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将电视声音开小,“景呈,景呈?”
喊了两声,无人应答。
荣浅洗漱好后下楼,佣人迎上前,“少奶奶,吃点东西吧?”
“他人呢?”
“厉少一早就出去了。”
佣人进厨房,将东西一一端出来。
荣浅看了眼,“家里又不是来客人,怎么准备这么多?”
佣人笑眯眯道,“厉少临走时吩咐了,今天是好日子,让您吃好睡好,说什么事都别操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荣浅拉开椅子,偌大的餐桌上几乎要被摆满,她想到那则新闻,“他说去哪了吗?”
“这倒是没说。”
厉家。
厉青云一大早是被管家的敲门声惊醒的。
穿戴好后下楼,看到客厅内坐着的几人,厉青云脸色咻然转为冷冽。
他们都是冲着厉景寻来的。
盛书兰陪在病房内,她绞了毛巾给厉景寻擦手,巩裕在旁趴着,听到阵开门声,以为是医生查房,两人的目光不由望去。
“爸。”
“老爷。”
巩裕看到身后还跟着好几人,“他们是?”
厉青云沉声不语,脸却冷得跟冰块似的,他走到病床前,冲那几人道,“这就是犬子,结婚当天被人蓄意撞伤,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
几人互相看眼,“关于X跟他的关系,您事先知道吗?”
“我想请问,你们为什么会查到犬子身上?他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不可能跟那些场所扯到一起的。”
盛书兰听后,不由焦急,“不会的,你们肯定是弄错了。”
厉青云面上显露出悲痛欲绝的神色,“这事,分明有人栽赃陷害,没有任何的证据,怎么能说明犬子……”
“厉老,恕我直言,若没十足的证据,上面也不会成立专案组,这事发生在吏海,本来该由这边管事,但匿名举报的人似乎也不简单,既然惊动了上头,这件事肯定是要查到底的。”
盛书兰这才弄清楚几人的身份。
她双眼红肿,嗓子里卡着哭腔,“他都这样了,自然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盛书兰擦着眼泪,“为什么不先查清楚是谁将他害成这样的?”
“有因必有果,你也放心,迟早都会有真相大白的这天,”为首的男人说道,“今后的调查过程中,也希望能得到你们全力配合。”
盛书兰手掌落向厉景寻的臂膀,“他要一直这样躺着呢?”
“如果事情真如举报人所言,那他醒来之后,还将继续接受法律的制裁。”
巩裕一听,头晕目眩,岂不是她的儿子昏迷着和醒来都只有一条通不到底的黑路?
“人你们也看到了,恕不远送。”厉青云下了逐客令。
“我们还要去向主治医生了解些情况,二少如果要离开吏海,必须经过批准。”
厉青云听着,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莫大地挑战,“如果非要去国外接受治疗呢?”
“申请很快就能下来,我们会派专人保护二少的安危。”
为首的男人示意身后几人出去,他看了眼病床上的男人,“厉老,这件事,捅得太大了,我们也没办法,先前报道过的失踪案在社会引起了不小的舆论,现在民众和媒体的眼睛全都盯着,谁要想堵这个洞,那就是飞蛾扑火。我劝您一句,明哲保身,不然的话,受牵连得将会是整个厉家。”
巩裕捂住嘴,震惊不已,她到现在都没弄清楚,这些人说得都什么意思。什么X,什么少女失踪,那些跟她儿子有何关系?
厉青云站在床尾处,久久没说话。
盛书兰呆坐在那,盯着病床上的厉景寻。
男人说完那些话后,转身也出去了。
盛书兰鼻子泛着难忍的酸涩,“爸,X究竟和景寻有什么关系?”
厉青云一语不吭,巩裕没像往常那样破口大骂,她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厉青云接通,“喂。”
电话里的消息,尽管他做足准备,可真正听到后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公司的股价大幅度下跌,且没有一点点能稳住的可能性,商场内设置的专柜被撤除,就连广告牌上都被人为泼了墨。
这个报道横空出世,那些平日里敢怒不敢言的家属们总算找到了宣泄口,他们有女儿,或者亲朋姐妹,大片美好的未来全葬送进了X,这口气如何能吞咽得下去?
“老爷?”巩裕试探出声。
“这几天,照顾好景寻,我要出去趟。”
“这种时候,您要去哪啊?”巩裕不由起身,现在厉青云就是整个家的顶梁柱,决不能垮了。
“上京。”
听到这两字,巩裕立马安静了下来,老爷子亲自出门,为得还不是儿子的事?
病房门被打开,厉景呈和沈静曼走了进去,沈静曼来到床前,“怎么样,有好转吗?”
盛书兰哭着摇摇头。
厉青云朝儿子使个眼色,示意他跟他出去。
来到走廊上,厉青云双手背在身后,“景呈,今早的事,想必你也都看到了。”
“嗯。”
“有人想置老二于死地啊。”
“爸,舆论压力这么紧,就连威厉的股价都受到影响,更别说家里的公司了,您打算怎么办?”
厉青云叹口气,“公司这边,你先替我稳着,我要上京一趟。”
“这种时候,没人肯插手的,谁帮我们,那就是引火。”
“可我总要试试。”
厉景呈倚着墙沿,“行,我替你看着公司。”
厉青云看了眼病房内,“无论如何,保护好景寻,景呈,我一直都在想,那个幕后推手到底是谁,可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绝对不可能是你!”
男人对上他的视线,厉青云眼眸很利,似乎要将厉景呈看穿一般,可他的眸子内蒙了层令人没法看透的雾光,就连厉青云这个亲生父亲接触到后都会觉得有种挫败感。
“当然不会是我。”厉景呈口气淡然道。
厉青云再度看眼他,“我这就回去收拾,争取今晚就走。”
“好。”
见他要走,厉景呈适时开口,“爸,霍少弦这次来吏海,还见了好几个您的旧识,霍家那边也在有所行动,老二的事您既然没法确定,还是赶紧将他放了,要不然这件事再捅出来,您就算上京一百次都没用了。”
厉青云沉思片刻。
“这时候,这口锅里面的东西已经够乱了,最怕的就是有心之人再往里面投些不明物……”
厉青云蹙起眉峰,半晌后,语带些许的挫败,“我知道。”
厉景呈盯着他快步离开的身影,他起身来到病床外,透过玻璃窗看向里面。
沈静曼坐到盛书兰身侧,巩裕在厉景寻的耳边一遍遍说着话,厉景呈的目光冷下去,他的视线落向病床内的那扇窗户上,有晶莹而细碎的阳光正从外面一点点洒进来,金灿灿的颜色,令人心醉,也暖了厉景呈潭底的暗冽。
回到家,荣浅听到铁门外传来的声响,她穿着拖鞋往外走。
厉景呈停了车后举步朝她而去,荣浅上去扑入他怀里,“一大早去哪了啊?”
“公司今天真够乱的,我得挽回损失去。”
“财迷。”
男人拉过她的手,荣浅顿住脚步,“方才接到少弦电话,他回南盛市了。”
“这样,你就放心了?”
荣浅跟在厉景呈身侧,男人带她进屋,“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他只说没事,只字未提爸的事。”
“你好意思让我一个孕妇去诱啊,也只有你能上钩了。”
厉景呈手掌顺势搂住她后腰,“你这么确定,我能上钩?”
“厉景呈,”荣浅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我在你眼里没有吸引力了,是不是?”
“哪能啊,在我眼里,也只有你对我有吸引力。”
荣浅踮起脚尖,厉景呈一把搂住她,“回屋再闹。”
进了房间,荣浅径自走向那张大床,厉景呈解开领带,“这么热情。”
她盘膝坐到床中央,“你这样自损八百的行为,我怕威厉撑不住。”
男人走过去,翘起双腿,“放心吧,威厉波及不大,顶多也就是暂时的,老爷子现在想方设法保住老二,目前,老二还没醒,就算介入调查也没什么大作用。”
荣浅低下头亲吻他的额头,“景呈,谢谢你。”
“谢我什么?”
“你做事,向来有了十分的把握才会出手,这次,我知道你是因为什么,釜底抽薪,你的担虑远远多过我,承担的风险也是我不可预知的。”
厉景呈闭起双眼,“你放心,我还有个身份,我是厉家长子。”他拉过荣浅的一只手,“他伤害过你,现在是他还债的时候了。”
“景呈。”
“什么别都想,安心在家养胎,做一个在我怀中享受温暖的幸福小女人,好不好?”
“你又开始肉麻了。”
厉景呈从这天起,就开始很忙,威厉有他一手带起来的团队,不用他多操心,可厉家的总公司这边不一样,股价遭受的重创几乎是毁灭性的,这还是案子没有公布之前,可想而知今后的路有多难走。
厉青云上京后,整个人仿若消失般,一点消息没有。
厉景寻还是躺在病床上,丝毫没有醒转的现象,盛书兰在窗边剪着盆栽,这些都是她从园子里带来的。
浇了水,她看眼天色,“妈,您回去吧,晚上有我照顾就行了。”
巩裕拿起旁边的包,“我再让个佣人过来吧,你这还怀着孕呢。”
盛书兰穿着防辐射服,“也没那么多事要做,一个人足够了。”
“天天对着这些机器,也不知道孩子……”这才是巩裕最关心的。
盛书兰手掌抚向腹部,“没事的,我白天都会出去走走。”
“那好,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
“嗯。”
巩裕走后,盛书兰坐向床沿,旁边有张床,她最近都在上面睡。
吃过晚饭,她趴在厉景寻身侧,倦意袭来,很快就进入梦乡。
模糊中,好像脸上被什么东西给碰到,盛书兰动了动,依稀间,还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