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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不说你现在的儿媳妇,她的家世又好得到哪儿去?家住在山区就不说了,竟然还死了老子,晦不晦气啊!”
……
面前,两个男人争论不休,根本就没有体味到她这个当事人的感受……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倾吐出那令她心头扎血的一字一句。而淋希,就似一个摆设,只是默默地承受着那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原来呵,她竟不知,她的家境在外人眼中,是这般不堪。
不堪到,只能令他们蒙羞……
“我爸虽然不在了,但他永远活在我心里。只要我的心脏一天跳动着,那他就从来没有和我分开过!”几乎是倾尽着毕生的精力,她朝着饭桌上那争锋相对的两父子怒吼,然后,眼见沈蓉月想要来安抚她,再也忍受不住,抓过桌子上的手机便夺路而跑。
手心,是冰冷的机器传来的触感,根本无法温暖她的心房。
可这样的死物,没有,却胜于无。
至少,在她无人可依时,会陪伴着她。
让她知道,起码她还能够在手心里拽紧某些东西。
起码,不是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会离她而去。
起码,她曾经拥有过……
当终于奔出这代表着无上尊荣的别墅群范围,她这才想起,被自己当宝贝一样随身携带的结婚证竟遗落在了房内。
下一瞬便要转身,却生生抑制住了*。
抬首,挺胸,阔步。
她的骄傲,早已不允许她回头。
转角,她挤上公车,一辆银色的威航,不期然入目。
她知道,他从公司回来了。
也只有去公司的时候,才会放弃用那辆奥迪TT,转而换上奢华的车型。
流着眼泪看着他驶入她刚远离的地方,淋希掌心内的iphone6夹着一丝奔跑后沁出的热汗,被她紧紧握起。
这,是他送给她的唯一一件东西。
该是,可以算得上礼物的吧……
离别的礼物……
正文 三十、与你同在2
一年一度,“国庆”这个名词,在岁月的长河中,早已没有了新意。
幼时,总会将国庆与出门游玩挂钩,可随着年岁逐渐增长,这才发现,时间,便是这般日复一日地蹉跎下去,节日,一晃眼,便会无踪。
而节日的氛围,在宅的日子里,更是不可能察觉到。
正如,此刻的淋希。
原本她、陈一澜、羽淋便是三个人霸占了一个四人间的宿舍。羽淋闪婚出嫁给某个独占欲极强的豪门总裁之后,便很少会回到她们的大集体。日子也只有她和陈一澜相依为命。国庆这么个大日子,陈一澜自然是不会放过。抱着她的手提电脑美其名曰上街寻找美男借以挖掘灵感。不过这主次嘛……似乎是颠倒了。借灵感而替自己物色各色美男才是真……这女人进行她的耽美事业,当真是腐败到了极致啊!从网络上创作耽美小说到现实中孜孜不倦地寻找腹黑攻性质的男人,乐此不疲。
不过按照陈一澜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要风情万种有风情万种,要婀娜诱人有婀娜诱人的女人,如今却还没找个男人定下来,却也委实有些匪夷所思了。
将那个继续腐化事业的女人火速赶出寝室之后,淋希才刚看了会儿书,便觉得那书页,幻化成御中生和御年韦那两张交错的脸。那日他们的话,便如同刀子,时不时地在她的心口上划上几道,明明说不想了,却还是会不自觉回荡在耳畔。
恰逢此时,手机铃声响起。
“一朝离了课堂,为勾/引大叔装纯良……无奈他刚转/性/向,就引来耽/美/狼一筐……”
高调的女声带着少女天真的傻气,是她专门为自己录制的。既然早已*了自己的腐女本质,她自认为完全没有必要再躲躲藏藏。
意识尚还有些迷糊地按了接听键,便听得另一头一个沉稳的男声,以不容置喙的口吻道:“今晚陪我去出席一个招标会。”
脑中的一根弦,“绷——”的一声断了。
刚刚那个声音,是……是……御一落?
逃避的心理作祟,一下便挂断电话,淋希还心有余悸。
既然对她的出身不看好,既然觉得她的出身根本便是他们家的耻辱,既然他的女友已经华丽回归了,既然他们快要有机会名正言顺在一起了,何苦还要来找她的麻烦呢?
不……一定是自己幻听了……
只不过下一瞬,当那个显示着“御一落”的号码发来短信时,她知道,这绝对是真实存在的。
颤抖着手点开短信,淋希只看到那赤果果的代表着威胁的话语。
“如果想让你的毕业论文出点意外的话,你尽管挂我电话!”
浓浓的威胁,外加一个触目惊心的感叹号,淋希突然便无言了。
是啊,他的手里还拽着她的毕业论文呢,她怎么就忘记了呢……
只不过,这男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还真的卑鄙地利用这个来对付她……
手机铃声再次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她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不敢拿自己的毕业大事开玩笑,小心翼翼地接起,指尖,似乎都泛着疼。
“终于舍得接电话了?”
御一落的声音传来,依旧是优雅惬意,仿佛刚刚那个出言恐吓人的为人师表类精英根本就不是他。那磁性的嗓音从手机另一端传来,竟然还透露着一丝慵懒。
“老师一声令下,做学生的怎么敢违背您的意愿呢?”淋希真想给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只可惜,隔着一个无线,还真是不好办。她只能尽量将自己的声音做到咬牙切齿,让他充分明白自己内心的极度不满。
“原来还认我这个老师呐……我以为你早已将我这个导师批判得一无是处了……”意味深长的话,夹杂着一丝促狭。
淋希当真要否定此人是某个只会对着全体同学谈笑风生但坚决拒绝令女学生产生任何幻想的魅力海龟。
这会儿,他这个调调,是不是……传说中的挑/逗?
调/戏?
懊恼地自拍脑门,淋希狠狠地反讽回去:“我其实也挺想批判某个担着导师名声却从不办实事的男人来着,就怕某人滥用职权趁机报复!”
果真是被GV给荼毒了,只是一句话,便令她浮想联翩。愤怒地挑衅回去,淋希毫不退怯。
只不过,另一头的男人对于她的反击似乎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隐隐地还能够传来一记心情愉悦的轻笑:“原来你是在怪老师还没有着手布置论文啊。”总结陈词之后,御一落大刀阔斧整顿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那就麻烦你向其他学生传达一下,先将论文提纲和文献综述整理一下,word版自行保留,打印版在下周五交到我办公室,具体的要求我会发到邮箱。”
将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交给她,存心让她成为人民的公敌吗?
“怎么?有问题?老师可是完全是按照你反映的情况行事的。”
淋希似乎还能够想象到他墨染的眸中含着戏谑,唇畔噙着一抹优雅的浅笑,正以着胜利者的姿态嘲弄地俯瞰她不自量力的抵抗。
“好!不就是想让我得罪其他人吗?不就是想让我焦头烂额同时忙着考研和论文吗?不就是想要让我考试失利吗?不就是见不得我好过吗?谁怕谁啊!老师你就可着劲给我布置任务吧!如果我淋希敢说半个‘不’字,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走路被石头砸死喝水呛死吃饭噎死!”最后的毒咒,说话也不带一个停顿的,也不等他回应,直接将电板从手机内扣出,甩到了桌子上。
牙齿,竟泛起了丝丝的疼。
看来昨晚真不该经陈一澜的怂恿吃那么多大白兔,现在这牙,又止不住一阵一阵地发疼了。
明明医生早就说过不能吃太多的糖类,她却偏偏还是不信邪,偏偏一意孤行,每一次,都总是自讨苦吃,偏偏在下一次的时候依旧会不厌其烦地尝试。
捂住剧痛的半边脸,淋希在镜子中努力看着那颗溃烂得不成样的牙齿,暗暗发誓如果下一次再疼,绝对绝对要去将它给拔了。
宿舍里的电话响起,她心头一跳,“御一落”三个字飞快地蹦出脑海,竟迟迟地没有去接。
终于,重新归于宁静,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但下一秒,那铃声循环往复,她的头皮逐渐发麻了。
颤抖着手接起,另一只手依旧捂住自己的左脸,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哪位?”
“淋希同学,这就是你尊师重道的品质?”
质问声起,根本就不用作第二人想。
还真是,不厌其烦呢……
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也能够令他花那么久的时间了呢?
他可是一向惜时如金的呢。
“抱歉啊老师,刚刚正切水果呢,跟你打电话打得太入神,不小心将我那根小指给切断了。我现在要赶去医院,看能不能将那截指头重新给安回去。”
牙齿的痛楚终于不用再隐忍,在此刻,倒更似印证了她说的话。淋希果断地挂断电话,索性爬上床,窝在被窝里打开她从公司拿回来的第二老公,开机。
*
电话铃声依旧,她充耳不闻,将视线移到面前的电脑屏幕上。
几乎是下意识便打开了QQ,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响起,密码精准无误地输入。
在看着那个企鹅的标志一点点由暗转明的过程中,心情,五味杂陈。
“糊涂的小兔子”的头像不断地闪动,好久没上Q,若不是看到她的留言,她当真是要忘记曾经还给她发过自己的结婚照。
“希儿,你真是个大美人啊,婚纱穿你身上完全是相得益彰。”
“你老公怎么只有一个背影啊?不过光背影就这么给力,想必正面更是让人垂涎了……”
呵……彼时抱着的是秀恩爱,秀亲密,但如今再面对,却只有心尖处的一丝丝纠疼。
接着往下翻,淋希的眼不觉就湿了。
“你网名是不是该改改了啊?”
“吃不到肉的希儿?该叫做吃肉吃到撑的希儿了哈。”
“你可别每天和你老公玩太疯啊,要懂得节制知道吗?”
“我去英国这两年,看到了太多他们国家开放的浪漫史,有些女生过劳死啊……你千万要引以为戒。”
“话说,如果我能够有你这样的幸福就好了,可惜我爱的那个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