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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韶津看到一脸嫌弃加找事的木承承觉得十分有趣,面对他时如此乖巧的她,原来也有这样张牙舞爪的一面。她的皮肤极白,化了淡妆的眼睛一扑扇一扑扇的刷在人心上。
她长得真的很漂亮,就像一朵芙蓉花。
邢质斌拿着菜单不紧不慢的语气:“木大小姐要是真想来点什么特别的服务,还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
木承承不再理他,抢过菜单递到孟韶津手中:“孟律师你随便点,我来请,当然是导师给报销。”
孟韶津也不拘束点了两个招牌菜,两个人传统的四菜一汤。
邢质斌若有所思的来回瞄着孟韶津和木承承。
孟韶津谈吐幽默风趣,等菜的时间好像一下子就过去了。两个人俱是早上没吃饭,所以都吃的很畅快。
边吃边聊,从法律思想到文学批评,两个人的共鸣很多。相谈甚欢的时候包间门被推开,以为是来添茶的服务生,没想到竟然是梁秉深,一身黑色西装,广告上的商务精英也没有他穿这么一身标志英俊。
木承承嫌弃的看他,竟然破坏她和帅哥独处的好机会:“你怎么来了?”
梁秉深当做没听到她语气中的不满,难得好脾气的解释:“许你吃饭怎么就不许我吃,我这有个饭局,听邢质斌说你来了就过来打个招呼。”
孟韶津始终是友好微笑的摸样。
木承承不情愿的介绍两人:“这是大名鼎鼎的孟律师,孟韶津。”
然后一改语气,十分淡漠的介绍:“这是梁秉深。”想了想之后加了句:“我朋友。”
梁秉深很热情的与孟韶津握手:“想起来了,我公司和荷兰运货方的案子最近可不就是孟律师接手的吗。”
孟韶津也是能装会笑的好手:“原来是新城公司的梁总,上次没见到,这次有缘分。”
两个男人谈天说地,从中石油到期货交易到华尔街投机商贸,木承承听不太懂所幸埋头认真吃饭。
直到木承承快吃饱了开始不耐烦:“梁秉深,你不是还有饭局要招呼吗?”
梁秉深瞪了眼木承承,微笑和孟韶津道别:“和孟律师交谈很有趣,竟然忘了时间。改天我做局单独请孟律师,到时一定要赏光。”
孟韶津也十分诚恳的模样:“那我提前谢谢梁总了。”
邢质斌摆弄着一个玉盘子顺便刺激梁秉深:“今天哥们我叫你来可是给你提醒了,你家木头快和人跑了,抓紧收了吧,不知道一天装什么淡定深沉。”
梁秉深喝了口红酒,语气没有温度:“我到是想收,能收的了算啊,以前都在我身边我能看着,这一离开我就开始为非作歹了。她那个性格,我要是动真格的,准保比兔子跑的都快。这么些年了,有点心眼的都看出来我待她不一般,只有她自己迟钝的以为这是什么青梅竹马的兄妹情。”
邢质斌添了碗红豆粥给他:“胃不好就少喝酒,自己的身子只会糟践。我给你出个招怎么样?”
梁秉深抬眼接过粥:“说来听听。”
邢质斌笑的人畜无害:“你门口那辆新车还不错,流线型低调奢华。”
梁秉深抿了一口香薷的粥:“你的了。”
邢质斌接着把弄玉盘:“对待这种木头,只有熊熊的爱火能将她燃烧。”
邢质斌的笑容淡淡的,眼角却含着笑意,春光明媚。
'2608 6,摊牌'
6,摊牌
木承承的失眠愈发的凶猛,成夜成夜的睡不着,高兴的是每日会接到孟韶津的电话和信息。偶尔两个人也会一起简单的吃个饭,仿佛老朋友一般,他是极好相与的男子。
木妈妈的越洋电话里告诉她,必须去看看中医。木承承觉得也对,失眠是病,得治。要是每天像老妈只忙着和老爸周游世界估计也不会失眠了。
下午三点挂上了号,三点四十轮到叫了她的号,问诊后拿着药方去中药房领药。不会煮药的她只好去煎药房代煎,煮好后封在药袋中回去放在冰箱里就行。
煎好药的木承承竟然碰到了另一个煎药室里出来的梁秉深。
看着熊猫眼的木承承,梁秉深叹了一口气“你终于来治你的失眠症了。”
“你来干嘛?”
“帮朋友取药。”
木承承眯起眼掐他:“撒谎,煎药这么麻烦的事你会来?”
梁秉深的手背被掐红了一片“嘶,好了好了,我胃疼来煮些药拿回去喝。”
木承承义正言辞的教训他:“就是平时酒喝的太多才会胃疼,自作自受。”
“就知道你会是这句话所以不和你说的。”梁秉深眼色幽怨的望了一眼木承承。
乘梁秉深的车回公寓,他似乎是比上次见瘦了一些。从他接手梁叔叔的公司后就愈发的瘦了,下巴都尖了起来。他的眉毛是所谓的剑眉,衬得整个人英姿勃发。
“你过生日我不是送你一辆车吗?当时还高兴的围着车子团团转,如今也不见你开出来。这使用效益也太得不到发挥了。”
木承承无聊的戳他的白金袖扣:“那车太贵了,哪适合我一个学生开,太招眼。何况上次撞了之后一个保险杠花了我三分之一的积蓄。”
梁秉深嗤之以鼻:“你以为你还是十七八岁的本科生呢?你都是博士了,是成年人了,真不知道怎么连个车都开不明白。”
木承承懒得和他斗嘴于是靠车车上的抱枕就假寐起来,这对抱枕还是她心血来潮绣的十字绣。假寐着,假寐着,真寐来了。失眠几晚上的木承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在一张乌木雕花大床上,是梁秉深的公寓。
梁秉深正戴着一副黑色镜框眼镜在电脑旁工作,他穿一件V领白色T恤衫,显得特别年轻好看。
“几点了?”
“8点了,睡了三个小时,真是猪,木头猪。”
木承承身手矫健的冲过去打梁秉深,不忘穿上拖鞋。
一手掐住他的鼻子,一手捂着他的嘴巴不让他呼吸。这是他们两个从小斗法的幼稚行为,一直延续至今没有改变。
梁秉深游泳极棒,木承承一直捂了大概两分钟才松手。
“你就会用这着!木头猪”
“你说谁是猪?”
“当然是在说某个太平公主。”
梁秉深坐在电脑桌旁,而木承承站着,梁秉深平视某部位发表此感想。
木承承揪他耳朵:“混蛋不许看!”
梁秉深疼的呲牙咧嘴:“你从小就只会抓掐挠打。”
木承承恨恨的控诉:“那也是因为你从小就总是欺负我!”
“那也是因为我喜欢你!”
“啊?”
木承承以为自己幻听了,被震慑住的傻愣着看梁秉深。
趁着她痴傻的时候,他摘下眼镜扔在桌上,起身用极大力气揽住她的腰身,他182公分,她170公分,他突然就低下头吻住她,
她完全呆掉了,他的睫毛卷卷长长,眼神深深深深的望着她,薄唇含着她的。
她从来也不会想到有这样一天。
她挣不开,他吻不够。软软的香香的,果冻一般。
直到她眼睛急红了他才放开她。
木承承掩耳盗铃的使劲在梁秉深额头上拍了一下:“发疯。”然后就跑路了。
梁秉深的电话打了一晚上,木承承也没有接。终于一条短信传来:“木头,我没有发疯,我喜欢你而且一定要追到你。”
想到梁秉深发信息时,低眉敛目,微含笑意的摸样,木承承:“啊!”的哀嚎了一声。
吓得付兰手中刚要贴的面膜一个不稳糊在了地上。
'2550 7,这纷扰的爱情何时停息'
7,这纷扰的爱情何时停息
因为表白加强吻事件,安眠的中药没起任何作用。木承承依旧失眠到天亮,脑中全是梁秉深仰头望着她说喜欢,还有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她始终觉得他们太熟了,婴儿时就在一起,怎么会产生爱情?
付兰有论文写,如今的博士也不好念,每年都必须在核心期刊上发表不少的文章。付兰睡得时候劝了她一句:“木头,别翻腾了,睡吧。”
付兰是她本科时候相识的朋友,如今她们一个是法学女博士,一个是物理学女博士,付兰比她大一岁,她们好的就像亲姐妹。
黑眼圈顶了一天,晚上7点木承承就累得撑不住睡了。还好这一天梁秉深没有任何行动,甚至梦里面也没有出现。
清晨神清气爽的木承承去了研究所,表白什么的都是浮云,木承承乌龟的想着。
没想到午休的时候会接到孟韶津的电话,今天不是周末他应该很忙。
“承承,我是孟韶津。”
木承承被这个亲昵的称呼秒杀的晕晕乎乎的:“孟孟孟律师,有什么事?”
孟韶津在电话中低沉的笑了声:“今晚有个宴会,我的女伴突然有事去不了,能不能帮我救个场?”
木承承心中有个声音:“答应他,答应他,你不是从见到人家就有贼心没贼胆吗?多好的机会。”
另一个声音反对:“不行,不行,女孩子要矜持。”
孟韶津突然又笑了:“呵呵,对不起。”
“恩?”木承承不明所以。
“我说谎了,其实我就是想见到你。”
“啊?”木承承紧张起来,最近是表白月吗?她25年从来没有这么浪过,被两个极品男先后表白。
木承承虽然迟钝,但是这样明显的话她还是听得明白的。更何况自己也对孟韶津一见钟情,至少从没恋爱过得木承承是这样判断的。
木承承继续小矜持一下:“可是,我们只见过几面,吃过几次饭而已,和饮食男女差不多。”
“你出来。”
“啊?”
“我问导师,他说你在研究所,你现在出来。”
出了研究所木承承就看到握着手机的孟韶津,一身银色西装。手中拿着一支百合花,踏着春日午间的阳光而来。
“承承,我每次从一分开就开始不停的想你。”
他轮廓深邃分明的面庞有种不同以往的光芒,阳光镀在他的身上,俊美的像是太阳神阿波罗。
木承承的心又开始止不住的狂跳,仿佛有什么情感破土而出。她穿白色连衣裙,也像一朵百合花或者芙蓉花,她有些无助的看着孟韶津:“我没有恋爱过,还很迟顿,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他走近,身上的古龙水味道若有似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