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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吗,不是我强人所难,是阿洛,阿洛厌倦你了!”女人很无辜,“我想你也知道很多事情了,那些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安小姐,我们都是女人,我怎么会故意跑来为难你呢!”
见安若兮还是没有反应,女人帮安若兮理着披散零乱的头发:“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以为是一朝变凤凰的,结果却只是黄粱美梦。哦不,美梦还算不上,在这梦里你还是去了双亲。安小姐我真为你伤心,但是不要责怪阿洛,他本就生性冷淡的……”
“你在这里干什么?”
顾陈远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安若兮本能的回过头看向他,却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越来越模糊,连带着身边的女人的身影也变得模糊。慌张的看向保温箱里的小团子,却是勾起嘴角一笑。瞧,那些都是幻影,只有小团子是真的,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只有小团子是真的!
安若兮觉得这个世界就只有她和小团子两个人,身边一片嘈杂,但是她却什么也听不清看不清。一场梦啊,好长好长的梦,为了这个梦,她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母亲,那么接下来她还会失去什么?不会,她绝对不会允许再有任何东西被人夺走,弟弟,女儿,还有她自己,她总要好好的保护的!
“若若,若若……”
安若兮的双肩感觉到一阵疼痛,世界瞬间清明。就想躲避厌恶至极的事物一般,她一下子推开顾陈远,轮椅却因反作用力急速的向楼梯方向退去。
“若若不再是你配喊的名字,顾先生!”
ps:
安若兮和顾陈远形同陌路了!我是坏人。。。。。
第一八六章 陌生女人
轮椅就这么急速的向后滑去,眼看着就要滑下楼梯,顾陈远抢步上前。终于在千钧一发间被稳住,可是稳住轮椅的却不是顾陈远,事情就是这么无奈,多少次都是裴扬杰在第一时间保护着安若兮。只是与以往不同,这一次裴扬杰却根本没有将安若兮交到他手里的意思。
“顾先生,请松手。”
裴扬杰强硬的表态着。之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虽然安若兮借故想要支开他,但是他也不会真的就傻到言听计从,况且他也看到了那个行为鬼祟的女人。他一直站在楼梯间,女人所有的话他都听到了,他甚至看到了女人拿给安若兮看得照片。原来他以为的好意却是将安若兮推向深渊!
“顾先生,请松手!”
同样的话却是从安若兮的口中说出的,而温暖的语气中一点也看不出异样。就像是暴风雨前异常的平静般,顾陈远心底升起莫名的恐惧,总感觉这样笑如春风的小女人离他越来越远。而事实就是这样的,安若兮笑靥如花,连眼睛里都是满满的笑意,可是她冰冷的手指竟是那么决然的试图掰开顾陈远的手。
注视着安若兮的笑脸,整个人却是凉从心起。顾陈远怎么可能松手,所以即使安若兮那么坚决,他也只是一味的沉默着紧紧握住。两人彼此注视着,眼里的意思也只有他们自己能体会。安若兮不是一个可以与人长久逼视的人,但是此刻她却是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顾先生,请您松手。相较于您,我们这些人都仅仅是被玩弄的蝼蚁,不论是感情还是生命,在您看来都不值一提,不是吗?所以,请您松手,就让像蝼蚁一般的我低微的活着吧!”
“若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我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清醒!”安若兮的指甲已经陷到了顾陈远的肌肤里,脸上的笑意却是暖暖,声音也是恬淡:“我知道我的父亲或许得罪了顾先生,所以他死有余辜;我知道我的女儿不得顾先生喜欢,甚至遭到厌弃,所以她生死未卜;我更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仅仅是源于我,是我狂妄自负的以为真的是您所爱,所以落得家破人亡。顾先生,你说我说的这些对吗?”
如果安若兮哭闹着喊出这番话来,顾陈远可能会更好受些。他不能否认安无为的死与他有关。他不能否认不能献血救小团子的事实。可他是真的爱安若兮。爱到骨子里,所以此时听到她要离开,他感觉心脏在剥离,疼痛无法抑制。
心痛的当然不止顾陈远一个。裴扬杰也是惊诧的看着明显反常的安若兮。自认识安若兮开始,他就知道安若兮是一个喜怒于色的人,高兴了她会笑,伤心了她会哭,可是现在她该伤心不是,为什么偏偏露出那么灿然的微笑呢!这样的微笑里看不到快乐,有的只是逆流成河的悲伤。
但是让他更惊讶的不是安若兮的反应,而是安若兮的话。她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什么都知道了?此时此刻说什么都不适宜,裴扬杰示意顾陈远先退一步。可是聪明一世的顾陈远在感情上永远执迷,他固执的甚至挑衅的瞥着抓着轮椅不肯松手的男人。
“你有什么立场!”顾陈远心中的怒火骤然升起,可是手上温热的液体却灼烧了他,他就像触电般的缩回了手:“若若,快松口。快松口!”
安若兮的下嘴唇已经被咬破,鲜血只留下来,顺着下巴滴下,直滴到顾陈远的手上。然而她还没有松口的意思,收回手的顾陈远颤抖着想要擦去安若兮嘴唇上的血迹,但是手悬在半空愣是没有落下去。
“阿杰,我们走。”安若兮干脆利落的擦去嘴角的血渍,看都没有看顾陈远一眼:“我们离开这里!”
她看到了顾陈远心疼、关切的眼神,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与她终是隔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两个人都不干净了,何必还要再搅到一块儿,让彼此更加肮脏呢?此生就当做彼此没有遇见过吧!
裴扬杰第一次感觉到不知所措,有些错愕的推着安若兮准备离开。
“如果你敢离开我身边,我发誓你再也见不到安若茗!”
这样的话明明是威胁,可是顾陈远的语气里却是哀求。他是第一次见到安若兮这么决绝,而且这次与往往不同,这之间涉及到安无为的死,他可以解释的,但是这里却不是合适的场合。那么现在唯一可以挽留住安若兮方法,就只有那安若茗说事了。
果然,说到安若茗,安若兮立马停下来了。不言不语,却也没有回头,她不能回头,天知道此时垂着头的她是怎样的伤心难抑,脸上的泪迹怕是已经汇流成河了。她那么努力地伪装坚强淡漠,难道就这样被揭穿吗?能不能让她有一点尊严,她真的不想让人知道,她爱的是杀父仇人,而且还因分离伤心欲绝!
爱他的心居然没有一点点消退,居然还在为那一摞照片伤心,要不是因为顾陈远那么毅然的拒绝救小团子,安若兮真不敢想象她还会怎样的迷恋顾陈远。
“如果你真的不想再见到安若茗的话,那么你可以离开。”
顾陈远的声音已经到了安若兮的身后,双手也握上了推手。裴扬杰是自动让开的,事情总是要解决的,逃避不是办法,那么就让他们解决好了。但是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真的能解决吗?他害怕安若兮的回头,但是却又没有没有任何立场反对。
“你要我跟你回去干什么呢?”久久的,安若兮才轻轻的说道:“我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我还是一位母亲。或许是薄情,但是现在我连我女儿的安危都无法确定,其他的我还管得了吗?”
这话就是说安若茗也没有任何作用了!顾陈远心里明白,却是死也不肯松手。他怎么舍得松手,不期而遇的幸福与温馨让他留恋得不可自拔,安若兮对于他来说已经如同氧气一般了,离开了,他会死的!
安若兮的手覆了上来,却是再次试图推开顾陈远的手,不想被顾陈远紧紧反握住。
“阿洛,小心!”站在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女人开口了,上前却是一句让人不解的话,但是顾陈远明白,尤其是这个女人帮他擦拭手上的血渍时,他更是再明白不过。他是要小心,不仅仅是小心自己,更要小心别人,不是怕被伤害,而是怕去伤害。
迟疑片刻,顾陈远终是松开了关节发白了的手:“若茗放我这里,至于小团子,我会想办法!”虽然表现得不在乎,但是顾陈远知道对于这个唯一的手足,安若兮不可能真的弃之不顾的,那么只要有安若茗在她就有回来的希望。而小团子,他是真的回去想办法,再不行他宁愿与那个人相认。
出了医院,安若兮觉得很不适应外面的阳光,眯着眼睛看向澄清的蓝天,却还是被阳光刺激得泪如雨下。就在她覆盖上顾陈远的手时,她几乎贪恋得不想松开,甚至心底里她还庆幸顾陈远将她的手紧握。很犯贱吧!安若兮暗暗自嘲着。那个女人只是那么一句话而已,顾陈远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松开了她。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却原来连什么时候变质了都不知道!
“安安,你弟弟的事情不用太担心,如果允许,我会帮你!”
裴扬杰当然清楚这眼泪不会是因为刺眼的阳光而流,这是为顾陈远而流的。他觉得自己不仅仅是心疼在眼前的女人,他还嫉妒,即使知道了安无为是因顾陈远而死,可是安若兮还是为顾陈远流泪着!是伤心顾陈远的背叛,还是伤心他的见死不救?裴扬杰觉得从没有这么头疼过!
“不,若茗就留在那里好了。”安若兮的回答是那么的笃定,就像是真的确信顾陈远会善待安若茗一般。而事实上她是不想让裴扬杰因为她与顾陈远起冲突,顾陈远既然说了会留下安若茗,那必定会用尽一切办法,裴扬杰并不是他的对手。再者说,安若兮还是觉得凭顾陈远的身份地位,到不至于真的去为难几个月的孩子。
“阿杰。”安若兮突然俏皮的示意裴扬杰蹲下,然后调皮的勾着他的嘴角上扯:“我的身边有太多的悲伤,所以多给我一点微笑好吗?你的微笑总是能让我心安!”
安若兮的话是真的,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裴扬杰的微笑干净的不沾染一丝尘埃。裴扬杰握紧在他脸上作怪的手,强扯着苦笑:“安安,你不会在我面前伪装,你可以哭出来的。”
一句话就完全瓦解了安若兮的防线,医院门口,她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大哭起来。有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