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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听看到,那两个女人,均是一幅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柳文慈看她的眼神带着点慈爱和不舍,而夏丹燕,此时看着她却是冷漠。骆听想,她在强按住自己内心的喜悦吧。骆听本想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保证自己再也不接近严清修。可是她做不到,确切地说是面对这样的夏丹燕她做不到。
她又说:“可是伯母,您和严清修谈了吗?他是什么样的意见,您不需要尊重他吗?我对他没那么重要,他的决定和我无关。”
说完,她径直走到夏丹燕身前,不带温度不带情绪地看着夏丹燕,直到夏丹燕不再看她,才说道:“夏小姐,我不知道你和严清修为什么分开,他没告诉我,我也不会去问他,但现在我真的有点好奇。为什么他不见你,为什么他不愿意和你复合,还有,那个孩子,为什么他要执意做亲子鉴定,而你又为什么不同意?”
她看到夏丹燕的脸色变了,并有些惶恐地去看柳文慈,不知怎么的,骆听有些快意的同时又满是悲哀,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再缓缓开口:“他要是想去做亲子鉴定,即使你不同意,他也会有千百种手段。现在太平静了,他不再对你抱期望,更不愿意给你期望。面对现实吧,夏小姐。不是我要占着这个位置不走,而是你们没有可能,他最想做的也不过是远离你、逃离你。”
夏丹燕还算平静,只是低着头,她的肩头忽然变得很单薄,楚楚可怜,就如同被骆听欺负了去。
柳文慈站在不远处,也听到了骆听的话,她不是没有触动,只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又重新堆了笑容,拉着骆听的手殷切地说:“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你没有错,反而最委屈的是你。可是你也知道,清修那孩子轴,做了决定不愿意回头。可是现在有个孩子需要爸爸,他不能继续这样任性了。所以骆听,你帮帮我们,断了和他的来往吧。”
骆听想,若论对严清修的好意,自己是无法和眼前这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相比吧。她把那番话说完,更加觉得自己不应该掺合这件事了。她也朝柳文慈笑笑:“既然伯母这么说,我会好好做的,我会断了和他的来往的。”所谓誓言和决心,也不过是嘴一张一闭。这样的结局,也许严清修知道后会暴跳如雷,骆听之前的义愤和挣扎,生生地被这个结果盖住了。是的,她骆听,这一刻下决心要离开他,离开他们原本就不牢固的同居关系。
柳文慈赞了一声,又惋惜了一阵,想要说给她介绍好的男人却终是不敢开口。夏丹燕对骆听说谢谢,骆听却冷冷地推辞,她忽然对这个女人心生不屑,还有鄙视。
婉拒了柳文慈留饭的好意,她走出别墅,此时她的状态尚好。平生第二次受到女人的恳求,都是因为男人。上一次她很艰难,不知今夕何夕,此时却是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鄙视这操蛋的世界,却不再给自己负担。人,都是会成长的。即使骆听的生活永远一成不变如白开水一般,她还是在成长。
她回到家,回家之前特地去了批发市场,选了大号红白格子的蛇皮袋子。是的,她故意的,用来装严清修的行李。她回到家一番风风火火,将严清修的衣服、日用品,甚至还有书本文件,毫无章法地一股脑全塞进了那个蛇皮袋子里,也不管不顾毛巾还是湿的,衬衣西服其实才刚刚熨过,洗发水或者沐浴露很容易就挤了出来……骆听知道,他不缺钱,更不缺这点东西。她找来同城快递,快递员看着她的东西哭笑不得,再三提醒要分类放置,骆听开始没太明白觉得快递员也太操心了。实在被他说多了才想起运输途中他是要负责任的,大手一挥,说的话也铿锵有力:“没事,出了问题都是我的责任。”
做完这一切,已经有些晚了,骆听还是一鼓作气地请了人,对了,换锁,她才不愿意去找严清修拿钥匙呢。作为一个妈妈,作为一个单亲妈妈,她不会犯低级的错误。买锁请人之前她就先给秦小楼打了电话,拜托她接一下骆阳阳。她还订了餐厅,一个严清修从来都不会去的地方——夏丹燕和陈殷的餐厅。要离开一个人,是绝对可以做到的。
严清修回到骆听的家里,掏出钥匙却怎么也打不开门,他这才细细检查,发现钥匙没有拿错,而是门锁换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内心里的不安却渐渐扩大,成为很不安。是的,他又被放弃了。
骆听没有拒听严清修的电话,她接起电话不等他发问便说道:“你的行李我已经快递给你了,门锁我已经换了。原因是我们两个的同居关系到此为止,我们不是连分手都要讲得很清楚明白的关系。以往所有的一切,从此刻起一笔勾销。”
骆听这招先发制人的确厉害,严清修在电话那端也被唬得一楞一楞的。待到骆听要挂电话,严清修反应了过来,到底段数不一样,他语气并没有变得暴怒,而是比寻常更为柔和,也更加危险,他问:“你在哪?”
骆听发现,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心如止水的骆听的,面对严清修的宠溺温柔,她做不到不为所动,有那么一刻,她就要沉溺了。好在,她很清醒,她憋了一口气吼了过去:“我在哪里关你屁事啊。”
这么下去,骆听的脏话都要出来了,严清修知道这一天自己想要进这个门是有难度了。他不理会骆听的暴怒,又是和风细雨地说道:“今天我就回去了,你早些回家吧。”
他的车还在,肚子却很饿了。门口有一家拉面馆,他顾不上许多,点了份大碗的牛肉拉面就开始吃,扑哧扑哧地吃着面毫无气质可言,此时他也不过一个普通的饿了肚子的无家可归的男人而已。
柳文慈是劝,夏丹燕是求,外加一个本来置身事外却态度坚决的骆听,俨然完美的统一战线,目的简单却荒唐:严清修,你从了吧,和夏丹燕复合吧。
拉面是均匀的毛细,面汤清澈,葱花翠绿,牛肉也是上好的腱子肉。严清修一番囫囵吞了大半,解了饥才开始细细品味,味精放得太多了,远不如骆听做的西红柿鸡蛋面爽口。在外面吃饭太多的人,总是能一口分辨出家和餐馆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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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陈殷的表白
也许是和严清修复合的事太多,也许是心情不好没办法工作,夏丹燕的餐厅,她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去了。陈殷本来就主要负责餐厅的事,即使夏丹燕不去也没有关系。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逃避,骆听日日带着骆阳阳来到餐厅吃晚餐。吃过饭以后在陈殷的办公室玩一会,然后由陈殷送她们母女回去。
严清修想找骆听,晚餐的时候过去她不在家,他又不是那种拉得下脸来一直等的人,于是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碰上。严清修也是精明的,错过了几日晚餐的他痛定思痛,开动脑精发挥主观能动性,终于明白了骆听的去处。当然,他也做了排除法,旁敲侧击给颜梓朦打了电话,确认她和秦小楼没在一起后,他才去了陈殷的餐厅。
骆听和骆阳阳两个人吃饭,陈殷也加了个凳子陪她们。其实这天他见了夏丹燕,他还知道了骆听、夏丹燕还有严清修之间的纠结故事。
他第一次对夏丹燕发火:“你和你前夫的事扯上小听干什么?”
因为他了解,所以此刻对着骆听他更多了些心疼。这个女孩,和他一起长大的女孩,感情之路太坎坷了些。他给骆听介绍新近开发出来的菜色,抱着骆阳阳给她夹菜。他忽然来了柔情,对着面前的这一对母女。
骆听看上去气色很好,她没有憔悴没有消极,甚至她开始看餐厅经营的资料。她有一个店铺的租约即将到期,那家店主没有续租的意向,她有心接过来自己做。此时,骆听一边吃菜一边询问方向性的问题,她没有问细节,因为知道同行的忌讳。
这天陈殷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他想把十几年没看的全都看回来。是的,十几年前,在他还是青春期情窦初开的时候,一个叫做骆听的女孩就走进了他的心里。那次他说他们如同歌曲《小小》里面演唱的一般,不是毫无根据的。
这天骆听新做了头发,还是齐耳的长度,烫出了纹路,凌乱而又被精心地放好了角度,衬得她的脸愈发小巧。她面色红润,还化了淡妆,她比平时更爱笑了些,脸上的酒窝也时隐时现。他记得她有两个酒窝,嵌在圆润的两颊上。此时,她的青春正在流走,脸颊也开始瘦削了下去,酒窝也要逐渐消失。骆听穿了白色蕾丝的长袖衫,外面罩着牛仔马甲,胸前挂了个坠着小巧金属链子的蝴蝶结胸针,□黑色的绑腿牛仔裤,配上细高跟单皮鞋。
她是精心打扮过的,不只是精心,更是难得的大动作,她推翻了自己很久以来的低调形象,整个人鲜明尖锐了些。
陈殷看着这样的骆听,有一瞬间的刺痛。如此刻意,不是因为严清修又是因为谁?他有些激动,竟然快速握住骆听的手,有些大力地握着,不放开。他们之间,比这亲密的动作,在记事之后也并不少,只是这太过不同,骆听还是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还未有什么成型的想法冒出来,骆听却脸红了,后背也出一层冷汗。骆阳阳好奇,看看妈妈,又看看舅舅,不住地打量,却并不说话。
骆听咳嗽了下,手还是抽不出来,她动了动,看着陈殷问:“你干什么?”
陈殷也脸红,依然不让自己退缩,他看着骆阳阳,对她友好的笑,似乎是安抚。然后才对骆听说:“骆听,嫁给我,让我保护你们母女。”
他的态度是诚恳的,看着骆听逐渐冷下去的脸色继续说:“我知道这很突然,可是骆听,十几年前我就喜欢你了,我比他们到的都早,我们不能这么错过下去。”
十几年前,很长的时间啊。骆听平静了,被他握住的手也不再挣扎,她平静地问她:“你爱我吗?”
直到这一刻,骆听也不知道什么是爱。可是这个世界上,每一天都有好多人在说爱,正因为他们都在说,正因为骆听不知道,所以她才问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