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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中摸出了手机,翻着翻着,竟停在小叔的名字上,那名字代表着一串号码,拨过去,就可以听到那人的声音。
可她就是迟迟下不了手,为何?她也不清楚,脑袋里想着,他这会儿,兴许在离自己不远的某个地方。他在做什么呢?有没有睡?是不是很累?最近也不怎么打电话给她,也许忙的都没时间想她。
许是心有灵犀,在滕曼磨磨蹭蹭的时候,手中的电话倒是兀自震动起来,心口狂跳,拿起来一看,真就是小叔的!
滕曼一下从床上直起腰来,小手覆在左胸处胡乱揉了两下,等心跳稍稍平息了下,这才将电话接起来,“小叔——”
温景之在听到这一声略带鼻音,软软糯糯的称呼,顿时整个耳畔都酥酥麻麻的,宛如有一股低压电流从指尖直窜向四肢百骸,然后统统汇聚到心脏,引起一阵阵的激浪。
“刚刚洗完澡?”
咦?这开场白,可够彪悍的!滕曼没来由的一阵脸发烫,咬着唇角,心头不停的腹诽:这你也能知道?
“胡说,我都已经躺床上了!”可也确实是刚刚洗完澡。
温景之心情似乎很好,语气也轻快,“那你睡着了么?”
“还没,嗯,我正打算睡呢,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哦?这样啊,那我还是挂了吧,免得打搅你睡觉!”
她是这意思么?不是这意思吧?!
“诶!你,都已经吵到我了,那就,陪我说说话呗。”滕曼越说声音越小,有些心虚的将脸埋入臂弯间。
温景之几乎能想象得到她现下的样子,定是一脸的皱的跟只小猫似的。
两人的话题不多,要么就是说着带点颜色的笑话,要么就是一些个家常。
滕曼有心事,到嘴边的话总是想说又说不出口。
老半天了,对自己在成都这事儿,还是支支吾吾的,没说开。
“小叔,嗯,你猜猜,我现在在哪儿?”
温景之愣了下,电话那端很安静,应该不是在外面,“你不会是还在工作室忙吧?”口气有些不善。
她看起来那么像工作狂么?滕曼委屈的扁扁嘴,“不对,再猜!”
“我说,老婆,你就别整幺蛾子了,在哪儿呢!”
这话开了一个头,滕曼突然又不想说了,嗫嚅了半天,知道温景之那边快要生气,才憋着气道:“我在锦里呢!”
此话一出,温景之那头是彻底没了一点点的声音,滕曼开始忐忑,他是不是生气了?
“小叔,小——”过了良久,滕曼才小心的唤了两声,却是被他给打断。
“住哪儿?”男人的声音平仄,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来。
“客栈里住着呢。”
他没问她为什么突然要出来旅游,什么也没问,滕曼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就怕他一个回神就问她出了什么事,那她可怎么说呀!
两个人又陷入漫长的沉默,各自在电话那头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明天一早就给我回北京去!”温景之是这样说的吧,他仿佛在极力的隐藏着什么情绪。
为什么她要她回去?她只不过就是出来旅游一趟,什么时候要回去,自己有打算,他瞎操什么心?而且那口气恶劣的,简直让人没法忍受!
“我不!”她做什么要回去?又没碍着他什么事儿?
“随你,要么自己乖乖回去,要么我现在就过去监督你上飞机!”电话那头的声音仿佛又冷了一度。
滕曼心里委屈极了,原本,她还打算过去找他的呢,这回倒好,彻底失望!
心灰意冷了,心如死灰了,原本脑子里想着,他要知道她来,会不会高兴的立马跑过来见她?可现实是:她多想了,还不单是多想,根本就是白日做梦!
那男人,根本就没什么能让他失态。
什么也不想说,挂完电话,滕曼便一头栽进被窝,逼迫自己闭上双眼,就是睡不着,也得给闭上!
那厢被挂了电话的男人,脸色臭到不行,烦躁的以手指爬着自己短短的头发。
人都出来了,这滕冀竟然一声不吭?有他这样做弟弟的么?也不担心自己姐姐在这时候外出会有个什么?
越想越不安,他这儿都接近尾声了,就不能安分的等他回去么?
昨晚的一通电话,滕曼的心情糟到透顶。
如今她虽置身于梵香袅袅的武侯祠内,内心却是无法平静,一整个上午,她就觉着身后头有人跟着,她假装踏上观星台远眺,不意外的发现人群中有几个身影,无论是从站姿到走路的姿态,都可归为军人的一列内。
她被盯上了!
想都不用想,这是哪个人的主意。滕曼也不是傻子,她自然是知道要甩掉那些个人是如何的艰难,还没硬气到要跟他们硬碰硬的地步。爱跟不跟。
索性,一整天的,几乎是脚不着地,只是补充点水分,啥也不吃的就是瞎逛,反正不让他们休息就是了。可就是苦了自己。她的一双小脚呀!也不知起泡没?
“她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中间加起来也没休息到半个小时。”那倒霉催的,正躲在一边给汇报情况呢!你说,他们个大老爷们也就算了,一个娇滴滴的美娇娘,别说是温师长了,他们看着也心疼呀!这日头灰尘的!
温景之在那头听得是恼火异常,轻飘飘的来一句,“你们暴露了!”个丫丫的,当他媳妇儿一点警觉意识都没有的么?也不知道要小心点。
跑了一天,啥也没吃,这是做给自己看呢?苦笑着,叹息着,当下就心疼的不行,这女人是把他的一点小心思抓的稳稳的,还托中国移动的这根无线,攥着他的心脏,扯得一揪一揪的疼!
罢了,亲自出马吧!
在落日的余晖下,温景之大喇喇的驾着一辆迷彩的越野,很是稳当的挺在客栈的门口。
身手利落的跳下车来,高瘦结实的身板,包裹在那身野战作训服内,袖管被卷至手肘上方十公分处,线条硬朗的手臂呈现着十分耐看的蜜色,军用腰带,军靴的一套下来,精神抖擞的连夕阳都窥视着迟迟不忍落下。
面色如常的环视了立在门口的两个人,“没出息的孬蛋,尽在你们嫂子面前丢人!滚车上去!”
内啥,这能怪他们么?也不知这老大在自个儿媳妇儿跟前传授过多少反侦察的意识,害的他们出糗,果然,轻敌的后果是严重的。
一番低喝,那俩只果真乖乖的滚上了车。
滕曼一个人,坐在房间那宽大的窗口,眼见自家男人由一个很高挑的成都妹子领进来。
那丰采,那酷样儿,啧啧,没话说!
可她目前还气着呢,他就是带上一整支队伍来,也不干她鸟事!脚长在自己身上,回不回去,她说了算!
不一会儿,木质的房门便很有节奏的被敲响。
滕曼自然是不予理会的,索性躺到床上,打开电视机,看起电视来。
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偏里头的人硬生生的装聋作哑。
温景之抚着发胀的额际,用手势让那服务员离开,之后,便从裤袋间掏出一个金属物,对准钥匙孔,几番拨弄,只听得空气中小小的‘咔嚓’一声,木门便被悄然打开。
那人闪身进来,不轻不重的合上身后的门,脱帽,一双幽深的眸,就这样直勾勾的望着床上的小女人。
惊诧也只是一瞬间,这男人,估计没什么能难倒他吧?
高大的身躯移至床前,将液晶电视给遮住。这下,滕曼没得看,翻了个身,找到床头一篇旅游攻略,津津有味的品研起来。
被无视的某男,快速的来到她的身边,居高临下的自她手中将那小本子抽出来,往身后一抛。
滕曼暗自咬牙,这时候一定不要露怯!她给自己打气,将早些心头的怨怒再一次揪出来,体会一遍,果然有用,原本有些想要软化的念头总算是一点一点的压下。
小手一把拉过身旁的空调被,将自己从头到尾的蒙起来,身子一缩,就安稳的钻进了被窝。
温景之站在床边,双手环胸的盯着这闹脾气的小女人,颇觉无奈。
被窝里的女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感觉着床的边沿在慢慢的塌陷,手心湿湿的都是汗,她在紧张,周身的防备系统都自动自觉的打开。
被角都被她卷进去压在了身下,严丝合缝的,温景之找不到一点的入口处。
“曼曼,你先出来,会闷坏的。”温景之推着她的肩膀,沉声的轻哄。
……
“你不出来,那我进去?”这一次,声音听起来像是融入了一丝揶揄。
滕曼继续挺尸,有本事就进来!哼!
这个想法是丰满的,可现实是很骨感的。
她的那点小力气,哪儿是温景之的对手?怕是有一阵没拼过体力,忘了吧?
滕曼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床薄薄的空调被在空中划开一个抛物线,轻盈的落在了床尾的地板上!
温景之的动作很快,一个欺身,已经压了上来,一脸无奈的睇视着她,敢将他关在门外的,她是唯一的一个;敢一次次彻底无视他的,她也是唯一的一个;敢耍大牌跟他冷战的,她还是唯一的一个。
“生气了,嗯?”温景之亲昵的以鼻尖蹭蹭她的眉宇,贪婪的闻着属于她的独特芳香。
这不明摆着的事么?
滕曼不语,只是施施然将视线调向别处,傲娇上了!
“别气了,笑个我看看?这么久没见,一见面,你就这副德行么?”
滕曼好笑的从鼻腔哼出一声,这丫,敢情还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的在装傻呐?!
呦,这是跟他杠上了?
“好了,我承认昨天是口气不太好,我错了,好了吧?”有错,就认呗,跟老婆认个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您能有什么错呀,可别吓我了!”终于是忍不住,这男人认错,天要下红雨了吧?
不是没有听出来她话中的讽刺,而是不愿跟她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温景之讨好的啃了她的嘴角一记,“那你还关我在门外不?那你还装作看不到我不?那你还给我脸色看不?”瞧瞧,把人家委屈的、
“别动手动脚的,”滕曼凉凉的瞟他一眼,扯着最角,“你倒是说说,我一个人出门在外,哪儿敢给人随便开门呀?再说,您老需要我去开么?”照样还不是大摇大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