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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一起努力看看吧!”
温景之全身的肌肉绷紧,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目光灼灼锁住她,这是他活了三十四年,听到的最动人的话!她说她愿意和他一起努力!
就为了这句话,他也不能辜负。柳如仪依旧僵持着,温景之也不急,反正他撂下话了,政审只有一次,要么签,皆大欢喜;要么不签,他打光棍儿。
滕曼倒是果真忙碌起来,不是工作室,就是家居城,完全没有任何闲心去管其他事情。至于温景之说的拍婚纱照,原本是约好了摄影师的,可临时一个调令,把人调到南京去联合军演了,这一去,起码得个把月。
也就十来天吧,滕曼基本已经把新家给布置妥当。这天下午,她从御墅安置好客厅的沙发,很晚才驱车回去。刚上高速,绿化带中间猛然窜出一只不知名的动物,吓得滕曼慌忙打方向盘,一阵紧急刹车的声音,尖锐刺耳,感觉车屁股被重重的顶了一下,车身失去控制,重重的撞进绿化带!而后,她整个人便趴在了方向盘上,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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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外,爆点来喽!明日预告:一场意外,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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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意外,惊天秘密!(一)
腾远山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无措,所有的事情都发生的这么突然,这么快,快得,他都没有办法好好的去消化,好好的想想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个状况。
唐婉婉,这个女人,他从未想过,还能在有生之年活着见到她!而她该死的竟站在他女儿的病床,云淡风轻的问:“这是我的女儿,对不对?”
他能说不是么?她们长得如此相像!
‘啪!啪!’病房内发出两声清脆的响,站在病房走廊外的安玉素心脏猛的一抽,仿佛那两声脆响是扇在她的脸上一般,脚下虚浮,一边的滕冀见状,赶紧上前搀扶住,将她安顿在长椅上,正要起身进去,却被她一把拉住,恍惚的摇头。
房内的腾远山一声不吭,受了那俩巴掌,高大的身躯纹丝不动,眼眸内一片死寂,过了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你若想让女儿幸福平安的过日子,就把嘴巴闭得紧紧的,离开。”和当年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
除此之外,他,没什么好对她说的,平静的越过她,来到床前,凝望依然在昏睡中的滕曼,拨开她额前的发,露出纱布包裹着的伤口。
女儿长到这样大,他这个做父亲的,从未仔细的,好好的看过她,因为他只要一看到这张脸,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身后的那个女人,想着她是如何决绝的离他而去,如何不要命的去保护另一个男人,连她肚里他们孩子的死活都不顾,甚至到如今,她都依然冠着他的姓。
看一遍,想一遍;想一遍,痛一遍;痛一遍,恨一遍!
所以,打小,他就对滕曼又爱又恨,想亲近又忍不住排斥。那种矛盾的心里,不会有人体会,更不会有人能替他分担。
直到今日,他才明白,这个女儿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重要到,他都可以为了她忍受那个女人的一切指责,只求她不要将女儿带走,更甚者,毁灭!
“你这样对我公平么,她也是我的女儿,二十五年,你知道我有多自责,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当年是你!定是你买通了医生,骗我说我的孩子死了!是不是?”若不是这一场车祸,她这一生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女儿还好端端的活着!唐婉婉伸手指着眼前的男人,眼中的泪在决堤,几乎要声嘶力竭。
床上的人儿不安的哼了声,细眉轻凝,不知咕哝了句什么。
腾远山脸色一变,从床沿奋身站起,眸间迸出戾气,低喝:“你给我闭嘴!你想把她给吵醒吗?让她看看她有一个多不负责的母亲?医生说她没气,你就放弃救她了?你亲自看过她哪怕一眼么?你产生过哪怕一丝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救她的心么?”他一字一句的咄咄逼人,冷声质问。
时至今日,他都不愿去回想,那日他赶到医院,看着灭了灯的手术室,那个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的女婴,浑身泛紫,那么小的一点点,细胳膊细腿,无力的垂着,她冷呀,可是没人管她!他冲上去一把将她小心翼翼的护在怀中,心痛的热泪直掉!他这是前世做了什么孽,才要报应到他女儿的身上,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还有他!那一刻,他分明听见自己的心碎成一片一片!再也没法恢复成原状。
或许是老天爷可怜他,又或许是小婴孩感受到了父亲的呼唤,所以,当他的体温,温暖了怀中的婴孩,渐渐的,她竟奇迹般的有了微弱的呼吸!他简直欣喜若狂,当下便为她起好了名字,就叫滕曼,这个因为生命体征慢了一拍,才回到他身边的女儿。
唐婉婉死死的咬着牙关,尖锐,嵌入嘴唇内壁的嫩肉里,生生发疼。双拳紧握,一张经过精心装饰的脸,美得没有一点生气,唯有大眼中簌簌落下的泪滴,在诠释着她的悔恨!她能怪谁?她能怪这个男人么?是她背叛了他,伤害了他!是她差点断送了自己女儿的性命!她如今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个女儿是她的?可是她,不甘心!
沉默了许久,房内的气氛紧绷到稍稍有一丝喘息过重,就会迸裂的地步。
喉间吞入一口咸腥,“我知道,你恨我,当年的事,我们谁也不要再提。我保证,不会跟任何人说起,她就是你腾远山的女儿,和我唐婉婉没有半点关系。可是——”她话锋一转,似在凝聚所有的力气,要把话说完。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她,就说我是她,姑姑,好么?算我,求你!”唐婉婉卑微着,无比失落的说出‘姑姑’两个字。按她如今的铁腕手段,其实完全可以将女儿不顾一切的抢回来,可她不能,这个男人,她不能再伤害,女儿,也未必就能接受她。
腾远山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就说她是姑姑?她何尝不就是姑姑!
“滕曼的姑姑,能姓唐么?”他低哑的出口,那般轻声的犹如低喃,在唐婉婉听来,却比任何一句谩骂指责来得更伤人,她,竟是连姑姑都做不成了么?
病房的门,轻巧的被人从里面推开。安玉素赶紧起身上前,在门外守候了几个小时的她,已经筋疲力尽,满脸的憔悴,也抵不过心头的担忧。
唐婉婉站在门口,将背后的门掩上,她的行为动作很明显,就是不想让安玉素进去!
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安玉素依然不得不承认,唐婉婉和自己,果真是云泥之别,她是天上肆意追逐风的云,而自己则是地里仰望着蓝天的草。二十几年前是,如今还是。
唐婉婉徐徐抬起双臂,环抱住自己,以一片睥睨之姿,睇着安玉素,想到自己的女儿叫了这个女人这么多年的妈,心头就不悦,浓浓的不悦。
“给我女儿当了二十几年的后妈,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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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遍,想一遍;想一遍,痛一遍;痛一遍,恨一遍!
可怜的滕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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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意外,惊天秘密!(二)
安玉素一只手掌死死撑住边上的椅背,绽出一脸温和的笑意,单薄的身体在宽大的袍裙里瑟瑟发抖,出口却无比镇定,“托你的福,赐了我一个这么贴心乖巧的女儿!”
吃惊的不仅仅是唐婉婉,就连滕冀也很意外,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母亲,原来,温和如她,也是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的,即使站在这个气势完全盖过她的女人面前,那份勇气和淡然也相当让人刮目相看。
也就一瞬间,唐婉婉冷笑了下,强咽下心头涌上来的嫉妒,傲慢的无比狂妄,“你也就这点志气,几十年都不见长进!”说罢,优雅的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安玉素望着那尽头,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她高跟鞋击打地面发出来的尖锐回声,掌下一松,整个人便要滑落,滕冀眼尖手快的搂住她,将她抱住,“妈,你刚刚酷毙了!我以你为荣,姐姐也是。”
她嘴角扯出一抹凄苦的笑,苍白的,让人觉得她才是应该要躺在病床上的人。
房内的腾远山并不知道病房外的一切,当他抬首见到老婆和儿子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也稍稍放松,随之而来的便是疲惫。
安玉素轻轻走过去,纤细的双手搭上他的颈间,力道恰到好处的替他按着。
滕冀撇开眼,他就见不得母亲心甘情愿的卑微至此,即使那人是自己的父亲。他凭什么任意的践踏母亲的爱后,还理直气壮的享受她的温存?
是的,他一早就知道这个秘密,滕曼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而刚刚那个趾高气昂的女人,就是姐姐的生母,也是父亲所爱的女人!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这有我守着。折腾了一晚,再垮了一个,我可应付不来!”
腾远山叹了口气,轻轻点头,撑着膝盖,直起了身子,将安玉素揽到身侧,走过去拍拍滕冀的肩,“照顾好她,有什么情况随时打电话给我,记住,不要用任何方法去联系景之。”
安玉素拘谨的任他搂着,一双手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放才好,这是他从未给过的亲近!
查看了滕曼额头的伤,又探出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这才放心的来到窗口,不一会儿,才见方才出去的俩人,相携着出了医院的大门,早间的晨光,撕开薄雾,笼罩在他们的身上,仿佛踱了一层金光闪闪的纱,迷蒙又透着一丝暖意。有些相守,和爱情无关……
头昏昏沉沉的,想要抬起手来揉一揉,却发现,手好重,不论她使多大的力气,也抬不起来。痛楚使得她轻哼出声。
边上正在聊着的滕冀和温行昀,听到声响,立即朝她的床边靠过来,一个个眼含关切,“终于醒了吗,你这一觉可睡得够长的!”
温行昀边说边按响了床头的铃。
“姐,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手脚能动吗?头还痛不痛?渴不渴?饿吗?”滕冀也不给她回答的机会,径自问出一大串儿。
滕曼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