍沉风坐在床上一边看她一边给她削平果。可削好的苹果递到重阳面前她却摆摆手不吃。
“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拿?局长买了很多……”
不等霍沉风说完,重阳已经淡淡的打断他,
“你忘了我们是在演戏吗?走出这间屋子我就是你霍沉风的女朋友,在房间里面,你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帮你引来吴紫萱和魔煞堂的人是为了帮白叔叔,也是为了查清我哥是不是在忠义堂有股份的真相!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重阳说完转过身去,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重新坐下,却是冷漠的背对着霍沉风。
霍沉风瞳仁暗了暗,轻叹口气,哑声道,“重阳,我多么希望刚才在楼下你说的那些话不是在演戏……”
回答他的是重阳的沉默。
在云南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彻底的失去她了。从未想过,在他重伤昏迷不醒的时候,她会握着他的手让他振作起来,不许他昏迷,不许他死去!
那一刻,几乎被宣布死刑的他奇迹般地恢复了生命征兆。
可是当他醒来,就再也不见那样的重阳了。
那个关心他在意他的重阳就变成眼前这般冷冰冰的模样。
霍沉风心疼重阳这半个月在医院吃不好睡不好,可每次跟她说话她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他想到在云南的时候,他是怎么对她的!
他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她面前蹲下,膝盖的伤还没好利索,他这么做无疑很危险,随时都会挣开伤口。
重阳见此皱起眉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起来!谁让你蹲下的?医生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
霍沉风只是摇摇头,瞳仁深邃却期待,“重阳……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但是这半个月也没找到机会。你告诉我,在我做手术之前你拉着我的手让我好好地活下去,那时候,你心底对我还有没有感情?”
他沉沉开口,一字一句都像是巨石砸在彼此心尖上。注定激起层层涟漪。
重阳看着他微微一愣,粉拳不由自主的握紧。
霍沉风见此,不觉抬手轻轻落在她握拳的手背上,带着疼惜,带着无法用语言诉说的懊悔。
“重阳,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感情,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就一次……再信我一次……”
他的瞳仁闪烁明亮深幽的光芒,让重阳几乎就相信了,他……就是一年前的霍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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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嫉妒连连
但此刻在霍沉风面前的重阳是成熟而倔强的。她分得清一年前和现在究竟有什么不同……
在霍沉风期待的眼神中,她平静开口,“你就当我那时握着你的手是还你在云南为我不眠不休的守候的三天三夜吧。毕竟,如果没有你,说不定我就高烧肺炎烧死了。就是属于我的一种偿还方式,与感情无关。”
说完,她冷冷的抽出手,任由霍沉风蹲在身前,却是不看他一眼,低下头静静地看着杂志。
她没忘,自己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接受了白兴一的任务。她永远不会忘记。
霍沉风忍住膝盖的疼痛缓缓起身,转身去了洗手间,不一会,洗手间的镜子响起一声清脆的炸响,走出洗手间的霍沉风情绪颓然,握紧拳头的手背鲜血淋淋。
洗手间里面,本是好端端挂在墙上的镜子碎了一地,殷红的鲜血混在里面,刺痛双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帮我叫护士进来收拾一下吧。”
他低着头对重阳说道,继而默默转身走到床边,掏出一根香烟点上,烟雾腾腾之中,他整个人透着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悲怆。
……
第二天,白亮扶施扉画来医院复诊,医生说这是最后一次复诊,施扉画的脚恢复的不错。
施扉画听了并没有多开心,这就意味着白亮不会再来找她了。而她也不好再找其他理由让他过来见她。
从门诊出来,施扉画指着对面高干楼的草地轻声试探白亮,
“小亮,那不是重阳跟霍沉风吗?怎么他们还在一起?我还以为你昨天说的那么明白,重阳能够醒悟过来,不再跟那个毒贩子有联系呢!”
施扉画话音落下,却见白亮没有任何反应的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施扉画明白白亮这样是还惦记着重阳,她不甘的追上去,安慰着白亮,
“小亮,你别难过了。既然重阳现在无法理解你的好心,你还是给她一点时间别逼得太紧。你只要知道一点,无论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绝不会离开你。”
施扉画一番话说的感人至深。她一直都在扮演一位识大体的前女友角色。
只是性子桀骜不按常理出牌的白二少向来不吃这一套。
白亮在车前突然停下脚步,扭头冷冷的看着施扉画,这一刻的他周身透着清冷傲然的气质,让施扉画甚至生了一种错觉,白亮此刻的气质怎么如此像那天在餐厅跟她谈话的赵重阳!
都是一样的冷淡之中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淡定和自信。
施扉画心中隐隐不安,白亮此刻的自信从何而来?难道他找到什么能得到赵重阳的方法了?
白亮在施扉画复杂紧张的眼神中凉凉开口,这份凉薄莫名带着一分狠戾。
“施扉画,有些话我觉得有必要再跟你说的明白点。就算我白亮没有回国,没有找到重阳,我都不会跟你在一起。如果当初我爱你,在英国就跟你结婚了!当时正好你跟学校的教授在房间里亲热被我看到,我也顺理成章的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回到部队。
如此一来,你面上也不会太难看。最初跟你开始,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原因,那时的我是一个病人,因为那场怪病,我有很多情绪都不受控制。但是这世上除了她之外,我不会娶任何女人。”
白亮在施扉画灰白无光的脸色中无情开口。
施扉画咬着唇苍白的手无力的扯着白亮的袖子,突然放声痛哭。不顾身份不顾尊严的痛哭出声。
因为她真的怕了。这样的白亮完全不给她任何机会,就将她无情的挡在了外面。
他用顺理成章来解释他们的分手……他要的就是她彻底的死心。
施扉画从未经历如此沉重的打击,她怔怔的看着白亮,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小亮……”
“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你已经康复了,我今天会回家告诉我母亲,让她不要再去找你,这里距你的新公寓走过去就几分钟,我就不送你了。以后你若有事直接找大头和周昌他们,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白亮打断施扉画,从容开口。
这一刻,他体现出来的冷静沉稳让施扉画觉得自己俨然在看另一个白亮。一个她在过去四年相处中从未见过的白亮。
施扉画紧紧拽着白亮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任由白亮拉她也不起来,最后白亮见实在没办法,索性将她抱上车,开车送她到公寓楼下。施扉画在车上哭得更凶,似乎是要将自己过去两年在英国没有白亮的清苦境遇一次都哭出来。
车子停稳的一刻,她捂着脸对白亮说了句对不起,拉开车门就冲了下去。
她以为她这般狼狈和痛苦,至少他会追上来送她进门,但是她什么都没等到。
还不等她冲进楼道,白亮的吉普车已经风驰电掣的拐弯驶出小区。
施扉画捂着脸跪倒在地上,任由泪水花了脸上精致的妆容。
嘴里喃喃低语,“白亮……是你逼我的……既然你逼我,那我只有把赵重阳逼上绝路了……”
……
白亮开车直接杀回了医院。
跟施扉画说出那番话的时候,白亮就下定决心找重阳好好谈一谈。他能病愈已经是奇迹,能找到她还跟她经历了云南的一切还是奇迹。无论如何,他都不轻言放弃。
他应该相信她。
按理说白亮去不了三楼,他只能到了二楼,然后给重阳打电话。
重阳电话总算是开机了,只是响了好久都没人接起来。这时候就听到身旁走过的两个小护士低声说道,
“三楼以上的洗手间怎么全都坏了?连加护病房的也是!”
“对啊,真奇怪,早上还好好的。这样一来三楼的病人去洗手间不都要到二楼来了,普通病房还好,加护的可怎么办?不能都用夜壶解决吧?”
小护士的话让白亮一愣,抬头的功夫就看到重阳扶着霍沉风从电梯里出来。霍沉风右手还挂着点滴,重阳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帮他提着点滴。
拐个弯就到了洗手间,看到重阳陪霍沉风进了男洗手间,白二少心底的火蹭的燃了起来。
靠!霍沉风也太得寸进尺了!
上个厕所还要他家重阳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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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谁被算计?
白亮不由分说蹭蹭两步跟着进了洗手间,一进去就看到重阳正将点滴瓶挂在隔断的挂钩上,而霍沉风正准备解腰带。
白亮顿时嫉妒的牙痒痒。
“重阳!你出去!我来!”
白亮咬牙开口。
这一嗓子吓了重阳一跳,她扭过头震惊的看着白亮,眼底有异样的情愫一闪而过,让白亮觉得重阳隐瞒了他很多事情。
“你怎么上来了?我们在……”执行任务四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白亮眯起眼睛看着她,“我上来找你,正好看到你要帮他上厕所是吧?你出去!我来!”
白亮的耐心快用光了!他未来老婆竟然帮别的男人上厕所?!他如何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