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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唐炎是知道滕曼在北京,才回国的么?这么快?越想,越不安。
“曼曼,不如,我们结婚吧?”
------题外话------
噗……吐血三升,小叔,有你这样求婚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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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之年,狭路相逢(二)
温景之自己也不知道,那句话是怎么说出口的。这一点也不像他按部就班的个性,还是说唐炎的出现,已经让他乱了阵脚?
滕曼更是在听了这句话之后,愣愣的看着他许久,探究的眼光从未自他脸上移开过。
温景之揉着眉心,似乎有些苦恼,他并不想把她给吓坏,好不容易将她给带回,好不容易才跟她亲近了一点点,这会儿,会不会因为这样一句话,又给打回原形?
“小叔,我仔细想过了,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改天,还是找个机会跟老人们说了吧,骗他们不好,而且,对你也不公平,你该找个好女孩真正的谈场恋爱去,这样,温爷爷和奶奶才会真的高兴。”滕曼斟酌了很久,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当初,实在不该把他给扯进来,这都成了什么关系了?乱七八糟!
这女人急着要跟他撇清关系,温景之不是不明白,不发一语,掀开车内的储物盒,找着香烟和打火机,独自一人下了车。
滕曼想说,你的伤没好,不要抽烟。可话到嘴边,又给堵了回来。之前几天才养成的亲近,就在前一刻,消弭于无形。只得推开车门,跟着下了车。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混合着干燥的粉尘,令滕曼有些不适应的蹙了蹙眉。
车子的两侧,两个人背对着背,谁也不开口。滕曼抬起左脚,轻轻踏在轮毂上,双手往后撑在引擎盖上,仰头望着星空。北京的空气不怎么好,尾气重不说,长年累月的沙尘就从来没有减少过,所以,当她试图透过雾霾状的夜空,只能偶尔看到几颗星,似隐若现,始终看不透彻。
点点猩红在指尖跳跃,轻启的薄唇,有丝丝缕缕的烟雾溢出。就这样?温景之你摸摸你的心,你问问它,甘心么?
他一直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不曾远离,亦不主动靠近。记得在杭州时,滕曼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他其实真的可以撒手不管的,真的。过去的每一年,他都会到杭州一两趟,不为别的,只为去看看她。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就这样放手,自己都觉着窝囊。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滕曼的两条腿都麻了,心头有些窝火,干脆转过身,向他走去,扫了眼他的脚边,七零八落的散了将近有七八个烟头。
手中刚刚燃了两口的烟,被突然夺了去。温景之注视着她那张充满怒意的小脸,只一秒,就撇开。
“不是让你不要抽烟吗?改明儿,伤口发了炎,你自己上药去,以为我闲的呀,整天没事儿的围着你转?”滕曼将手中燃着的烟狠狠的丢到地上,抬脚使劲的踩两下,口气很不善。
“我知道你不闲,我也忙,明天开始,你就不必去我家帮我换药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这么久没回来,好好出去转转。”
滕曼先是一愣,而后看到他一脸的认真,似乎没有说笑的意思。
“不去就不去,以为我爱管你呐!”不在乎的一甩手,迅速的转身,回到她的副驾上。
一股洗发水的香味,在她转身的一瞬从发间飘散出来,其中有几丝长发轻轻的打到温景之的侧脸,勾起一丝刺痛和麻痒,想要伸手抓住,却捞了个空……
其实,滕曼也就嘴上说说,心里还是挺过意不去的,这不,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大清早便收拾妥当要往温家跑。
“哪儿去?早饭不吃?”腾远山从书房出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见自己的女儿急匆匆的似要出门。回来这么些天了,总也见不着个人,见着了,也是说不上一句话,她有这么忙吗?
滕曼顿住脚步,转身面对自己的父亲,一脸的恭敬,“爸,您早。”
“要出去?”
“嗯,我去找小叔,有点事情。”滕曼老实回答,垂首,不敢去看父亲审视的脸。
昨晚不是出去玩到很晚才回的家么?一大早的就又要过去,就这么一刻都分不开吗?腾远山不着痕迹的皱着眉,看到她身后似乎藏着什么,略微思索了下,“去吧!”
“等等,你那称呼,是不是得改改了?”哪有女孩叫自己男朋友小叔的?也不闲别扭的慌。
滕曼嘿嘿干笑两声,“习惯了,慢慢改吧!”
安玉素端着一碟蒸饺走出来,瞧见已经到了大门外的滕曼,立即叫道:“小曼,吃早饭呀!”
“我不饿,你们吃吧!”
“哎,这孩子,风风火火的,这是干嘛去呢?”
腾远山接过妻子给他盛的粥,瞧了她一眼,“家里不是有佣人吗,犯不着每天都自己起来弄早餐,也不嫌麻烦。”
安玉素落寞的笑,他怎么可能知道,为自己最爱的家人做早餐,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呢?
滕曼手中握着去疤痕的药膏,徘徊在温家门前,想进,又拉不下这个脸来。出门来的张管家,立即迎了上去,“滕小姐,来了怎么站门口啊?”最近她和二少爷一直都挺要好的,这会儿,定又是找他来了。
既已如此,滕曼也就不再犹豫,反正,他要是敢笑话她,她就,她就把药膏全挤他脸上去!
“温,伯伯,伯母,早上好,吃早饭哪?”滕曼有些别扭,差点又要把温耀祈叫做温爷爷。
“早啊,丫头,一道过来吃吧。”温家老爷子倒是适应的挺快,看着滕曼的眼神,慈爱的,就像是她已经是自家儿媳妇儿了。
柳如仪则完全没了先前的客气,对于滕曼在温家的出现,来了不欢迎,走也不挽留。疏离的很。
“呃,我吃过了,你们慢慢吃,我上楼去一下,一会儿就走。”
才上了两节楼梯,滕曼便被温行昀拦住去路,滕曼仰头,只见他满脸寒霜,似要将她盯出个窟窿来才肯罢休似的。
滕曼有些不明所以,这温老三,又发什么疯?
“来找小叔?”
“嗯,让让!”滕曼饶过他,噔噔噔的往上跑,有些狼狈。
“他昨晚回部队了!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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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之年,狭路相逢(三)
其实吧,滕曼觉着,温景之这男人,实在难以捉摸,比如昨晚的事,招呼不打一个,就回部队去。他若是对自己有意见,尽可以说出来啊。不声不响的走了,那她要怎办?那个误会,还要不要跟老人们解释了?
莫轻衣敲敲桌面,试图唤醒神游的滕曼,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也不知她在发个什么呆。
“曼,我刚跟你说的事儿,给我个意见呀,你觉得怎样?”
滕曼白了她一眼,啜了口卡布奇诺,“一句话,送羊入虎口!”真搞不懂这丫头心里是怎么想的,温老三多好一个男人呀,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
“要是让老三知道你有这想法儿,他非打断你的腿不可,看你丫的还敢乱跑!”
莫轻衣小嘴一扁,可怜兮兮的睇着她,央道:“所以,我来找你呀,除了小叔,他就对你没辙,所以,你要帮我。我只是去看他一眼,跟他说说话儿,保证没什么,真的!”
看着莫轻衣一脸的渴望和期待,她着实为难。答应吧,她以后还怎么有脸去见温行昀?不答应吧,这丫头打小就跟自己亲的像一个娘生的,也不忍心呀!
滕曼左右为难,伸手轻抚她的脸,正色道:“衣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不许有一点点欺瞒,知道吗?”因为这个答案,影响到她做决定。
莫轻衣思忖了一番,重重的点头。
“你是不是喜欢唐炎?”
滕曼明显看到莫轻衣的神色在僵硬,肩膀在一寸寸的垮塌,被她握在掌心的一只手,也在慢慢抽离,最后,整个人都跌坐在椅背上。
滕曼内心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整个破灭,不是为别人,正是为温行昀。
“衣衣,你可知,我这七年的流放,为的是什么?”滕曼的眼神开始变冷,是那种从心底发出的冷。莫轻衣如果喜欢唐炎,那么就不可能是从昨天才开始的,不从昨天,必定是从七年前了?那她和温行昀对唐炎所做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
“对不起,曼,我也痛恨这样的我,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从小,你们就把什么都给我安排好,家里有父母,外面有你们,可有没有人为我想一想,这些是不是我要的呢?有没有哪怕一次,我为自己做过主?”莫轻衣小脸惨白,拼命忍住要往下掉的眼泪。
听着莫轻衣的控诉,滕曼激动起来,“那你何不就听到底呢?我们为你选的,有哪一次是错的呢?你父母也是要给你最好的,我们难道会害你吗?”
“可我想要自己选择一次!就这一次!”莫轻衣倾身向前,两只小拳头攥的死紧,一脸决绝。
一向都娇弱的衣衣,要下定这样的决心,得花多大的力气呀!滕曼不禁在心头感慨,她和自己不一样,虽然母亲一直都很疼自己,可父亲对自己却是异常的严厉,几乎到了苛刻的地步,所以,自己的叛逆之心自小就比任何人都来得强烈,到头来,却还是只能如此罢了。
而莫轻衣呢,在蜜罐儿里长大的孩子,在家有父母,外出有他们这些大哥大姐,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可他们似乎一直都忽略了一件事,她也有自己的意愿,有些事情外人并不能替她做选择,尤其,是感情。
哎……“你决定了?”
“嗯!我决定了!”
“不后悔?”
“不,不后悔!”
那就让她放纵一次吧!也许,不自己去经历一些事情,是永远都长不大的,莫轻衣,有长大的权利!
“我陪你去,衣衣,不怕你恨我,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在前头。唐家的成分很复杂,他们虽然明面儿上只是普通的商人,可背后的势力绝对不简单,轻易还是不要去惹的好。而唐炎这个人…”滕曼说到这儿,便顿住,头疼的揉着眉心,“我们自然是不怕他来报复的,可是有你在中间,我们就会有所顾忌。我这样说,你懂么?”
莫轻衣一双清澈的