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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会这样!可与其你们去捏造一个身份,不如还她该有的尊荣。”
最后,是他负气离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这一年,我统共见了他五次。
这一年,我查出了几个看上去不怎么重要的闲职官员的罪证,让刑部的人去发现它们,通过一个刚正不阿的刑部尚书,在三个月的时间之内,抄了今上在朝堂上半数眼线的府邸;五个月将除去段氏、董氏之外的兵权掌握者弹劾,收回的一半兵权到了今上手里,另一半,在兵部尚书手里;慢慢将定姚王的心腹送到关键位置,还让他们攀附上大将军府,那些落马的官员及家眷,有流放的,有斩首的,也有贬为庶民的。
十二月,大雪纷飞的时候,定姚王送来帖子,邀我上钟灵山赏雪看梅。
定姚王看上去,心情不错。我和定姚王来往,想来今上也是知道的,但他却选择按兵不动,不知道是对我太放心,还是对定姚王太放心。
“本王带着珍藏地寒梅覆雪水,正沏了一壶茶,你尝尝。”定姚王轻笑,递给我一杯茶。初次见他的人,都会觉得,他很随和,很好相处,丰神俊朗,温然如玉。
但其实,他喜怒无常,野心勃勃。
我接过,在鼻下闻了闻,赞道:“果然有一股梅香。”
“本王记得,你挺喜欢梅香的。”定姚王随意地说着,“那雪水本王还有,待回去,便差人送到司徒府去。”
我答:“我岂敢夺王爷所好!”
“欸!”定姚王突然指了指我。
我一愣:“嗯?”
“你是不是离本王太近了?”定姚王饶有深意的笑起来,“小心本王一醉,将你当做那些宠物了!”
“王爷说笑了,茶,怎么会醉?”和定姚王相处,自然要很小心很小心,小心到每一个细节,定姚王送到手边的东西,我都是判断出没有问题才会吃的。
“兴许是这风雪,吹得本王脑仁疼,就以为,本王喝的是酒了!哈哈!”定姚王像是开玩笑的意味,又朝我说道,“说起来,本王倒是觉得,你也有同样的癖好。”
“王爷看错了。”
“哦?错了?”定姚王扶额,“那段清源是怎么回事?本王觉得,你处理事情的时候,在刻意避开他,是害怕他被牵连?听闻,你俩是一同长大的,算是……竹马竹马?”
“若是牵扯到他,动静就大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只能避重就轻。
“可本王觉得,现在正是时候!”定姚王故意拖长了声调,人也朝我这边倾。
“那王爷打算怎么做?”定姚王的思维,有时候是猜不透的,我不能让他看出我在意段清源,否则,定姚王手里,便会抓住我的短,届时,我便会很难抽身。
“最近不是闹雪灾么?让他去,反正,没有粮食。”
西北的雪灾最近很严重,压倒了很多民宅,庄家都更不用说了,地方官员上奏朝廷,文书还没有到帝都,就被定姚王抢先看了一遍。若是让段清源是赈灾,押送的粮食和棉被都会被换成劣质,甚至是石头沙子和杂草。可陈王当然不会让段清源在出帝都的时候就发现,状况,一定是在灾区、或者是段清源无法折返的某一处才会出。
而那些真正的粮食和棉被,都会成为定姚王的军需。
我不敢保证段清源一定可以察觉出异样,并紧急解决,一旦灾民异动,传到帝都,便是大罪!因为大将军,他虽不至于丢了性命,可苦头一定会吃,指不定,就废了。
“你在想什么?”定姚王又靠近了一些,“想他够不够聪明?”
被一语道破,我强装镇定:“我是在考虑各种环节,利弊得失。”
然而,定姚王似乎并没有理会我的说辞,抓住我心口的头发,说:“他若是真的那么聪明,怎么会和你玩儿了十几年,都不知道你究竟是谁?”
我突然瞪大了眼睛,习惯的往后退,却发现退无可退。
“没什么可惊讶的,本王第一次看到你,就看出来了!”定姚王继续说道,“不然,你以为本王真的就是个断袖?”
我释然一笑,这么多年来,只有我的父母知道,就连我的哥哥们,都不知道。
而帝都的人,被灌输了十几年的定论,自然没有再多想多说什么,多数都说,我在家里最小,是个被宠溺坏的孩子。只有段清源,他虽然和我要好,却不是个善谋断的人,他的心里,只有他的正义,侠义,大义,情义。
“王爷明察秋毫。”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自从这件事情说开之后,定姚王有好几次专程道司徒府找我,送了不少奇珍异宝。一时间,帝都都在传,说定姚王看上了司徒大人的小儿子。
有人惋惜司徒大人三个成器的儿子都死了,小儿子又是个断袖,这董氏嫡孙要是再不出息,恐怕是要断送了?
有人嘲笑,说司徒大人一世英名,小儿子不成器也罢了,竟然还不知羞耻。
不过,我倒是没有听到,说定姚王不知羞耻,有毁国体的话来。
我实在是……恼怒不已!
我问定姚王,何必要做得这么明显?即便是为了掩人耳目,也无需如此。
可定姚王却十分悠然地告诉我,他喜欢!
若不是担心扰乱之后的布计,我恐怕已经一个砚台砸过去了。
因为这件事,除夕宫宴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不过没多久,群臣和嫔妃们的注意力就被一个邻国使臣吸引了。
因为,他上奏今上,为他的主君,求娶公主。
这个时候,定姚王突然远远地看了我一眼。
今上自是未允,诏我上前,说要赏赐使臣一些珍宝,着我去办。
我低首称是,退三步,转身离去。
却在去往国库地小径看见段清源。
想来,他也听说了。
心里不禁一酸。
可他却说:“我与大人同去吧。”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使臣求娶公主的事情。
难到他是怕我在赏赐上动手脚,害使臣不悦,让邻国以为我们有意薄待他们,国体受损,公主就成了两国争端的原因?
“将军觉得,挑些什么好?”我故意一问。
他却说:“这是礼部的事。”
的确,为显示今上对使臣的看重,没有随意让宫中舍人去,而是派了一个朝廷官员,可谓面子里子都有了,他又怎么好意思再求娶呢?
最后,我选了一对七彩琉璃盏、一对玛瑙弯刀、一对夜明珠、一对赤金福瑞昌明纸镇以及其他充数的东西。
段清源好似对我挑选的东西很满意,亲自指挥着三十余名舍人将东西抬过去。
我跟在后面,苦涩一笑。
你在想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
可这些看似没有问题的珍宝,却实实是问题所在。
很快,宫里出现刺客,金吾卫带着下属快速追击,不慎将挑选的赏赐弄坏了。
若是使臣没有看到,倒也罢了。
可偏偏使臣对宫中的建筑很感兴趣,一个漂亮的宫娥领着使臣出来透透气的时候,恰好看见了这一幕。
登时大怒。
使臣说,贵国不愿将公主远嫁也就罢了,他的主君还尚未成婚,绝对不允许成对的礼物被破坏,那是对他们主君的不敬。
使臣负气而去,段清源看着一袭华衣的灵犀公主,担忧骤起。
而那个刺客,也没有被抓到。
金吾卫闯了大祸,正伏在今上面前等待惩罚。
我和也因为护送不利,一同跪在金吾卫旁边。至于段清源,尽管是一个算作路过的人,也沾上了一点关系。
今上震怒,威不可视。
慢慢,有人来为段清源开脱,顺便,也帮我说了些话,金吾卫大罪在前,没有人敢多言什么。毕竟,我和段清源并没有故意损坏赏赐,况且,身份特殊。
各自罚了一年俸禄,也算完事了。
至于金吾卫,倒没有那么简单了。
一场宫宴不欢而散,回府的时候,父亲看了我一眼,说:“定姚王不是好应付的。”
“儿子知道。”
父亲冷笑一声,拂袖而去。我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房内,赫然看见一个人,饶有兴致的把玩我的匕首。
“王爷大驾,有失远迎!”我拱手。
他“噌”地一声,将匕首放回去,好像有点不高兴。
我问:“今夜,全在王爷股掌之间,为何不悦?”
“皇兄是不会那么轻易断自己臂膀的!”他好像更忧愁,“不过本王也不着急!”
“哦?那敢问王爷,何事烦忧?”
“咳咳!”定姚王刻意清了清嗓子,说:“司徒大人对本王,成见很深啊!”
“原来王爷的眼线,已经放到司徒府了。”我突然警惕了一下。
“好歹,咱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本王自然要时刻关心小董大人了!”
“下官受宠若惊。”我回想起当时在场的人,心里一个一个的排除。
却被定姚王突然打断思绪:“别想是谁,本王不会害你,走吧,跟本王去见见司徒大人。”
“家父恐怕已经休息了。”
“不会,你看!”定姚王指着门外,父亲的仆从刚好走到门口,说:“少爷,老爷请这位贵人一叙。”
我哑然了。
定姚王却好像对自己的预料很满意,拉了我一把。
父亲果然等在偏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看来是本王表现的不够,司徒大人竟到了此刻才愿意见本王一面。”定姚王率先说话,想来是清楚,我和他的所为,悉数在我父亲眼下。
“王爷言重了,老夫年事已高,自是经不起折腾。”父亲依旧坐在原处,纹丝未动。
定姚王随意的坐在父亲下手处,翘起腿:“明人不说暗话,司徒大人与本王殊途同归!”
原来,看似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的父亲,也在暗中谋划什么么?
“呵!”父亲不置可否,却问,“不知王爷,何时将那些人带回去?”
说的,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