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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一定会影响最终上市的。”
“选择一个可靠的投资方我觉得比冒然上市更加重要,上市的事情可以暂缓两年进行,而卓美也可以利用这两年的时间继续成熟,以更好的状态上市融资。”
“卓美等不起两年又两年了……你难道不知道近些年的百货行业正面临着行业大洗牌吗,今年是卓美甩开其他竞争对手,稳固行业地位的最佳时期!”
米彩的坚持让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和她沟通,而且她说的确实是事实,曾经遭受重创的卓美,需要突破式的成长,来应对这瞬息万变的市场环境!
在我的沉默中,米彩终于放轻了些语气对我说道:“昭阳,攘外先安内的道理我不是不懂,也更明白你是为了我和卓美考虑,但你毕竟不是局内人,有些事情你想得过于简单了,哪怕现在更换掉投资方,卓美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也不会得到根本解决,倒不如等公司上市之后,再重新对集团进行洗牌。”
我并不放弃又说道:“假如蔚然现在联合米仲德,在上市之前就将你排除在卓美之外,那后面你说得这些还成立吗?那时候是否上市,你都已经和卓美完全没有关系了。”
“无论怎么选择都是赌,这一次我赌蔚然,我相信他会念及旧情的,而叔叔真的不是一个可靠之人!”
米彩的回答让我心中莫名感到压抑,且不说卓美,从情感角度出发,我也不希望米彩因为利益被蔚然这个小人捆绑住,如果不能彻底撇清关系,未来我们可能会面临更多意想不到的冲击。
可是,我已经不能说服拿定了主意的米彩,更没有办法站在她的角度,去审视蔚然这个身上充满不确定因素的男人。
。……
经历了这一次失败的沟通,我有些烦闷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更感觉此时的自己已经被米彩排除在这个事件之外,我除了无能为力的空担心,完全帮不上忙,难道真的要拿上一把利刃,警告蔚然不要对米彩图谋不轨吗?这简直就是扯淡……
夜深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抽烟、喝茶,久久不能入眠,而这时我又接到了方圆的电话。
“昭阳,与米仲德合作的事情你和米总聊过了吗?”
“嗯,刚刚聊了很久。”
“她做决定了吗?”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才答道:“做决定了,她现在依然对蔚然这个投资方抱着期待,直接否定了与米仲德联合的可能性!”
方圆一阵沉默之后才回道:“……其实,米总做这个选择我也能理解,实在是米仲德之前的种种作为让她太失望了,只是……”
我代替方圆说了出来:“只是蔚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合着这些年米彩尽和一群泯灭人性的狼共舞了!”
方圆一声叹息:“米总难啊!真的难!……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有些懊恼的回道:“她不配合,我现在能有什么办法,本来就是一个局外人!”
“你看这样行不行……要不然你先代替米总和米仲德谈上一次,看看他会提出什么样的联合条件,如果过分的话,你就当没找他谈过,如果他真的还念及卓美的生死存亡,提出合理的、能接受的要求,你再反馈给米总,让米总做决定……怎么说,卓美也是他们米家的产业,总不能真的让一个外姓的人掌控着卓美的命运吧,这传出去不是笑话么?”
“我代替米彩去找米仲德?……这合适吗?”
“这事儿发展成现在这样的局面,还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吗?”
“让我想想……”
结束了和方圆的对话之后,我又陷入到权衡中,实际上为了米彩,我抹掉面子去找米仲德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于是,我陷入到了迟疑中,生怕自己一个错误的决定,影响事件发展的走势,让米彩越来越被动。
许久也没有头绪的我,关掉了房间里的灯,打算明天先回西塘一趟,毕竟现在的我也插不上手,而西塘还有一堆事务等着自己去处理,包括与那个打算转让酒楼的老板签订合同,这个时候,我的事业也正处在高速发展的时期,容不得我有一丝松懈。
。……
次日一早,我为米彩准备好早餐之后,便驱车赶向了西塘,当即与酒楼的老板签订了转让合同,至此,我在西塘也有了客栈和餐厅搭配的商业店铺组合,下一步便准备在苏州再打造出一间个性客栈,然后开始将西塘和苏州两地的店铺进行对接,形成经营上的互动,而所设想的“文艺之路”便有了一个大致的雏形。
这个傍晚,在我处理完西塘事务,准备回苏州去时,许久不见的周兆坤又开着他的兰博基尼找到了我,我这才暗叹自己够大意,之前确实答应过等乐瑶回苏州时约他一起吃个饭的,可上次乐瑶回苏州参加商业活动时自己却将这个事情给忽略了。
第346章:风雨交加的夜
周兆坤打开了车门,随后从车内走了出来,我向他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之后,便从阳台上走了下来,走到他面前有些抱歉的说道:“前面几天乐瑶是回了一次苏州,我因为事情多给忙忘了,不好意思啊!”
周兆坤笑了笑,道:“没事儿,可以理解。”
他的好脾气让我稍缓了一些失约后的歉疚,又问道:“今天怎么有空来西塘了?”
“毕竟在这边待了好些年了,有空就回来看看。”
“你的西塘情节还真是挺重的啊!”
“人在一个地方待得久了,总会有感情的……今天晚上有空吗,咱们喝上几杯。”
“当然没问题,找个地方往高了喝呗!”
周兆坤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即两人勾肩搭背着向对面不远处的一个烧烤馆走去,点了些烤串,要了一桶扎啤便开始喝了起来。
我举起杯子先与他碰了个,保证道:“下次乐瑶再回苏州,我一定请你们一起吃个饭。”
“其实上次她在南京参加商业活动时我也去了。”
我有些意外的问道:“你们碰上面了?”
“嗯,还有幸与她一起吃了个饭,不过吃饭间所有话题都是围绕你进行的,这点让我很无奈。”
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去应答,以至于喝完了一整杯扎啤才说道:“肯定是在你面前说我这个人怎么、怎么不靠谱吧?”
周兆坤很实在的回答,道:“还真被你说中了,她说:好不容易在苏州做一场活动,有机会与你一起吃个饭,结果别人一个电话就把你给招呼走了,她一个人傻了吧唧的乘着出租车在苏州城里绕了一整圈。”
我一听还真是乐瑶的口吻,随即想起自己在那个雨夜是怎么把她给遗弃了的,估计她是真不爽,要不然也不会和周兆坤这个算不上太熟的人,如此抱怨了我一通。
随即,我也将乐瑶曾经做过的不靠谱的事情说给周兆坤听,他颇有兴致的听完,随后感叹道:“你们还真是损友!”
我笑了笑又与他碰了个杯,实际上我蛮认同他将我与乐瑶定义为损友关系的,因为很多时候,我们都是用这样一种无所谓的姿态互相的损着对方,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却在这日积月累的互损中滋长了起来,有时候想想,如果自己的生命中真的没有了乐瑶这个人,也会无趣很多吧!
喝酒、聊天中,窗外又下起了不小的雨,我忽然便丢掉了继续喝下去的欲望,因为这恶劣的天气,总会让我想起那柔弱的女人,尽管知道这一场雨对她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可心思还是不受控制的像浮萍一般飘忽不定了起来,于是借着上卫生间的机会,给米彩拨了一个电话,却久久没有人接听。
我心中当即不安了起来,回到烧烤店后,便对周兆坤说道:“不好意思,我马上要去苏州一趟,这酒咱们今天就喝到这儿吧。”
周兆坤有些不太理解的问道:“之前也没见你要去苏州,怎么这会儿下雨了反而要去了呢?”
“刚刚给我的女朋友打了个电话,半天也没有人接,我有点担心,想过去看看。”
“那应该去的,这酒下次再喝吧。”
我点了点,却已经不好意思和周兆坤保证下次喝尽兴,只是向他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之后,便准备离开。
这时,周兆坤又叫住了我……
“周哥,还有事儿吗?”
“你那客栈一个月举行一次的公益活动该做了吧?”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更加的不好意思了起来,最近总是忙这忙那的,连接手客栈时向他保证的每个月一次的公益活动都忘记了,于是临走前用自己的人格向他保证,道:“等明天我从苏州回来,立刻着手准备,最迟后天就将这个月的公益活动补上。”
周兆坤依旧好脾气的笑了笑,道:“我只是提醒你别忘了这个事情,乐瑶已经和我说了,你最近是确实忙,实在抽不出时间的话,押后几天也没关系。”
“不押后了,后天准时举行!”
周兆坤点了点头,道:“那行,我就等参加完这次的公益活动后再回山西,你赶紧去苏州吧。”
我应了一声,立即转身向烧烤店外走去,迎着落雨,向那停着许多出租车的街尾走去,上了车之后,便直奔苏州而去,因为这风雨交加的夜晚,总是无限增加了我潜意识里的担忧。
。……
车子经历了一个半小时的行驶,终于到达了我们住的那个小区,在车子驶进大门的一刹那,一辆法拉利458风一样的从我所乘坐的出租车旁驶过,我下意识的回头张望,发现真的是蔚然的车子,随即皱了皱眉,刚刚他一定在那间老屋子里。
付完车钱,我从车上走了下来,迎接我的依然是这个混着雨水的夜,我步履有些沉重的顺着楼道向楼上走去,在快要接近顶楼时才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在门口站了很久,终于将钥匙塞进了锁孔里,然后打开了屋门。
客厅的灯还亮着,米彩却不在客厅内,我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响来到了米彩的房间门口,想敲门时,却从屋内传来了一阵低泣的声音,我的心随之揪了起来,刚刚的米彩和蔚然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我被这个疑惑折磨的有些焦躁,以至于连门也没有敲,便径直推开了屋门走了进去,惊诧的发现屋内一片狼藉,里面的书本和一些摆饰物,毫无章法的散落在地上,一只装着液体的碗已经碎在床头柜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