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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温景之发着呆盯着手机好半天的情形,他就浑身的犯怵,生怕一个伺候不好,这爷就发配他去百公里越野,会死人的!
“内啥,老大——”吴天酝酿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有屁放,没屁滚!”温景之更是头也不抬,今天家里的小妮子又出新花样,把他绑床上招惹了半天,正当他欲火焚身,饥渴难耐之际,她倒好,扭着屁股走人!
今儿谁也甭理他,火着呐!
吴天缩了缩肩膀,将手中的红帖恭敬的放到桌上,“这是感动中国的邀请函,说是,一定要请你去!”他只是个传达信息的,倘若遭了鱼池之秧,那可真是盛夏的雪花儿,隆冬的雷光了!
“什么东西,他让去我就去,爷成什么了!滚犊子,没事干啊你,百公里越野?”温景之那张脸,镇静冷漠,两道锋利的眉下方,那双仿如鹰隼的墨瞳,让人都不敢直视,也看不出是开玩笑还是说真格。
“我可是很忙的啊!那人也不是别人,是小燕子,她打电话来说,想你了,恰好今年她跟着舞蹈团来京参加感动中国的录制,这不,今天是彩排,你看着办吧!”
说完,竟头也不回,麻溜儿的飞身出门。
小燕子?
这名字他熟悉,温景之俊脸上的冷硬在慢慢消融龟裂,修长的指尖拂过那张红色的邀请函,上面几个烫金大字:感动中国。
缓缓的打开,里面是一张很普通的信纸。温景之轻轻抖开,笑意便不自禁的流露。
小燕子的字,写得越来越好了,这两年她上了小学,会了写字开始,就会不定期的给他来信,从最初的需要仔细辨认,结合前后文去猜测想象才能读懂,到现在的大体流畅,甚至还能找出几个写得很不错的字体来呢!
她说她知道,他很忙,如果有空,希望他能去参加这次的彩排,还说她现在在学舞蹈,老师都说她跳的很好。还说,她长高了不少,他去,一定认不出来,云云。
温景之看了好几遍,轻笑,瞥了眼手中的电话,毫不犹豫的拨了过去。
半天没人接,又拨,直接是:您拨打的客户忙,请稍后再拨!
温景之想了想,笨拙的点开黄色的小信封,开始编写短信,大手在触控屏上写写删删的,好一会儿,才发送成功。
手指都快要中风了,这发短信,还真是个技术活!你说,那些个小年轻有事儿没有啊,有话说,直接拨过去不就得了么?短信这东西,还不够格淘汰的呀?
吴天怎么说来着?那是情侣间的情趣!有些话嘴上不好意思说,发个短信就搞定。
可关键是咱温二爷没个不好意思的时候呀!他如今是百无禁忌,什么话暧昧说什么,怎么H怎么来,当然也不乏一些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荤笑话。
其实滕曼倒还真不是故意不接的,这不是正忙着呢吗?
唐朝重新营业的日子在倒数,他那店里的一溜儿人马,几乎在S通遍走了个过场。临了,这公子在验收成果的时候,竟然稀奇的说,你们那儿是什么地儿呀?土鸡进去,凤凰出来!
虽然这话是肯定的成分居多,可滕曼怎么听怎么不舒服,总感觉是被贬低了,活像个生产假冒伪劣产品的低级作坊。
“怎么着啊,滕曼,我这可要给你打打活广告呢!”唐炎痞气十足的盯着她,冷不防,又凑到她的跟前,那双桃花眼,眨的,可叫一个欢,“她们一个个的本来面目,我可是清清楚楚的;你的,我也清清楚楚!”
他一回不惹她不高兴,是不是就堵得难受?
滕曼嫌弃似的离他远远的退开几步,对于这种人,就要采取三不政策:不主动,不靠近,不答腔。
可唐炎显然是身经百战,百折而不挠的那一种,见滕曼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黏糊劲儿就更要爆发。
“我说,你躲什么呀,我是体内有艾滋啊,还是体外有虱子呀?”此话一出,白晓那张处变不惊的脸也忍不住的抽搐,她身后的那些个唐朝的服务员们,自然是想笑又不敢的,一个个,憋得呀。
滕曼听得差点喷口水,憋着笑意白他一眼,“唐公子,您注意点形象成不?”这大庭广众的,艾滋呀虱子的,实在有伤风化。
“啧,你终于肯看我一眼,跟我说话了,自毁形象能换来你的另眼相看也不亏。”
男人无限妩媚的拨开额前的碎发,手指张开自发间穿梭而过,若隐若现的淡粉色桃花在绽放的刹那,又被落下的发丝遮住,芳华尽掩。众人皆有一瞬间的惊艳。
滕曼是早就习惯了这妖孽的,家里就有好几只,完全免疫。
“可别,你那些个后援团还不得要了我的命?我谢谢您成不,咱可担不起这恶名。”滕曼若有所指,话中的讥讽味道,似乎是讲个他一人听的。
唐炎扯动嘴角,流泻出几许受伤的味道,那**裸的目光望向滕曼,带着渴望,带着那么一丝的迫切恳求,颇有几分倾国倾城的味道,是个女人看着都会心动吧?
可偏就滕曼不在此列,“那,唐公子觉得可满意了?”她实在不想跟他有工作以外的交谈和接触。
唐炎似乎打算就此放过她,漫不经心的收回胶着在她身上的目光,点点头,“余款一会儿我就让财务划到S的账面上,以后,唐朝的门面就仰仗——白老师了!”
他话锋一转,掉转头若有所思的望了眼白晓。
他不再纠缠,滕曼自然是乐的清闲,拽了白晓,赶紧的离开。
而在滕曼的背后,唐炎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许久,喃喃道:“再见喽滕曼,但愿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还能保持目前这种纯洁的两姓关系!”
……
事实上唐炎说的下次,并没有时隔多久,准确的说是,不过几个小时的距离。
这两天,温景之天天变着法儿的讨好滕曼,她也不是不知道,想着今早他一张俊脸又黑又红的傻样,心里简直能乐到暴!
“我发现你今天真的好奇怪,一直在傻笑!”白晓已经是第N次瞄到滕曼在一个人笑,实在没能忍住。
某女咬了咬嘴角,将笑意收敛,“是么?最近一首歌不是挺有趣的么?叫什么,我是神经病,也许,我也有神经病了吧。”
“还有这样BT的歌?是不是真的呀!”她严重怀疑这女人在骗她,因为这丫明明笑的一脸的,呃,叫春心荡漾!还神经病呢,是相思病吧?
“拿下唐朝的大单子你功不可没呀,白晓,我们今天出去庆祝下吧!”滕曼抬起手腕,望着时间,差不多也到下班的点了。
白晓平日里都是独来独往,跟大家一起出去的时间是少之又少,滕曼都已经组织过好几次的聚餐,S所有人都去,就差她。
大家对她家里的情况也都略知一二,一般她要是拒绝的话,是没人会勉强的。
滕曼这次也做好了被她拒绝的准备。
“好啊!”白晓几乎是考虑都没有考虑,爽快的点头答应。
倒是滕曼愣愣的看着她许久,眼睛睁得跟个铜铃似的。
于是乎,这一消息立马轰动了整个工作室的同事们,白晓要参加聚会,那还不得大大的宰滕曼一笔!
“哎,这么难得,我们要吃好的!”
“就是,饭后还要去唱K!”
“嗯嗯,选个气氛好点的地儿啊……”
“你们哪,悠着点儿!”滕曼笑着让她们折腾去,高兴么,花点钱的,都无所谓!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温景之刚接近门,就发现,他老婆的办公室叫人给霸占了,这情况还是第一次碰到!
此刻的他一身的橄榄绿,将军装穿出英伦范儿来,他是头一个!可不是么,身板挺括,长相绝佳,气势倨傲,活脱脱秒杀了整个办公室的大小娘们儿!
有那么一段时间的寂静——过后。
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见老板娘她老公来了,立马都闭上了嘴,一个个的脸上的惊艳是掩饰不住的。
“呦,老板到,这是来接老板娘呀,赶紧坐,那谁,小黄,泡茶去!”年纪稍长一点的群姐,立刻扯开她那尖细的嗓子吆喝。
滕曼望着立时忙做一团的同事们,只有苦笑的份儿,这儿,她是老板好吧?凭什么就成了娘了?这男人,着实太扎眼,他一来,自己都没地位的。
“喂喂喂,你们搞搞清楚好不好,我给你们付工资,我给你们发提成,我才是你们的衣食父母吧,为毛我的杯子空半天了,也不见你们给添水呀!”
一帮女人平日里跟她嘻哈惯了,自然是不理她的装腔作势,有几个竟捂着嘴还在偷乐。
这口气,酸的。
温景之将才放到他跟前的碧螺春端在手上,颀长的腿不疾不徐的向她迈去。
“喏,我还没喝。”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在笑,连颊边的那两颗酒窝都异常的明显。
滕曼在心里咂舌,俺滴个神呀,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这样笑起来到底有多招桃花儿呀!
她愣了好几秒,清了清嗓子,“你怎么个意思,夺权呀,这是反客为主呀?”
“哦,那我给你倒去,总成了吧。”男人很是好说话,那眼神就像是在包容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众女人一见,立马眼睛里又冒出多少颗红星,老板真的好宠老板娘的!这样的男人,宜室宜家,宜刚宜柔,真真是,上阵能扛枪,下阵能种地!
瞧瞧老板娘那脸上,想乐,还不肯表露。她那一亩三分地,老板伺候的挺好吧?!
“我来吧,我来,哪儿能让您动手呀!”那群女人又叫开了。
呜呜,这群女人真没啥同事爱的,怎么就不和她站同一战线上呢?
“你们,今儿晚上可是我请客,就没人拍拍我马屁?!”这什么世道啊!
今晚她请客?温景之听出不对劲儿来,疑惑的扭头。
“你请客?什么意思?”
“老板你也要来吗?唐朝的大单圆满收官,今天老板娘要犒劳我们!”
温景之听得一早就蹙起了眉,她工作上的事,他一向都不管的,什么时候又跟唐朝扯上边儿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聚餐,非要在今天么?他不是一早就发了短信给她,要她空出晚上的时间么?
“我发给你的短信你看了吗?”他想来想去只有这样一个原因。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