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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左手拿着那个控制器。右手伸出轻轻地拍了拍娜娜勉强扭过来的脸，“玩你怎么了？许你忽悠我们，就不许我玩你了？什么道理。”
凤凰在知道吴梦纤就是娜娜以后，可就不止娜娜了解凤凰了，凤凰对娜娜会有的脾性也同样了如指掌。
娜娜还待反唇相讥，凤凰却不想陪她玩下去了。她的右手先是紧紧地贴在娜娜的脸颊上，紧接着五指弓起，尖锐的指甲直接就陷入了娜娜脸上的软肉里。“我倒是很好奇，你这张属于别人的面具之下，是怎样的腐烂。”
凤凰边说着这样的话，边手指用力往下拉去，慢慢的。却用了十成的力，娜娜也顾不得还嘴了。直接就惨叫出声了。
那凄厉的声音，真真是让人听了会做噩梦的。
凤凰慢慢地将手收了回来，而此时娜娜的脸颊上已经有五道深深的血痕，皮肉翻着，可怖之极。
凤凰漫不经心地低下头扣着自己的指甲，她的指甲血红一片，里头都是从娜娜脸上刮下来的碎皮碎肉，嘴角斜斜地勾着，整个人看上去邪气的紧。
娜娜很想伸手捂住自己被毁掉的半张脸，可是她的手被白去病死死地抓住，根本动不了分毫，她只能不断凄厉地哀嚎着。她用她那双满是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凤凰，但是那里头的目光并不清醒，非常的浑浊。
凤凰的目的达到了，正是因为了解娜娜，凤凰才知道她有多在意自己的容貌，而她已经毁过一次容了，现在再一次毁在凤凰的手中，她绝对承受不住。
想要让她崩溃，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不是能够承受她的报复，凤凰从来不是个会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人，她不会以德报怨。娜娜既然自己送上了门来，还企图炸死他们这么多人，凤凰就不准备让她死的痛快。
“放开她。”凤凰站起身来，她的手指甲已经干净了，她将手在娜娜的晚礼服上擦了个干净，才冲着白去病道。
白去病抬眼看了凤凰一眼，他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放开娜娜，因为他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凤凰扬了扬眉，白去病歪了歪头，最后还是放开了娜娜，他觉得有自己在，应该不至于出事。
白去病刚从娜娜的身上离开，娜娜就立刻从地上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尖叫着就扑向了站在面前的凤凰，“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
娜娜手里没有任何的武器，凤凰一点也不用畏惧她，她只用单手就抓住了娜娜乱挥的双臂，然后扯着她拖到了自己的面前，凤凰盯着娜娜的脸，冷笑：“还有一半完整的脸，你不乐意是么？”
“贱人，贱人！”娜娜的嘴里似乎只剩下了这个词，她的双眼愤怒地圆睁着，眼球都像是要挣脱眼眶一样凸了出来，脸上的血痕往外挂着血丝，让她的半张脸好似夜叉。
凤凰看着娜娜的脸都觉得污染眼球，她反手一巴掌扇在娜娜另一半完好的脸上，同时一脚踢中她的肚子，将她直直地踢到了白去病的怀里，白去病眼明手快地就扣住了娜娜。
娜娜就好像变成了野兽，龇着牙，圆瞪着眼死死地盯着凤凰，可是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没办法近凤凰的身，这让她愈发的疯狂。
凤凰舔了舔嘴唇。最后看了娜娜一眼，就侧过头看向旁观的其他几人，“你们有要找她算账的么？”
莱恩和叶铭蓝想了一会儿，齐刷刷地摇了头，毕竟现在娜娜已经被凤凰弄得神智不清了，而且她也算是受到了一定的惩罚，更何况娜娜本就应该交给凤凰来处理，所以他们直接放弃了料理她的权利。
凤凰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掏出一捆绳索丢给白去病道：“先把她绑起来。”
白去病利落地接过绳索，很快就将娜娜也绑了起来。这种活计他做的是越来越熟练了。
等到白去病把娜娜绑的结结实实，再找了东西堵了她骂骂咧咧的嘴巴，凤凰才走近娜娜。她的手里把玩着一把精致而又锋利的匕首。那匕首迎着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闪着寒冷的嗜血光芒。
凤凰在娜娜怨恨的目光下抬起了她的下巴，匕首的尖顶在娜娜的脸上，轻声道：“娜娜，今天以后。我们再也不可能见到了，走好。”
凤凰将娜娜踢翻在地，她眯起了眼睛，想起当时在地下室看到的萧瞳，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难受，那都是眼前这个女人造成的。而今天，她终于可以替萧瞳还有贺轩报仇了。
凤凰的匕首翻飞着刺向娜娜的手肘关节和膝盖后弯，匕首扎进去再用力一挑。直接将她的经络挑断。做完这个，凤凰将匕首转了个向，用匕首柄敲在娜娜的后颈处，将她敲晕了过去。
这一次，不管娜娜的运气再怎么好。她都不可能跑掉。
敲晕了娜娜，凤凰转向墙角处缩着的齐仲。她也懒得让齐天来结果他老子了，手中捏着的匕首直接飞向了他的心脏。沾过娜娜血的匕首，凤凰不要了。
“呼……”凤凰仰起头，长长地吐出口气，心里一下子就空了好多，突然有种无处可依的感觉。
结束了么？真的结束了么？
手心一暖，依然是那让她安心的声音，“凤凰，我们离开这儿。”
凤凰扭过头，看着冲她宠溺地笑着的城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凤凰一行人离开了这栋别墅，他们站在了草坪上，彼时夕阳已经彻底落了下去，漫天的霞光将雪白的墙体染得红彤彤的，而天色却在渐渐地黑沉下去。
齐天领着自家小弟回去了，这里他预备明白再来收拾，而白去病虽然还想留下来腻乎腻乎凤凰，但是看着她脸色不太对，最后还是跟着齐天一起走了。
齐仲死了，叶铭蓝需要立刻回部队向上级报告，同时还需要填写一大堆的资料，顺便替凤凰他们督促一下萧别，所以他也没有留下来。和凤凰打了个招呼，叶铭蓝就赶着回部队去了。当然，他也没忘了给等在家里心急火燎的林杨他们报个平安。
草坪上只剩下了莱恩，城兀和凤凰三人，凤凰还在静静地看着那栋白色的建筑，仿佛化作了一尊存在千年的石塑。
“凤凰，我要走了。”终于，在夜色掩盖了漫天霞光，整个世界都归于黑暗的那一刻，莱恩背着双手开口道。
“走？”凤凰挑了挑眉，语气淡淡的。
“嗯，去找斯蒂夫，我总得把我的帐讨回来。”莱恩的身份凤凰他们已经知晓，他现在也不必再伪装成傻乎乎的样子，俊朗的面孔上神色十分的深沉。
“是该讨回来，这可是凯文他们都没能撼动的东西。”凤凰笑了笑，云淡风轻的。
莱恩的面色显得有些尴尬起来，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青色短发，眼神也有些躲闪，“凤凰，要不是出了事儿，我是真把他们当兄弟的，我也不想的。所以那次在天台上，我并没有全部在欺骗你，你……”
凤凰摇了摇头，“这些话与我说可没用，我从来和你们也不亲厚。你在天台上说的东西我都理解，你为了留下来总得找些借口的。”
莱恩的眸光闪了闪，他最终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等等。”凤凰终于收回了盯着别墅的眼神，扭过身子喊住了莱恩。
“怎么？”莱恩静静地回转过身，静静地笑了。他在凤凰的面前，从来也没有这么安静的时刻，那是一种解脱的滋味。
凤凰伸手摸向了左耳上的耳钉。那枚耳钉即使在夜色中也依然璀璨，“证据不要了么？”
莱恩看了一眼凤凰的耳钉，愣了愣，因为他没想到他一直在寻找的罪证居然就在这么近的地方，他愣过之后，却是摇了摇头，“不要了，都不要了。”
莱恩说完，回身往外走，同时伸出手摆了摆。就走远了。
他一直站在高处望着底下的人，只觉得高处不胜寒，可是这一刻。当莱恩什么都没有了以后，他却突然觉得无比的踏实。这种踏实让莱恩有种异样的感觉，他突然觉得，比起这种踏实感，从前那种生活。真的是太累了，累得他不想再回去了。
一直到莱恩消失在视线里，凤凰才重新转过视线盯着别墅看，而城兀自始至终都安静地陪在她的身边。
两人又看了一会儿，城兀才勾了勾唇角，侧头看向凤凰道：“你还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凤凰眯了眯眼睛。“如果可以，我真想一直看下去啊。”
城兀的笑容变得有些无奈，他伸手揽着凤凰的肩。好暖暖她那冰冷的身子和心，“我就知道你其实还是放不下，即使你刚才表现得那么冷静，即使你那样折磨疯了娜娜，但是你心里还是放不下。”
“放不下有什么用。”凤凰的眼神变冷。身体却在城兀的怀里一点一点变暖，“人家可是时时刻刻想着让我痛不欲生。想着让我死呢，我岂不是得成全她？”
“为了她折磨你自己，都这么多年了，也还清了。”城兀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凤凰的背，那声音低低的，带着点蛊惑的味道。
“城兀，不管她最后变成了什么样子，我心里却一直记着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那么美好的一个人，却那么狠毒。”凤凰将脑袋轻轻地靠在城兀的肩膀上，叹息道：“归根结底，她的变化是因为我，因为我的身份……”
听着凤凰渐渐低下去的声音，城兀微微蹙起了眉，“不，并不是因为你。”
“嗯？”凤凰发出一个鼻音，目光却还是牢牢地落在娜娜所在的房间，她想，这个时候娜娜应该已经醒了吧，应该在心里诅咒了她千万遍了吧？
“她的改变是因为她自己的嫉妒，她的不甘，她的自卑扭曲了她的心理。当一个人习惯了一种生活以后，她就会觉得那是理所应当的。就像接近了你以后，你给她带来了更高的地位，开始她或许是真存着想护着你的心思，但是时间一久，她就觉得她不借助你也能站得稳稳的，她的所有都是她理所应当获得的，而不再感谢你。于是当消息传来，你的存在成了她的眼中钉，她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她只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她而已。”城兀的声音舒缓而动听，有着能够抚慰人心的力量，“这种人是可悲的，但是凤凰，她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