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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拨开她的手指,狠狠攫住她的唇。
今后,她这张嘴要再敢说出他不爱听的话,他就这样把她办了。
荣浅是比厉景呈先上楼的,关了门,拿上换洗衣物,荣浅来到阳台,她的内衣裤和睡衣都晒在那,她摸了下,快要干了,今晚应该不会下雨,再晾晒下明天就能穿了。
荣浅回到浴室,关上门后洗澡。
房门,肯定会反锁。
但厉景呈有备用钥匙,他进去也不敲门,直接拿钥匙就把门打开了。
耳朵里传来冲淋声,厉景呈端着红酒杯进去,他脚步声被地板上铺设的毛毯给吸附掉,男人走到床边,侧目时看到阳台上晾晒的衣服。
厉景呈举步往外走,他伸手摸了下荣浅的内衣。
男人将红酒杯凑到嘴边,目光落向不远处的海滩。
脑子里呈现出荣浅穿着那身宽大衣服时奔跑的样子,厉景呈眉梢点缀上潋滟笑意,他忽然做了个动作。
他将酒杯伸向前,微微倾倒,杯中的红酒往下滴,男人从左往右,架子上的衣物无一幸免,鲜亮的红色浸湿后特别明显,厉景呈勾了勾唇,转身离开。
荣浅打开浴室门出来,洗澡时水声太大,根本没察觉房间里进过人。
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前走,身上仍旧是一身宽大的衣物。
荣浅习惯看海景,她伸个懒腰走到阳台,目光看到晾衣架上的衣服时,惊得半晌说不出话。
怎么会这样?
方才还好好的。
荣浅走近细看,应该是红酒,她伸出手指摸了摸,还未完全干透。
究竟是谁?
这话一问出口,荣浅都觉得多此一举。
这儿除了她就只有厉景呈,可,可——
这种事,他都做的出来?到底真的假的?!
荣浅气得将毛巾朝边上丢去,她没别的办法,只能重新洗过。
这天气又不好,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干透。
她走回房间,将房门重新锁上。
翌日,荣浅下楼做好早餐,上去找厉景呈,见他并没在工作间内。
她又等了会,将近中午时,荣浅才去他房门外。
她敲了敲房门,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进。”
说不定又有什么限制级的场面,荣浅才不进去,“你早饭还吃吗?”
“吃,你送进来。”
“……”
荣浅拿了早饭上去,开门进入房间,厉景呈穿戴整齐,正面色严峻地坐在沙发内。
他工作时很认真,两道好看的剑眉拧在一起,也没抬头看她,只朝旁边的茶几点了点,“放在这。”
荣浅顺势坐下来,“怎么在房间弄了?”
“嗯。”男人也没正面回答。
“你快吃吧,我去做饭。”
“今天早餐有什么?”
“我做了鸡蛋饼。”
厉景呈点下头,“晚上不用准备了。”
“为什么?”
“出去吧。”
荣浅摸不着头脑,只好起身,厉景呈双眼仍旧盯着电脑,“你穿我的衣服,更像一个女人。”
荣浅话到喉咙口,想问他昨晚的事,但见男人那么一副认真的模样,还是将话吞咽回去了。
下午时分,荣浅去厉景呈的工作间外看眼,看到男人坐在电脑前,既然不用准备晚饭,她就能好好睡一觉。
荣浅是被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给吵醒的,她抬眼看向窗外,居然发现天都黑了。
她忙起身下楼。
来到餐厅,荣浅看到桌上摆满了吃的,还有各种海鲜,这儿靠海,应该是方才有人拿过来的。
不止有吃的,还有烛台以及红酒。
荣浅将红酒瓶从冰块中拿出看眼,厉景呈从厨房内出来。
他将红酒打开后,倒了两杯。
荣浅看着手边的大龙虾,“有什么好事吗?”
她似乎骤然明白过来,“破译出来了?”
男人径自啜口酒,“味道还成。”
荣浅激动不已,拉了拉他的手臂,“是不是?”
厉景呈朝她轻举杯,“是,大功告成。”
荣浅开心地扬笑,整张脸变得异常生动,她双手合起,“太好了。”
“所以,今晚我们要庆祝庆祝。”厉景呈将荣浅按向椅子内,荣浅点头,“好。”
两人碰杯,几杯酒下肚,荣浅觉得这红酒还挺烈。
厉景呈替她将牛排切碎,海鲜的美味再加上愉悦的心情,外面的风即便刮得再凶猛,似乎都吹不散此时的气氛。
荣浅单手按住颈后,“我不能喝了,我看你都成了两个人了。”
餐厅内,只有莹莹的烛光在跳跃,荣浅面色酡红,今晚的她话很多,厉景呈噙笑,她说,他就听着。
男人捏着红酒杯轻晃,目光柔和深情,荣浅喝口酒,“真好,厉景呈,我以前怎么就没知道你有这本事呢?我起先觉得,你也就一花瓶吧。”
敢把他形容成花瓶,恐怕也只有荣浅了。
男人接了句,“那你把我这花瓶抱回去吧?”
荣浅举起酒杯,透过一层被红酒氤氲过的玻璃看着对面的男人,“你这么大一个花瓶,我抱得起吗?”
“你过来试试。”
荣浅摇头。
厉景呈将酒杯放到桌上,起身来到荣浅身边,他拿过荣浅手里的杯子,将她的两手分别放向自己肩膀,他双手将她的腰圈紧,“我这个花瓶,今晚就送给你了。”
荣浅可还没醉呢,这话里的弦外音岂能听不懂?
她目光定定看着厉景呈,“你说,你到底爱我什么呢?厉景呈,我有没有那样吸引人,我自己心里可清楚了。”
厉景呈同她前额相抵,他做足这些准备,就是为了今晚。
男人的视线落向她颈间,“荣浅,现在你能告诉我你这伤是怎么来得了吧?”
荣浅的手落向颈部,眼里有藏匿不住的哀伤透漏出来,“厉景呈,我向你打过求救电话的。”
------题外话------
望天~
厉兽你这么不要脸,你造么?我这亲妈都看不过去,这是高大上滴总裁该做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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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两年前(上)
两年前。
荣浅跨进庭院,近来外公的身体越来越差,医生来看过,说是让他要多休养。
她怀里抱着一摞书,刚从老师那里回来。
铁门沉沉打开,这座别墅有些年头了,荣浅同往常般往里走,看门的顾叔同她打声招呼,“小姐,李先生来了。”
“噢。”
荣浅点下头,脚步往前时,一下踩在了还没来得及清扫掉的一根树枝上。
咔嚓的断裂声令她心惊下。
荣浅拂开眉头的愁云,在这的每天,她对小米糍的思念从未减弱,总想着她应该会走路了,有没有开口喊人?会不会喊别人妈妈?
荣浅摇下头,安静地往里走。
来到屋内,外公年岁大了,就住在底楼,出行吃饭也方便些。
荣浅放下书本走到他的房门口,门并没关严实,她看到李重浩坐在外公的床前。
男人挡住了荣浅的视线,她看不到外公的脸,李重浩用手里的湿毛巾替外公擦着手,说话声也很轻,但大抵是在说些公司的事。
荣浅伸手将门拉上,李重浩对外公一向好,这是宅子里的人都知道的。
荣浅坐在客厅内翻开带回来的书,一阵脚步声接近而来,她抬起头,“舅舅。”
李重浩也不过四十岁左右的模样,保养得当,看着像是三十出头的样子,他年轻时长相出众,荣浅看眼外公的房间,“外公还好吧?”
“你待会进去看看他,爸最近身子很虚弱。”
“好。”
李重浩并未多留,起身时,目光深深凝望眼荣浅,“浅Y头,那我走了。”
“好,舅舅慢走。”
她放下书,将李重浩送出去后来到外公的房间。
外公醒着,荣浅坐到他床边,“外公,您身体怎么样了啊?”
“放心吧,外公还要活着看你再找到如意郎君呢。”
荣浅嘴角僵了下,“外公,舅舅走了。”
“他来跟我说些公司的事,”外公拉过荣浅的手,“我这辈子,最无法接受的就是你妈的枉死,最欣慰的,就是有了你和重浩。”
李重浩这人平时稳重,公司又全靠他一人挑着,最重要的是,他从未显露过一点点的私心。
“以后,就算我不在了,你舅舅也会照顾好你,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
荣浅不由笑出声,“我做他女儿?他太年轻了吧。”
荣浅不知,这一句玩笑话,在李重浩那更是荒诞无比。
短短不过两天后。
荣浅在上课时,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是外公出事了。
上课的地方离家近,她第一时间赶回去,佣人说外公已经被送到医院。
来到急救室外,就只有李重浩一人守在外面,荣浅快步上前,“舅舅。”
李重浩坐在那不吭声,两人在外等了许久,急救室的门才被打开。
医生摇着头,“突发脑梗,送来的路上就不行了,患者之前怎么不好好吃药?”
他叹口气,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荣浅眼泪刷得往外淌,她拦在医生面前,“不可能,我外公每天都按时吃药的……”
“节哀顺变吧。”
“医生,您再想想办法,我外公身体健朗,不会突然就这么走的……”
荣浅追着医生,她的又一个亲人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走了,李重浩面色沉痛,见到荣浅这样,他上前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