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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吃过饭,果尔与飒飒在一个被窝里聊天。
“飒飒,那天是个怎么回事?为什么你那么做?”果尔询问当时的情况。
飒飒沉默不语。
“你说吧,我知道这件事有点玄乎,不过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以果尔对飒飒的了解,她不可能去逮虫子的。飒飒即使外表上再怎么改变,她的内心对那些弱小动物都有一种天生的怜悯。
“我不能说的。”飒飒讷讷地说到。
果尔沉默不言,看来这件事情还真是有蹊跷。
飒飒看见果尔转过身不看她,以为生气了,犹豫再三后说到:“果儿,你别生气,我……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
“嗯。”果尔的声音从被子中传出。
“做这件事的是,初一的一个姓黄的,他讨厌他们班的班长,于是就决定在大锅饭里放些能让人难受的东西。”
“大锅饭?看来他是个会用脑子的,知道那个男孩子吃大锅饭。可是还有很多人吃大锅饭呀?”果尔抑郁,这么小的孩子,心不但狠,还黑的厉害,关键还知道用脑子,以后还了得。
“他说,活该那些人喜欢吃一样的东西。”
狠!真狠!
黑!真黑!
39:沉默黄沙,奇怪之人
晚,万物沉睡。
月光明亮,眉目清晰。一人恍惚回忆,一人皱眉思索。
“怎么最后要承认是你放的小虫子?”果尔疑问道,她心中已经有了某些猜测,只是需要飒飒证实一下。
“我爸爸所在的公司是他爸爸开的……”飒飒又开始掉眼泪,没人能懂她当时的惧怕和委屈。
“乖哈,没事了。”果尔一副小大人样。
飒飒哭着哭着便睡着了,果尔听到有节奏的呼吸声,也放下心来,慢慢地睡着。
第二日,阳光正暖,小风哗哗地吹。
“飒飒,我想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样就太便宜那小子了。”果尔咬牙切齿地说道,昨天顾虑到飒飒的情绪,她没有多说什么,现在飒飒的心情已经恢复了过来,这事也要开始讨论讨论了。
“你有什么办法?”飒飒眼神乍亮。
“这事需要从长计议。现在咱在这,就好好地体验一下不同的生活。先让他逍遥一年,等咱回去了,嘿嘿,你等着瞧吧。”果尔贱笑,神色里透出一股坏坏地味道,与她可爱乖巧的外表着实的不搭配。
飒飒自从绑架事件后是无条件地信任果尔,在这里听到果尔的话后,脑补一下那个人的可怜样,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就散去了,眼神里恢复了神采。
在飒飒看不见的地方,果尔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飒飒还是这个样子看着舒服。
出门,满眼都是荒凉的黄土,准确说来,她们所在的位置,并不是真正地西北,却是真正地黄土高坡。
这里的天气干燥,一年只能种植一季,收成又少的可怜,岂能比的过那些鱼米之乡。
干燥、大风、黄土、贫穷,似乎成了专门为了写照这个地方。
本来打算带给老大的东西,在果尔与飒飒的合谋下给贪了下来。
这个小村庄总是安静的只听见风声。村子太穷,年轻的一代都出去谋出路了,这个村子便只剩下了老人,甚至孩子也少的可怜。
果尔和飒飒的到来,对这些寂寞的老人来说是一个慰藉。那些老人们总是组团坐在石头凳上,笑眯眯地看着她们两个玩耍。
在这样一个地方,呆上一个月后会怎样?果尔会肯定告诉他人:整个的价值观和世界观都在发生改变。
比如,从前看到又长又大的灰色老鼠是害怕的厌恶的,那么现在便是欢喜的兴奋的。看见它,便意味着你将会享受一顿美餐,特别是经五爷的手后,那味道更是上一个新台阶,美的能让人梦中流口水。
这片地方没有学校,也没有足够多的用来打发时间的玩伴。在这里待了两个月后,飒飒与果尔已经没有刚开始探秘般的兴奋,生活陷入了寂寞无聊当中。
这样似乎给了人更多思考的时间,能细细体会风的咆哮,树叶的私语,黄沙的曼妙舞姿,随风卷起的一个接着一个的波浪和一个随着一个的漩涡。
这似乎独属于荒凉世界的一份美感,一种无法言说的来自大自然的艺术。
心性总是在寂寞荒凉中才能得到锤炼。繁华只会让它越来越轻浮,越来越焦躁。
在这个独立的沉寂地域,飒飒越来越沉稳,总是能静静地坐在黄土堆积的陡坡上,与果尔一起对着漫无边际的黄土,持续着一上午的发呆。
第三个月后,果尔和飒飒两眼泪别这里。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她们赶往的是下一站的宴席,而他们停留在原地等着已经人散曲终后的落幕。
果尔看着无边无际的黄沙,数着车子走过的一个个的黄土高坡。
本以为不长的路程,却因为崎岖的路途,生生地开了六个小时的车。
开车的是一个穿着军大衣的汉子,普通话里有着浓重的地方方言的味道,也不耽误交流。他说话时会刻意的放缓,似乎怕自己的大嗓门吓住果尔她们。
果尔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头剧烈的旋转,胃里冒出一股股的酸水,她想吐……
飒飒在后座空出一个位置,让果尔躺下来。
喝上一口水,使劲压下想吐的欲望,不客气地躺在后座上,把头放在飒飒的腿上。
丫丫个呸的,晕车的感觉,真***不爽。此时此刻,果尔已经难受地不想再斟酌自己所用的词汇。
“要不,我跟桩子叔说一声,咱们休息一下再走?”飒飒看到果尔难受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难受。
“没事!”果尔咽了口唾沫,使劲地掐着手上的合谷穴,“咱们需要赶路,在天黑前达到大哥那里。”
晕车也就那么一小会,说到底,果尔来到这里的三个月里,每天晚上心里都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她打电话回家一个个地询问,所有认识的人都一切安好。
有些莫名,可是不安还是在晚上的时候如影随形。
晚上睡不好,白天又没有什么好东西去补充营养,她才七岁,正是长身体的年龄,一个月下来,身体虚了,晕车也是必然。
“我先睡一会,到了后再叫我。”最近,这种不安已经消失,她也能睡个好觉了。
……
在另一个半球,冰冷的白墙,冷漠的视线。
“该说你不怕死,还是找死?”医生玩弄着手术刀,刀尖泛着冷幽的光,没人知道这把刀下的亡魂到底有多少。
男孩子的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死寂,转头,盯着男人脆弱的脖颈,只要轻轻一捏,便能重归安静。
男人冷笑。
一个闪烁,手术刀已经在距离男孩子太阳穴一厘米的地方。
血慢慢流下。
男孩子似乎感觉不到疼痛,重新闭上眼睛。
没有任何的呼吸声,宛若一具死尸。
医生一愣,炸毛了,没有刚才一丝一毫的冷艳高贵之感,“操!***,你什么意思!就差那么一点你就死定了。我靠!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救你,我就***,***不是人!”
“你本来就不是人。”一头红发的男人嘴里叼着烟,吊儿郎当地走进病房。
“滚!病、房、不、准、抽、烟!”医生一字一顿,额头青筋凸现。
“别那么认真嘛~~不就一个病人嘛,还是个不想活的。”
红发男人伸出舌头,快速地舔了一口,在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跳到了安全距离。
“你有种。”医生狠狠地擦了一下脸,眼睛气的通红。
“本来就有,不然你就要伤心了~~”红发男人再次不要脸地去挑战医生的人忍耐极限。
噼里啪啦……悠扬的哀嚎声响起……
男孩子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似乎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就像床,就像杯子,他仅仅只是一个死物。
……
一觉醒来已是清早,周围响起嘹亮的歌声。
果尔茫然地看着来人不断闭闭合合的嘴唇,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貌似来到了一个少数民族……
40:尼布族,蛇图腾
叽里咕噜……
果尔仍然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继续迷茫着。普通话真的很重要。
一番的指手画脚。
眼神一亮,这是让她去吃饭!
果尔毫不吝啬地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笑容——国际通用语言,更何况还在国内。
一顿饭后,又是一番的手舞足蹈。
不到一天时间,果尔已经了解了基本情况,这是一个快要与世隔绝的民族,一个不大不小的规模,住在深山深林中,靠着放牧打猎为生,有着独特的文化。
至于如何到了这里,又是一把辛酸泪。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一个路痴也可以当司机!为什么那么大只的驼羊,桩子叔都能给撞死!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她还一觉睡到天亮!
吃完饭,就被赶回了房间,果尔后知后觉地醒悟到,也许大概……她貌似被软禁了。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果尔的语言天赋就是给生生地逼了出来。不到一个星期,她已经能用尼布语做基本的交流,不需再使用“手舞足蹈”这么个又原始又累的表达方式了。虽然手舞足蹈比语言让果尔更能无障碍交流,但着实地累了点。
“嗯,没事!不用着急,这里的人很热情,嗯嗯!会尽快的。”果尔打完电话,重新把手机给了尼布坷拉。
作为人质,果尔很有职业操守的。
“二哥说什么了?”飒飒有些怕带着佩刀的尼布坷拉,躲到果尔的身边,小声地询问着。
“二哥说,活该被逮,让我们在这里好好干活还债。”果尔没好气地说道,老二听说了这件事,不但没有担心,还嘲笑她们。她早就该想到,老二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那大哥呢?”飒飒决定换一个靠谱点的人。
“大哥脱不开身,我也就没让他来。”果尔无奈地耸耸肩,现在也只有一条路,好好地干活赔偿那只死去的驼羊。
三面环山,把北方的寒冷天气给阻挡了回去,空气清新湿润,这样的天气最是养人,可也耐不住人的不适应,比如说飒飒。
果尔在庸级山住了两年的时间,对这样湿润的天气很是熟悉习惯。可飒飒就不一样了,她从小就在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